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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法医密档:不在现场的证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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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教授和其他几位病理专家一起看过切片,又经过一番分析研讨,最后把检验结果在电话里告诉了叶剑锋。
邹教授把每个病理切片的镜下所见,都详细地告诉了叶剑锋。好多极专业的病理学名词,叶剑锋也不是很理解,这无关紧要,因为邹教授最后告诉他的一句是:陆林国各个脏器,尤其是心脏有符合电击死的病理学改变。
虽然这些病理改变并不是电击死所特有的,但在排除了其他可能的死因后,叶剑锋给陆林国定的死因是:符合电击致死。
有了这一结论,宋志国自信满满地出现在审讯室,面对着王宏就直接说道:“现在可以确定陆林国就是电击致死。经过我们电力部门专家的研究,是你那套捕鱼的设备电死的!你用捕鱼器电死他后,就把尸体拖上了岸,陆林国衣物上还有你留下的痕迹。”
说到这里,宋志国把桌子一拍,突然提高嗓门吼一句:“王宏!你为什么要杀死陆林国?”
“不!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他啊。领导,你可别瞎说啊。”王宏被宋志国这句话吓得不轻。
“你不实话实说,谁能相信你?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那天晚上10点多,我开船出去电鱼,到了渔家坝村后面的时候,因为要拉肚子,我就把船停在了桥东面的河埠头边,然后跑到岸上大便。”
“那你没听到或者看到有人落水?”
“真没听到,更别说看见了。当时我是在一个竹林里,离船估计有十几米;还有,就是船的马达没有熄火,响得很,也听不见其他的什么声音。”
“那后来呢?”
“我完事后,就回到船上,一看,发现一个人上半身趴在我船上,下半身浸在水里,一动也不动。”
“当时人死了吗?”
“估计是死了。”
“你估计怎么死的?”
“我看了下,我那个电鱼的网兜掉到水里去了,我就怀疑这个人放电到了。我记得走的时候网兜是放在船上的,我赶紧把电源切断,把人拉到船上。”
“那个网兜怎么会掉到水里去了?”
“我也不清楚,开始我还以为是小偷要偷船。我猜是那个人想爬到船上,在爬的时候不小心把网兜碰到水里,网兜一进水,水里就会有电。”
“那后来怎么处理的尸体?”
“我把人拉到船上,怕被路边桥上的人看到,就运到很远的地方,把人拖到岸上,还抢救了一下,后来看看实在不行了,我就赶紧跑回家。领导,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啊。”
“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你!”
“句句属实,绝无谎言。”
陆林国是被王宏的捕鱼器电死的,但这并不表示是被王宏故意杀死。王宏所交代的情况完全合情合理,都可得到印证,顶多按照过失致人死亡来定罪量刑。
这点宋志国心里是最清楚的。当初,他之所以当着王宏的面说陆林国是被他故意杀死的,完全是一种声东击西、出奇制胜的策略。王宏一听公安机关给他定了“故意杀人”的罪名,顿时心慌意乱,故意杀人可是死罪,很可能要掉脑袋的!为了保命,王宏不得不把实情全盘托出。
死亡的真相被完全揭开,而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陆林国先被朱青山酒后驾驶摩托车撞入河中,之后又意外地被王宏的捕鱼器电死,他们两人的罪责在此案中如何认定?经济赔偿又该如何承担?还有那没有及时维修的桥,又该谁来负责?这都是摆在政府和司法机关面前的难题。叶剑锋心中倒不再为此而纠结,因为这剩下的难题不必再由他破解了。

第七章 罪不可恕

“黄怀忠?就是西柳镇上河村的那个黄怀忠?”
看到交警大队事故中队中队长吴宏彬手里的死者户籍资料,叶剑锋有些意外。
“叶法医认识这个人?”对于叶剑锋的话,吴宏彬更是意外。
“谈不上认识,但我知道这个人。你还记得3年前西柳镇的杀妻案吗?”
“3年前?”
“就是老公发现老婆偷人,然后用药狗的弓弩杀死老婆的那个案件。”
“哦……听你说过,你不是为此还受到过嘉奖吗?”
“嘉奖就不提了。当时和这个女人偷情的就是这个黄怀忠。”
“就是他啊,我听说当时他和那个女人偷情后,还用手机拍了张合影发给女的老公。”
“对,不然那女的老公也不会杀人了。”
“也难怪,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当时幸亏这小子跑得快,不然估计也难逃一死。”
“这家伙的确很好色,据说还有个外号叫‘黄坏种’。”
“难怪死者家属一直哭喊着说他是被害死的。”
“家属的心情可以理解,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欠了一屁股风流债,是值得人怀疑。你们交警现在怎么认为的?”
