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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密室之不可告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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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高飞远走也难逃!

对包昊充满愧疚的舒大伟,决定不但不揭发他,反而要协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

不过他失败了。因为宇文雅姬和慕容思炫,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只要有一人在场,罪犯就难以隐藏,何况现在两人联手,哪里还能有漏网之鱼?

后来听思炫说包昊本来是想杀害舒月的时候,舒大伟心里明白:他是要报仇!他要杀死我的女儿,让我和他一样,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那种痛苦。

他想到这里,一颗心脏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似的,十分难受。

“爸爸!”舒月的一声叫唤,把他拉回现实之中。

只见舒月泪流满面,抽泣道:“爸爸,雨倩为什么会被杀死?为什么啊?我好想念她,我好恨那个凶手!”

舒大伟心中一痛,把女儿搂在怀里:“一切都是爸爸不好,如果爸爸当年不是一逃了之,而是勇敢地去面对错误,承担责任,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他说到这里,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亲子鉴定记

01



湖畔酒店。712房。

我先到。

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森,我就压抑不住心底的兴奋。

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见他了。真的好想念他。

“离……”森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

我微微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微嗔道:“你走进来怎么连脚步声也没有?差点把我吓死。”

森淡淡一笑,把我搂在怀里:“我好想你。”

我心中一甜,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我们相互拥抱着,轻轻地吻着对方的嘴唇。

我们消除了衣服的阻隔。

我们的身心都十分快乐。

森,我爱你。

汶川地震,举国哀痛。虽然我远在L市,但还是很想为灾区的同胞做点事。得知灾区血库告急,这天我便与妻子相约,下班后一起去献血。

之前我和妻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献血后我们才知道,我是O型血,妻子则是AB型。

这本来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然而当天晚上,我忽然想到一事,心中一凛,全身上下直冒冷汗。

三个月前,我和妻子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十分可爱。当时护士告诉我,我的儿子的血型是O型。

我是O型,妻子是AB型,我们所生的孩子,应该是A型或B型的,怎么会是O型?

我就是因为想到这件事,才大吃一惊。

难道那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难道妻子红杏出墙,给我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那怎么可能?

那几个晚上,我每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我暗中留意妻子的举动,却发现她没有丝毫的异常。

终于这一天,我决定要跟儿子(姑且认为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吧)进行亲子鉴定。

现在医学发达,不再需要用滴血认亲这种古老且不科学的方法。我取了儿子的一些毛发和唾液,便一个人匆匆向医院走去。

结果出来了:果然不是我的儿子!

作为一个男人,遇上这样的事情,怎能不怒火中烧?

但我还算比较理智,没有马上回去质问妻子,而是拿着我和儿子的毛发,再到别的医院去进行亲子鉴定。

或许是这家医院检验有误吧。我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很快我就彻底绝望了。因为所有医院的检验结果都一样:不是我的儿子!

啊──为什么这种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02



湖畔酒店。712房。

我和森在激吻。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森在轻轻地喘着气。

我在他耳边低声说:“森,我想帮你生个孩子。”

“嗯,”森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温柔地说,“我也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把他搂得更紧了。

我没有怒气冲冲地向妻子摊牌。一来因为我是城府比较深的人,明知道妻子出轨,还能不动声色;二来是我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一辈子都收不回来了。妻子真的背叛了我?如果是误会呢?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误会?

虽然表面若无其事,但我的心却极为难受。我几乎每个晚上都失眠。终于这一个晚上,我忍不住了,对妻子说:“对了,离,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哦?”妻子依偎在我的怀里,温柔地说,“什么事?”

“前两个星期我们献血后,不是得知了我是O型血,而你则是AB型血吗?”

“对呀。”妻子说。

我轻轻吸了口气,扭动了一下脖子,望着妻子的眼睛,淡淡地说:“宝宝好像是O型血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O型血的人和AB型血的人的孩子,好像只能是A型血或B型血的吧?”

