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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剑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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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扑通”、“扑通”几声,有两个修为稍差的神霄派弟子,被仇厉的身形搅得头昏脑涨晕倒在地,旁边的人正紧张观战也来不及搀扶。
  言慧在内圈以静制动,不愠不火,脸上沉静的表情窥不出丝毫的心绪。
  偶尔注视她的双眸,却能发现其中神光深邃,精华内蕴。
  仇厉的身法越来越快,到最后幻化出十九道光影,上天入地、四面八方齐齐迫来,如此声威直令费久、飞云真人骇然无语。自忖在这“分光身法”之下,绝难支撑过五十招。
  蓦然,十八道虚影一收,仇厉飞身逆袭,使出“血屠铃法”最后一招“哀鸿无归”。
  血铃犹如雁行经空,吞吐无方,越过长天仙剑轰向言慧面门。
  众人轰然惊呼,俱以为败局已定。
  孰知异变突起,言慧镇定若亘,头向后仰,剑柄倒转“叮”的荡开血铃。
  她左袖掠出,电光石火里拂向仇厉。
  仇厉此招有攻无守,更料不到言慧居然能够破解,猝不及防,只得吸气飞退,但胸口一麻仍被轻轻扫中,好在言慧袖上真气内敛未至受伤。
  两派弟子欢声雷动,几乎不能相信言慧真的击败了不可一世的“血魔”仇厉,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光彩。
  仇厉飘身落地,咄咄目光射向言慧,哑声道:“好剑法!”
  “叮─”言慧垂手将长天仙剑插入沙土,静静道:“我输了。”
  欢呼声一下子沉寂,众人愕然望向言慧。
  容若蝶拊掌娇笑道:“言姐姐光明磊落,小妹好生敬仰。”
  沈观乘皱眉道:“言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认输?”
  言慧淡然道:“输了便是输了,弟子心中自明就是。”
  容若蝶道:“沈老先生,这里面的缘由晚辈倒是明白,你想不想知道?”
  沈观乘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容若蝶微笑问道:“沈老先生,你也是正一剑派的宿老名家,适才言姐姐倒转剑柄抵挡血铃的招式,你可晓得是出自贵派的哪一招?她飞袖拂面逼退仇大哥的那手绝技,又是出自贵派哪一种功夫?”
  沈观乘愣了愣,才惊醒到言慧最后使用的两记招式,都非正一剑派的绝学,可源于何处却也说不上来。
  他不愿示弱,冷冷道:“言慧天资聪慧,触类旁通,心灵福至之下另创妙手,也是有的,难不成你能说出它的来历?”
  容若蝶摇头叹息道:“难怪沈老先生不认得这两招绝学,恐怕普天下能清楚的人也屈指可数!那式倒转剑柄的招式称做‘莫逆于心’,飞袖拂击则是驰名于世、却少有人亲睹过的‘拂心忘尘袖法’。言姐姐,小妹可有说错?”
  除了费久与飞云真人,两派高手齐声惊叫道:“这不是天宗止念池的绝学?”
  言慧恍若不闻,只问容若蝶道:“你早就知道了?”
  容若蝶颔首道:“若非如此,小妹焉会布下此局引言姐姐现身?适才你若忍住不出手,小妹也无法认定二十余人里究竟哪位才是姐姐化身。可现在,唉,姐姐却作茧自缚了。”
  言慧当然清楚容若蝶这话里的意思,她若不出手,原本双方的赌约就束缚不了自己。  但如今若默认,这份赌约对自己也一样有效,却枉自暴露了身分。
  林熠豁然开朗,所有关节终于全部想通。
  容若蝶定是从哪里得到密报,知晓天宗传人隐身费久一行人中,但又难以确认。
  因此她苦心设计,将费久、飞云真人等诱入筑玉山,再提出赌约迫言慧现身。
  这一连串的计谋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却把费久他们全当作了诱饵。
  严放错愕道:“你、你不是言师妹,你究竟是谁?又怎会本门的剑法绝学?”
