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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谋杀官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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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栋如法炮制,重新上车发动,他注意到,扎胎钉完全压进轮胎时,并没有听到刺耳的破胎声,难怪张相平当时没有发现。
随后开了两千多米,来到了凤栖路上停下。
高栋和陈法医一起下车到一旁观察,虽然扎胎钉埋在轮胎下,但现在为止,车辆只是呈现出小幅度的倾斜,若不注意观察,都不会发现这两个轮胎有点瘪。
高栋疑惑不解:“半岛酒店到凤栖路只有两公里,扎胎钉在这段时间内发挥不出效果,张相平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知道轮胎爆了,下车检查轮胎?”
陈法医道:“该不会这扎胎钉和凶杀案是两码子事吧?”
高栋摇头:“不可能,肯定有关。首先这扎胎钉是自制的,周围的修车店没见过这种形状的扎胎钉。其次,目击者说当时张相平说轮胎爆了,旁边还有个人在检查轮胎。这两点足以表明,轮胎爆了与张相平的遇害,有着重要的关系。也许凶手就是借助轮胎爆了,诱使张相平下车查看的。但是,半岛酒店离凤栖路仅两公里的车程,扎胎钉发挥不出效果,张相平应该不会感觉出轮胎爆了。”
“会不会这扎胎钉在张相平车子停在半岛酒店下时,已经被扎进去了,而不是车子发动,才压进去的?这样一来,时间长,张相平才能感觉出车身倾斜。”
高栋否认:“也不可能,我问过张相平的朋友,他们打牌结束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打完牌也会继续喝点茶聊会儿天,凶手没办法提前知道张相平会在什么时候离开酒店回家。如果他提前把扎胎钉刺入轮胎,说不定张相平离开时,就看出车身倾斜了,他就不会发动车子开走了。这样,岂不辜负凶手的这招精心准备,也使张相平提高了警惕,凶手下次再想办法,就更难了。”
“唔……我想想,老大,你这车是本田的,张相平的是奥迪,奥迪车要重很多,说不定同样的扎胎钉,在不同车子被扎后,漏气的速度会不一样呢?”
高栋稍一思索,立即认为老陈的判断有道理,他马上打电话给张一昂,让他找辆县局里与张相平的同型号的奥迪车开过来。
这一次,扎胎钉用同型号奥迪车做的实验,让高栋有了重大收获。
奥迪车开了两千多米,到凤栖路后,车里人能够稍微感觉到车身倾斜,虽然这感觉不太明显,但一下车,到了车外,就能很明显看出车身倾斜了,一眼就知道轮胎瘪了。
这个发现简直让高栋大惊失色,同时也对凶手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这块凶手自制的扎胎钉,无法使本田车在行驶两公里后,视觉上产生明显的车身倾斜感,只能让同型号的奥迪车,在视觉感官上产生很明显的倾斜感。
这个凶手的算计岂不是高深得让人恐惧?
另外,高栋猜测,扎胎钉上的钉子直径和数量,也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刚好能使奥迪车行驶两公里后,出现这种瘪胎的情况。
高栋抿抿嘴,凶手一定是理工科出身的,要不然,他不会有这种精妙的设计。
高栋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凶手的手法高超,显然超过了他过去所遇过的任何一个凶手,与此同时,他对凶手的整体轮廓也更加清晰了。
能做出这个案子,一定经过了实验,既然经过实验,凶手也拥有一辆奥迪车,并且他在实验过程中,车胎也补过多次。
对,逐个修车店进行排查!
第三十九章
高栋显然没想到凶手甚至已经提防到警察会排查修车店。
徐策总是以最坏情况考虑,最坏情况就是警察想明白了他为什么扎破张相平车子轮胎,继而会推断出凶手在杀人前,进行过多次的实验,那么势必会损耗很多个轮胎。而凶手用的扎胎钉形状很特别,如果把轮胎拿修车店里补,很可能引起修理工的注意,警察一问,就知道几个星期前,确实有辆奥迪车,轮胎破损的孔洞很特别,来这里补过胎。并且,现在大部分正规一点的修车店,为了避免修车洗车时与车主造成纠纷,店里都会安装摄像头,那么警察只要一查,真相就会大白。
徐策选择的方法,就是自己补胎。他买了补胎材料和设备,在自家的院子里补,当然,一个轮胎补了几次后,漏洞太多,影响实验效果,他就会购买新的轮胎。
高栋并不知道,他的这次调查,最后还是会一无所获。尽管他对凶手的特征已经越来越清晰,但还不足以让他成功锁定凶手。
如果徐策第一个让林啸失踪,第二个再杀张相平,高栋百分百会怀疑到旧改办的事情上。可是第一个被杀的却是跟旧改办风马牛不相及的李爱国,所以在这三个人出事后,他始终抓不准其中的犯罪动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拥有一定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应该有一台奥迪车,当然,奥迪车也有可能是借的,应该是理工科出身,智力过人,反侦察能力强,有实验的耐心和能力。
这样的人,虽然看似特征很突出,但所有的特征都只是轮廓性的,还没有深入到明确锁定目标的程度。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找出指向性的线索。
高栋对排查修车店报了较高的预期,他相信这次调查很可能会直接让目标浮出水面。
他自然不想现在破案,便宜了王孝永,所以他让张一昂偷偷找陈队商量,悄悄安排人手以查盗车案的名义,来排查县城内和郊区附近的汽车维修点,看看最近有没有补过这种破损样子的轮胎。
虽说王孝永是专案组组长,但陈队是白象县的,归市局管,他当然更听高栋的吩咐。接到命令后,立刻找下面派出所的民警去办。
想明白了凶手是如何用扎胎钉扎破张相平的轮胎后,高栋需要继续分析张相平案子的整个经过。
当晚,凶手在半岛酒店下方停车场,把扎胎钉按进张相平的车。张相平上车后,压进扎胎钉。此时他并未发觉异样。在开车行驶了两千多米后,来到凤栖路,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停下车?
