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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黑儒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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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一尧脸上泛起了一丝凄苦的笑容,但这笑,也只是面皮拉了拉,使人意识到这是笑而已,十分费力地道:“丁老弟……老哥我……重托……杀他,怀中是……师门……信物…
  丁浩狂声道:“柯老哥,小弟我一定办到!”
  “谢……谢……
  喉头啖涌,头一偏,断了气。
  丁浩撤回了手掌,两粒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树摇风”用手合上了柯一尧半睁的眼脸,怆然道:“想不到,真想不到,何老弟,不幸生为武林人……唉!”
  桌上的油灯跳起了一个火花,灯焰拉长,泛出蓝色,然后熄灭了,纸窗透出了白色,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亮了。
  丁浩伤感地道:“老哥哥,小弟我对不起他……”
  “小兄弟,不必自责,他能赶到这里,吐出心底的话,很不错了!”
  “他……是我救命恩人……”
  “过去的,两腿一伸,什么恩怨情仇全不了自了,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死者固已矣,生者将何堪?”
  “小兄弟,天亮了,我们还是先料理他的后事吧!”
  “如何料理?”
  “庄中有现成的棺木,暂停在后园中吧,待以后再为他选块好风水归葬!”
  丁浩点了点头,想起何一尧的遗言,他怀中有师门信物,凭之代他清理门户,其实,这也是多此一举,血海仇人,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
  当下伸手在遗体胸衣中一搜,搜出一枚茶杯口大小的古钱,再以外是许散碎银两,再没旁的了,所谓信物,自是这枚古钱无疑。
  待一切弄妥,已是日上三竿。
  “树摇风”照原先计划,要南下湘境调查“全知子”失踪的真相,丁浩则要暂留附近追缉“金龙使者”,以图营救“梅映雪”。于是,两人离庄,各别的上了路。
  第十七章 求医探奇
  丁浩来到伊州。
  入城之后,信步走入一家十字路口的酒楼过午。
  要了酒莱,一个人自斟自饮,但心头却沉重无比。
  一方面,他悲伤柯一尧的死!
  一方面,又牵记着红颜知已“梅映雪”的生死下落!
  再就是师恨亲仇,不知何日才能了结?
  “望月堡”近在咫尺,但种种顾虑,他不能冒昧从事,“望且堡”高手如云,自己功力再高也难以一击成功,必须谋而后动,第一步,得伺机个别消灭所知的劲敌,然后才能有把握直接找郑三江算帐,而“九龙令”的公案,也必须有周详计划,昭告武林,万一郑三江湮灭了证据,便永远无法澄清了。
  与“毒心佛”赌斗的一幕,又现心头,以目前所知,他是唯一的劲敌,他所传的是“石纹剑”。如果再有单打独斗的机会,务必要先除此敌,否则无法接近郑三江。
  照斐若愚透露,“望月堡”似他师父“五方神东方启明”那等高手,明的至少五人,暗的不知多少,这股敌对的潜力,是决不容忽视的。
  丁浩同时也想到了王屋山中的“竹林客”,他双腿已残,等于废人,却苦于没机会去探视他。
  正在思绪牵缠之际,忽感一阵香风触鼻,抬眼一望,一个玄色披风的女子,正从自己座旁经过,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丁浩也无暇去理睬,低下头仍想心事。
  “小二,拣精致的送四五样来,酒要女儿红,陈年的!”
  声如乳莺出谷,悦耳之极。
  丁浩忍不住抬头望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女子的目光也向这边瞟来,梨涡浅浅,冲着丁浩嫣然一笑,这一笑,使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丁浩心头不禁“怦!”然,忙低下头去,啜了一口酒,掩饰窘态。
  这女子在二十四五之间,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丁浩暗忖,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也出来行走江湖?
  倏地,他发现桌上有张手掌大的字笺,却是眉笔写的,心头登时一震,他悄悄捻在手中,只见上面写的是:“勿近黄衣魔女,小心阴谋!”
  黄衣魔女,指的是“金龙使者”无疑。
  他内心的骇异,莫可言宣,这字条是谁写的?何时放在桌上?勿近黄衣魔女,小心阴谋。难道“金龙使者”已看中了自己,这倒是求之不得的事。
  他捏着字条出神,从笔迹与用眉笔书写这点看来,这字条是女人送的。
  说女人,除了这玄色披风的女子,座中没有另外的女人,而她刚才从自己座旁经过,那是她示警无疑了。
  自己太疏神了,竟未发觉对方把字条放在桌上。
  她为什么要向自己示警呢?
  她是什么来路?
