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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宫无不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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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味重的,我连打几个喷嚏,她半点儿事没有,想想也是,连那种痛都不出声的,这点怪味道算什么。

等我搬了另一床被子出来,她把脸抹干,声音哑哑的问:“你真不打算把我交出去邀功,那个皇帝一定会给你很多赏赐的。”

“你觉得我像很贪财的人吗。”

“不贪财,你在床下藏这么多钱财……”她从手指缝里看我的反应。

我直接甩了枕头砸她,我藏点私房钱容易吗,你进屋就翻,经过主人同意了没,就拖着那条破腿,你就不能安生点。

“我没有拿你的钱,真的。”她的脑子解构是不是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啊,完全是鸡同鸭讲。

“你叫什么名字?”我自顾着在地上的临时铺躺平了,双手抱着脑后勺问。

“如月。”她也学我的姿势,平躺着,“你的屋子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我姓乌,乌瑟瑟。”

“瑟瑟,这名字喊着好听。”

“如月,你是粟月人。”

“是,我是粟月人。”

“粟月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吗。”

如月有些诧异:“瑟瑟,粟月国与南朝有边界之河,也不能算太远,你身为南朝人,怎么会不知道。”

我胡乱一笑:“我从小被关在家里,没见过世面,没听过外头的事情。”

“也是,粟月国自从十年前一败,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如月叹息声声,“今晚的月色真好,瑟瑟如果明天我被皇宫里其他人抓走,我不会供出你的,我会说是我用刀子胁迫了你,你才勉强让我躲在屋子里的。”

她不是个坏人,但是,她又是个刺客。

我心里反复矛盾着,翻来翻去,睡不稳当,梦里面,一会儿是如月被赶来的侍卫抓走了,一会儿是皇帝让我跪在地上,大声叱喝我,为什么要将刺客藏起来。

再然后是我在一道漆黑的通道中奔跑,没有尽头的奔跑,无止无休。

如同我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前奏,我以为生命已经到了完结,却不知睁开眼时,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等一长串的梦结束时,我醒转了。

床铺上空荡荡的,如月不见了,清晨的日光照进来,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我的手摸过去,是个小小的六角铃铛,放在耳边轻晃下,发出清鸣的声音,悠长。

用布一层一层将铃铛包在中间,直到怎么弄都听不出声音,还是老规矩,塞到床底下的箱子里,素颜草膏只剩下薄薄一个底,自己省着点用就好。

如月的骨头虽然扶正了,但是拖着伤腿,绝对走不快,她一定是想出皇宫回粟月去,又不想连累我,不声不响的走了。

这个傻丫头,要是一出门就被逮住了,不是更糟糕。

我稍稍梳洗后,推门出去,想打听打听消息,要是有个万一,呸呸,会有什么万一,被我出手救过的人,一定以后都是顺风顺水的。

走出院子,有点茫茫然的,根本不知该去哪里打听,总不能见人就拉扯着问,那还不先把我自己给出卖了。

记得昨天是聂惊歌自动请缨要去查出内应,那么这会儿要查要抓,就是听他的调遣安排了。

我决定先去聂惊歌那边看看形势:,再做打算。



正文 43:缉拿



走出不远,发现突然变了天,风吹得树梢哗啦啦响,我拢了衣袖,赶紧的跑去大皇子所住的宫殿,到了门口才知道聂惊歌一大早就忙着办事,压根没有在宫里。

想想也是,皇帝下令给了他五天的时限,他一定是去办正事,我怎么笨成这样,还来住所找他。

不过,这样一来,我更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幸亏有个面熟的小太监多指点了我两句,让我去膳房看看人。

我声声感谢的,又赶去膳房。

反正一个上午,我转了七八个地方,太监宫女见了一大堆,就是没有见着聂惊歌。

平常的时候,不想见他,冷不丁就杵在面前。

这会儿怕是大半个皇宫里的人都在传言,皇帝身边那个小宫女,到处打听大皇子的去向,不知何种用心。

两条腿儿都跑酸跑累,我心里倒是慢慢放下了忐忑,聂惊歌在皇宫里兜兜转转的没有停脚,也就是如月没有落到侍卫手里,否则早就去审问刺客,何必一圈一圈的转呢。

等我放慢步子,垂头往小院走,还有十来步距离,见一人背对着,长身玉立,银白的衣裳,玉色的*,转过脸来,一双凤眼含笑,不是聂惊歌又是谁。

“大皇子怎么会在这里。”我舌头在嘴巴里打结,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费神的找人,他居然在这里等我。

“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有什么可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回了一句嘴。

“你可是御书房编制的宫女,不好好上工,四处打听大皇子的去向做什么。”他步步逼近,走到我面前,面露得意,“是不是我昨天说的话,你睡了一晚都想明白了。”