  费久骂道:“笨蛋,她自然不是言慧,是天宗观止池的雁仙子!”
  天宗观止池乃仙家圣地,其门下嫡传弟子不过十数人,素以参修天道、明悟自然为己任,少有过问世事纷争,隐然超脱正魔两道之上,与号称“禅宗”的大般若寺齐名当世,现任宗主“天帝”戎淡远更是神仙中人,难得一现。
  每隔百年,便会有若干观止池弟子入世修行,以增广阅历见闻,期满后由天宗长老会同宗主考评,从中挑选下任宗主的候选者。
  因此不必费久过多解释,大伙儿都能明白这位雁仙子,实乃观止池嫡传弟子中的杰出人物,亦大有可能在未来接掌天宗。
  容若蝶银铃般娇笑道:“果然是天宗雁姐姐大驾光临,小妹幸何如之。”
  雁仙子道:“容姑娘何必自谦,鸾霜输了赌约,已沦为贵教的阶下囚。此后一年鸾霜与飞云真人、费老先生他们便要多多叨扰了。”
  仇厉闻言暗喜,若能将雁鸾霜等人幽居筑玉山一年,于冥教而言自是再好不过。
  尤其是雁鸾霜身为观止池嫡传弟子更是非同小可,她既与正一、神霄两派高手同来,显然将不利于本教,能留她一年自己也可多睡几个安稳觉。
  况且这个消息传将出去,正魔两道势必震动,大涨冥教的威风。
  不料容若蝶摇头道:“妹子的这座小庙粗俗鄙陋,怎敢简慢雁姐姐在此逗留?”
  雁鸾霜淡然道:“容姑娘此言差矣,这般山清水秀的所在比之世外仙境也不遑多让。鸾霜能留驻此间一年,还需多多谢过容姑娘的好意。”
  林熠心中微微一笑道:“这位雁姑娘瞧不出也是极厉害的角色,竟以退为进挤兑容若蝶,这两人对上可有好戏看了。”
  容若蝶不慌不忙扫了眼费久等人,说道:“雁姐姐的厚谊小妹求之不得,奈何费老先生与飞云道长他们心悬烈火宫进袭之事,怕也无心在此逗留吧?”
  费久怒哼道:“女娃儿,你到底想要怎样,不妨给句痛快话!”
  容若蝶嫣然一笑道:“小妹想请在场各位立下一个誓约,一年之内绝不参与任何针对圣教的敌对行动便可离去。”
  飞云真人愣道:“容小姐,就这么简单?你可当真?还有没有别的?”
  需知近年来正道各派的首要大敌,乃是五行魔宫。冥教僻居南方倒少有纠葛。容若蝶纵不提出这点要求,或许三五年内各派也难得会与冥教发生正面冲突,答应下来倒是不难。
  容若蝶道:“其他的就是小妹私人想托雁姐姐,代送一封信函交与天宗雪长老御览,不知雁姐姐能否成全?”
  雁鸾霜沉吟问道:“信在哪里?”
  容若蝶从袖中取出一封印泥封缄的信函,信封上只写着“雪长老宁宜亲览,晚辈容若蝶顿首”这两行小字。
  字迹娟秀洒脱,多半出自容若蝶亲笔。
  雁鸾霜接过,感到里面硬邦邦似有异物。
  她也不多问,说道:“容姑娘隆情鸾霜心领。此信鸾霜当亲手交与雪师叔,但她老人家愿否拆阅,则非旁人所能左右。”
  当下费久等人立下誓约,容若蝶吩咐道:“仇大哥,恭送诸位出山。”
  飞云真人道:“多谢容小姐好意,不过咱们既然能进来也就能离开,不劳动仇先生大驾了。”
  仇厉解了六名弟子的禁制,费久瞪眼望向林熠道:“林师侄,你与咱们一起走么?”