如果说他那时已经感觉出车身倾斜了,按照他们实验,这种感觉很轻微,车内人基本觉察不出,张相平没有道理在离小区几百米的地方,就下车检查,一般人都会先开进小区再说。
他当时为什么停下车?
对了,一定是凶手刚好出现在车子前面,拦下车,告诉他轮胎瘪了。按照常理,如果是个陌生人,张相平应该不会下车。只有是他所放心的一个熟人,告诉他轮胎瘪了,他自然会下车检查。凶手趁机才能把他杀了。
没错,过程应该就是如此。
现在对张相平案子的犯罪经过还留下两个疑问。
第一, 凶手是如何知道张相平当晚会晚归的?
根据他老婆的介绍,张相平在外跟人玩,回来早晚不一定,大部分时间九点左右就回来了,十点后回来的情况不多。张相平朋友也说,他们打牌的结束时间是不一定的。凶手没有办法预知张相平回来时间。
可显然,凶手扎张相平轮胎的手法只用了这一次,从他朋友同事那里了解到,之前从未发生这种事。
凶手一次即压中了张相平晚归的时间点,不会是巧合。
第二, 案发地旁边的两处碎啤酒瓶,和案件有无关联?
其实,高栋如果亲自驾车做实验,就会发现,当开车遇到前方有一地破啤酒瓶时,会自觉地踩刹车绕行。而前面一处在右车道,后面一处在左车道,保证了车辆刹车后先往左边,再刹车往右,最后被凶手叫住时,刚好可以让车停在右车道。如此一来,保证了凶手作案时,身处右侧,视野隐蔽,不易被目击者刚巧发现,并且作案完成后,直接走上农田逃走。
高栋询问民警后,查到半岛酒店的下方停车场,并无监控,看来通过监控找谁放的扎胎钉是没指望的了。
现在还有一处监控,就是凤栖路上的三个高清摄像头。
案发后,高栋当场指挥陈队,调取这三个监控,人和车辆逐个排查,要找出当晚滞留在凤栖路上的人。
这次案件可以说与李爱国的案子有诸多的相同点,凶手出现在凤栖路上,也一定是从路上走过来的,必定会进入监控。
上一回,李爱国的案子中,毕竟开始查监控时,已经隔了整整一天多,或许有些司机忘了乘客中有人在凤栖路半路下车了。
这次是案发后才过几个小时就进行排查,高栋认为很有可能找出滞留路上的那个人。
很可惜,到现在为止,排查了数百次车辆,还是没问出那个半路下车的人。
凶手在两个案子中,他到底是如何来到凤栖路这案发现场的?这始终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高栋抿抿嘴,想着,不如找徐策聊聊,前几次他的看法给了自己一定的启发,徐策这么聪明,又在美国涉猎过犯罪心理学,他或许能给出更具建设性的意见。
第四十章
“最近怎么样?”今天是元旦,新的一年开始。一家茶楼包厢里,高栋正在给徐策倒上茶。
“还不是老样子。”徐策道。
高栋笑了笑:“你那个美国项目有新进展了吗?”
“美国那边手续还在办,估计过几个星期弄好了我再回趟美国。”
“过几个星期?那不是都快过年了吗?”