  心念之中,下意识地又把目光瞄了过去,那女子的酒菜未到,此刻正凭窗外望,只能看到她的侧影,她面上的表情,无法看到。
  丁浩收回目光,把字条搓碎抛了,心头可有些不宁。
  不久,小二送上了酒菜,那女子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
  座中起了窃窃私议的“嗡嗡!”声,这女子的美,震颤了酒客的心弦。
  丁浩几次想开口向对方请教,但话到口边,却吐不出来。
  那女子频频抬头望着窗外街心,不知是等人,还是寻人?
  她不朝这边看,丁浩想搭讪也不成,只好闷坐着。
  隔了一会,只见一名青衣少女,匆匆入座,迳自走到那女子身边,“喁喁”低语了数声,只听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我亲自去处理,这事夫人交待겣非办成不可!”
  声音虽低,但丁浩却听清楚了,但这无头无尾的话,根本不知道所谈何事.话中提到夫人交待,想必这玄色披风的女子,是受命办事的。
  事不干己,当然也没有花心神去想的必要。
  那女子抛了块碎银在桌上,与那后来的青衣少女,姗姗离座,临下楼,却又有意无意地回眸对丁浩一笑,然后才下楼而去。
  丁浩心中大感困惑,这女子是什么意思?彼此素昧平生那笑容十分惑人,但没有丝毫邪荡之意。
  好奇之念,再也按捺不住,于是,站起身来,唤过小二,结了帐,匆匆下楼,出了门,已不见那两个女子的踪影,这里是十字街口,四通八达,谁知她俩走的是那个方向?正在筹思无计,只见一个乞丐向自己伸手,不由心念一动,把刚才会帐找的零头,塞在乞儿手中,一笑道:“朋友,刚刚那两个女子走的是那个方向?”
  那乞儿龇牙一笑道:“您是丁少侠?”
  丁浩不禁暗吃一惊,这乞儿怎会认得自己呢?当下愕然道:“朋友认得在下?”
  “少侠的这风范,除了‘酸秀才’,很难找第二个,是冒猜的!”
  “哦!方才……”
  “那两个女子定是去东街蒋御医家无疑……”
  “什么!蒋御医?是宫廷中的御医?”
  “不,御医蒋士庭早已作古,现在当家的是他儿子!”
  “啊!朋友怎知道?”
  “那青衣少女是从他家出来的!”
  丁浩随即意识到这乞儿可能是丐帮中专门负责查探的弟子,不然不可能注意到这些琐事,当下又道:“蒋御医家怎么走法?”
  乞儿用手朝正面大街一指,道:“由此去,到第二条横街向左弯,转入右边第二个巷口,黑漆大门,有一对大石狮子,门上有块‘济世活人’的大匾额便是!”
  丁浩双手一拱,道:“多承指教!”
  照着乞儿的指示,向正面大街直走,到了第二个十字街口左转,然后绕到右面第二个巷口,弯了进去,走没多远,果见八字门楼,高悬一面‘济世活人’的金字匾额,一对大石狮子,雄据左右。
  这巷子相当僻静,虽是大白天,却不见什么行人来往。
  两扇黑漆大门,紧紧关着。
  丁浩心想,是叫门而入,还是窬坦而进?但自己这一进去,算什么呢?是拜访主人,还是跟踪别人。
  如果回头的话,又有些不甘心,进门的话,相当尴尬,万—那披玄色风衣的不在里面,又算什么回事呢?
  想来想去,忽然得了一个主意,手足至交“赤影人”不是得了离奇怪症吗?此宅主人,是宫廷御医之后,何不以求医为名,堂皇叩门而入。
  心念之中,上前叩动门环。
  久久,才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何人叩门?”
  丁浩大声应道:“在下是来求医的!”
  那门内的女子声音道:“蒋太医今天不应诊!”
  丁浩明知事有蹊跷,故意装作急躁的声音道:“请回一声,是急症?”
  女子的声音一冷,道:“急症也没法,太医正在为一个垂危的人治病,不能分身,你往别家吧!”
  “不成啊!这病非蒋太医不治……”
  “你这人不识相,你慢慢在门外等着吧!”
  说完,再没声音,任丁浩说什么,就是没回应,丁浩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暗忖,没来由在这里求人,这档子闲事不管也罢,想着,回头便走,走了没几步,那股子好奇之念,实在憋不下,一横心,又蜇了回来。
  抬头一看,门墙并不高,只丈来高下,左右一看,没有行人,弹身飘了进去,身如飞絮,落地无声。
  眼前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大庭院,一条白石道,穿过花阴,直透大厦。
  “朋友是刚来吗?”
  语冷如冰,竟已到了身后,听声音,就是方才应门的女子,心头不由一动,一个应门的女子便有这等身手,看来这蒋太医必是个非凡人物。
  心念之间,缓缓回身,一看,眼前俏生生地站着酒楼上所见那名青衣少女。心下登时明白过来,门户已被外人控制了,敢情这少女进酒楼时,没注意到丁浩,是以并无惊容,只是丁浩那绝世的风范,使她迷惘了一阵子。
  青衣少女估量了丁浩一番,曼启朱唇道:“朋友是求医的?”