我以为,妻子听了我这句话,脸上一定会变了颜色。即使她反应极快,能马上装糊涂,但在听到我这句话的那一刹那间,神色不可能不变。

没想到,事实上,她听了我这句话,神色竟真的丝毫不变,只是眨了眨眼睛,说道:“是这样?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我皱了皱眉:“应该错不了吧。我明儿再上网查一下资料。”我故作随意地说。其实有关资料,我已查过千百遍。

“嗯,”妻子点了点头,“或许是我们献血的时候,他们把我们其中一个的血型弄错了吧?等我忙过了这阵子,我们再到医院去检验一下吧。”

妻子这平淡的语气,让我心中感到极为迷惑。一个出轨的女人,在听丈夫说起这样的话题时,怎能如此平静?难道她根本没有出轨?难道儿子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

可是,数家大医院的亲子鉴定的结果都是……

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没有告诉妻子,我跟儿子进行亲子鉴定了。我想先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那是一个可怕的梦,梦里,妻子和另一个男人联手,把我杀死了。

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深夜三点多。

妻子在我身边,熟睡着。

果然只是梦。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正想闭上眼睛,却忽听妻子低声说道:“森……”

我皱了皱眉。

她好像在做梦。

只见她露出了甜蜜的表情,淡淡地笑着,柔声说:“江森,我爱你。”

霎时间,我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我叫付本程,我不叫江森。

江森是谁?

果然出现了第三者!

我的儿子就是江森的?

杂种!

孙离啊孙离,你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啊!明明背叛了我,在听我说儿子可能不是我亲生的时候,竟然还能如此平静?

哪怕我平日极为冷静,这时心中也忍不住起了这样的念头:江森!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然后把你干掉!

不把你干掉,我誓不为人!

我买了一个窃听器,放在妻子的手袋里。

一连几天,没有动静。

终于这一天下午,鱼儿上钩了。

我通过窃听器,清晰地听到妻子说:“你好,我在网上预约了712房,麻烦你把钥匙给我。”

03



湖畔酒店。

“你好,我在网上预约了712房,麻烦你把钥匙给我。”我对前台小姐说道。

拿了钥匙,我走到712房。

森还没到。

我独个儿躺在床上,想着森,心里无比甜蜜。

真的好想一辈子都和森在一起。

“离,我来了。”森忽然在我身边说。

我定了定神,扁了扁嘴说:“你怎么每次走进来都没有脚步声呀?”

森笑了笑:“我怕吓着你。”

“你这样子,不是更容易把我吓着吗?”

森呵呵一笑,把我搂在怀里。

激情以后,我轻轻靠在森的胸膛之上。

“离,”森轻抚着我的肩膀,柔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呀,”我说,“是在学校的教学楼。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没有伞,你就把你的伞给我,很潇洒地说了句:‘你用吧。’接着自己跑到雨中……”

森微笑了一下:“结果你拿着伞跑上来,对我说:‘我们共用一把伞吧。’”

我笑了笑:“那时候你还对我说,其实你已经留意我很久了。”

“哈哈,”森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柔说道,“那时候,我们在雨中并肩而行的情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也是。”我说罢,心中一股幸福感觉油然而生。

我是咬着牙把他们的对话听完的。

我把嘴唇都咬破了,流出血来。

那叫江森的家伙,说话阴阳怪气的,越听越觉得恶心。

孙离啊,你怎么会爱上这种男人?

当天晚上,我问妻子:“今天下午我打电话到你公司找你,他们说你不在。你到哪去了?”

“嗯,我外出了。”妻子一边在玩网络游戏,一边说。

“到哪去了?”我问完,屏住了呼吸。

妻子想了想,说道:“忽然觉得心情有点郁闷,就在公司附近逛了一会儿。”她说着,向我望来,有点好奇地问,“怎么啦?那时你找我有事?”

我摇了摇头。

她怎么能如此冷静?