“110接到报警是晚上10点51分,西柳派出所值班民警先到,然后是120,派出所民警简单看了后,怀疑是交通事故就转到我们事故中队。从目前调查和现场上看,初步认为可能是一起单方事故。但还不确定,按我们领导指示,请你们技术上把把关!”
“你们郭大也在现场?”
“郭大亲自带队。”
已是凌晨时分,吴宏彬将载着叶剑锋的警车停在了北桥村村部。
深秋寒夜,冷风瑟瑟,叶剑锋刚打开车门,就一阵哆嗦,乡下的夜晚真是“美丽冻人”。
叶剑锋搓了搓臂膀缩着脖子,带着痕迹员小杨跟着吴宏彬朝着北桥村南面的村口走去。
刚下车就听见前面远远传来一阵啼哭声,哭声并不大,但在这样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只穿过几家农房,很快就看到村口的路边几个电筒光在晃动,从现场稀疏的人影中走过来一个身材匀称、体态中等的人。
这就是吴宏彬口中的领导,交警大队副大队长郭远征。
“叶大法医,不好意思了。”郭远征从紧绷的面容里挤出一丝笑容。
叶剑锋也是苦笑一声,应道:“那咋办呢,您都亲自带队了,还说啥!赶紧介绍下情况吧。”
“情况是这样。”郭远征打着强光电筒带着大家逐一介绍他所掌握的所有情况,“死者叫黄怀忠,男,42岁,就住在前面的上河村,是一个拆迁队的工头,晚上7点多在西柳镇做完活后和工友在饭店里喝酒,喝到9点多,在洗浴中心洗了一个澡,然后就一个人骑摩托车回家,据说他喝了有七八两白酒。晚上10点51分,一对暂住在上河村的外地夫妻俩下夜班回家发现了死者,于是就报了警。”
“尸体动过了吗?”
“只有120医生接触过,确定死亡后,我们就没再动过,死者家里有老婆、儿子和父母,在那边哭的是死者的姐姐和母亲,其他几个估计在所里做笔录。”
“现场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物证没?”
“地面除了摩托车倒地时的刮擦痕,没发现明显的刹车痕,也没发现其他车辆的碎片、油漆片等可疑物品。”郭远征指着地面的痕迹继续说道,“这个出村口的路正好是一个接近90度的弯道,路面又不是很平整,从现场看,我们初步认为可能是死者酒后高速驾驶摩托车,在这里转弯的时候,造成侧翻摔倒,然后连人带车一起撞到了弯道西侧的樟树上,死者主要伤在头部,而摩托车的破损处很明显就是在摔倒后与地面接触的部位以及撞击到树干上的部位。”
一辆摩托车,一处弧形的地面划擦痕,一具尸体,这本是叶剑锋在深夜有限的光源下所看到的现场整体概貌。
在郭远征的介绍下,除了尸体以外,现场的情况基本上已经尽收眼底。尸体比摩托车抛得稍远一点,距离不过两三米,在叶剑锋看来,尸体和摩托车的位置的确符合交通事故现场的一般状态。
地面正如交警勘验的情况一样,基本上可以排除外来车辆与黄怀忠所骑摩托车刮擦、撞击的可能。但是就在叶剑锋还没有接触到尸体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不太寻常的迹象。
“郭大,麻烦确认一下,除了120的工作人员,到底还有没有人接触过尸体?”叶剑锋围着倒地的摩托车转了好几圈后急迫地问道。
郭远征本想随口说没有了,但从叶剑锋的提问语气里他明白了对于这个问题看来要谨慎回答才是。
打完几个电话,十来分钟后,郭远征几乎肯定地说:“派出所朱队长和我,还有死者父母都近距离观察过,但是没触摸过尸体,只有120两个医生接触过。”
“120来的时候,当时你在现场不?”
“我不在,朱队长在。”
“朱队人呢?”
“在村部给报警人做笔录吧。”
“麻烦叫他来一下吧,我要问一下医生接触尸体时的进出路线和其他变动情况。还有,你们几个从哪个位置靠近的尸体?”
对于叶剑锋如此关注的问题,这次郭远征想都没想就答道:“不用找朱队,这个我都问过了,朱队第一个到的现场,立刻就叫人做了保护措施。我们所有人都是从尸体东南侧的外围进去的,现场西侧这半条路我们一直保护封锁的,除了我和小杨勘验现场外,基本没人进来。”
“那摩托车周围120医生是肯定没靠近过了?”
“那是肯定。”
“那这就有些异常了。”
“怎么?有问题?”听到叶剑锋一说有异常,郭远征心里一惊。
“不确定,等看完再说吧。”叶剑锋没急于表明疑点之处。
“听大法医的意思,别是个命案吧?”
