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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读心博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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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曾也去询问了,里面一个店员表示认出了江瀚,但是他说他跟江瀚并没有任何交流。”
    “那有没有找到江瀚的亲戚、曾经共事的同事或者以前的好友之类的人?”我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我派人走访了几个江瀚以前的同事,包括他之前的领导。但是大家对他的印象也渐渐模糊了,毕竟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另外根据他妻子的朋友说,江瀚常联系的几个朋友已经出国了,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没有跟任何警方能了解到的人有联系。”老李说完皱了皱眉头。听起来像是他在给我做报告。
    “那确实很糟糕!但是我们至少知道他不会离开这座城市!”我确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老李问道。
    “因为从他匆忙离开时所带走的东西来看,他并不打算长期逃跑,我想他应该还在城市郊区的某个地方。你们对他的银行卡进行追踪了吗?他身上应该没带多少现金,想必一定会用银行卡消费,那样就能找到他了!”
    “关于银行卡,昨天上级才签发了相关文件后才进行了追踪。之前几天都没有消费记录。现在我已经让局里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一有情况马上就会通知我们。”老李淡定地说道。
    “那就最好。对了,他的亲戚什么情况?”
    “江瀚父母已经过世,唯一的亲戚就是他姑妈,目前老人家住在养老院,并显得有些痴呆。没什么可询问。”看来老李这几天的调查工作做得很细致。
    “这样啊。”我低声咕哝,同时思考还有什么遗漏的问题。
    “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次性问了吧?”老李将视线转移到其余警员身上。
    大伙相互看了看,都没什么反应。就在大家准备散会的时候,平时最文静的书琴却提出一个问题。
    “附近街道的摄像头有没有拍到江瀚呢?”出人意料,书琴提了个本来很明显却被众人忽略的问题。
    “摄像头啊?我也希望能录到什么,为了这个我还专门看了几个小时录像。”说完老李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惜天公不作美,前几天阴雨的天气让本来就不清晰的摄像变得更模糊;最让人头疼的是,每个人都拿着雨伞。仅从身高和体形根本没办法辨认!”
    会议在沉重的氛围中结束了。江瀚就这样凭空消失在这座茫茫人海的城市中,留给我们的却只有等待。要么等待江瀚下一次使用银行卡,要么等待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因为我们实在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只好守株待兔了。
    我不用参与追捕行动,可以早点回家。由于很久不运动,打了一下午的网球竟然感到不适。在开会过程中已经感觉有些疲惫。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罗琳生前为何要去酒吧等夜间娱乐场所呢?是为了放松还是放纵?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看来这一切都必须等到后天和林嘉文吃饭的时候问清楚。她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的重要性。
    夜晚的车并不多,大家的车速也不快。只有少数出租车和名跑车快速穿梭在各种车与车之间,一看就是出来飙车的年轻人。虽然有点烦人,不过这里的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生活就是这样,一开始人们都会厌烦,但是很快就习惯了,其实这就是无奈。无奈的并不是无奈本身,而是生活中的现实。年轻的时候,我总是满腔热血,想改变现状,但是慢慢地社会的限制与无奈像病毒一样,侵蚀着我的身体,我的骨髓,直至我的灵魂。
    回到家已经很晚。我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本来今天想给自己放松一天,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警察局参加了会议,这就是责任心的驱使吧。
    当我还在睡梦中,该死的铃声又响个没完,如果不是保持理智,我一定会把手机从窗户扔下去。
    “喂?”我厌烦地说。
    “快起床,我们找到苏慧珍了。”老李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也让他十分厌倦,这么重大的发现竟然提不起他的精神。
    “找到了?在哪儿?”我顿时坐了起来。
    “在郊区废车场的一辆废弃桑塔纳的副驾驶上!”
