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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丑夫难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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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不想输,尤其不想输给方云宣,贺双魁觉得丢人。
    又拎起一坛酒,破开泥封,让方云宣喝。
    方云宣拿起酒坛就往嘴里灌,这次不只贺双魁,连老赵等人都惊了,这个人也太邪门了,十来坛酒,就算他与贺双魁一人五坛,也是个不小的数量,何况这酒还是出名的烈,后劲儿特别足,这么长时间过去,按理酒劲儿早该上来了,方云宣就算不醉倒,也不该如此清醒才是。难道这人真是天赋异禀,酒量大得连贺双魁都能喝趴下?
    众人惊讶,不住窃窃私语。只有方云宣自己知道,他全是凭着一股狠劲儿硬撑着的,大腿被藏在袖子里的锥子扎得生疼,方云宣凭着这点疼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他扔了酒坛,把最后一坛酒拎起来,递给贺双魁:“贺老板,最后一坛了,您要是喝了还没倒下,就算方某输了!”
    贺双魁接了几次都没接住,使劲摇晃脑袋,才找准方云宣的手在哪儿,大着舌头笑道:“好!就让你看看我贺双魁不是吃素的,一坛酒而已,我喝!拿来,你别晃悠,别晃,站好了。”

  ☆、第39章 酒后重逢

韦重彦站在食锦楼门外,急得火都上了脑门,几次想冲进去,都被杜益山拦了下来。
    “候爷!云宣都喝了五坛了,他不能再喝了!”
    杜益山何尝不知道,从方云宣端起酒碗到现在,他的眼睛就一直没从方云宣身上移开,心里翻江倒海,种种思绪全涌上了心头,思念、喜悦、焦急、恼恨,还有一点隐约的自豪。
    方云宣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单人匹马,敢与贺双魁这样的狠角色对质,实在是让杜益山刮目相看。
    这是方云宣一个人的战斗,杜益山知道,此刻外人的协助对方云宣来说都是多余的,他非但不会感激,反而还会觉得那人多事。方云宣不会希望有人进去帮他,而是更想一个人独自解决眼前的麻烦。
    此时此刻,杜益山突然明白了,方云宣为何会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这个人,别看外表冷静平和,其实骨子里却比谁都高傲、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屋内的方云宣目光清冷,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贺双魁。
    贺双魁双手捧着酒坛,绰底抱起来,对准坛口,张嘴就灌。这酒坛不算大,中号的坛子而已,单臂一圈,正好圈住。贺双魁喝得痛苦不已,到最后真是强灌了,舌头硬得吞咽不下,酒水顺着颈项一直流到胸口,喝一半洒一半,总算是将一坛酒喝完,摇晃着站起来,指着方云宣,大笑道:“怎……怎么样?服……服……不服?”
    话未说完,贺双魁的身子一歪,以头抢地,冲着桌面就倒了下去。老赵急忙搀扶,架住贺双魁的胳膊,扶他站稳。
    贺双魁已经站不住了,老赵一松手他就往桌子底下出溜,老赵急得回头,骂几个兄弟道:“你们瞎啦?还不快过来扶着!”
    小于忙和另外两个兄弟过来,从老赵手里接过贺双魁,扶着他往门外走。
    方云宣拍案而起,喝道:“慢着!”
    这一声暴喝吓得众人一缩脖子,方云宣发起怒来,还真有一股子狠辣的气势,连老赵都矮了一截,一脸防备地吼道:“方掌柜有何见教?”
    “胜负已分,请贺老板给方某留个凭证,免得日后口说无凭!”
    老赵刚要发做,想抵死不认,耍个无赖,贺双魁已经解下腰里一块铜牌,甩手扔在桌子上。他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脑子里仅有一线清明,把铜牌扔给方云宣,就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醉死过去。
    老赵吓了一跳,贺双魁扔给方云宣的,是他们鹤鸣帮的令牌,只此一块,是帮主的信物,令牌一出,可以号令帮中所有的兄弟,如有不从,按帮规要处以极刑。
    小于等人也面面相觑,他们的大哥是醉糊涂了不成,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给人?