“我昨天就明白了。”我昨天在皇帝面前不是都说明白了吗,怎么又来纠缠这个,我赶紧抢在他打岔前问,“大皇子不是奉命去缉拿昨天刺客的同党了吗,有没有线索。”

“你怎么打听这个。”聂惊歌挥了挥手,“我都累半天了,见我来也不知道倒杯水。”

“那请大皇子在院子里稍坐。”

要是真的等我点炉子,起火,上水,烧开,怕是他早渴死了。

“你也是不讲究,屋子里连口喝的都没有。”

我回过脸来一笑:“不知大皇子平时在宫里喝什么。”

他怔了下,知道自己说了得罪人的话。

我是宫女,他是皇子,我拿什么同他比拟,院子单独住,还有口小井,已经是宫女之中的佼佼者,哪里能够像他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我喝一口凉水就可以。”他陪着笑,“不用再烧了。”

我端了水出来,放到他面前,手举在半空,他又不接,一双眼都在看我的手:“瑟瑟,其实,你喜欢卓燃是不是。”

他怎么突然的开窍了。

我猛的抬起头看着他,嘴巴半张,来不及回答。

只看到一队数十个侍卫冲着我的小院来了,我心里发虚,往后退了一步。

聂惊歌接过我的茶杯,大概看出我有些害怕,抓着我的手,将我掩在背后:“什么事,怎么能带队到珍珑殿附近。”

带头的冲着聂惊歌恭敬行礼:“回禀大皇子,已经抓住要紧的人物。”

聂惊歌眼睛一亮:“真的,在哪里!”

“还是在膳房,是个女的。”

“好,有没有做防止刺客自杀的措施。”聂惊歌将杯子一放,急着要走。

我心里着急,听说抓到的是个女的,就更急,然而侍卫在场,我不能随便发言,赶紧的拉着聂惊歌衣服一角。

他低头看看我的手:“你想去看看。”

我点点头。

他有种无奈的看着我:“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喜欢看打打杀杀的,跟着来吧,待会儿看到什么别惊叫就行。”他忽而又一笑,“怕是你也不会惊叫,昨日那样的情景,你眼睛睁的大大也不见多惊惶,跟着过来,你们前头带路。”

膳房,我一大早已经来过,那时候灶头炖着喷香的汤,每个人都忙的热火朝天。

这会儿好生安静,人都被撤走了。

只有一个被五花大绑,怕她服毒自尽,口中还被塞了麻团。

我看了一眼,已经确定这人不是如月,衣服不是,身材也不是,脸被披散的头发盖住,看不清楚。

带头的侍卫两步跨过去,抓着头发将那人的脸抬起来。

聂惊歌很仔细看了看:“这人是?”

“是膳房的宫人,在她住所已经搜到不少没有登记在册的珠宝,先头还不肯说,后来证据放在面前,也不得不承认了。”

我偷偷又多看了一眼,那女子年纪很轻,面容秀美,但是脸色灰白,蒙着一层尘埃似的,而且双目紧闭,眼角有泪痕。

“有没有同党。”聂惊歌示意侍卫将人放回地上,这样拎着看在眼里实在也不好受。

“她承认帮助藏匿刺客以后就再没有说过话,不管问什么都不肯说,因为大皇子还没有来看过,尚不敢用刑。”

那女子听到用刑两字,稍稍哆嗦一下,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珠宝在哪里。”聂惊歌又问。

一个箱子被搬上来,当面打开。

我眼睛被晃了一下,里面琳琅满目的,怕是有数十件,成色都不错,拿到宫外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真的是鸟为食亡吗,明知粟月人是来宫里刺杀。

其实,我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一样藏匿了刺客在屋中,还给包扎,还给送饭。

但是如月没有出手的机会,她的样子那么甜美天真,我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将她先关押入牢,我去回禀父皇。”

女子双臂被夹起,双腿根本没有站起来来的气力,在地面拖行而过,拖过我面前时,她睁开了眼。

她认得我。

这种奇怪的念头瞬间划过我的脑子,她虽然竭力掩藏了,但正是因为掩藏,我才更加怀疑。

她的脸明明那么的陌生。

很快,她被拖走了。

聂惊歌站到我身后问道:“瑟瑟要同我一起去父皇的寝宫吗。”



正文 44:对峙



我根本还在想,那个女子为什么看到我的时候会露出些许惊恐。

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瑟瑟,你的脸色古怪,被吓着了?”聂惊歌俯身看我,“就是绑了一下,并没有动刑,也没有见血,你怎么就吓着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她是膳房的,你觉得她面善也是正常的。”

“不是在膳房。”这一点,我能够确定的,膳房的都有统一服饰,褚色的衣裙,用头巾包裹起头发,而且我平时也不在这大膳房领取定食的。

“慢慢会想起来的,宫里头人这么多,只见过一眼的没留下什么印象,很正常。”聂惊歌不以为然,“我还是带着你去父皇那里,总觉得父皇每次见到你,心情就会很好,说不出的原因。”