妻子的一些老朋友,跟我蛮熟的。我通过其中一个朋友知道,江森是妻子的大学同学,好像还是她当时的男朋友。

原来是旧情人呀。

那朋友还说,那时,江森和妻子的感情极好,当时班上的同学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毕业以后,听说他们分手了,大家都觉得很可惜。

朋友说到这里,见我脸色已变,连忙住嘴。

孙离啊孙离,你既然还爱江森,又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把我当什么?救生圈?现在江森回来了,你就要把我这个救生圈一脚踹开?

江森,你是男人不是?做过的事,不负责任,还要我来帮你养儿子?

他妈的!

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我一定要干掉你!

可是当我真的想要把江森找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

人海茫茫,该从哪里找起?

我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能帮助我。他叫郑天威,是一名警察,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想请他帮忙调查一下。他却说:“对不起,我近来很忙,恐怕帮不了你。”我正想挂线,他却又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应该能帮助你。”

郑天威给我介绍的人叫慕容思炫。

那天,在我家附近的西餐厅,我跟慕容思炫首次见面。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头发有点零乱,面容清癯,两眼无神,脸上连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把鞋子脱了,蹲在椅子上,望着桌子上的玻璃杯愣愣出神。

跟这家高级西餐厅的其他客人相比,他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人能帮助我?我真有点怀疑。

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从烟盒子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往上一抛,接着用嘴接住,一边大口咬着,一边对我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事?”

看来他是一个十分直接的人,于是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把我这一个月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尽管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但我对他没有丝毫隐瞒。我压抑得太久了。我太需要一个聆听我诉说心事的人了。

他听我说完,想了想,说道:“我想到你家看看。”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说:“没问题,现在就走吧。”

妻子不在家。

慕容思炫在我家东瞧瞧西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几十分钟后,他对我说:“我在你和你妻子的房间里找到这个。”

我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沓信纸。

我接过一看,发现那是湖畔酒店的信纸,信纸上写满了对江森挂念的文字。

那是妻子的字迹。

我气得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不要脸的女人!

正当我怒不可遏的时候,慕容思炫冷冷地说了一句:“根据我们在窃听器中听到的对话,还有这些信纸上的文字,可以判断,你的妻子和江森有染一事,不容置疑。”

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然而,”慕容思炫话锋一转,“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皱了皱眉,沉声说:“怎么?”

“这些信纸,就放在桌子上,很容易就能找到。你想一想,”慕容思炫顿了顿,淡淡地说,“你的妻子会这样大意,把这些东西放在有可能被你看到的地方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有道理。”

“还有,”慕容思炫接着说,“根据你之前的陈述,在你说起你的儿子有可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的时候,你妻子的反应十分平常,而且你这一个月来也没发现你妻子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一个出轨的女人,在知道你发现了她出轨的事情后,能这样平静?一个对你有所隐瞒的女人,能在你面前不露出任何破绽?”

我听到这里,脑袋已经有点混乱。我摇晃了一下脑袋,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她把信纸随意放在桌子上一事可以看出,她并不担心她和江森幽会一事会被你知道。”

“啊?”我轻呼一声,“这么说,她是故意把信放在我能找到的地方的?她是想让我知道这件事?”

“那倒不是。”慕容思炫否定了我的推断。

没等我答话,他接着又说:“你妻子的老朋友曾经告诉你,你的妻子和江森在大学时是情侣关系,感情很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对吗?”

我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假设,那时候,你的妻子很爱江森。分手以后,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感到十分难过。”

我再次点了点头:“有可能。”

“于是,根据这些情况,我就作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了。”慕容思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边舔着自己的拇指,一边望着我,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是什么猜想?”我急不可待地问。

慕容思炫一口气吃了两颗糖,才缓缓地说道:“你的妻子和江森分手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她爱着江森,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和江森分手这个事实。在她心里,江森还是她的男朋友。然而事实上,他们已经分手了,江森已经不再是她的男朋友了。于是,就发生了一种情况。”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什么情况?”

慕容思炫望了我一眼,淡淡说道:“那就是,你的妻子的精神之中,诞生了一个新的人格。她成了双重人格患者。”

“什么!”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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