    贺双魁在帮中极有威望,他做的决定众人不敢不从,老赵再不敢对方云宣放肆,匆匆躬了躬身,朝方云宣施了一礼,和小于扶着贺双魁,出了食锦楼。
    贺双魁等人走了,方云宣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把铜牌收进怀里,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浑身上下冷汗直冒,脚软腿麻,坐在椅子上直打哆嗦。
    杜益山一个箭步冲进屋中,半扶半抱,将方云宣扶上楼去。
    “重彦,快去找个郎中,给云宣开副解酒药来。”
    韦重彦连忙答应,快步跑出食锦楼,去找郎中。
    杜益山一手托着方云宣的腰,一手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慢慢往台阶上移。
    方云宣目光发散,眼神空洞,木呆呆的任人摆布,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扶他的人好像不是王明远。
    方云宣转动目光,从杜益山的手一直看到他脸上,好像不认识似的,方云宣看了好长时间,快到门口时,他才伸出一根手指,在杜益山身上戳了戳,确认他不是醉糊涂了。
    杜益山推开卧房门,把方云宣扶上床榻,让他坐好了,回身去脸盆里拧了个手巾,给方云宣敷在脸上,让他好受些。
    方云宣已经醉了,思绪一时清楚一时模糊,杜益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怎么也想不通。
    杜益山坐在他对面,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眼中的目光却复杂得厉害,看得方云宣心头更慌更乱。
    “你……怎么来了?”方云宣其实更想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广宁府这么大,他呆的地方又偏僻,达官显贵从不踏足,应该与杜益山毫无交集才对。
    杜益山冷冷开口:“我欠你的钱还没还!”
    方云宣一愣,想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来广宁的路上所欠的工钱。方云宣上次几乎是落荒而逃,趁人不备跳下马车,带着楠哥儿一路偷偷摸摸的进了城,工钱什么的,自然是没顾得上要。
    杜益山扶方云宣躺下,“睡会儿,一会儿郎中来了,再起来喝药。”
    方云宣也知道自己的毛病,这会儿坐着还好,一旦躺下,万一真的发起酒疯,一时情难自控,对杜益山做出点出格的事,后悔都晚了。
    挣扎着起身,方云宣笑道:“我喝点茶就好了。不劳杜将军费心。”
    方云宣站得急,起身时一甩袍袖,从袖子里滚出一把锥子,当啷一声,锥子滚到地上,方云宣弯腰去拣,杜益山却快他一步,已经抓在手里。
    那锥子尖上都是血迹,红得让人触目惊心,杜益山的心头像被人拧了一把,突然而至的疼痛让他猝不及防,他脸上神色大变,目露凶光,回头狠盯着方云宣。
    方云宣让他盯得心虚,退回床里,笑道:“我酒量虽然不错,可跟贺双魁拼酒,怎么也要多加一道保险才成。”
    他说的轻松,杜益山听后却只剩下难受和气愤,若说刚才他还有几分佩服方云宣的胆色、豪情,那么此时,他心里的情绪已经全被疼惜和愤怒替代。早知道方云宣做事如此狠绝,竟拿锥子让自己保持清醒,杜益山是决不会站在外面傻看着的。
    心里后悔不迭,杜益山不由生起气来,单膝跪地,恶狠狠压着方云宣,让他坐好,伸手撩开他衣摆,只见他大腿上殷红一片,方云宣怕扎轻了自己不够清醒,每一下都扎得又深又狠,撕开裤腿,大腿上血肉模糊,伤口太深,血不容易凝,一点一点渗出来,看着很是吓人。
    杜益山只觉心疼,此时不用分辩,他也十分清楚他对方云宣到底是什么心思了。这个人,他要定了,就冲着这份让自己牵肠挂肚的思念,和宁可自己受伤心痛,也不愿见他身上有半点伤痛的揪心,已经足以确认自己的心意了。
    身上常带着伤药,这是杜益山从军时的习惯,恐怕一生都难改了。忙拿出来,轻轻用软布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撒上伤药,用白布包裹。
    方云宣半靠在床榻上,静静看着杜益山小心翼翼的动作。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心里的感情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他自己也没料到,他对杜益山的感情会比他想像中的要深得多。
    他想念这个人,想念到即使他就在眼前,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想拥抱他,想亲吻他,强烈的渴望啃噬着自己的心,方云宣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不肯让他心底的情绪泄露半分。
    处理好伤口,韦重彦也回来了,他怀里抱着楠哥儿,身后还跟着王明远和一个老郎中。
    楠哥儿闹着要回来,王明远也放心不下方云宣,王掌柜派人来探了情况,听说贺双魁已经走了,这才让王明远和楠哥儿回食锦楼。
    进门时正与韦重彦碰上,两边说明情况,王明远才知道是认识的,松了口气,几个人飞跑上来看方云宣怎么样了。
    看见爹爹没事,楠哥儿从韦重彦怀里挣出来,跑了两步,一头扎进杜益山怀里,“杜叔叔。”
    楠哥儿欢喜极了,他还惦记着骑马、抓蝈蝈的事呢。
    韦重彦一见方云宣就急了,骂道:“你说你逞什么强?递个信儿来,什么麻烦是解决不了的,非要自个跟那个贺双魁斗酒,喝死你算了!”
