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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退魔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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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护法脸上露出凄凉悲哀的神情,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无论如何请您帮助我们。这是我们海东密教五大护法一致的意见。”
  低声的交谈之间,两人徐徐向前踱去。所走的路,与前面的玄岩正是同一个方向。
  玄岩迷路了,在山岭间徘徊了很久。当初道慧大师说起海东密教所在地的时候,除了提到周岳山外,并没有更详尽的说明。所以玄岩冒冒失失的闯上山来,却根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玄岩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练习体操来强身健体。再加上为了治病而修练的气功,使他的身体历经磨练,即使不动用道慧大师传给他的功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能发挥超出常人的力量。所以这山中的长途跋涉,并没有使他感到精疲力竭。但是就功力而言,玄岩的气功只能通过右臂来发挥,因此,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的唯一办法,也只有气海穴周围的一口真气而已。事实上,全身穴位错乱的他,竟还能像一般人一样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体……这对玄岩,甚至对寒膑居士、道慧大师这样的高人来说都是一个难解之谜。
  但此时的玄岩却感到困惑不已。在眼前这小小的山头里迷失方向,一遍一遍不停的兜着圈子,这对曾在山中修行六年之久的他来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这里面定有古怪!海东密教必然藏身在山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玄岩转身再次向山顶攀去。无论势力多么弱小,作为堂堂一个教派的总坛,必定具有相当的规模。如此想来,应不会屈身于某个洞穴之中吧!
  玄岩快步登上山顶。这山岭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如此终日奔波于山岭之间,就算是玄岩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从早上起就在这山中打转,现如今日头已徐徐西沉。玄岩四下远眺,依着山势细细打量起周岳山为数不多的几个山头。
  “那是什么?”
  玄岩感到了一丝异常。上午登上这山顶,他便看到东边山峰下面笼罩着厚厚的雾气。那时正是日出东方之时,阳光为山峰所挡,山后雾气弥漫并不足为奇。但是现在不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吗?火辣辣的阳光分明直射其上,雾气却依然不散。
  “去那里看看。”
  直觉告诉他,在这巴掌大的山中,唯一可能有寺刹的处所,便是那片雾气笼罩下的地方。
  密教(三)
  朴神父缓步走入海东密教总坛。海东密教的五大护法集聚一堂。除迎接朴神父的张护法外,尚有身着道袍、满头霜花的老者;鹰勾鼻梁、貌似西域番僧的中年男子;白衣素袍打扮的中年女子;以及一身补丁的年轻壮汉。
  张护法指着道人打扮的老者向朴神父介绍道:
  “这一位道号‘璧空’。身继中国华山派和我国道家门派衣钵,现任我教上座护法。”
  一身仙风道骨,宛若神仙中人的上座护法璧空道长微微颔首行礼,却未发一语。他看起来年事甚高,究竟高寿几何却让人难以明了。只知道所有的护法都对他这长者满怀敬意。
  “这一位是自号‘磨架’的三护法,身得印度密宗的真传。”
  张护法指着唯一的外国人……第三护法“磨架护法”说到。磨架护法磕磕巴巴的与朴神父见过礼。
  “这位是四护法‘乙莲’,是巫家的传人。”
  素服的中年女子深拂一礼。看其容貌,年轻时必是人间绝色。朴神父微笑着向乙莲回礼示意。
  “还有这一位是第五护法‘虚虚子’。精通茅山派符咒之术。”
  衣服上打满补丁的第五护法“虚虚子”是他们中年纪最轻的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看起来是个不拘小节性格率直之人。虚虚子朗笑着向朴神父行了一礼。朴神父随即还礼。连朴神父也没有想到,在繁华的尘世中奥林匹克盛会即将举行,而在这深山之中,竟还隐居着这么多的世外高人。
  身为神父,与这些分明是异教徒的人物打交道,对朴神父而言并不是件乐事。然而他今天到此,是有着明确的使命的。摈弃宗教信仰之间的种种偏执,为那些受尽超自然现象折磨的人苦苦战斗了14年的退魔之行……朴神父坚信,踏上这条救助他人的退魔历程不仅是自己的宿命,也是为了减轻因美萝枉死而背上的沉重的心理负担。
  五大护法人人脸色凝重。朴神父从张护法那儿得知,宣扬救人于水火的海东密教对其他宗教比较宽容,还吸收了众多异教能人加入,并任命他们担当密教麾下护法之职,学习他们独特的技艺。这已成为海东密教的传统。迄今为止,已有了五大护法,擅长各异,都是独当一面的诸派高手。但朴神父此次前来却非为了第六护法之位。而是因为五位护法希望借助朴神父强大的祈祷力,迫使堕入魔道,早晚将酿成大祸的教主隐退……
  “其实,我们这次请神父来的理由相当复杂……”
  张护法开口道。
  “最主要的,是因为我们所有护法的灵力,教主都一清二楚。所以无论怎样齐心合力,在深悉我们法力的教主面前都没有胜算。况且教主身边还有众多的拥护者。”
  “我真能帮上忙吗?
