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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宫无不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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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离开了我短短的一瞬,我明明还是平躺着呢,不知怎么一只手先荡了下去,然后整个人的平衡性都不对了,直接往地上摔。

聂惊歌要接住我都来不及,索性自己放平往地上一躺,衬在我的身体下面。

直接做了活体肉垫子。

我是受惊的程度更大一些,根本没有弄明白过来,我是怎么摔下来的。

两个人已经叠罗汉一样,原地躺着。

那姿态,那造型,别说是杜衡熙和石榴看的目瞪口呆,估计我自己的五官都扭曲了。

聂惊歌还在一声一声问:“瑟瑟,你摔着没有,摔着没有。”

声音是从我身体的背面传过来的,震得我后背一动一动,说不出的古怪,说不出的可笑。

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我就躺在聂惊歌身上,笑的全身都抖起来:“我以为我不会摔下来,真是报应,我才想的这句,就差点亲在地上。”

聂惊歌见我说话流利自如,应该是没摔着,搂住我的腰身,一个跃起,已经稳稳站在地上。

杜衡熙搬了椅子过来:“公主还是坐着才好,不然等下大皇子一走开,再跌了摔了,谁也承担不起。”

“她的后腰?”聂惊歌还不舍得放我下来。

“素颜草膏已经完全吸收进体内,公主的伤并未大碍。”杜衡熙指着椅子,语重心长,“大皇子请将公主安心放下来。”

聂惊歌非常小心翼翼,将我放下来,让石榴将枕头垫在我背后,半蹲*,与坐着的我平视:“瑟瑟,你后腰那块儿还疼得厉害吗。”

“已经好多了。”素颜草膏像是完全将伤处的感觉封锁住,就像是杜衡熙说的,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也不能装成娇弱一朵花,扯了大队军马的后腿。

我这个才上位的公主,可不能成为祸国殃民的把柄。

既然边界战事已经刻不容缓,及时将队伍开到前线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我斩钉截铁的建议:“既然我我都没什么事,你们准备准备可以上路了。”

自己被自己*而出的一股豪气萌到了,公主也是可以有绝对气势的。



正文 94:相似



话说的轻松,聂惊歌却不能让我如意,我说要自己走,他说不行,我说要骑马,他说不行,什么都不行,我来这里为了什么。

又不是我心甘情愿要来的,要不你放放手,让我回皇宫去。

也不知道,等我们真的能平安回去,怎么像皇帝交代,聂惊歌是怎么交代的?留一张纸条在御书房的桌上:父皇,我将瑟瑟带走了……

随便想想,我都全身出冷汗,特别是皇帝加重语气的四个字,忤逆之子,怕是在皇帝心里,那已经是铁板上敲了铁钉,铮铮的事实。

杜衡熙见我们僵持在那里,一副准备展开拉锯战的样子,过来劝慰:“瑟瑟,你的后腰虽然没有大碍,也确实不能骑马不能长途行走,不如你还是坐车的好,万一你支持不住,耽误大家的行程,你心里也难过了不是。”

聂惊歌其实想说的也是同样的意思,但我就是听不顺耳,杜衡熙一解释,干净明了,我直接就问了:“那辆发疯一样的马车又在哪里,还有我的宫女呢。”

话到车到,还真是神出鬼没了。

赶车的冲我一乐。

我也乐了,还真是熟人,这个侍卫跟着聂惊歌出现不是一次两次,虽然不知道性命,长相是已经记得。

他恭恭敬敬给我行了个礼:“小的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卫,公主唤我小林就好,这次对公主诸多冒犯,请公主谅解。”

我赶紧摆摆手:“不干你的事,都是他出的馊主意。”指着杜衡熙,“还有他的唯恐天下不忙。”这次指的是聂惊歌。

两个人被我都指的一脸哭笑不得,我已经大摇大摆的让石榴扶着,爬进马车,再探出头来问:“这次能不要太快吗,我坐车坐得想吐。”

小林胡乱摇手:“上次是为了追赶大队的进度,小的才拼命赶路,大皇子叮嘱过,必须在晌午之前到达一线天的。”

“还有,我坐在车里有些气闷。”这辆马车是订制的,窗户都没有一扇,想看风景都看不见。

“这个好办,公主稍等。”小林的手一按,身体灵活的跃身而起,上了车顶,在上头稍稍一摆弄,就听到车厢咔嚓咔嚓几下,两边的木板侧翼打开,露出方方正正的窗口,他又爬下来,笑眯眯的:“这样子,公主可满意。”

我才点点头,石榴已经将车门给关闭起来,等于是直接把门板拍在别人脸上。

“石榴。”我都不解了。

“是的,公主。”她倒是气定神闲。

“你这要做什么。”

