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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丑夫难嫁-第44章

小说: 丑夫难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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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双魁口称鸣冤,马成安笑着往杜益山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这是让杜益山给算计了,就说没有那么好的事么,无缘无故,堂堂候爷怎么会如此大费周张的给他办什么寿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杜益山急忙欠身,略微拱了拱手,向马成安笑道:“情非得已,望马大人海涵。今日事毕,杜某一定登门谢罪!”
    马成安暗自摇头,连说不敢。看今日这阵仗,杜益山一定已经查清了食锦楼一案的来龙去脉,看来自己只要稳坐高台,看他如何将整件事揭发出来,顺便还能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何乐不为。
    让人备下公案,马成安端坐在上,让贺双魁说明情由,他要当众将此事审清问明。
    贺双魁一笑,摸了摸下巴,叹道:“我这人嘴笨得很,万一说不清楚,倒误了事。食锦楼一案的人犯我都带来了,就请大人亲自问问,还我兄弟一个清白。他的案子审明白了,今日下毒之事自然也迎刃而解。”
    马成安点点头,刚要问话,小米已扑到方云宣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哭道:“师傅,我绝没做一点对不起食锦楼的事,你对我们几个伙计恩重如山,教我们手艺,帮我们照看家里,我们要是害你,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当日案发,因为那筐腐坏的鱼虾,只能认定是食锦楼的饭菜不干净。方云宣被捕入狱,食锦楼中的伙计、帮厨被问话之后,各自挨了教训,然后全部遣散。
    好好的酒楼被人查封,伙计们无处可去,只好各奔东西。大家都把火气撒在小米身上,说一定是他动了手脚,才令李大山一家吃坏了肚子,害得他们连个容身之处都没了。
    前一次因为雪花酪的事,已经令小米百口莫辩,幸亏方云宣信得过他的为人,没有深究此事,还让小米继续留在食锦楼中。
    上次的嫌隙还没说清,这回又出了这样的事,也难怪大家会怀疑他。
    那筐臭鱼从何而来?送菜时小米是不是动过手脚?
    面对无数漫骂逼问,可怜小米有冤无处诉。被人冤枉也就罢了,他眼睁睁看着方云宣无端受了牢狱之灾,自己却无力替他洗涮冤屈,心里窝火憋气,回家后就大病一场,他本就家贫,染了重病,还要靠老母每日纺纱挣钱,才能勉强糊口。又气又急,一场病越拖越重,竟到现在还没好转。
    小米瘦得没了人形,一看见方云宣,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都迸发出来,他对方云宣十分尊敬,一声“师傅”叫出口,也是真拿方云宣当了自己的亲人。
    小米哭得哽咽难抬,气都喘上不来了,一口一个师傅,叫得方云宣也觉得心酸。
    方云宣为他抹了眼泪,连声安慰,又问他近况如何,日子过得怎么样。
    两人在一边说话,小宋脸上已经变了几种颜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他终于受不了良心谴责,惨白着一张脸,扑通一声跪倒在方云宣脚边,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抱着方云宣哭道:“是我……是我对不起师傅,是我偷偷把那筐臭鱼藏在鲜菜堆里的。”
    众人大吃了一惊,连方云宣和小米也愣住了。
    食锦楼中一向和睦,从上到下,从没有发生过勾心斗角的事。方云宣对伙计们极好,一视同仁,厨艺方面也是倾囊相授,从不藏私。几个伙计彼此互称师兄弟,相处的也像亲兄弟似的。
    食锦楼出事后,大家都怀疑小米,因为他来食锦楼的时间最短,与他们的情分也最浅。
    怎么也料不到,原来勾结外人陷害方云宣的不是小米,而是这个跟了方云宣快两年的小宋。
    方云宣像当头挨了一记闷棍,就算食锦楼中查出一筐腐坏的鱼虾,他都没有怀疑过是楼内出了内鬼。这些伙计年纪不大,个个都勤快踏实,方云宣怎么也不信小宋会串通外人害他。
    小米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就扑到小宋身上,连打带踢,吼道:“原来是你!你害得我好惨!师傅哪里对不起你?我又是哪里对不起你,你吃里扒外,简直猪狗不如!”