    “什么?她被绑在废弃的桑塔纳里了?”我惊讶地问道。
    “不是绑,是被杀害。而且法医说她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我的天!我脑海里只浮现这三个字,久久不能散去,此外脑袋一片空白。
    “时空废车场,地址一会儿短信发给你。”
    刚醒来时思维本来就比较混乱,越着急就越容易忘事情。我刚一出门才想起手机忘在家里,拿了手机又想起笔记本没带,进进出出搞了几趟才把东西收拾清楚。看了看手表,十几分钟过去了,我还没出门!有时真受不了自己拖沓的坏毛病!这让我想起研究生导师给我做过的心理测评,里面有一项就是自我放纵。
    到了“时空废车场”,我在旁边的便利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买了杯热饮,匆忙向车场里面走去。已经有好几辆警车停在这里了,老李的大众途锐越野车醒目地停靠在最前边。废车场到处停放着废弃的汽车,这些车一部分是车祸现场拖来的报废车,一部分是二手汽车厂的淘汰品,重要的零件往往都拿去再次销售了,只剩下破碎的空壳。
    看看四周,在车场的最里面已经被警方用黄色警戒线封锁了现场。我对其中一位警官出示了工作证。一些工作人员在收集现场证据,另外一些在尸体附近进行检验,还有一些围在老李身边讨论案情。来到装载尸体的车附近,我已经闻到一股尸体腐臭的气味,很多年轻的警员都戴上了口罩。我向其中一名警员要了一个口罩和手套戴上,然后走到老李身边。
    我往尸体的方向瞟了一眼,苏慧珍的尸体已经轻度腐烂并有些浮肿,由于温度不高,尸体并没有完全腐烂,但脸上和手上已经出现了尸斑。死者脖子被电线勒在座位的靠背上,从坐姿来看和手脚姿势来看,死者死前并没有过度挣扎。看年龄苏慧珍应该已经接近40岁,身材也并不好,头发成波浪形,跟所有中年妇女一样,喜欢花纹的图案做衣服。
    我向老李打了声招呼。
    “张法医怎么说?”我来的时候,法医刚刚检查完毕,正在提供给警方的档案夹上签名。而鉴证组正在采集车上和电线上的指纹。
    “小张说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但由于最近天气冷雨水多,尸体腐烂得比较慢,具体的时间比较难鉴定,初步估计已经是死了一周左右。”老李边说边看了一眼尸体。
    我和老李走近死者,忍受着尸体散发出来的恶臭,观察是否有残留的疑点。
    “老李快过来,你看这里。”我指着苏慧珍的右手。苏慧珍右手的无名指有明显的戒指箍痕,但是戒指却不见了。
    老李戴着手套托起苏慧珍的手仔细地看了一下,接着说:“戒指不见了。”
    “是谁发现她的尸体的?她身上的财物有没有丢失?”
    “是一个遛狗的老人家发现的,可能是因为尸体的腐臭味引来了老人家的狗。苏慧珍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财物,估计是被凶手拿走了。”老李说这话时双臂交叉。
    “不一定。”我说。尸体浮肿之后被勒的地方格外显眼,电线也嵌了进去。我戴上手套,谨慎地将苏慧珍脖子上的电线拉出来一点,藏在电线下的项链顿时露出来。我指着项链对老李说:“看来,遛狗的老人家并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你的意思是,戒指并不是凶手拿走的?”老李显得有些疑惑。
    “很可能不是。凶手既然是勒死苏慧珍的,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她脖子上这么明显的项链呢?如果是他贪财拿走了戒指,为什么不拿项链?”停顿片刻,我继续冷静地说道:“所以很有可能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另有其人。当时尸体还没有浮肿腐烂,那个人知道她已经死了,看到那么显眼的戒指,就顺手牵羊,毕竟从死人身上拿走戒指并不费劲。”
    “小曾,马上叫鉴证组对苏慧珍的手部采集指纹!”老李立刻吆喝正在不远处录口供的副手小曾。
    鉴证组的工作人员马上先从苏慧珍的尸体上采集指纹,我和老李站在一旁等待。
    “从皮诺克火灾之后,我就知道苏慧珍也难逃厄运。”我忧伤地说道。又一条人命被剥夺了。
    “是啊,从发现江瀚使用苏慧珍的通行卡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担心会有这一天。”老李显得非常无奈。
    “通知苏慧珍家属了吗?”
    “还没通知他们,等我们清理好尸体回到警察局再告诉她的家人吧。相信你也不愿意她老公来到这里看到这种场面吧?这种结果让谁去说都很为难。多少失踪人口找到最后只剩一副躯壳,有的甚至尸骨全无。面对这种事,让我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很多警官甚至已经麻木,因为谁也改变不了什么。看着他们的家人撕心裂肺地哭喊,会让我觉得是自己失职才造成这种后果。身为警察,却不能保证一个小小家庭的完整,确实让人很沮丧。与其自责,还不如麻木对待,或许这也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法。”老李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可否认,这就是生活。生活中大家都有所向往,但是现实总是有太多束缚。
    过了一会儿,鉴证组的一名专家向我们走了过来,说道:“李局长,我们在苏慧珍手上确实发现了指纹,车门上也有!”