是怕皇帝发怒,拿我做做挡箭牌。

只是,刺客的同党已经缉拿在案,皇帝怎么都应该夸你才是。

大皇子走在前,一路进内殿都没有宫人拦着,畅通无阻。

还没进殿门,我听到女子嘤嘤哭声,聂惊歌的脚步停下来。

他的耳力比我好得多,一伸胳膊将我挡在外头。

“是谁在里面。”我悄声问。

“兰妃娘娘。”他的嗓子有点硬。

“我们是不是不方便进去。”

“是,稍等一会儿。”他眉毛一皱,“至少先等她哭完。”

要是她一直哭,我们俩就不能进去了,我憋了憋嘴。

幸好,兰妃的哭声没有持续多久,就停留下来。

皇帝低声安慰几句,兰妃柔声应和,满室旖旎风光。

我眨巴眨巴眼,虽然进去不方便,但是偷听就方便吗,虽然我是听不见兰妃在说什么。

聂惊歌板着脸,拉过我的衣袖,往外走,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要见皇帝了吗。

两个人走出十多步,聂惊歌原地转身,又往回走。

这是要做什么啊。

兰妃正好从内殿出来,两个人遥遥对视了一眼。

兰妃先露齿一笑:“真巧,大皇子也过来看皇上。”

“娘娘多多注意凤体,莫要太辛苦。”聂惊歌真是不客气,直接顶了话回去。

兰妃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用手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若非皇上受袭,本宫也不用徒步过来探望。”

聂惊歌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兰妃掩着嘴,轻轻笑,走过我们身边,又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真是千言万语。

像是用刀子在轻轻刮着我,微微的疼,微微的痒。

我下意识的将脸别转过去,不去看她那张明艳的脸,按照礼数给她行礼。

兰妃手指轻动:“本宫身子沉,你来扶本宫回宫就是。”

“娘娘是一个人过来的。”我有些惊讶,兰亭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她怀着身孕,也不该这样马虎的。

“宫里的人手都不够用,无双皇子又需要照顾,本宫听闻圣上微恙,心急火燎就过来了。”兰妃闲闲看着聂惊歌,“听闻当时大皇子也在皇上身边,怎么这样不小心。”

两个人索性对上了。

我暗暗叹口气,赶紧扯话:“既然娘娘徒步吃力,不如让婢子去准备软轿来送娘娘回宫。”

兰妃很是认真的想了一想:“软轿也好,不过本宫还是希望你陪着。”

“婢子自然会送娘娘回宫的,这是婢子的荣幸。”我背过脸,当兰妃看不见的,冲着聂惊歌挤眉弄眼,生怕他听闻兰妃要带走我,又是一顿炮仗似的。

聂惊歌的眉毛一跳一跳,幸亏是内殿有小太监急忙奔出来,说是皇上听见大皇子来探病,请大皇子立时进殿,有要事相商。

他才忍住,随着小太监走了,走出几步还回头看我。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了。

“还不过来搀扶着本宫。”兰妃笑了一笑,看着聂惊歌的背影,“没想到大皇子还很护着你,你是皇上身边的宫女,怎么又和大皇子在一起。”

“回娘娘的话,婢子来的路上,正巧遇到了大皇子,才一同过来的。”

“什么都应正在一个巧字上面。”兰妃眯着眼笑,一只手搭住我的手臂,“本宫看你很顺眼,只可惜,只可惜皇上不肯割爱。”

我听得割爱两字,背后直冒冷汗。

“你冷吗,怎么一直哆嗦。”她稳步往前走。

我赶紧跟*的步子:“有一点,内殿地方大,这里又是风口,娘娘也请不要在此久待才好。”

“是,本宫这就要回宫的。”兰妃柔声道。

我想着前头说要替兰妃找软轿的事情,嘴巴上说是一回事,可我压根不晓得去哪里找,谁会听我的随找随到,我又不能把尊贵的娘娘一个人扔在走廊中。

左右为难之中,兰妃半点不急,走到殿门边,往左一个拐弯。

我觉得孕妇比我的气力都大,卓燃会武,这位亲姐大概也是练家子。

一辆看着就很舒服的车子停在角落。

“平时的机灵劲头呢,怎么还不快扶本宫上车。”兰妃笑吟吟的。

“娘娘不是说徒步而来。”我觉着自己真的有些傻愣。

明知道宫里面的人说话,最多信三分,我每次都是信了九分的。

“本宫的身子要是真的徒步而行,万一有个差池,掉脑袋的不止一个两个,本宫于心何忍。”兰妃十分认真的答了我。

车子让个伶俐的小太监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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