“虽然是在皇宫外头,公主总是公主,不能随意和陌生男人说笑。”石榴一板一眼的回答,样子实在认真。

实在认真到我想笑,忍不住抬手去捏她的脸儿:“你真是个管家婆。”

她被我捏的想笑,又憋着:“婢子一切为公主着想。”

然后让我半靠在一堆软垫,角度调整好,既觉得舒服,还能够通过车窗一角,看到些风景,果然还是她善解人意,懂得我的心思。

“婢子上车前,拿了些干粮点心,要是公主想吃,随时可以呼唤婢子准备的。”

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缓缓移动开,速度虽然有些加快,但是绝对不是来时那种赶命似的样子,我笑着说:“有些奇怪,我在皇宫里,怎么睡都睡不醒的样子,一旦出来走走,虽然是觉得有些疲累,但是毫无困意。”

“公主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出宫,才看到外头的景色,心里面欢喜,就不觉得什么,等到真的倦意上来,保证能够睡上长长一觉,不带醒的。”石榴虽然说的是我,自己却已经趴到另一边的车窗去看着,“不怕公主笑话,婢子也有好些年没有出过宫了,看到的都是反反复复的花草树木,已经看厌倦了。”

“所以,你对他们打晕你的事情就此罢了,不生气了。”

“婢子哪里会生气,婢子觉得能够跟着公主出来走一遭,也不是坏事,而且能够照顾着公主,婢子曾经想过,要是当夜婢子正好离开,大皇子只是带着公主一个人走,这么多天,谁来照顾公主,还不真正是愁死人。”

我掩着嘴巴笑:“要是没有看到身边正好有个会武功的宫女,那么就在星华殿随便打晕一个宫女带来,我住的原本就是大皇子的星华殿,每一个都对他言听计从。”

石榴居然还给我叹了一口气:“公主说的是,只有婢子不是星华殿的人。”

“所以那天我发脾气的时候,被推到我面前的人也只有你。”

“当时还有几个一起来的,不过后来皇上觉得安插太多人手,公主可能会觉得不适应,就只留下了婢子一个人。”

留下了最能干的,还能打消我的介意,皇帝的算盘珠子永远打得比别人灵活万能。

天底下,谁能够是皇帝的对手呢。

不过石榴也确实不错,至少全心全意尽职,而且不会让人觉得有负担。

“石榴,你的武功是和谁学的。”一想到我体内有那莫名其妙的几十年功力,却什么都做不出来,什么都不能施展,我就一肚子的郁闷。

看看人家身轻如燕,看看人家随便撒几手擒拿。

我要是也有那一天,该有多么美。

“婢子六岁就已经进宫了。”

这么早,算不算童工啊,我同情的看看她,难怪她方才也要去看风景了,不止是好些年,至少是十多年没有出过宫了,和她比较,我还算是运气好的。

“八岁那边,有个年长的宫女姑姑说我的根骨不错,就把平生所学交给了我。”

“皇上知道吗。”

“皇上原先不知道,但是宫女姑姑临终前说她是皇上的影卫,既然她去世了,那么影卫的担子就要交给我来承继。”

哦?原来皇上的影卫除了自己挑选以外,还有承继人的,万一承继人是别有用心的,或者不是那么忠心耿耿呢。

这样子安排,好像有点不太安全。

石榴像是完全猜到我在想什么:“公主猜的没有错,虽然我是依靠承继成为影卫,但是并没有受到皇上重用,也或许是皇上在考验婢子,才没有安排重要的任务给我。”

重要的任务,怕是都要用生命去承担的,石榴不重用代表着你的小名一直很安全,一直很安全。

石榴看着我,眼神柔软:“直到这一次,皇上亲自安排婢子来照顾公主,婢子自公主出琅嬛殿开始就留在了公主身边。”

“你没说的话,我还真没发现,当时你在吗。”

“婢子看到公主是让卓少卿抱出来的,然后放到地上,那时候公主的身体不好,站都站不稳,但是眉宇间有一股坚毅之色,婢子瞧着和皇上真有三分相似。”

我简直是被惊到了:“你说什么!”

