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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楼窃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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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她顿觉全身骨头似要解体,肌肤的每一处都有针在扎。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发出一个音,只感觉到她的心,在他的盛情下微微一缩,然后,像被灌进什么东西,正缓缓地发热、融化。
  第四章
  匡云北的功夫真是不错,她都没把握在为人运功逼毒后仍能活蹦乱跳,像似活龙一尾,然而他却做到了。
  真想跟他打打看,在她伤势痊愈,精神气力全数恢复到最完美的状况时。不知她与他之间,何人的武艺高一些。
  “你知道吗?你那种眼神对男人的自尊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伤害。”为她运功逼完毒,匡云北打了半趟拳、略松筋骨后,停下来,满脸无奈地看著她。
  在他打拳的时候,花阴茴一直专注地凝视著他。
  本来,被女人专心注意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偏偏她一脸的兴奋,闪闪发亮的眼底尽是挑战的光彩,没有其他。
  真是让他伤心啊!亏他这么努力在她面前力求表现,她却只想挑战他的强,丝毫不欣赏他的尽心尽力。
  “我的眼神?”她不解地低下头。“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头,长喟口气。“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和你打的。”
  “你……”他怎会知道?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不待她说完,他直接给答案。
  她会意地颔首。
  “那你愿意与我切磋一番吗?不比刀剑也行,我们可以较量一下拳脚、轻功。”她以为他拒绝与她交手是怕刀剑无眼,万一伤著了彼此,不大好。
  却不知,他心中根本另有答案。“不必了,不管比什么,只要是跟你较量,都没意思。”
  “为什么?你看不起我的功夫?”口气立刻冲了起来。
  他好想哭。“没有一个男人会蠢到跟自己中意的女人对打。打伤了你,我心疼,打败了,我自尊心过不去,怎么样都是输,你说,这种仗有啥儿好打的?”
  “有……有有……”她一句话都说不全,怀疑自己耳鸣了,听到可怕的话语。
  “我对你很有兴趣。”他说。
  她一副大受惊骇的表情。
  “你不必表现得像见到鬼吧?”他会很伤心的。
  事实是,他的话语比鬼怪更恐怖。
  “四皇子,我想你大概搞错了。”她与他,别说八竿子了,再加一倍,十六竿子也不可能凑到一块儿去。
  他是堂堂一国皇子,她是偏远孤岛之主,两个人都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原生地;对于他的好意,她只有敬谢不敏。
  “我自己的心我还会搞不清楚吗?”不过他了解她的恐慌,也就不再相逼。“算了,这件事暂且不提,先说说你的箭伤。我虽已运功为你逼出箭毒,但你元气耗损甚重,还是应多加休息,切不可过度劳累,以免留下可怕的后遗症。”
  他说“算了”耶!可见他的心意并没有那么强烈,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吧!她松口气之余,也有股莫名的惆怅。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过去,曾对她表示好感,后又因现实问题而选择离开的男子,匡云北不是头一个,料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该习惯了。
  虽然这一次除了无奈外,她还感到一点点空虚、懊恼、烦躁,还有……理不清楚,这真是挺莫名其妙的。
  “也罢。”她咕哝。
  “什么?”他没听清楚。
  “我说,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我不会乱来的。”扫去满心烦忧,她故作欢颜。情感不是她现在该在乎的,岛务才是。
  是喔!他要相信她有如此理性,他就真的该跟她改姓“花”了。
  但他不会在此时此刻与她强辩,地点、时间都不对。他们两人的身体目前都不大好,休息最重要。
  “那你好好保重,我晚一点再来看你,再见。”
  她冷下脸,眉间的皱痕好深好深。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本岛,『再见』二字是禁忌。”而且,她敢保证,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警告他了,她搞不清楚他为何不遵守?