“对呀,但愿过年前能弄完,回美国跟老婆孩子聚一聚,孩子对中国的新年并没太多概念,还需要熏陶一下。过完年回来,就能开始自己的工作,到时老婆孩子这边签证办妥,也可以回国。”
高栋笑道:“以前你成绩这么好,读的数学系,后来又留学心理学,原本我们大家都以为你会从事研究一类的工作,回来后就是心理学大专家。没想到你后来去了投行,怎么现在还做起生意来了。”
徐策淡淡笑着:“不管是做投资,还是做生意,其实在我看来,都是心理学研究的一种方式。学校里读书,总是书本上的死知识,真正的心理学,一定在社会中。譬如做投资,其实归根到底,就是心理上的决策。包括自己做生意,也是首先要让自己的内心够强大,同时要琢磨打交道人的心理想法,这都是研究。你知道,过去读书那会儿,我不善言辞,现在工作这么多年,比那时好多了,但相对其他人,我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弱项。这个不影响我的工作。因为无论做投资还是做生意,口才只是最后达成交易的次要因素,掌握人的心理诉求,才是影响买卖的首要条件。譬如买房买车,大多数购买者并不会被销售人员的语言表达所魅惑,影响最后成交意向的,主要是看购买者内心的购买欲和价格定位。如果掌握购买者的内心诉求,提供他们真正想要的诉求,即便是个口才拙劣的人,也能达成成交意向。”
高栋抿嘴摇头:“跟你打交道可真恐怖,处处要被你算计。”
徐策一笑:“若真要算计,又怎么会直接告诉你呢?对了,我表弟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现在在走流程,这几天元旦放假,过完元旦他就能出来了。”
“需要怎么打点吗?”
高栋笑着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国土局和城建公司那边都点过头,自然没问题。况且我这边也打过招呼,用不着什么打点。”
“那……那怎么好意思,老高,这个人情我不知该怎么谢你。”
“你这样说就见外了。社会关系是社会关系,同学是同学,一种是欠了人情要还的,一种是纯粹的同学间的帮助关系。”
徐策笑着打趣:“看来你为官多年,内心还留着同学这样一片净土。”
高栋哈哈大笑:“其实归根到底,无论是从商还是从政,人的本质属性,还是一个人,是人的内心总有块干净的地方。这人就算表面上看,对打交道的人脾气很差,但他总是对某些人会表现出真正的好。何况,我也不是脾气很差的人,我对真正的朋友和老同学,向来还是很看重的,不会按社会关系的法则进行交往,也希望别人能仅仅以我是‘高栋’这个老朋友来交流。”
徐策点头:“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咱们都学过心理学,看来对周围人的看法,存在不少异曲同工的地方。”
高栋微笑道:“好啊,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喝茶,喝酒都是应酬。”
两人又闲聊几句,徐策问:“对了,今天不是元旦吗,你怎么没回市里陪老婆孩子,难道李爱国的案子还没了结?”
高栋苦笑:“一个李爱国也就算了,现在张相平也死了。”
“什么!”徐策故作惊讶,“张相平死了?”
高栋无奈点头:“原本你表弟在元旦前就出来了,正因为张相平死了,事情没人跟进,我后来才想起催了一下。”
徐策道:“不可能吧,张相平死了得多大的事,怎么都没听周边人谈起过?”
高栋有些惊讶:“你周边没一点这事的风传?”
徐策露出回忆的表情:“好像听人说派出所有个警察在凤栖路上半夜被人打成重伤,没想到是张相平,而且被人杀了。”
高栋道:“是呀,这事发生在半夜,我们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暂时要求封锁消息,这消息也不可能封死的,过不了多久,估计你们县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了。”
徐策露出担忧的神色:“李爱国案子还没破,又死了个张相平,你会不会压力更大?”
高栋哈哈一笑:“压力反而小了,这不,上面撤了我专案组组长的职务,改当副组长,另派了个人来督办,我现在倒也无所事事,案子破了,首功不是我,案子没破,我也不用当替罪羊咯。”
徐策摇头笑着:“不,你这话是自我挖苦,寻求心理安慰,其实你心里是很不爽的。”
“哦?你怎么看出?”
“别忘了我们的科班出身。”
高栋大笑:“我这国内心理学的小硕士,果然比不上你这美国名校的博士,瞒得了别人也瞒不住你。恩,实话实说吧,现在我是希望暂时破不了案,但让我找到证据,到时由我主导破案。”
徐策点头:“人之常情嘛,每个人总有利己的功利心,理解。怎么样,现在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高栋苦恼摇摇头:“难,李爱国的案子嘛,几乎没留下人证物证。张相平的案子,虽然现场发现了凶手的足印,和凶手所穿衣服的纤维,但其他有用线索,暂时还没找出。”
“凶手所穿衣服的纤维?”徐策微微睁起眼睛。
高栋道:“法医找专业人士看了,说这衣服是国外进口布料,只有高栋羊尼大衣才用,出厂价都至少几千起,凶手是个有经济基础的人。”
徐策道:“但光凭这样的物证,没法判断凶手。”
高栋承认:“是啊,证据链太单薄了。”
徐策道:“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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