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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宫无不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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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让木棉给我熬制的浸泡的汤药也是用的素颜草。”

“是,连带着公主喝的,吃的,能用的,微臣都用了。”

我叹了口气:“大概等我好了,外面的草地都秃了。”

“那有什么打紧,公主是金枝玉叶,素颜草固然珍贵,怎么能珍贵过公主的性命。”

我想到聂惊歌第一次在我住的地方看到素颜草膏时的那种惊叹,说是只有皇帝老子自己可以独用,别人得到一点赏赐应该就感恩戴德了,我却在这里天天尽情使用,熬得浓浓汁水用作洗澡用,要是被聂惊歌看到,大概要逼迫着我把整桶的洗澡水都喝下去,才对得起自己。

目光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卓燃,他的睫毛不停颤动,像是一双受惊的玄色蝴蝶,昏睡中依然在忍耐着,克制着吗,他心里面到底藏着多少不为我知的秘密。

而我竟然在此时此刻,想到了聂惊歌,想到他的浓眉挑起,凤眼对着我一瞪,嘴上骂着我,眼睛里面却是带着笑的。

不知道聂惊歌是否得知我中毒搬入琅嬛殿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才好,不然这里还哪里能求的一天的太平,但是我和木棉一起失踪这许多天,皇帝又该如何向儿子解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平白无故总不会皇宫里走失了两个大活人。

这么让人头大的问题,留给英明神武的皇帝去解决就好。

手指头不知不觉停留在卓燃紧紧皱起的眉毛中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想替他抚平了。

“公主。”钦天监很是惊喜的走过来。

“是的,手臂也可以运用自如了,想来钦天监不用等到十五天就可以向皇上报喜,不辱皇命。”

“公主想错了,蛊毒正是最后那几分才是最难根除的。”

“钦天监不是说,我这种是不能完全治愈的,既然如此,只要四肢能够动弹,不影响吃饭睡觉说话,就算是好了。”我突然不是太在乎了

在乎,不在乎,蛊毒总是在那里等着我。

正如卓燃说的那样,因为这次我中了毒,才能够获得让我们仿佛来到世外桃源般的资格,没有外人的纷扰,我不是宫女,不是公主,我是乌瑟瑟,他不是国舅,不是少卿,他是卓燃。

我们用最最单纯的本来面目相对。

一起痛,一起欢喜。,眼睛睁开就先寻找彼此的存在。

哪怕是只有这十五天的相守,我觉得谁也找不出什么遗憾了,我们已经满足了。

“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轻言放弃。”

“我没有说要放弃。”

“公主,微臣一定会尽力——”

“是,是,我们都会尽力,可这会儿我困了,想睡了,钦天监记得告诉木棉,粥水里面多放些糖沫子,我爱吃的甜口一些。”轻轻合起眼,有些期盼着等一会儿睡着后,会做个怎么样的梦境。

钦天监十分识趣,替我们关上门,退走了。

我的嘴角弯弯,即便半夏王朝的礼制不是那么讲究,我与卓燃这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软榻碍着地铺,同睡同起已经与礼数不合。

估摸着,我要是生龙活虎能够活着走出琅嬛殿,皇帝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怕是要将我给许配了人家,才能封住那些本来就看我不太顺眼的人。

卓燃,要是皇帝指到的人是你,你是欢喜,还是有种得逞的结局。

手指头不舍得离开他的皮肤,水莲花儿似的白皮肤,出过汗,微微的潮湿,微微的黏糊,仿佛长出细小的牙齿,轻轻咬着不肯放松。

目光迷蒙,卓燃在视野中涟漪化开一般,变得朦朦胧胧的,我的手一软,摇荡下去,睡着了。



正文 78:饿



睡醒的时候,第一感觉不是痛,而是饿。

肚子里面像是藏了一面看不见的大鼓,敲得轰隆隆作响,打雷似的。

我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天花板的绘画上面。

身边有人轻声问:“在看什么。”

“上面有个有趣的故事。”我兴趣盎然。

“说给我听听。”

“一只小兔子在过河。”

“果然有趣。”

“那边还有另个有趣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我能听到的只有你肚子饿的声音,里面都快打群架了。”

卓燃笑着坐起身,顿时视线需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脸了,“我睡了多久。”

“怎么。”

“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好像瘦了。”

“不过是两天两夜,你哪里来的错觉,木棉已经将公主指明要吃的糖粥一热再热,只等着公主睡醒了。”卓燃握紧我的双手,“能坐起来吗。”