    小宋不闪不避,只管生生挨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眼泪滚滚而下,只一个劲儿向方云宣陪罪,又向马成安道:“小人说实话了,我师傅是冤枉的,食锦楼中的东西一向干净,无论买进的蔬菜,还是卖出的菜品,师傅都查的极严,从来不许有一点不干净的东西端给客人吃。是我……”
    小宋泣不成声,“是我犯浑,不该背着师傅去赌钱,几个月的工夫就欠下一大笔赌债,我不敢让师傅知道,怕他不要我了。拖来拖去,要帐的找上门来,说再不还钱,就要把我的手指头剁了。我也是急的没法子了,才拿了陈兴的银子,偷偷在鲜菜堆里藏了一筐臭鱼……”
    想起过去种种,小宋羞愧难当,方云宣对他不薄,他却恩将仇报,这些日子他心里备受煎熬,连觉都睡不好,一想起是自己害得方云宣入狱受刑,从此不能再开酒楼,一颗心都像被巨石压着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马成安命人写下供词,让小宋画押。
    贺双魁又把那个家丁推了出去,“大人,小宋所言您听得清楚,食锦楼中并无腐坏食物,所做的饭菜也绝无问题。李员外一家大小吃坏了肚子,恐怕还要从这家丁身上找找原由!小米那日送去的酒席,就是此人接入李员外府中的。”
    又道:“那桌酒席里的确有人下毒。小人暗中查访,曾派人将此案中所有经手之人都仔细查了一遍。先查出小宋行迹可疑,跟着就查到此人,与陈兴串通,趁食锦楼送酒席之机,在饭菜里下毒,然后再翻过头来污陷食锦楼里的饭菜吃坏了人。”
    贺双魁揪着那家丁的衣领子,目露凶光,狠道:“说,你是如何下毒,又收了陈兴多少好处?”
    这家丁被贺双魁吓得不轻。他平素就少言寡语,在李府也是个不起眼的人,众人都说他老实本分,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主家下毒。
    下毒之事就是烂在肚子里,家丁也不会对外人说起,就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是不知道的。
    家丁浑身直抖,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贺双魁准是诈他,他可不能中计。
    家丁挣开贺双魁,跪爬两步,向马成安叩首,连喊冤枉:“小人无罪,小人没下过毒,更不认得什么陈兴!”
    又向李大山求救:“老爷救我,小人在李府十余年,从没做过错事,为老爷办事更是尽心尽力。我对您忠心不二,哪会做什么下毒的事?分明就是食锦楼的饭菜有问题,他们还反咬一口来冤枉我,求老爷救命啊!”
    “嘿,死到临头,你还敢狡辩?”
    贺双魁向下招手,只见高台下又走上一个人来。
    上来的是个身段婀娜的女子,一身桃红裙衫,酥胸半露,她袅袅婷婷的走到马成安等人面前,福了福身,款款下拜:“小女子柳月,见过各位大人。”
    在座有不少认识的,这女子是广宁府最大的青楼,春风阁中的红牌姑娘柳月。

  ☆、第69章 拨云见日

马成安咳了一声,问贺双魁:“这女子与本案有何关系?”
    贺双魁肚子里坏笑,这位马大人也是春风阁的常客,只是不知他与这位柳月姑娘,可有过几面之缘,算不算得是旧相识。
    贺双魁正色道:“柳月是重要人证,她曾亲耳听家丁说过,是他在食锦楼送到李府的饭菜里下毒。”
    那家丁大惊失色,他是去过春风阁,也与柳月纠缠过几回,可却从不记得自己曾对她说过下毒的事。
    急忙否认:“小人绝没做过,更没说过这样的话!”
    不待马成安问话,柳烟便啐了一口,朝那家丁冷笑道:“你们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帐的事也做得多了,口是心非,满嘴里胡吣,男人要能说实话,母猪都得会上树!老娘阅人无数,你这样的连个屁都算不上,无钱无势,我冤枉你做什么?分明就是你亲口说的。”
    柳烟面容姣好,骂起人来也是爽快厉害,她柳腰一拧,指着家丁骂道:“去年腊月,是不是你突然拿了两副赤金头面给我,说是偶然发了一笔横财,所以才打了两副头面孝敬我?”
    家丁听得冷汗直淌,木了半天,才认道:“有,可那……”
    “呸!你个二门里混事的奴才,连个正经管事的都没混上,你是打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不是偷的,就是抢的,要么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换的。反正脱不了这三样!”
    柳烟牙尖嘴利,不等家丁还口,就又说道:“原本只是两副头面,我也没放在心里,有钱我就拿着,我管你是偷的还是抢的。只要拿的起银子,老娘就有一副笑脸迎人。那段日子他时常到春风阁来,出手阔绰,哄得阁中上下都拿他当老太爷似的供着。谁料有一日,他与我们姐妹饮酒,猫尿多灌了两壶,他就喝得东倒西歪,人也醉了,说了许多浑话。我们姐妹有意逗他,就问他最近在哪发财,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他开始也不肯说,奈何我撩人的手段高明,几下便把他迷得七晕八素,顺嘴就全招了,说聚仙居的掌柜陈兴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要他下毒害人。原本谁也没当真,喝醉的人什么话都敢说,其中一大半竟是吹牛的,我们也没当一回事,若不是后来我们帮主提起来,要我们姐妹帮忙留意可疑之人,他说的这茬儿压根没人会记得。”
    杜益山与贺双魁派人四处查找,想找出食锦楼一案的相关证据,青楼、赌坊人员混杂,消息也最灵通,贺双魁头一个就想到从青楼中打探消息。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查访了几个月,才终于找到这么一条重要线索。
    那家丁抱头苦想,怎么也记不起那日之事。与柳月喝酒的事他记得,可最后说了什么他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捶了两下额角,家丁整个人都慌了,若是他真的说了,那么他眼下再怎么抵赖,都没用了。
    马成安问柳月,这事是只她一人听见,还是还有旁证。
    “好多姐妹都听见了,他说的兴起,连下了什么药,是谁给他的,收了多少银子,怎么下的,都说的一清二楚。大人若不信小女子的话,可以把其他姐妹也叫来问问。还有他给我的头面手饰,我都留着,那些东西少说值一百两银子,他一个小小家丁,十几年不吃不喝都挣不出这么钱来,他说他自己清白,鬼才信!”