    “那太好了。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跟我们汇报。”老李说。
    “行,没问题。”说完他向另一名警官走去,看样子是例行在档案上签名。
    “看来你说得没错,但是指纹也很有可能是江瀚的。”老李面向我说。
    “那为什么电线上面没有呢?”我紧接着问。
    “或许他不小心留下来的。”其实老李也知道,凶手一直很缜密,这种不小心的可能性很小。
    “或许凶手根本不是江瀚。”我马上反驳。
    “这不可能,前两个案件已经证据确凿,如今苏慧珍又是被勒死的,这根本就是连续犯罪!这是典型的‘江瀚模式’。”老李有些激动。
    “或许,一切都是或许。”我并不想跟老李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但是现在显然只有找到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或许才能推断凶手杀害苏慧珍的时间。
    这点非常重要,因为我想知道是陈龙遇害在先还是苏慧珍在前。如果是苏慧珍先被杀害,那么陈龙的死很有可能只是“冲动杀人事件”。
    顾名思义,“冲动杀人事件”就是冲动之下而实施的杀人事件。这种杀人事件与有预谋的杀人不同点在于,前者在杀人之前并没有周密的考虑,通常犯罪者会将这种冲动杀人伪装成有预谋的杀人事件,从而使警方偏离案件的中心,或者说是为了掩饰自己杀人时所留下的证据或疑点,但在这种情况下罪犯往往会留下很多疑点,只要细心就能发现。
    倘若陈龙之死是凶手冲动杀人,那就能说明一件事:陈龙不在凶手杀人的计划当中,那么是什么导致陈龙的死?陈龙知道些什么?跟我去过皮诺克调查有关?如果是后者,那么许多事情就浮出水面了。此时此刻,找到第一个发现苏慧珍尸体的人是破案关键!
    “怎么了?你突然不说话,是不是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老李突然发问,把我从千丝万缕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突然想通了一点!”我试图向他说明我刚才的思路。
    “想通了什么?”老李急切地问道。
    “冲动杀人,你懂吧?”
    “那当然,不然我这个局长是白当了!你是说苏慧珍是被江瀚冲动之下杀害的?”老李想也不想就说道。
    他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这也是让我头疼的地方。警察都存在一个通病,他们一旦自以为是地锁定了嫌疑人,就只针对这一个嫌疑人去搜集证据,而不是从多方面考虑更为可疑的事情,比如我们常说的掩人耳目、调虎离山等。假设被锁定的嫌疑人并不是真正的罪犯,那么警方就白白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更糟糕的是还错过了抓捕真正罪犯的时机。这种工作与思维方式根本就是变相的守株待兔,到头来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如果罪犯足够聪明,就可以蒙混过关。这也是抓错人、审错人的案件层出不穷的原因。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无辜的人关个十几年,最后却给出误判的结论,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我指的是陈龙!”
    “陈龙?难道江瀚是在冲动之下杀死了他?”老李还是有些疑惑。
    “我这么说吧,我们先不去理会谁是杀手,这不是关键。”我尝试引导他的思路。
    “怎么不是关键?江瀚现在就是头号嫌疑犯啊!我们只要抓到他就可以真相大白了!”老李依然一根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凶手只是冲动之下把陈龙杀了,说明陈龙不是他既定的杀人对象。你明白吗?”
    “但是罗琳和苏慧珍也不一定是既定对象吧?在我看来,江瀚就是想杀死身边的人,因为他精神错乱。”老李的双臂再次交叉,我知道这表示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不,不能这么简单地看。你看,凶手既然可以不留指纹,故意将尸体放在警察局门口,这就已经说明那是有预谋的杀人事件。”这是一条复杂的线索和思路,我知道我可能跟老李讲不通,何况他已经认定是江瀚。
    “靳博士,我想你是忘了吧?江瀚是精神病患者,这种变态的谋杀很有可能是他一时偏激的行为。这样说来每个受害者都可能是冲动杀人啊!”
    “这是逻辑陷阱。如果什么都拿精神病来说事,那么一切合理或不合理都会被归咎为精神病!能不能先跳出凶手是谁这点来看?”我有些生气。
    老李见我生气也没再说什么。我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我要说的重点在于,当我去调查医院的时候,陈龙还活着,但是仅仅过了一天就死了。这里可能有联系。”
    “你是说陈龙的死跟你去过医院有关?”
    “对,即使假设江瀚是凶手,那么也可能说明陈龙知道些什么秘密,而我去医院找他谈话导致他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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