“全身的骨头都发懒,不想动。”我暗暗咋舌,不过是两天两夜,难怪会饿得那般饥肠辘辘,没有水米下肚,谁受得了,就着卓燃的手劲,我想坐起来。

天晓得,卓燃也没有多大的劲头,非但没有拖住我,反而被带着,反方向摔了过来,摔跌在我的锦被上面,呼呼喊痛:“哎哟,微臣被公主轻薄了。”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见过两次卓燃与聂惊歌交手,卓燃身手敏捷,士气如风,可以算是高手一枚,这会儿却连我都拉不动,手软脚软的趴在被子上面,抬起一双无辜像的眼,幸好眸底还是清澈无比的。

“公主为何这般看着微臣。”

“在看这位臣子有哪些美色,值得公主动手轻薄。”

两个人说的字字严谨,脸上却再掌不住笑容,笑成一团,被子揉在两个人中间,卓燃索性将被子一兜,两个人仿佛躲在个小小的屋子里面,拥挤的,却又温暖的。

眼前看不到其他景象,耳朵边能听到的是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

“瑟瑟,要是以后我们的家只有这么大该怎么办。”

“那么我待在家里,然后踢你出去干活赚钱养活我。”

“你于心何忍。”

“怎么不忍,你又怎么忍心让我忍饥挨饿。”

被子的小天地外面有人扑哧一声笑出来,卓燃将手一松,锦被软绵绵落在了两个人之间,是木棉手里端着吃食,不知何时进来,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对我们两个扯来扯去,过家家般的笑语没有忍住,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毕竟木棉算是我的身边人,眼巴巴看着她手中之物:“端来的是什么,赶紧拿给我吃。”

甜丝丝的温热粥水,我用双手捧起碗来,喝了一大口,粥水黏稠,差点将我的双唇都给粘在一起,顿时从喉咙到肠胃都变得暖融融的舒服。

“公主,琅嬛殿的食材有限,婢子的手艺也有限,点心只能做些最简单粗粝的。”木棉见我吃的香甜,一脸宽慰,“公主,慢些吃,慢些吃,可怜的紧,两天两夜不得进食,可不是饿的狼吞虎咽般。”

我压根没有准备从碗里抬起头,含糊不清的回答:“就算是我昏睡中,你们也可以喂我吃食,何至于我饿成这般。”

“公主睡得沉,婢子进进出出数次,无法给公主喂食。”

我突然想到个念头,飞快看了卓燃一眼,前面化身为狼的时候,怎么都亲不够,能咬着我舌头*个没完没了,怎么就没有想到以口辅食,喂我两口。

卓燃完全猜到我想的是什么,瞅着我的眼神,我一时形容不好,里面水样流转,多看一眼都觉得惑人眉眼,赶紧的扭过头去,耳朵那边热热的,藏不住。

“况且卓少卿才比公主早醒了半个时辰,才出去洗了把脸回来,公主倒似乎有感应一样,也跟着醒了。”木棉将另一碗热粥端给卓燃,“婢子煮的有多,两位尽情可以多吃。”

卓燃接过来,轻啄一口:“钦天监此刻在那里。”

“带着那个小药童在花园里不知翻找什么,拔一根草出来,研究半响,又自言自语一句,不是,随手扔掉,两天都在重复这事儿。”木棉据实应答。

“想必是在找什么需要的草药。”我想了下说。

既然珍贵无比的素颜草都能种一大片,那么琅嬛殿的花园中必然还种着其他好用的药草,钦天监那种执拗的性子,也是个不医好患者不肯歇息的主儿。

我三两口吃个底朝天,又用手去抓小碟子里盛的面点,睡了两天,两只手倒是一点不脏,指甲缝都干干净净的。

面点都是软软的,入口像是会化开一样,十分容易吞咽,我足足吃了四五个才停手,那一边卓燃手中的粥水不过喝了半碗,他一派的气定神闲的世家子弟模样,*上面没有沾半点水渍,眉目清朗,比睡下之前恢复许多。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堂堂清莲公主不过是因为生病饿了两天,吃相堪比暴发户。

卓燃大概等到快饿死,都不会改变他进食的速度与姿态。

他大概见我吃完了不动,错以为我被面点噎着,放下自己的碗,先给我拍了拍背顺气,又伸出手指在我唇角一擦:“这里沾到米粒了。”

木棉在旁边傻看着:“婢子去喊钦天监来看看才好,公主和卓少卿都大好了。”

她居然先脸红着跑了,跑毛线啊,你以前不是还在大皇子身边服侍,什么状况没有见过。

“吃饱没有。”卓燃温和的问。

“肚子是饱了,但是手脚依然没有气力。”我将碗筷推到一边去,尝试着用双手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坐起来,稍微使了劲,就听到背脊后面骨头嘎吱嘎吱响,像是年老失修的机器,没有上油,没有拧紧发条,根本没着落,只能依靠着大堆的软垫才勉强坐稳。

卓燃按住我的肩膀,手势很轻:“瑟瑟,既然钦天监说了最少需要十五天,你不必逞强的。”