  容若蝶不等林熠回答,说道:“费老先生走好,小妹尚另有要事与林兄商洽,稍后当亲自送他离去,诸位无需担心。”
  第十章 十日
  费久道:“那怎么成?林熠乃昆吾派弟子,咱们岂可把他一人留在这儿?”
  飞云真人站在一边闷声不响暗暗埋怨费久,不该为了个昆吾派的弟子横生枝节,可也不好多说。
  林熠笑道:“费师叔一路顺风,弟子在此多待片刻也无大碍。只拜托你老人家替我与恩师知会一声,好令他勿念。”
  费久一愣,想不透林熠的意思,更不曾想到林熠乃仙盟中人身价可贵,容若蝶与仇厉如何肯轻易放虎归山?
  他于是点头道:“好,老夫就先走一步。他们要是敢对你不利,咱们正一、昆吾各派,都跟冥教没完!”
  容若蝶娇笑道:“费老先生不必多虑,林兄乃小妹贵客。”
  费久哼了声,说道:“那最好!”
  林熠见此老古道热肠也颇感动,颔首道:“费师叔走好,咱们后会有期。”
  费久等人离去后,容若蝶微笑道:“仇大哥,你可是在心里责怪小妹不该如此轻易的放走他们?”
  仇厉道:“小姐此举必有深意,还望为仇某指点迷津。”
  容若蝶道:“这些人留在筑玉山一年于正道各派实力损失不过尔尔,咱们却不但要将他们供养起来还需派专人看守,殊不划算。
  “况且他们答应留下,两派的掌门与天宗的高手却未必答应,其后必会设法解救,咱们也犯不着为此与正道结仇开战,不如让他们立下誓约,放其离去,化解了眼前纷争。
  “尤其那位天宗传人雁鸾霜,这一年里是休想再与圣教为敌作对,届时咱们设法在正道各派与五行魔宫之间挑灯引火,坐山观虎斗,岂不轻松快哉?”
  她解释完了还不放过林熠,转头微笑道:“林兄,不知小妹说的可对?”
  林熠装聋作哑道:“蝶姑娘刚才与仇老哥说了什么?在下怎么一个字也没听见?”
  容若蝶似笑非笑道:“林兄,你主动留下,不就是想多查探一些小妹的底细与盘算么?如今小妹都把心里所想的都说与你听了,你为何又充耳不闻呢?”
  林熠一本正经道:“蝶姑娘错了,在下实是为你的仙姿天乐所动,所以只想留在筑玉山,能在蝶姑娘身畔多待一刻好过一刻,便是教我作神仙也不换。”
  仇厉嘿道:“林兄,你既有此心不如干脆加入本教,今后岂不是可以多加亲近容小姐?”
  林熠肃然道:“仇老哥的建议大谬不然。小弟若是加入贵教不啻成了蝶姑娘的属下,身分上就矮了半截,日后只怕蝶姑娘懒得拿正眼瞥小弟一下。倒是常与贵教捣蛋为敌,反能令蝶姑娘时时记着在下的存在。”
  岑婆婆不屑道:“小混蛋,满口胡言乱语,小心老身煽你的耳刮子。”
  林熠嘻嘻一笑,拍拍胸口说道:“岑婆婆发怒啦!好吓人!”
  容若蝶将紫玉琵琶交给岑婆婆,说道:“仇大哥,此件事了,小妹仍需逗留数日,就有劳你先行回禀教主他老人家了。”
  仇厉道:“好,仇某先告辞。林兄,咱们也后会有期。”
  林熠招招手作别道:“仇老哥,咱们日后还是别再见面为好,小弟第一次撞着你就被揍了个半死,剩下的半条小命我还想多留几年。”
  仇厉哈哈大笑,向容若蝶与岑婆婆一抱拳,率着四名弟子去远了。
  容若蝶目送仇厉五人远去,道:“好啦,现在这里就剩下咱们几个人了。林兄,小妹带你去见一个人,待与他会面过后林兄即可离去。”
  林熠诧异道:“是谁,这筑玉山还住着旁人么?”
