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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黑儒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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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哗啦!”水响,水面升起了一道宽约三尺的浮桥。
  丁浩一看情况,片刻也不能耽延了,心念一转,立刻把棺中人抱了出来,然后把假扮孝子与赶车的,双双塞入棺中,按回棺盖,抱起老人,从车后跳落,隐入附近的树丛中。
  刚藏好身形,对岸已有数条人影出现,踏上浮桥。
  顾盼间,四名黑衣汉子来到车前,其中一个惊声道:“驾车的人呢?”
  另一个道:“好小子,想是内急,出恭去了,不管他,走吧!”
  后车门开启,两人钻入车中,另两人站在车后,把棺材往下推,下面的接住了一端的两个角上面的两个人下车端起另一头的两个角。
  其中一个“嗨!”了一声道:“重得出奇,怎么回事?”
  另一个道:“想来是个大胖子,走罢!”
  四汉子抬着棺材,踏浮桥而过,浮桥随即没入水中,设计得还不错。
  丁浩仔细一看这老人,不由骇然大震,这老人正是望月堡被封为东卿的五方神东方启明,也就是斐若愚的师父。
  堂堂东卿,怎会成了重要人犯,而被装棺运来此地呢?
  心念之中,疾伸手探查穴道,竟然查不出是被什么手法所制?
  暗忖,莫非是被药物所制不成,立即取出“辟毒珠”,捏开嘴,放入他的口中,只片刻功夫五方神双眼睁了开来。
  丁浩心中大喜,取出珠子藏好,又过了片刻,五方神神智清醒。
  “阁下记得在下么?”
  五方神一骨碌坐起身来,惊震的望了丁浩一眼,栗声道:“你是酸秀才?”
  “不错,正是在下!”
  “你……你要把老夫怎样?”
  丁浩微微一笑道:“阁下被望月堡用棺木装运来此,被在下发现,劫了下来。”
  五方神站起身来,意犹未释地道:“这一说……是你救了老夫?”
  “可以这么说!”
  “我们是对敌?”
  “此一时彼一时,阁下被尊为‘东卿’,怎会做了阶下囚?”
  五方神愤愤地道:“郑三江指我师徒阴谋叛堡……”
  丁浩心头一震,道:“斐若愚呢?”
  “他不在堡中,这早晚也按回来了。”
  “是怎么说起的呢?”
  “因为若愚替白儒欧阳庆云传了假讯,说白儒在大洪山中坠谷而亡,结果却查出白儒尚在人间,郑三江说我师徒包庇他女婿,图谋不轨……”
  丁浩不由大急,这一点在荆山黑石谷时就已想到,但料不到事态会如此严重。斐若愚随同地狱尊者等正在北方途中,一回堡岂不是自投罗网,这得设法中途拦截,或要他设法脱身。
  心念之间,沉重地道:“为什么要送来此地?”
  “堡中已派人去找白儒,互相对质,郑月娥亲自受理此事。”
  “郑月娥亲自受理……”
  “不错,此地是望月堡的分坛,也可说是分堡,由郑月娥在此坐镇,所以老夫才会被押解到此地来!”
  “郑月娥功力已复么?”
  “早已恢复了。”
  “这一说,斐若愚危殆了?”
  “这是不用说的,郑三江已知道他的身世,他是树摇风之子……”
  “啊!这……这……”丁浩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一顿又道:“此地何名?”
  “保中人均称此地作望月庄!”
  “只郑月娥一人坐镇?”
  “不,听说是由‘西卿’辅助,另有五十名精选武士,十名高级头目,外辖数十名秘探,力量不弱!”
  “西卿是谁?”
  “仅知其人,老夫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的名号来历。”
  丁浩从鼻孔中嘘出了一口气道:“郑三江可算是一代枭雄,可能谁也不清楚他的真正实力……”
  五方神点了点头,道:“是这样,老夫深悔当初错投该堡。”
  丁浩忽地心意一动,道:“斐若愚会送来此地么?”
  “会,但现在难说了!”
  “为什么?”
  “少侠是如何劫人的?”
  “在下把赶车两名爪牙,替代了阁下,被他们搬入庄去了。”
  “在中如发现这变故,定会出庄查探,计划可能更改。”
  丁浩咬了咬牙,道:“在下这步棋走错了,但事先谁知道这情况呢?”
  “少侠来此不是偶然的吧?”
  丁浩心中又是一动,灵鹫引自己来此,莫非斐若愚已先被扣留此间,抑或是他母亲“灵鹫姥姥”又落入对方之手?
  这两个情况,必有一个是正确的,略一思索之后,道:“清阁下在附近暂候,在下入庄去一探?”
  五方神沉凝地道:“听说庄中机关重重,少侠得多加小心……”
  丁浩颔首,道:“多谢指教,在下小心在意就是。”
  “老夫尚未谢少侠援手之恩呢?”