    马成安一拍桌案,又问家丁,“还不从实招来?柳月说的话可是真的?你那些银子从何而来,是不是你下毒换的?”
    家丁张口结舌,怎么也编不出来,他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月钱,怎么省吃简用,也省不出那么钱来。
    马成安见他不言语,命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再问他招是不招。
    家丁被打的鬼哭狼嚎,后臀上血肉模糊,疼得钻心,眼前一阵一阵发白,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不由悔不当初,生怕再挨一顿板子,家丁连忙说了实话:“是聚仙居的掌柜陈兴给我的。先给了二百两银子的定钱,让我在食锦楼送来的饭菜里下毒,事成后他又给了我三百两,算是赏钱。”
    家丁的话一出口,山庄内外一阵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陈兴,对他下毒暗害,诬陷同行的事深为不齿。
    百姓们骂道:“我就说食锦楼的饭菜不可能有问题。果然,原来是聚仙居恨人家比自己家的生意好,就生出了这样的恶毒法子来害人,简直是缺德!真给他家那块百年老店的招牌丢人!”
    陈兴脸上变色,整个人抖的筛糠一样。他看见贺双魁把家丁等人带上来,就知道大势已去,自己陷害方云宣的事已经全露了陷。
    人证齐全,想狡辩都不行了,再加上刚才小厮投毒不成,被人抓个现形,种种罪状加在一起,若真要问罪,一场大刑伺候是少不了的了。自己这个小身板,身娇肉贵,怕是没等用刑,就要交待了。
    陈兴左右乱瞟,想趁乱时找机会开溜。杜益山早派人将山庄上下把守森严,天井内外站满了人,想跑都跑不出去。
    陈兴急得要哭,一眼看见周撼海,连忙求道:“师哥,师哥你救救我……你快去京城,找姑夫救我,救我啊!”
    周撼海简直不敢相信,陈兴虽然有点不着四六,但在周撼海心里,他还算是个好孩子,就算平时浑点倔点,但也绝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贺双魁举证清楚,一个一个人证摆在眼前,已经由不得周撼海不信。周撼海听了半晌,眼望着陈兴,一腔悲愤就这么涌了上来,他拳头攥得死紧,举拳就朝陈兴挥了过来,“我今天就替师傅、师娘教训教训你!”
    陈兴吓得闭眼,抱着周撼海的胳膊哀求,“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师哥,你救救我!”
    再不敢了?说的好听。下毒也是能凭一句话就轻易抹消的?万一真的吃死了人,也是一句我改了就能饶过的?
    周撼海一阵无奈,这个人,事到如今还不明白他错在哪里,真是没救了。
    李大山听的清楚明白,也终于明白是自己冤枉了方云宣,刚才一再刁难,如今想起来,简直是无地自容。
    他站起身来,朝方云宣躬身施礼,道谦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方云宣急忙还礼,让李大山不必如此,他们都是被人所害,如今真相大白,还有什么仇怨呢。
    李大山更觉礼亏,转头大骂家丁,“为了一点银子你就背主投毒,害得我一大家子人上吐下泻,害得我儿昏迷不醒,差点把一条小命都丢了。这幸亏是给的你泻药,这要真是给你毒/药,我们一家子就死在你手上了!”
    赵员外急忙劝解,让李大山不要急躁,还是听马成安如何处置才是。
    李大山气得呼呼直喘,他从没怀疑过自己家里的人,一直以为是食锦楼的饭菜出了问题,当时找忤作验过,也说那饭菜里没有验出毒物,更令他坚信不疑,是食锦楼的饭菜害了他一家。
    查来查去,谁料竟是他身边的人做下的好事,没有查清真相,就胡乱冤枉了好人,害方云宣在牢中呆了三个月,还受了一场皮肉之苦,这让他心里怎么过意得去,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提到忤作,马成安想起此案中还有一事不明。
    “当日那桌酒席找忤作验过,的确没有验出毒物。若真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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