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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剑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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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久驻足溪涧对岸,目视容若蝶讶异问道:“丫头,你是何人?”
  岑婆婆冷厉呵斥道:“好胆!我家小姐岂容你轻慢?”
  看她弯腰驼背、老态龙钟,可这一声断喝犹如雷鸣,震得费久耳朵发炸,心头气血一浮,凛然道:“这老婆子哪里冒出来的,老夫没见过她,也从未听说过她!”
  他不甘气势为岑婆婆所夺,瞠目运气回喝道:“老夫天生胆大,你又怎的?”
  容若蝶浅笑道:“老爷子何苦动怒?晚辈容若蝶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非丫头。”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费久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当着如此一位楚楚动人、笑语盈盈的少女,也发作不得,哼道:“女娃儿,快教仇老魔将老夫与飞云真人门下的弟子放了,不然就拿下你来作交换!”
  他性情暴烈但阅历颇丰,已瞧出来这些人应该是以容若蝶居首。
  目光扫过林熠时,他也情不自禁“咦”了声,道:“喂,小子,你不是昆吾剑派的林熠么,为何与冥教的人厮混在一起?”口气里多有不满。
  林熠回答道:“费师叔见谅,弟子如今是容小姐的阶下囚,想走也走不了。”
  费久颔首道:“好你别担心,一会儿老夫就救了你一起离开,看哪个敢拦?”
  仇厉冷笑道:“嘿嘿,费老儿大言不惭,今日你们既然来了就一个都别想走!”
  飞云真人缓缓道:“仇老魔,阁下修为高深贫道一向佩服,但要说能把我们这些人全都留下,恐怕是痴人说梦。”
  费久大声应和道:“不错,咱们既来得自然也走得!”说着斜眼瞥向容若蝶,察看她的反应。
  林熠心中暗笑:“这老爷子外貌粗豪可也不是饭桶,比他的那些弟子强多了。但今日之局可难以善了。”
  容若蝶道:“费老先生与飞云真人诸位现在要走,晚辈也强留不得,唯有恭送。”
  费久一瞪眼道:“你们还没把老夫与飞云真人门下那几个不成材的弟子送回,咱们为什么要走?”
  容若蝶妩媚笑道:“真是!幸亏费老先生提醒,晚辈险些忘了这件事情。”
  她玉掌轻轻一拍,南面的竹林里,四名黑衣汉子押着一串神情委顿的俘虏走了出来。
  这些人脚步虚浮眼睛无光,显受到了禁制,见着各自的师长同门精神大振,齐声叫道:“师父!”、“师叔!”
  费久上下打量这六个被俘弟子,见他们气色尚好也不像遭受虐待的样子,火气稍小了点,怒哼道:“没用的东西,只会丢我老人家的脸。”
  他的话连神霄派的四名弟子也一起骂进了,飞云真人与身后的门人口中不说,但均皱了皱眉头,暗道:“此老如此口无遮拦!”
  四名黑衣汉子,在容若蝶等人身侧站定,躬身礼道:“属下见过小姐。”
  又向仇厉施礼道:“师父!”而后退在一边。
  费久道:“人既然领来了,下面咱们就该谈谈条件啦。女娃儿你不妨划下道来,刀山火海老夫也敢闯它一闯!”
  容若蝶美目流转说道:“费老先生误会了,晚辈绝无为难诸位之意。只想请仇大哥座下几位弟子与诸位切磋,讨教两手,不知费老先生与飞云真人意下如何?”
  飞云真人问道:“容小姐,敢问咱们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容若蝶道:“若是诸位胜了,晚辈自当送还六位被俘弟子,恭送大伙儿出谷。若是诸位不幸输了,晚辈也只是恳请大伙儿,在此处留驻一年,随后去留悉听尊便。”
  费久眯起眼睛,瞅了容若蝶半晌,将信将疑道:“女娃儿,你想留咱们……一年?”
  容若蝶微微颔首,飞云真人冷冷道:“容小姐的话,不知是否也是仇先生的意思?”
  仇厉嘿然道:“老牛鼻子,休要拿话挤兑仇某。小姐说什么,仇某便做什么,你们要能赢,我拍手相送!”
  费久与飞云真人对视一眼,均是一呆。
  想仇厉何等身分,当世除了巫圣云洗尘外哪服膺过谁?今日竟把操纵大局之权,毫不犹豫的交在一个弱质少女手上,这少女的身分当真令人生疑。
  飞云真人更是在私下里盘算,如何设法将容若蝶捉过来,不啻是对冥教重重一击。
  费久道:“这切磋的规矩又是什么?女娃儿你可得先说清楚,免得待会儿耍赖。”
  容若蝶的玉指扫过身侧站立的四名黑衣汉子,说道:“这四位俱是仇大哥座下多年的得意弟子,晚辈便请他们出场向诸位讨教。
  “倘若四局里平分秋色,便由仇大哥出手与两派中的任何一位一战赌胜负。当然,那人需得未曾出战过。”
  飞云真人道:“容小姐何不亲自出战这第五阵?”