  “你是说过。但我也记得,我问过你原因,你没回答。”要人家遵守那种诡异的规定,总得有个理由吧?什么都不说,却非要他答应不可,这很奇怪耶!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说话,但她也非泛泛之辈。
  “入境随俗,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是够,那好吧!我不说再见,我们……晚上见。”
  “差别在哪里?”不管是“再见”、“晚上见”、还是“待会儿见”,她全都讨厌。
  “『再见”两个字,『晚上见』三个字,中间差了整整一个字。“他眨眨眼,大笑地走了。
  她坐在床上,吹胡子瞪眼睛地目送他的身影离去。
  在走出房间、关上大门的瞬间,他还回过头给了她一记俏皮的眨眼。
  她愣了半晌,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这家伙……呵呵呵……”从没见过像匡云北这般特出的人,以后大概也遇不到了,她想。
  不可讳言,这次多亏有他,飞凤岛才能逃过一劫,但她对他的戒心并未消失:越亲密的朋友,背叛起人来越可怕,她永远都忘不了十多年前那场教训。
  “我还以为走错房间了,居然听见姐姐在笑。”一阵嘎吱声后,花阴茴闺房的门二度被开启,走进一道窈窕身影,是花阴舞。
  “阴舞。”花阴茴下床,请妹妹坐下。
  “咦,你能下床啦?”她记得匡云北说过,在花阴茴毒未全清前不让她下床的,难道……
  “刚才四皇子为我运功祛尽毒素了。”花阴茴解释。
  “原来如此。”看来这匡云北对姐姐挺费心的嘛!花阴舞唇畔含笑。
  “别胡思乱想。”妹妹的诡笑让花阴茴头皮发麻。
  “我有吗?”
  “你为什么对四皇子提起我订亲的事?你的用意为何,我岂会不知。”
  花阴舞默默地提起几上茶壶,倒了杯水,缓缓轻啜。
  待她喝完,花阴茴又为她倒了一杯。“阴舞,四皇子的身分非比寻常,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
  但匡云北是近三、五年中,唯一让花阴茴另眼相看的男人。
  一个女人要独自撑起一片家业是很辛苦的,事实上,别说女人了,男人也是一样,孤独最易摧折人心。
  因此,花阴舞一直很希望姐姐能够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携手共度难关。
  “阴舞……”花阴茴还想劝妹妹放弃为她寻伴的念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适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打扰了,不好意思。”房门三度开启,匡云北手里端著一碗热腾腾的药汁走进来。“你的药。”他把药碗放在花阴茴面前。
  她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别人也许很难相信,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女战神很怕喝药,但她确实是。
  而他也很轻易地看穿了她的心思。
  “倒数第二帖了,你就勉为其难喝了它吧!”他笑。
  她真的觉得他是个非常可怕的人。对人心了若指掌,她一举手、一投足都瞒不过他。
  这样的人让人欣赏、也令人畏惧;今朝,他们是朋友,他对自己也许可以千依百顺;但他日,若不幸意见相左成了敌人呢?
  过去的经验教会她,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她不想跟匡云北赌这一局,一点也不想。
  面无表情地,她端起药碗,一口喝尽苦涩的药汁。
  “真乖。”他突然这么说。
  她觉得才入喉的药忽地反呛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著他。
  “奖赏你的听话,这颗果子给你甜甜嘴。”他送了她一颗芳香四溢的艳红果子。
  她目瞪口呆。
  他收了药碗,朝她挥挥手。“你们慢聊吧,我先走了,晚上见。”
  她没反应过来,看著果子,看著他……
  良久——
  花阴舞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打破满室的沉窒。
  “他在哄你呢,姐!”真难得,花阴茴也有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时候。
  花阴茴只觉好气又好笑。“那个家伙,真不知他几时才是正经!”
  “而这样的他却让你笑了。”多久了?打父母亡故之后,她们姐妹俩就不知欢乐为何物,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还记得怎么笑。
  听到她的话,花阴茴却沉下脸。长久以来,她日子过得辛苦,却不感到痛,因为习惯了。
  如今,有人给她快乐,她很感激;但也不禁深怕喜悦过后,她已忘了要如何去适应那种疲累。
  与其有了梦想,再去尝到梦想破灭的至痛,她宁愿从不知梦想是什么。
  “别说了阴舞。”她不愿再提。
  “最后一句了。”花阴舞起身,走到门边,淡淡地说了声。“他说了禁语,而你没有反应。”这是自从父母亡故后,花阴茴首度对犯了禁忌的人不予处分,其意义之深远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啊!
  花阴茴目送妹妹离开,默默地想著这个乍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
  他不是第一个对她表现出兴趣的人,但为什么,她没办法如过去般等闲视之?
  她的心在改变。
  也许是寂寞太久了。岛主的光环并不如想像中光灿,其背后的责任是很沉重的;而她一个人背负了十余年,身、心都累了,难怪会反常。
  也许该想个办法尽早送走匡云北,省得她起了懈怠之心。
  只是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要瓦解他的固执,肯定是门困难的功课。
  夜半三更,银月如霞,飞凤岛中央的静水湖边,有一条颀长的身影正在沐浴。
  乌亮的黑发披在匡云北古铜色的裸背上,夜风吹起,带起一串晶亮的水珠,和著几许惑人的邪魅,构成一幕惹人遐思的奇景。
  有幸欣赏到的人一定会终生难忘,但前提是,他得突破香香的防卫。
  香香是个身长六尺余的大汉,人高马大、身材壮硕,怎么看都像个力拔山河的霸王,只除了他有一副爱哭的脾气。
  匡云北虽然跟他主仆十余年,很是了解他的个性,但有时,还真是受不了身边跟著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的大男人。
  “拜托,香香,你已经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了,还不累吗?”