没有逞强,原本我打算的好好,反正死活不管,一切听从钦天监吩咐,但是目睹他们一个两个在明知道会受到严重伤害的情况下,依然对我不离不弃,我必须要快快的好起来,才能对得起大家。

“欲速则不达,我们求的不是快,而是你的痊愈。”卓燃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一分。

我明白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他原来的功力只剩下一成,我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钦天监来得很快,直接推门而入,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公主,原来你是会武功的。”

我不明所以然的将视线,从卓燃按住我肩膀的手,转向钦天监那张愈发憔悴的面孔,最后落在自己的双手之上,连只蚂蚁都捏不死的人,被突然诊断出身怀武功。

我是该欢喜还是该欢喜还是该欢喜呢。



正文 79:线头



“我哪里会什么武功,三脚猫的功夫都是没有的。”我连忙否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认识武功,武功不认识我。”

“公主难道从来没有察觉过身体的异状。”钦天监引导着我的思绪,步步逼近。

“倒是有个御医曾经问过我两次,但是看不出端倪也就作罢了。”杜衡熙的怀疑没有确凿证据后变得不了了之。

“公主可以回想下,还有什么事情比较显眼突出的。”

我低下头,认真的想着:“有一次,一个小太监喊我试着搬动皇上御书房的那块天石,说是只有气力奇大的人,才可能动得了天石。”

“哦?”钦天监听出意味,挑高了眉,“公主尝试的结果是?”

“用双手能够搬动分毫。”真的只是分毫,挪移的地方还不如我的一根手指宽,“当时也想证实自己究竟如何,闭着双目,集中了精神,不知钦天监问这些又为了什么。”

提出这个建议的人,都不在人世了。

我好像被什么提点了,小海子知道的秘密真的很多很多。

“微臣已经确认了,公主身上不知被何人栽植了几十年的功力,散布在公主的经络脉象之间,分布均匀,循环不断。”

“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就算是兔儿以前的意外获得,我变成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后,多少总是能够体会出来的。

等一等。

在柴房中劈柴整个下午,手不酸腰不痛的算不算。

被人绑在麻袋中拳打脚踢,没有任何内伤的算不算。

侍卫长当胸一脚,淤青数月不退,还能自如进退的算不算。

武功,有时候未必就是飞檐走壁,钢筋铁骨,草上飞,水上漂。

我想,从一开始,我就想岔了,杜御医怕是也想岔了。

“公主自己虽然不曾察觉,但是在公主受到伤害时,这些潜力自然会的生成出来,保护住公主,还有公主的体质会显得比普通人好一些,内外伤恢复起来也迅速数倍。”钦天监十分耐心解释给我听。

我大致是听懂了,有人在我身体里面装了个防护罩,可以在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救我一命。

可谓用心良苦,还偷偷的不告诉我。

谁这么好心,做好事不留名,遇到了,我一定要谢谢才是。

“微臣一直奇怪,蛊毒凶猛,为何公主的症状不算严重,反而恢复的比拔毒的我们还要快些,原来纠结之所在便是源头。”

“钦天监又是如何得知的。”

“山人自有妙法。”他居然还在我面前卖关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屋里屋外就伶仃几个人,什么秘密都可以公开了。

好吧,他喜欢卖关子,我也不揭穿他,佯装很惊讶的:“那么钦天监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自己治愈,不再需要用别人相助。”

“非也,非也,不过公主治愈的希望要比微臣原本设想的要好了许多而已。”

钦天监转身叮嘱木棉,不用再关窗户,这几日风向极好,让素颜草的气味尽可能多的吹进屋子。

木棉都认真的听着,突然扬起下巴问:“钦天监大人,下一个为公主拔毒的人,是不是我。”

我的胸口一抽,视线转过去看着木棉,她的神情实在坦然大方,就像是在询问,晚上需要做什么菜,喝什么汤水。

“我在考虑,跟着我的那个药童,自小接受过百药熏陶,是不是比你更加适合。”

“不,钦天监大人,我更加合适。”木棉斩钉截铁,完全不由别人反驳,“婢子听过,替公主拔毒之人,必然是心甘情愿的才好,大人与卓少卿的心境,婢子绝对不会怀疑,但是婢子的心境也请大人衡量,比起从未见过公主的药童,哪一个更加合适。”

我才要开口,手背卓燃拉住,他冲着我摇摇头,卓燃的意思,我懂的。

木棉的意思,我更懂,我只是不忍。

“你可想好了,你不过是普通人,蛊毒的凶险非同一般,可能有性命之忧。”

木棉温和的笑起来:“婢子是真的心甘情愿。”

钦天监重重点头:“便是明天就好。”

我挣开了卓燃的手:“钦天监,我不想再有人为了我犯险,钦天监既然已经查明我内含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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