  容若蝶道:“晚辈自幼身患重疾不堪修炼,身上是半分修为也没的,倒教诸位见笑了。”
  众人齐齐讶然,林熠虽早看出了些端倪但总不敢断定,只因眼前少女实是给予他前所未有的高深莫测之感。
  飞云真人道:“原来如此,贫道唐突了。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规矩?”
  容若蝶道:“每一局出阵之人的先后,由双方轮流,晚辈忝为东道自当先出一人。咱们点到为止,哪一方示意认输,又或明显没有再战之能,即算对方胜出。”
  费久回顾身后众人,猛一点头叫道:“好,咱们赌了,请姑娘先派人出阵!”
  第七章 五阵
  费久与飞云真人尽管隐隐觉得,容若蝶此举断非表面这么简单,背后定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可又说不上来。
  仇厉座下的四名弟子以修为而论,虽说不凡,但只要二老亲自出手,也该是十拿九稳,这样就等于赢了一半。
  剩下两阵要取胜一场也非难事,己方当可立于不败之地。
  林熠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与费久和飞云真人所不同的是,他坚信容若蝶绝不会输!
  而且这场切磋很可能是容若蝶某个计画中的一环,否则亦不必煞费苦心将两派人马引入山谷,又迫二老订下赌约。
  正思忖间,就听容若蝶道:“林兄,你现在要提醒费老先生他们也还来得及。”
  林熠凝视容若蝶充满智慧与自信光芒的明眸,报以一笑道:“小弟只是借光看戏的,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可不能坏了规矩。何况蝶姑娘既无恶意,小弟又何苦大费脑神去思前想后?”
  容若蝶笑道:“好啦,仇大哥,该咱们派人出阵挑战,莫让费老先生他们等急了。”
  仇厉道:“仇某手下这四个弟子,修为虽各有所长但也相差无几。如何安排还请小姐费心指点。”他似乎对容若蝶怀有莫大信心,以至于根本不担心己方会输。
  这时双方为腾出比试的场地,以溪水为界各自朝后退出十丈,遥遥相对。
  容若蝶的妙目扫视四名黑衣汉子,见他们每个人都神情兴奋跃跃欲试,当下问道:“仇大哥,不知他们四人中谁的修为稍高一线,功力也更加深厚一些?”
  她语音放轻,费久等人又顾忌身分不便运功偷听,故此不虞对面的人知晓。
  仇厉一指左手第一个黑衣大汉,回答道:“禀小姐,四名劣徒中论修为第一应是钟奎,他追随仇某时日最久,已将仇某的血屠铃法学的六、七分的真髓。只要不是费老儿或飞云真人出战,他定可胜任有余。”
  容若蝶笑道:“仇大哥,小妹打赌,你所担心的二老绝不会出阵。小妹这一阵是势在必得,非要取下不可。”
  她看仇厉与岑婆婆眼光里有些疑惑,便道:“林兄,其中关键小妹不便多说,还请你代劳一二。”
  林熠一震,他在容若蝶询问仇厉时,已判断出了此女的用心但一直装作若无其事,没想到还是被找上门来。
  此刻他大可拿出装疯卖傻的绝活糊弄过去,但对方即敢指名道姓要自己解答,摆明就是窥破了自己的心思,要再藏拙只会被人看轻。
  他侃侃而谈道:“倘若小弟揣测的不错,蝶姑娘早已做好第五局一战胜之的准备。
  “这第一阵,费师叔与飞云真人不愿出战,原因便在于他们自以为,集两派精英对决仇老哥的四名弟子已然大占便宜。要是一上手就遣出己方修为最高的两人,未免有些失了身分。
  “况且纵然输了一场,后面仍可有机会扳回,反不如借机观测仇老哥弟子修为的深浅底细反而稳妥。”
  岑婆婆道:“可对面派出的弟子实力未知,钟奎不一定就能赢。”
  林熠道:“岑婆婆无需担心,钟奎是赢定了。对方无论派二老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上来,都是久战力疲之身又心浮气躁。钟奎功力深厚,只要耐心游斗周旋耗其真气,最后一举胜之当无意外。”
  他说罢看了容若蝶一眼,好像是告诉对方:“我说这么多也该够了吧,剩下那点咱们心照不宣就是。”
  仇厉哈哈笑道:“林兄分析的丝丝入扣,可口气听起来,怎么倒像咱们这边的人?”
  林熠感到那几个被俘弟子正朝着他怒目而视也不去解释,心里想:“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两样?容若蝶早智珠在握了,咱们兄弟同病相怜,彼此彼此。”
  对面费久扬声催促道:“女娃儿,仇老魔,天色不早,咱们赶紧开始吧!”
  容若蝶对钟奎道:“林兄之言你可记下了?”
  钟奎颔首道:“属下定牢记小姐与林公子教诲,拿下首局不辱师尊的期许。”
  他迈步走到溪边,冲着对岸高声叫阵道:“在下恩师座下大弟子钟奎,奉容小姐之命,来向两派高手请教高明!”