  “可是人家委屈嘛!”因为从小被太监宫女带大,香香的言行举止很女性化。
  “不过被念了几句,委屈一下下也就够了,有必要哭到一个时辰这么久吗?”
  “什么不过被念了几句?我是被十几个人围起来,人口一句地轰炸了近半个时辰,才哭一个时辰算什么?”而原因只是因为他不小心说了一句“再见”。
  是啦!“再见”二字仍是飞凤岛的禁语,他误犯禁忌是有错,但他又不是岛上的人,不习惯他们的规炬也很正常啊!尤其还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忌讳。
  匡云北只觉得头好痛,后悔死当初怎会将香香交予一班子太监、宫女照顾。
  他应该谨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至理名言的。
  “主子,”香香继续抽噎。“我们还要在这里留多久?”这个地方他住得很发疯,好想赶快走啊!
  “这里的局势还不稳定,那些海盗随时可能再回来,还有东边虎视眈眈的鹰岛,也是个祸患。”匡云北沉吟片刻。“看过上回惨烈的战况后,你忍心在这种时候抛下这些人走吗?”
  是不忍啦!但……“我们的采金大业怎么办?”
  这一点匡云北也很伤脑筋。
  “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香香提醒他。“西荻国还有人在等我们回去。”
  “这我也知道。”但他著实放心不下花阴茴。
  “主子……”看著匡云北阴晴不定的脸色,香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该不会真看上那位花岛主了吧?”
  他忽尔笑得发邪。“如果我说是呢?”
  他这种笑法真教人背脊发凉。香香暗自吞口唾沫。“不管主子的答案如何,我一概赞同。”他向来爱护小命,所以很识时务。
  匡云北轻哼了一声。“那假使我日后有意长居此地呢?”
  香香脸色顿黑。
  匡云北起身,来到他身边,一指敲向他额头。“放机灵点,在这里我们是客,作客自然要有作客的规矩。”
  这道理香香也懂,可是……“他们的规矩很奇怪,与一般世俗规范刚好相反。我习惯了离开一定要说声『再见』,所以……”他不是故意要犯,只是常常会忘记。
  “笨蛋!”匡云北边让他侍候著穿衣服、边啐道:“既然守不住,那就把这些无聊的规矩变成我们的规炬不就好了。”
  “啥儿?”香香二度呆滞。
  匡云北又敲了他额头一记。“不能说『再见』本来就有违常理,当然要把它改掉。”
  “呵呵呵……”他儍笑。“主子,这种事用说的容易,要做到……很难吧?”
  “所以说你不用脑子。”穿好衣服,匡云北又赏了他额头一下。“所谓滴水能穿石,讲到他们习惯不就得了。”
  有这么简单吗?香香很怀疑,但匡云北却自信满满。
  毕竟,他已经让花阴茴对他的“再见”从勃然大怒,变成视若无睹了,相信假以时日,他要了解她的心事,解开她的心结并非难事。
  长叹口气,花阴茴继续把白眼抛过去。
  明明告诉过匡云北,在飞凤岛上,“再见”是最忌讳的两个字,偏他就是死性不改,出门前必挥手道声再见,进门时则定伴随著一句:“我回来了。”
  不管她跟他警告几次,他永远我行我素的叫人生气。
  真是混帐,不知道入境随俗的道理吗?在心里暗骂一声后,她照例对他的“再见”视若无睹。也只能这么做了。
  匡云北也不在乎,迳自摆完手,出门去也。
  她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连续不眠不休照顾她三天,又为她运功逼毒,他似乎有些瘦了,身形不似先前昂然挺拔。
  “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最教人担心了。”她低啐一声,忍不住又想,无缘无故,他干么对她这么好?
  最近,她常常思索这件事。这真不是个好现象,但她忍不住。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所以说,他不可能是因为钟情于她,而对她百般示好。
  虽然他偶尔会在口头上调戏她,但她从未相信过他的话;而他也没有太过坚持想说服她,往往在她的错愕中,他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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