“婢子说,公主虽然是皇上的义女,但是皇上这般看中公主,也是因为公主在眉宇之间与皇上有三分神似,公主难道没有发现吗。”

我无语的看着她,能够同她说清楚吗,虽然我来宫里这么长时间,又是一直在皇帝身边转圈圈,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有认真看过皇帝长啥模样。

所以,说我像不像皇上的话,我根本无从考证。

幸亏,此时,石榴一指窗外喊:“公主,你看,这就是方才那位侍卫所说的一线天了吧。”



正文 95:安营



一线天。

我扒着窗口,使劲探出脖子往外看,按照马车行驶的速度,眼前本来还是日光灿烂的,怎么一下子就暗下来,还不是普通的那种天黑的暗,阴暗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叫人窒息。

赶紧的把脑袋缩回来,就看到石榴还不舍得回来,在那儿兴奋的嚷嚷:“公主,你来看,两座山之间居然只有那么狭隘的距离,从头顶照下的光线很少,两边都长满了青苔。”

我慢吞吞的回答她:“所以这地形才叫一线天,就是指从山顶折射下来的光,只有一线。”

“公主知道的真多。”

我有点不想再往外看的感觉:“马车行驶,两边还有多少距离。”

石榴也不怕把脑袋都撞了。

“距离很小,差不多是可以同时并列走三个人的样子。”

我盘算了一下,眼眸微闭,这个地方幸好是在我们国内,不然地势这样凶险,要是被敌人事先埋伏蹲守,后果不堪设想。

“大皇子为何要带公主出皇宫,婢子百思不解,难道说带着公主上战场才能够令大皇子安心吗。”石榴已经看的差不多,舍得坐回我身边了。

我被她的话逗得直想笑:“大皇子的意思是,我在战乱的边界也比在皇宫里头安全,所以他才一定一定要带我出来。”

“皇宫里,公主深受皇上宠爱,谁敢动公主一丝一毫,不是明摆着和皇上作对吗。”

石榴大概是和我混得熟悉了,又或者是离开了皇宫,让她没有什么心理压力,说话比前几日顺畅的多,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所以说,皇帝一指没有派遣其他重要的任务给她,便是她太容易同别人生出感情,不知不觉会忘记影卫以及皇帝所叮嘱的那些事情,而将眼前人看的更加重要。

“我以前也和你想的一样,我还记得我刚入宫时,有个小公公和我说,虽然被皇上看中的人会容易得到富贵荣华,各种恩宠,但是皇上只有一双眼睛,他能够看得到多少,在他看的见的地方,别人固然对你很好,但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呢。”

石榴显然对这番话很有认同:“这个小公公说的很是在理,他是在哪里任职的,婢子认识吗。”

我苦笑了一下:“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是的,他已经不在了。”

石榴毕竟还是在皇宫里待了十多年的宫女,很快明白过来,我说的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她低下头来,刚才那种雀跃很快不见了。

我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让我让她都觉得不能回想的事情,石榴也是宫里头的人,想想自己,难免会得难过的。

“公主,要是婢子也有这样一天,婢子觉得不怨,至少在公主身边,婢子觉得很开心。”石榴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而是拿出个木头箱子,在那儿整理各色药瓶。

我凑头过去看,整整齐齐两排,每排留个一样的药瓶,上面贴着药名:“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这些,是你带过来的还是原本就在的。”

“是钦天监给婢子香末子时一起交给婢子的。”

我笑起来:“听你钦天监,钦天监的,你同他很熟?”

“教我武功的宫女姑姑,以前就是在钦天监这边的,所以说,比普通宫人同钦天监大人要熟悉一些。”石榴用软布将药瓶分别包起来,“说都是很珍贵的药材,留给公主专用的,婢子瞧着前面的路愈发不好走,千万不要颠簸坏了。”

我还没张口接她的话,前头的门板被敲得咚咚响:“已经过了一线天,前面的风景不错,你们要不要看看。”

我一怔,小林他真自来熟,我一直以为我才是皇宫里的最自来熟,没有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明明在皇宫里的时候,他几次见着我还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没声没音的。

这次见着我不但会笑,还会主动打招呼。

大概真的说,皇宫是个坑爹的地方,一旦走出那个黄金打造的大牢笼,大家的感觉就慢慢放松开来,没准再过几天,石榴就不会一口一个婢子的,直接说你啊,我啊。

对于这种情况,我很乐观其成的。

马车的节奏保持的很好,我对着石榴挥挥手:“你看着外头就好,看到好看的,等会儿描述给我听。”

“公主是要睡了吗。”石榴又要给我加毯子。

我婉拒了,盖得太多,身上觉得沉重,反而睡不好:“本来还想看看外头,但是眼睛皮一直打架,杜御医说对了,我不能拖累大家。”

“杜御医的话不是说公主不好。”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是我要自觉不是。”一群人马,浩浩荡荡,果断不是来春游踏青的,我闭起眼来想,生死沙场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出个准的。

结果是怎么样,我不去想。

鼻子中闻到若无似有的清冽植物的香气,聂惊歌将我偷偷挖出来的这一招,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是用种欣然接受的态度在配合着。

这一次,他真的,真的是没有做错。

长睡无梦,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眼睛睁开时,才发现光线尚好,最多是临近黄昏的时分。

石榴很警觉,立时查探出我已经醒来了:“公主睡得真香。”

我挣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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