  费久与飞云真人也早已安排好了出场人手。
  一名中年魁梧大汉应声出阵,此人姓严名放,乃费久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修为之高已不逊色于正一剑派上一代尊长。
  两人互通姓名之后更不多话,摆开门户隔溪对峙。
  钟奎右手也握着一枚血铃,但比仇厉的要大上两圈,不停的轻轻摇晃发出“叮叮当当”刺耳难听的噪音,扰乱严放的心神。
  严放亮出仙剑,摆出“浩然大七式”的起首式,剑尖遥指钟奎。
  两人初次交锋均不愿鲁莽行事,各自凝息运气找寻对方身上的破绽。
  僵持了片刻,还是严放首先忍耐不住,暗自道:“师父打从二十多位两派同门里,选出我来打头阵,可见是信任有加。我说什么也要拿下此局,为他老人家挣得脸面。”
  他大喝一声:“看剑!”步罡踏斗,拧身抢攻。
  钟奎记着林熠之言并不直撄其锋,闪身让过,血铃“铿啷”响动虚打严放面门,两人战在了一处。
  严放剑招大开大阖,有心要赢得干净俐落,显出正一剑派的威风,一开始便不吝功力地放手猛攻。
  钟奎则故意示弱,倚仗身法,在空中飞舞盘桓,一味的游斗耗其真气。
  但从表面来看,不免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仇厉只看了几招就放下心来,知道钟奎百招开外即可稳操胜券,与容若蝶相视一笑。
  容若蝶低声道:“仇大哥,你四名弟子中的修为仅次钟奎的是哪位?”
  仇厉回答:“该是仇某的关门弟子秦毅,他便站在最末一个。”
  容若蝶凝目望向对岸,见费久等人都全神贯注在严放与钟奎的激战上,轻轻道:“请他站到左手第三的位置,准备最后出战。”
  仇厉不明其意却也不多问,应了声“好”,将秦毅的位置转换到左手第三位。
  容若蝶有意无意瞧了林熠一眼,正撞上对方一脸悠然自若的笑容,心中道:“我这计谋能瞒过费久、瞒过仇大哥,可骗他不得。”
  她忽起争雄之念,笑问道:“林兄,你猜下一阵他们会由谁出场?”
  林熠暗道:“好个丫头,又来考教我啦!”
  这道题目说难也不难,严放一旦落败,费久的面子定然挂不住,以此老的个性必会亲自披挂上阵,赚回一局稳住情势,容若蝶焉有不明之理?
  他刚要回答,蓦地脑筋一转,思忖道:“我越是锋芒毕露,这丫头与仇厉,便越对我忌惮提防,该装傻的时候要装傻可不能太出锋头。”
  他故作苦思,目光一遍遍扫过对岸的两派高手,挠挠头道:“蝶姑娘可为难小弟了,那二十多人藏龙卧虎,无一弱者,派谁出场都有可能,我怎能猜到?”
  容若蝶深深注视他,淡淡轻笑道:“林兄大智若愚,那也不必过谦。”
  岑婆婆莫名其妙的看看小姐又望望林熠,不明白林熠答不上来,容若蝶为何还要赞他“大智若愚”,想来多半是安慰之辞了。
  她联想到这些日子容若蝶对这小子的精心照料,陡然吓出一身冷汗:“哎哟,难不成小姐,看上了这个臭小子?”
  她禁不住偷眼仔细打量林熠,觉得这小子修为才智均属上乘,长相也差强人意,勉强能匹配上容若蝶。
  两人站在一处堪称金童玉女,珠联璧合。
  而自己千宠万疼的小姐,也在不知不觉间出落成人。
  这些年深谷幽居罕见过年轻男子,少女怀春也是理所当然。
  奈何林熠乃正道弟子又是仙盟中人,此事如何能使得?她不由得忧心忡忡,心思全不在严放与钟奎的打斗上。
  此时那两人交手已逾六十回合,对岸的喝采声越发的如雷贯耳。
  严放占尽上风仙剑大显神威,逼得钟奎左支右绌,步步后退,似乎取胜只是早晚的事。
  严放打得兴起,体内真气提升到极至,剑气“嗤嗤”作响拼尽全力要尽速压倒对手。
  钟奎频频遇险,然而偏能在千钧一发的胜败关头突施妙手,绝处逢生,令震天的喝采声里又夹杂着一串串惋惜的低叹。
  费久渐渐觉察不对,纵声点提道:“放儿,步步为营,切忌焦躁!”
  严放应了一声心里却大不以为然,总觉着自己有数次只差半拍就能毙敌于剑下。钟奎不过是在作困兽之斗而已,自己若是攻势稍缓,岂非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
  故此他的招式非但没有放慢反而又加紧了三分,将压箱底的本事都亮了出来。
  两人从溪上斗到数十丈高空,又从高空掠至竹林梢头,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回到场内,严放的头顶开始隐约冒起一蓬水雾。
  他一夜恶战又在五时七候阵中困守多时,精力与功力都逐渐到了极限,反观钟奎却游刃有余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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