  “正是!”
  “求医也有这等求法?”
  “情急无奈,只好出此下策!”
  “朋友如何称呼!”
  “区区‘酸秀才’!”
  青衣少女粉腮一颤,娇躯向后一挪,惊声道:“阁下便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酸秀才’!失敬了!”
  丁浩淡淡一笑道:“过奖了,不敢当鼎鼎大名四字。”
  “阁下看来不是求医的吧?”
  “姑娘为何知道?”
  “阁下不似有病的样子!”
  “哈哈,区区倒还健朗,与病无缘,是代友求医的!”
  青衣少女面色已不似先前的冷漠,略一沉吟道:“阁下来得不巧,蒋太医此刻不见客,阁下改个时间吧?”
  “不成,是急症!”
  “蒋太医正在诊治的也是急症!”
  丁浩轻声一笑,道:“姑娘不是蒋太医的司阍人吧?”
  青衣少女粉腮一变,道:“酸秀才,你干脆说明来意吧?”
  丁浩胸有成竹,毫不犹豫地断然道:“求医!”
  青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我再说一遍,现在不成!”
  “姑娘又不是蒋太医的家人,何必如此强作主。”
  “阁下怎知我不是蒋府的人?”
  “区区来过不止一次,从没见过姑娘!”
  “阁下能认识蒋府内外上下所有的人?”
  从这句话,看出这青衣少女十分慧黠,但丁浩是别有用心而来,求医是临时想到的主意,也是个幌子,手足至交“赤影人”患的是武林奇症,非一般医家所能为力,只是顺便姑妄试试而已,当下微微一哂道:“也差不多!”
  “那你是蒋太医的朋友?”
  “四海之内皆兄弟,姑娘当明白这句江湖中的口头禅…
  “阁下很有辩才?”
  “好说,事实是如此!”
  “现在我敦请阁下离开?”说完,摆了摆手,作出一个送客之状。
  丁浩一披嘴,道:“如果区区就不呢?”
  青衣少女粉腮一沉,寒声道:“那我只好动手请了!”
  “只怕姑娘请不动?”
  “阁下无妨试试看?”
  话声中,出手便点,不疾不徐,十分悠闲,像是开玩笑般的,但点出的角度部位,竟是完全意想不到的,玄奇绝奥,使人有无从门避封架之感,除了硬让她点上,别无他途。丁浩暗吃一惊急运师传“错脉封穴”之术。”
  青衣少女切切实实点上了丁浩的“偏穴”,见他恍若未觉,不由一窒。
  就在这一窒的瞬间,丁浩反出指连点对方三处大穴。
  青衣少女连哼声都没有,便木然钉在原地,眸光中尽是愤怒之色,但苦于不能开口。也无法动弹。
  丁浩一拱手道:“姑娘,在下无意得罪,但为了求医,不得不然,请多多原谅,这穴道在两刻时间之内,不解自解!”
  说完,不理对方反应为何,闪身从花阴间擦去,犹如一抹幻影。
  白石路尽头,是一间广厦,居中是大厅中传出了男女急论之声。
  丁浩绕到了厅侧的假山石后,从石罅内望。
  厅中主位上坐着一个锦衣老者,年在花甲之间,精神十分矍铄,看来是武林中健者,此刻面红耳赤,一脸愤容,客位正首,坐的是酒楼中所见那披玄色风氅的女子,下首坐着一个青衣妇人,年可四十余。
  只听那被玄色风氅的女子冷冷地道:“姓蒋的,东西不是白要你的,物物交换!”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往几上一倒,一粒龙眼大浑圆的珠子滚了出来,厅内顿时被珠光充满,那女子接着又道:“这珠子产自女真,是贡物,你当知道它的价值?”
  蒋太医双手一摊,道:“姑娘就是用斗量珠,老夫也拿不出来!”
  那女子粉腮一变,道:“蒋光彦,与你交换那‘九叶灵芝’,是为了救人,并非贪你之物,你是太医,济世活人,该有份仁心吧?”
  “老夫再三声明,那东西在半年前被人窃走了……”
  “这是推卸之辞!”
  “莫不成要老夫的命?”
  “要命未必,要药是真的,尽人皆知,令先尊自宫廷带出那株‘九叶灵芝,视作传家之宝,但为了救人,只有请你割爱!”
  蒋光彦怒声道:“姑娘怎地如此不通情理,东西丢失了,要老夫变戏法不成?”
  那女子冷笑了一声道:“你不希望拆下大门口济世活人那方匾额吧?”
  蒋光彦胀红了脸道:“那是前朝相国亲笔所题,代表家门殊荣,姑娘说这话……不免太过份了……”
  “那你就乖乖拿出来,这珠子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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