    方云宣笑而不语,他知道韦重彦担心他,骂他也是为他好。可他就是不想去找杜益山。
    杜益山是广宁府的新贵,要打听他的住处一点都不难,只要想找是一定找得到的,可方云宣却从没动过去找他的念头,说他傻也罢,木也好,方云宣就是不想欠杜益山的人情。
    这些日子方云宣也想明白了,他不能再和杜益山有牵扯,否则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他怕一旦爱上,又会是上一辈子的结局,他用死亡来抵偿上一次失恋的痛苦,那这一次呢?以杜益山的身分和这个世界的人情世俗,他是绝不可能和自己过什么双宿双栖的小日子的,杜益山一定会娶妻,会生子,方云宣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失去,所以他宁可选择逃避。
    头晕得厉害,神志也彻底陷入了黑暗,老郎中给方云宣诊脉时,他已经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喝药都是杜益山喂的。
    一勺一勺的苦药灌进肚子,方云宣总算没做出什么剽悍出格的事,不过也是一时哭一时笑,好像两辈子的委屈事、高兴事全在这时候想起来了。他拉着杜益山不放,絮絮叨叨地讲着他童年的趣事,怎样学做菜,怎样被师傅骂,跟着又背了半个晚上的菜谱。

  ☆、第40章 打定主意

从没人敢对杜益山如此放肆。
    韦重彦目瞪口呆地看着方云宣拉着杜益山的袖子,像个欢快的孩子一样絮叨着自己所有的琐事。方云宣醉了,韦重彦知道,可杜益山总该是清醒的吧。平常这位将军可是从来都冷着一张脸,韦重彦跟了杜益山十几年,几乎都没怎么见他笑过。可此时,面对方云宣的放肆,杜益山脸上竟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着实让韦重彦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
    杜益山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心里高兴,他兴致勃勃地听着方云宣说话,虽然是醉话,但也是实话,方云宣清醒时,恐怕永远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更不会如此放肆的跟他说话。
    杜益山让韦重彦回去休息,他留在食锦楼里照顾方云宣。韦重彦走后,王明远就想带着楠哥儿去外屋,楠哥儿怎么也不走,赖在杜益山怀里,非要和他一块睡。
    王明远为难,他第一次见杜益山,实在不放心把楠哥儿交给他,哄了半天,楠哥儿死活不依,无奈只好把楠哥儿留下,自己去外屋歇着。
    杜益山守了方云宣一夜,楠哥儿也陪他一块守着,方云宣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合着双眼睡得沉沉的。楠哥儿撑了一会儿也困了,杜益山抱他和方云宣躺在一起,哄他睡了,自己半靠半卧,独自倚在床头,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方云宣一睡就是三天,把众人吓得不轻,急忙又把老郎中请来,诊了一回脉,老郎中说没事,只是醉得狠了,再喝几副汤药,多饮些汤水就好了。
    众人这才安心,送老郎中出来,各自去张罗吃食、汤药等物。
    这三天里杜益山衣不解带,一直陪在方云宣身旁,一道来广宁的军中兄弟听说方云宣病了,全都从杜家庄赶来食锦楼探视。杜益山对方云宣照顾得无微不至,喝汤喂药,洗澡擦身一律亲手包办。众人看得惊异,后来看得多了,人人品出些滋味,都明白过来,他们的将军怕是动了真心。
    众人都觉高兴,只有韦重彦唉声叹气,和老六说:“这,这哪成。”
    老六奇怪:“什么不成?”
    “候爷和云宣可都是男人,哪能在一块!”
    老六摸着脑门,笑道:“我说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不信。”
    韦重彦发急,“他们一个是我最敬重的,另一个我早拿他当了亲兄弟,我怎么是淡操心了?不操心能行?他们真要在一块了,不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老六越发好笑,“怪了,我记得当今万岁身边还养着十几个男宠呢,本朝喜好男风的官员多了去了,怎么到了咱们候爷这里,你倒大惊小怪起来?”
    韦重彦呸了一声:“你也知道那是男宠,养男人,你听听这个词儿,没的让人恶心,你能让你亲兄弟被人指着鼻子骂是靠男人养的男宠?”
    老六听了这话,不由也皱了眉头,“咱们候爷不是那样的人,云宣跟着他受不了委屈。”
    “怎么不受委屈?候爷能一辈子不娶老婆?咱们回来才几个月,上门保媒的都快把杜家庄的门槛踢断了。”韦重彦面色凝重,愁道:“娶妻生子,人人逃不过这关,候爷在广宁府里的声望越来越大,以后提亲的权贵也会越来越多,难免有拒绝不了的时候。就算不是娶妻,接回来几个侍妾是肯定免不了的。你让云宣跟一群娘们争宠?如此还能说不委屈?”
    老六苦了脸,他与方云宣的关系虽不如韦重彦那样亲近,但他喜欢方云宣的为人,爽快潇洒,是个堂堂正正的硬汉子,让他过韦重彦所说的那种生活,老六都觉得憋屈,也替方云宣不值,对男人来说,那可是奇耻大辱,比杀头还难受。
    两个人算计了一路,到了杜家庄,韦重彦才收住话头,杜府人多嘴杂,这话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露一个字出来。
    此次他俩是奉杜益山之命,回府来取东西的。方云宣还没醒,杜益山这几天都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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