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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配侠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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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如倩扒著饭,一边看著她,满意的点头:
  “嗯!这样就可以了!”
  花遣云唇角扬起一抹笑靥,尽管是如此朴素的扮相,但仍不掩她天生丽质的美丽。
  她坐在何如倩对面,端起碗筷,小口小口的送饭入口中,标准的淑女吃相。
  何如倩却是十分尽兴,毫无拘束,大口大口的吃相,让人瞧了都会觉得这顿菜肴,似乎十分可口美味,令人仿佛感觉到胃口也大开。
  吃饱喝足,撤下满桌的菜肴,何如倩便与花遣云闲聊,打发时间,在闲聊当中,何如倩不准花遣云与她并坐,她的理由是:“有丫鬟如此没规矩,竟敢与主子同坐的吗?”
  若非见她十分正经模样,否则花遣云免不了会以为何如倩是存心作弄她哩!
  她依何如倩之言,站起身侍立一旁,就一直站著与她闲聊到黄昏日落时分。
  但有一个人,可没这么好命,能悠哉坐著闲聊一个下午。
  项晨一早,见何如倩迟迟未起来,便到她房门口,快将她的房门敲破了!仍不见她来应门,心中一动,顾不得其他的,便闯进她房中,房中果然空无一人。
  他冷静检视床榻,床上的被褥叠得整齐,伸手摸床榻,是冰凉的,显见房中昨夜并没有人睡过。
  他禁不住在心中惨叫,这天杀的,竟然不见了!
  不可能是有人将她掳走,否则他一定会察觉到的,一定是她昨夜偷跑出去的。
  他不禁头皮发麻,她这一出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
  天哪!他到底造了什度孽,居然会遇见她。
  短短半个多月,他已被她折磨得身心俱疲。
  这样痛苦的日子,要何时才能结束呢?
  问天天不语,这个问题仍然是要他亲自解决。
  罢了!与其在此自怨自艾,不如出去找她。
  万一她若是遇到了采花贼,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思及此,他的心无由来的一阵焦虑。
  从早上到下午,他马不停蹄、万分焦急的找她,每过一个时辰,他的心无由的便抽紧一点,他实是害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丫头,若是真遇上采花贼,那该如何是好?他担忧她的安危已比对她的生气来得更多。
  每一思及她可能遇到危险,心便隐隐有种莫名的抽痛。此时,他无暇细想这是为什么。
  见已日落时分,仍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的心更急了!但却不得不停下来,仔细深思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否则一味盲乱的找,只会徒劳无功。蓦然,脑中灵光一现,莫非她去了那里!
  他毫不迟疑往吹月楼而去。
  落日的余晖染上了阁楼,何如倩走至西侧窗口,仰头望向天际。“面对如此绚烂缤纷的天际,已有好茶,若是再有美食,那就更好了!”
  “那么我去端些糕点进来。”花遣云甜甜一笑。与她相处一日,她觉得她是个率真坦白的姑娘,毫不造作虚假,十分纯真,因此颇为喜欢她。
  “那就有劳花姑娘了!”她倚在窗畔,优闲的欣赏落日美景。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转身至花厅倒了杯茶,啜了几口,可是就在这当口,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窜入阁楼,潜至她身后,毫无预警的将她敲昏,迅即将她扛在肩上,隐没于窗外。
  就在他们隐没于窗外时,花遣云端著糕点,推门而人,瞥见了这一幕,她险些尖叫出声,立即想起何如倩曾吩咐她的话,不管是任何情况,她都不能出声,因此,她随即将欲出口的声音吞回,看著他们隐没于窗外。
  片刻,她心想:何姑娘是故意让那蒙面黑衣人掳走的,她必是想趁此机会救出那些先前被他掳走之人,不禁更加佩服她的机智与勇气。
  她怎么也没料到,何如倩实乃身不由己,被人强行掳走的。
  项晨匆忙的赶至吹月楼,已迟了一步。
  她很快就在阁楼上找到花遣云。
  突见贸然闯进一名陌生男子,花遣云心中虽很惊慌,但仍尽量力持镇定。
  “姑娘莫惊,在下冒昧来访,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不用问,项晨单看她的客厅,也知她必是花遣云。
  见他眼神纯正,似乎并无恶意,花遣云稍放下警戒之心。
  “公子欲打听何人?”凤阳县这么多人,他却独找上她打听一个人,此事必事出有闪。
  “昨夜可有一位姓何的姑娘来此?”项晨私下打量了她的闺房,何如倩并没有在这里,那她会去哪儿了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至此,紧绷的心又隐隐作痛。
  “何姑娘?不知公子与她是何关系?”花遣云颇感惊讶。
  听她的语气,她应是来过这里,项晨忙道:
  “她是我的一位朋友,昨日我与她路经此地,谁知她竟然失踪了!我几经思量,她应是来找你才对。”
  房门蓦然被人推开,闯进了一名男子,男子喝道:
  “大胆采花淫贼,今天我看你往哪儿跑。”说罢,他立刻抽出佩剑,击向项晨。
  项晨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攻击,但他又连连进了几剑,项晨只得回招,他乘隙抽身问道:
  “阁下是谁?为何无故袭击我?”