“那你郭大队长就解脱了,不过现在你是跑不了的。”
叶剑锋说这话,是因为他和郭远征都清楚,如果这个不是交通意外的话,那整个案件的调查、侦办工作就全部移交到刑侦大队手里,交警队可以抽身事外了。
当然郭远征此刻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和法医、痕迹技术员勘验好现场,才是他唯一该做的事。
秋月幽幽,树影森森。摩托车、地面、尸体、树木,在有限的光照下、有限的范围内,也只能查验那些重点部位。
反反复复,来回几遍之后,叶剑锋当即做出了抉择,他轻声地对郭远征说道:“郭大,这事看来真不简单了,有很大疑点。”
“看来,真的被我猜中了?”郭远征并没有太过惊讶。
“是不是命案,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两个疑点很难用交通意外来解释。”叶剑锋走到摩托车旁说,“第一,摩托车油箱朝上的一面有一滴可疑的血迹。”
“就是这个吗?看上去很像机油。”郭远征指着蓝色油箱上一滴有些发黑的污迹。
“暗红色的血落在蓝色的油箱上,两种颜色叠加,可能看上去有些变色,我刚才用白色棉签轻轻擦拭了一下,的确是血,而且还蛮新鲜的。还有,就是从它的形态上看,不是在静态情况下滴落上去的,量也不多,说白了,我个人认为这就是一滴血在运动状态下滴落到油箱之上,运动方向恰恰就是从尸体的位置过来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尸体碰撞到树上的时候,溅落过来的血?”一直在边上观察摩托车的吴宏彬问道。
“绝无可能。”
“这么肯定?”吴宏彬难得听到叶剑锋说话如此坚定。
“那当然。第一,如果是尸体碰撞时飞溅出来的血,不会只有孤立的这一滴,或者说一处。第二,从血迹形态上看,这滴血不是在高速运动的情况下飞落的,飞溅的血速度很快,在呈一定夹角的情况下落下时会被拉伸得又窄又长,而这处显然都不符合。”
郭远征听到这里,说道:“叶法医的意思,我算明白了。你是说这处血迹,是别人留下的。”
“可以这么理解吧,我在想最有可能的要么就是他人身上有些破损和少量出血,经过摩托车时滴落上去的,要么就是工具上沾染了死者血迹,经过这里时滴落下来的。”
“工具?”吴宏彬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说死者被其他东西打击过?”
“对。”叶剑锋稍微向尸体位置移动了几步,用手电照着尸体说,“尸体头部的损伤目前看不清楚,但至少在三处以上,它分布的位置很难用一次外力作用来解释,倒更像是受到多次外力作用形成,当然其中可能也有撞击形成的损伤。但,最为可疑的是死者双上肢和双手的内侧有很多细点状的溅落血迹,这极有可能是死者在头部受到打击时,双手做出本能的防护抵抗,这样血才有可能溅落上去。还有就是,不仅死者的手上,死者头部旁边的地面和一些灌木丛的枝叶上也有多处溅落的血迹,这种血迹本身也提示着,死者头部不止受到一次外力作用,说大胆点,符合多次打击形成。”
听到叶剑锋这样详尽而又形象地分析了他的理由,郭远征和吴宏彬不再有任何迟疑,立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跑到一旁向大队和局里的有关领导汇报这里的情况。
叶剑锋更是不敢迟疑,他也立即向陈卫国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35分钟后刑侦大队和派出所里两辆警车同时赶到。
42分钟后刑侦大队里第二辆警车赶到。
55分钟后副局长崔耀军的专车赶到。
“要真是个命案,算是这个村的第三个了吧?”这是崔耀军下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三个?上一个是三年前的杀妻案,我倒知道。那第一个是什么时候的?”叶剑锋好奇地问道。
“第一个是六年前的杀夫案,剑锋不记得了?”陈卫国在一旁说。
“杀夫?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这么健忘?就是老婆在老公稀饭里投毒那个案件。”
“哦……想起来了,那次我在警衔晋升培训,这个案子没参加。我记得那年是周权根刚参加工作,是我师父赶过来的。”
“嗯,锋哥是不在。我那时候还刚来不到三个月,那还是我第一次跟魏老师一起解剖。”周权根倒记得很清楚。
“我听说,那次案件是‘潘金莲杀夫’的翻版吧,那个女的是为了要和另外一个男人好,狠下杀手的。”叶剑锋完全回忆起来了。
“知道那个女的为了谁杀老公的吗?”崔耀军神秘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叶剑锋摇摇头,迟疑了几秒之后,他有些失色地指着尸体说,“不会也是他吧?”
“就是他,黄怀忠。这里上两个命案都和他有关,这回把自己搭进去了。”
听完崔耀军的这句话,在场的人不由得感觉背脊有些发凉,真的有如此蹊跷的事,它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
“这也太灵异了吧!”一直沉默的周权根突然挠着脑袋说。
崔耀军这时很严肃地对大家说道:“好了,大家赶紧行动起来,先把能勘验的验掉,能提取的提掉。另外所里派人做好家属的善后工作并通知家属,这具尸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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