  容若蝶摇头道:“他是小妹的一位尊长,名字小妹可不能说。”
  岑婆婆“呸”道:“什么尊长,一个老混蛋,老疯子罢了。”
  林熠乐道:“老混蛋,不正好与在下这个小混蛋凑成一对么?”
  当下容若蝶在前引路,林熠紧随其后,岑婆婆竟自顾回了竹庐。
  两人走进北面的竹林,容若蝶道:“林兄留神,这面的阵势尚未撤去,切不可随处乱走。”
  林熠问道:“蝶姑娘学究天人,敢问令师是哪一位世外神仙?”
  他从仇厉对容若蝶的称谓里,已经清楚她绝非巫圣门徒,否则仇厉理应称其为“师妹”,而非“小姐”了。
  容若蝶摇头道:“小妹没有师父,自幼失孤,全赖岑婆婆抚育成人。”
  林熠道:“原来蝶姑娘与我一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过我连亲生爹娘是谁都不晓得,比起蝶姑娘恐怕更惨一层啦!”
  容若蝶问道:“林兄又何以投到昆吾派门下?”
  林熠回答道:“师父说是有人半夜里把我抱到昆吾剑派的山门外,我饿得惨了便嚎啕大哭,惊动了守夜的弟子。师父见我可怜就收留下来。
  “又从我襁褓中寻到一枚玉坠,见上面刻了个‘林’字,便给我起名叫林熠。因为他老人家说抱起我时,在下虽然饿得脸色发青,可一对眼睛却熠熠闪光活像夜里的小贼。”
  容若蝶笑道:“林兄的名字却有这般来历倒也有趣得很,令师想来定也是位诙谐洒脱的人。”
  林熠心道,你对神霄、正一各派甚至天宗的情形都了若指掌,昆吾派何能例外?我师父是怎样的脾气,只怕你晓得的比我还清楚,他回答道:“蝶姑娘猜的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平日里十分风趣,但小弟最怕的也是他。”
  容若蝶惊讶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林兄害怕的人?”
  林熠本来是在套容若蝶的口风,一转眼却说到了自己头上,他哪肯吃亏,嘿嘿笑道:“在下胆小如鼠,怕的人着实不少,譬如蝶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容若蝶故作不解道:“林兄何出此言,小妹一介弱质女子,林兄只伸一根手指头便能戳倒啦。”
  林熠道:“蝶姑娘客气了,连仇老哥都对你俯首贴耳,又谈笑玩弄费师叔等人于股掌之间,小弟岂能不对蝶姑娘的殷勤款待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容若蝶幽幽一叹,道:“林兄这么说才当真令小妹诚惶诚恐了。其实在小妹心中,不但对林兄毫无恶意而且恰恰相反,是视若知己才对,难道在林兄眼中,小妹是与你各为其主、势不两立的人么?”
  林熠挠挠脑袋,道:“不会吧,咱们只是初次见面,该没这么深的交情吧?”
  容若蝶浅笑道:“林兄莫非没听说过‘一见如故’的典故?”
  林熠哀叹道:“完了,完了。师父要知道我和冥教的容若蝶小姐一见如故,还被引为知己,不知该罚我洗多少件臭衣服、臭袜子?
  “蝶姑娘,你要真当我是朋友,定不忍心见在下受罚吧?还是痛痛快快告诉我实情,就算小弟求你了。
  “唉,你没闻过师父他老人家的袜子有多臭,咱们洗剑斋内外都找不着一只耗子,便全仰仗他老人家之功。”
  容若蝶莞尔道:“林兄,你背后编排令师,可小心他老人家有千里侧听之能,你也不必再追问小妹了,终有一日林兄会全部明白。”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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