  “我正是此县捕头季平,你这采花淫贼,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或可免你死罪。”
  “季捕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非是采花贼。”项晨望向花遣云,希望她能代他说明。
  “是的,季捕头,这位公子确实不是采花贼,他是何姑娘的朋友。”
  “哦!你是何姑娘的朋友?”
  “正是,我是来此寻她的。”项晨又望住花遣云,“花姑娘,现下她去了何处呢?你可知道?”
  “方才在公子来此之前,有一蒙面黑衣人潜入,应该就是采花贼吧!何姑娘已故意让采花贼掳走了!”花遣云约略将事情经过告诉项晨。
  项晨心中一紧,忙问:
  “他们朝哪个方向走的?”
  花遣云指著西侧窗口道:
  “往那儿走的。”
  项晨面露忧色,不发一语,往花遣云所指的方向飞奔出去。
  季平微愣片刻,旋即也在项晨之后追了出去。
  第3章(2)
  凤阳县城西一座幽雅宁静的别苑中。
  “咦!这里是哪儿,我怎会在这里呢?”何如倩迷迷糊糊睁开眼眸,诧异的瞪视这个陌生环境。
  片刻,她神智清醒一些后,自床上跳下来。“奇怪了!难道我是在作梦?”她伸手用力捏自己的脸颊。
  “啊!好痛哦!这么说我不是在作梦喽!可是方才我分明是在……”她偏著头,很认真的想了片刻。“在花姑娘房中喝茶,为何现在竟然会在这里?我是如何到这里的?”她喃喃自语,很努力的回想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会儿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仍是无法明白自己为何竟然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中,片刻之后,她就决定放弃不想了。
  她相信待会儿必会有人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何必枉费精力。
  她好整以暇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轻啜了几口。
  如她所想,果真有人推门而入,但来人却是一脸怒气冲冲。
  何如倩望向来人,是一俊美清瘦的年轻男子,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个男子的强烈怒意,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她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愤怒,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就是他的怒意是针对她而来的。
  他一进房中,愤恨的瞪视她,怒道:
  “说,你为何要冒充花遣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听他此言,对此事何如倩总算有些脉络了!
  若她猜得不错,她应是被人当成是花遣云而掳来此的,那么,会将她当成是花遣云而掳她来此,只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
  “你又是谁?你怎知我不是花遣云?还有为何将我掳来此处?”何如倩毫不畏惧反问他,她向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是花遣云,说,你为何要打扮成花遣云的模样。”他厉声以对。
  何如倩向来吃软不吃硬,人家越是逼她,她越是不会告诉对方他想知道的事,何况他语气态度这么恶劣,她更不可能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
  哼!凭她的聪明才智,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吗?凤阳县唯一会掳走花遣云的人,大概只有一个人吧!而那个人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是谁,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正义凛然。“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还不立刻束手就擒,姑娘我也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他心中一惊,“你凭什么说我是采花贼?”他太大意了!一时气愤竟然露出了破绽。
  何如倩冷哼一声。“就凭你将我掳来此处。我特意打扮成花遣云的模样,为的就是要引出你这采花贼,你果然上了我的当,竟然将我误认为花遣云而掳来此地。”她说得理直气壮,还有些得意,半点也没想到此刻是在谁的地盘上,谁才是强势的一方,更没考虑到彼此实力的差距有多少,当然更不曾想到,要是将他惹火了,只怕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你竟敢坏了我苦心筹画之事!”他冷冷自牙际进出一句话,看得出来,他是非常努力在控制自己,才能不对她动粗。
  他浑身怒气逼人,何如倩自也感觉得到,但她却仍不知死活回他:
  “似你这般无耻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夸口替天行道!”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中的怒气。
  “我怎会不知道,你的罪行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强掳良家妇女、污人清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岂容你狡辩得了,我告诉你,遇见我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否则逼得姑娘我动手,那就难看了!”确实是难看了,但难看的那人绝对会是她。他既然轻而易举将她掳来此,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功必然是高出她许多,而她大小姐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夸口,实在是不自量力,搞不清楚状况。
  “好,你若有此本事,就来抓我。”他满腔的怒气正愁没处发泄,既然她敢口出大话,那么他也无需对她客气,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以泄他心头之气。
  两人徒手过了数招,他明显的占了上风,但却突然停了下来,疑惑的问她:
  “你为何会使江凌山庄的武功?你与江凌山庄是何关系?”