  “这不足挂齿,在下与斐若愚的父亲是忘年交,阁下现在是自己人了。”
  “庄中不见有动静,可能尚未发觉这变故?”
  “在下立刻进庄,阁下没什么吧?”
  “老夫很好,没有受另外伤害。”
  丁浩想了想,道:“如果在下天明不见出庄,请阁下立即潜赴伊川城西约四十里的‘青草坪’寻一个叫骆二员外的,他是若愚师兄,把情形告诉他。”
  “好,老夫会办到,盼少侠能平安出庄!”
  “回头再见!”
  丁浩走到车边,朝对方注视,乌黑沉沉,什么动静也没有,心里很奇怪,棺木入庄,这久了难道对方还未查觉么?
  两匹马似已不耐,不住的以前蹄叩地。
  丁浩突地灵机一触,马车在此,等于告诉对方此地是发生事情的现场,五方神在此藏身不便,不如把马车赶走,让对方无法捉摸,岂不甚好?
  心念之中,拉转马车朝向来路,马缰牢拴在辕上,然后用座上的鞭子猛一抽马屁股,两马嘶鸣一声,风驰电掣地去了。
  丁浩重新绕到侧方,相准对方一株巨柏,猛提一口真气,斜飞而起,一冲三丈,然后凌空一旋,投向那株事先选定的巨柏。
  由于刚才五方神一警告,此庄机关重重,是以早留上了心。
  不敢落入浓密的枝叶中.选了一枝明显的秃干,轻轻用手勾住,吊住身形。然后如猿猴般翻了上去。
  运足目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枝叶间布满倒须网,间着小铜铃,如果大意触及庄中立即知警。
  如投入网中被倒钩勾住,连脱身都难。两名执剑武士巡到了树下。
  其中一个道:“老李,那棺中不知是什么重要人犯?
  “管他娘,反正不是敌人就是犯规的!”
  “定要等庄主开棺么?”
  “当然!”
  “分坛主一乐,包不定明天……”
  “你不想找死的话,闭上你的鸟嘴。”
  那开口的吐了吐舌头,瞪了那姓李的同伴一眼,两人巡到别处去了。
  丁浩这才明白原来尚未启棺,怪不得毫无动静。
  此地既称望月庄,两名巡察武士口中的庄主,不知是否指的郑月娥?一乐到明天是什么意思呢?
  心念之间,耳畔又传巨鸟扑翅之声,心知必是那灵鹫无疑,果然,那灵鹫从庄屋内飞了出来,四五名武士随之追出,弓弦之声震耳。
  一个声音骂骂咧咧地道:“这扁毛畜牲惹厌,弄得人心烦!”
  另一个声音道:“得想个什么办法除了它……”
  “对了,用箭火烧它?”
  “亏你想得出这聪明办法,你以为别人想不到,把这林子点着了烧坏那些设施怎办?把它赶走也就是了!”
  “但他去了又来,可烦人……”
  那灵鹫在树梢盘旋了一阵,突在丁浩身旁枝上停了下来。
  丁浩心头大急,如果那些弓箭集中朝这里射,岂非要暴露身形?
  还好,那几名武士在林中绕了一阵,没发现灵鹫停身之处,嘟哝着走了。
  丁浩长身展臂,轻轻抚着它的羽毛,低声道:“灵鹫,我来救人,你停着别动。”
  说也奇怪,那灵鹫用尖啄在丁浩手上磨擦了几下,缩起颈子,不动了。
  丁浩觑准武上刚才停步之处,然后冲霄而起,越过树梢,轻轻泻落。
  这柏林是绕庄屋而植,树与庄墙中间,隔了约莫五丈的空间,眼前一道侧门半掩着,大门想是浮桥的那一面。
  侧门边,一名武士抱剑而立。
  丁浩知道屋顶墙头,必然布有机关,越屋而入不是办法。
  那武士背门面林而立,中间隔了这宽的距离,扑杀他易事,但可能会惊动别人。
  等了片刻,无计可施,只好冒险试上一试,口发“嘘!
  那武士一瞪眼,喝问道:“谁?”
  “嘘!嘘!”
  那武士迟疑地伏剑向林间走来,口里低声道:“是下房的姐姐么?”
  “嘘!”
  那武士邪意地笑了笑,左右一张望,迅速地闪入林中悄声道:“在那时?现在不行,我还有半个更次才换……”
  话声未落,已被丁浩—指点了穴道,捂住嘴,拖到林后的暗影中,两名武上巡了过来,却没发现侧门已失了门卫,大步走了过去了。
  待巡察的走远,丁浩才开口道:“别声张,否则要你命!”说着放开了手。
  那武士手脚不能动弹。口还能开,栗声道:“阁下是谁?”
  “这你不必管,要命据实回答,那头怪鸟的主人在那里?”
  “在……在地牢。”
  “地牢如何进法?”
  “由此侧门入内,顺墙边小街到后院,一株大槐树边,有间小屋,那便是地牢的入口,有人把守!”
  “有机关么?”
  “有!”
  “如何进去?”
  “这……这只有管牢的清楚。”
  “这一路去有机关么?”
  “没有!”
  “你说的全是实话?”
  “没半句假!”
  “很好,现在本人点上你‘阴穴’,这是独门丰法,无人能解,你也无法呼救,两刻之内,本人回头给你解穴,如你说了假话,本人多耽延了时间,你会悄然断气。”
  那武士全身一震,结结巴巴地道:“还有一点……”
  “什么,快说?”
  “庄内均有砖砌的通道通向各处,横排共十块,只能踏居中的两块。”
  丁浩暗自点了点头,谅来这话不会假了,随即用指点上他的“黑甜穴”,其实所谓“阴穴”是要迫他说真话的。
  然后把他放到一株树后,四顾无人,迅快的穿过空地,闪入门中。
  此际已近三更,庄内一片沉寂,只有少数的房间有灯光透出。
  果然如那武士所说的,通路全用青砖铺砌,居中两块可能不断有人走动,在暗夜中现出一条灰线,十分显目,知道这秘密,走起来可相当方便。
  顺小巷掠到后院,果见一株浓荫匝地的大槐树,树旁一间小小砖屋,房门紧闭,窗隙漏出昏黄的灯光。
  丁浩心想,大概管地牢的已安歇了。
  院子的另一端,灯明如画,传出了阵阵男女笑谑之声。
  丁浩憋不住好奇之念,鬼魅般闪了过去,砖路十字交叉着的方格中,正好有一座假山可以遮掩身形。
  他怕触及机关,只能站在砖路上探头张望。
  从半开的门窗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内的情景,只见一桌残席摆在居中,旁边凉榻上一男一女沿榻而坐。
  那女的仅着亵衣,酥胸半露,面貌奇丑无比,赫然正郑月娥。
  男的是个中年汉子,长得一表人才,可以称得上是美子,只是眉目之间,邪意甚重,一看便知是邪门人物。
  男的上下其手,女的嘻嘻荡笑不停。
  丁浩面红筋胀,杀机云涌,想到白儒弃了她确不为过。
  两人倒了下去,男的一扬掌,灭了桌上的红烛,接着不堪入可的声音。
  丁浩想了又想,终于转身离开,此来目的是救人,决不可节外生枝,误了正事。
  刚抵达槐树下,两名武士一前一后巡了过来,丁浩缩在树身之后……
  两武士到了小屋之前,却停住了。
  “找这娘们杀杀火气怎么样?”
  “你想死?”
  “巡夜不过虚应放事,鸟也飞不进来……”
  “被庄主知道了,你会被斩了喂护庄河中的鳖。”
  “别说得那么难听,庄主此刻还不是……嘻嘻!”
  “我看你今夜真有点找死?”
  “啧!啧!你一点都不想?”
  “我现在值班巡夜,不敢想!”
  “扫兴,去罢!”
  两武士顺砖墙转往别处去,丁浩四顾无人,轻轻弹到门边,推了推,关得很紧,于是用手指叩出:“卡卡!卡卡!”
  “谁呀?”
  丁浩不由心头一震,竟然是女子的声音,他顿时明白那两名武士的对话了,看来这望月庄邪僻淫乱,乌烟瘴气,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郑月娥已作了榜样,自然是上行下效。
  他想起母亲当年在望月堡是被辱而自尽,潜意识中,他对这种苟且之事,深恶痛绝,杀机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屋内又传出那女人的声音:“外面到底是谁?”
  “卡卡!”
  “嘴上长了痔么?光敲门不开口,是不是诚心开老娘的胃?”
  “卡卡!”
  “哦!老娘知道了,小公鸡,你昨夜食髓知味了,进来吧!”
  随着是门栓被拉开的声音。
  丁浩轻轻拔剑在手,推门而入,顺手反带上了门。
  “你……”
  “禁声!”长剑已指到对方胸口。
  “你……你……是谁?”丁浩有些头晕目眩,眼前是一个半老徐娘,上身仅着一个大红肚兜,下身只有亵衣,丰腴的铜体,暴露无遗,丁浩想闭上眼不看,但不可能。
  那女的面无人色,簌簌抖个不停。
  丁浩冷森森地道:“带本人到地牢!”
  管牢房的妇人,惊怖地望着丁浩,栗声道:“你莫非是酸秀才?”
  “不错,正是在下!”
  “你……你想作什么?”
  “少废话,带路!”
  那妇人在剑尖胁迫下,转动半裸的身躯,伸手壁间……
  丁浩的剑尖,改指她的背后“命门”大穴,寒声道:“你别打算捣鬼,不然你会头一个死!”
  妇人回顾了丁浩一眼,手指朝壁间一按,“格格!”声,卧榻朝旁边滑了过去,再用足尖轻点地面,一道暗门现了出来,有石级延伸向下,黑沉沉地望不见底。
  丁浩退后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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