  “怎么?你怕了是吗?想向我求饶了呀!”
  他睨了她一眼,低头沉思,半晌,望向她道:
  “你可是姓何?是江凌山庄何庄主的幼女?”
  何如倩愣了一下,奇怪他怎知道她的身分,莫非自己在武林中已小有名气?
  “不错,正是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我何如倩是也。”
  “师父说得果然没错,她果真爱管闲事,还能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他呆望她,喃喃道。
  他虽是喃喃道,但何如倩倒也听得分明,“喂,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谁爱管闲事,又将事情弄得一团乱的?”她可不承认他说的那人便是她。
  “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怪自个儿运气不好,竟然碰上了她。“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说什么?咱们还没分出个高下,而你也还未就擒,我岂能走,我看你是怕了我吧!好吧!只要你肯乖乖到衙门投案,我会向县太爷求情的,免你死罪。”她说得好似赐给他天大恩惠一般。
  “怕了你?你以为你是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是看在何庄主面上,我焉能如此轻易放了你,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了便宜?我是得了什么便宜,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本好心想放你一条生路,怎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他没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以你的武功,就算我让你一条手,只怕你也拿我无可奈何,我若要杀你,就如反掌折枝般容易,今日是看在何庄主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坏了我的事,你还当我是怕了你,我没见过比你更不自知的人。”
  何如倩很不服气。“听你言下之意,全是看在我爹面上,你才不跟我计较,我反而应该感谢你才对啰!哼!你少自找台阶下,我问你,你识得我爹吗?”
  他揉揉发疼的两鬓,他现在总算明白师父为何会怕上江凌山庄!
  “我师父是江冉青,你说我识不识得何庄主?”
  “江伯伯!”何如倩十分惊讶,他是爹的多年知交,她也曾见过他几次,他是有一徒弟没错,但是……“江伯伯是有一徒弟没错,但是他的徒弟叫孟机,而非你这个采花贼,你休要冒充他。”
  “我就是孟机。”今日一定是个大凶之日,他很懊恼为何出门之前,不先看个日子,竟然碰上了这个霉星。“我并不是采花贼。”
  “你不是采花贼,鬼才信你,你不需在我面前攀亲带故,你耍什么花样,我再清楚不过了!”她一副很了悟的模样。
  见她如此自以为是,他实在不想枉费唇舌再多跟她解释些什么,但,忽然师父的一句话,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虽常将事情弄得一团乱,但终也能意外的将事情圆满解决。”思及此话,他的眼神蓦地一亮,或许此事另有转机。
  也许有她的帮助,事情能圆满解决,因此他当下决定告诉她此事的始末。
  “我并不是采花贼,之所以那么做,纯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掩人耳目?”何如倩不解他此话是何意。
  “不错,其实我爹正是凤阳县的知县大人,他为官清廉,一丝不苟,更不容许子女有丝毫不合礼教之处,凡事总以礼教为先。约莫在三个月前吧!我无意中在市集上见到了花遣云姑娘,当即对她一见钟情,难以忘怀,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她的来历,又因有要事在身,与她匆匆擦身而过,之后,在一干朋友三番四次邀约下,到了吹月楼,再次得见她,才知她竟然就是吹月楼的花魁——花遣云姑娘,她气质出众,谈吐不俗,更弹得一手好琴,实不应沦落青楼。我本有心想为她赎身,奈何家父家教很严,虽然祖上薄留些田产,但他总是要我们克勤克俭,不准任意挥霍浪费,因此当我向他提出要为花姑娘赎身之要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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