  “请恕我直言,天主教内像朴神父般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教主也没有防备您。这也正是我们非请朴神父来此的主要理由。”
  “还有呢?”
  “第二,教主那边还有可怕的秘密武器。”
  “武器?”
  “当然不是寻常的武器,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
  “是个孩童。只有九岁的孩子。”
  “您是说孩子?孩子,又怎能成为可怕的秘密武器?”
  “详情恕我不能多说,不幸的是这孩童正是我的亲生儿子,名叫俊厚。”
  朴神父惊异的目光注视下,张护法满脸愁云,低下头来……
  玄岩已经在同一个地方转了五圈了。大雾真真实实地弥漫在眼前,他却始终无法从中穿越。明明是在一路直行,不知为何总是又回到出发的地点。夜色益发深沉,而雾气不但没有散去,相反更见浓重。眼前几步之外,便陷入无尽的朦胧之中。对于曾在山中生活了六年之久的玄岩来说,因为大雾弥漫而迷失方向是难以置信的。更何况也不是因为没有路。凭方向感,玄岩断定自己是向着这浓雾的中心前进的,但是这浓雾的深处,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故意跟他捉迷藏,始终无法走进里面。眼前的道路必有古怪,所以从第三次走进大雾开始,他索性无视路的存在,仅凭着直觉前行。谁知竟依然回到原处!第四次走进雾中的时候,玄岩留心计算了自己走的步数。比较在雾中进出两点之间的距离,玄岩发现自己走的步数要远远多出几倍。毫无疑问,玄岩在雾中根本没有走直线,而是在来来回回不断地兜圈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难道……”
  莫非这当中,布有奇门遁甲的某种阵法?玄岩暗忖道。一直以来,玄岩都致力于以攻击性为主的气功修炼,未曾有闲暇学习其它技艺,但他却听别人说过,这种法术根据阵法衍变而来,运用四周物体布下阵式(4),阵中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不仅能扰乱闯入者的方向感,更有甚者,可以给入阵者造成直接的伤害。《三国志》中,诸葛孔明在鱼腹浦布下八卦阵阻击追踪刘备而来的吴国大将陆逊,使后者几乎命绝阵中,不得不无功而返,便是此法的名例。
  “海东密教……如此诡异的组织,布下阵法来隐藏自己的总坛所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玄岩在心中暗暗思忖。原本性烈如火争强好胜的他,自修行以来,性格中平添了几分冷静沉稳、睿智善思。然而反复思索之下,玄岩依旧找不出破阵而入的方法。
  “所谓阵法,必然是依靠四周的事物构成。索性将构成此阵的一草一木统统毁去,这阵式不就随之而破了吗?到时候,应该会惊动阵内的人吧!虽说我是有求而来,这么毁去别人的阵法不免失礼,但总比打道回府白来一趟的好!”
  玄岩盘坐在地凝神运气。不论是彻底摧毁阵中的一切,还是改变它们的位置,都是极其耗费内力的事。
  “张护法,您能说得再详细些吗?”
  张护法心中的激动似乎渐渐平息,脸上恢复了常态。
  “那孩子并不知道我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张护法纹丝不动地稳稳坐着。长年的修为虽使他不再执著于俗世的烦恼,但冥冥中的因缘似乎使他的感情又生波澜。
  “徐教主和我尚算是同期入教的同门。当年我不顾师门的嘱咐离开密教去见一女子,并与她成了婚。”
  “是这样啊。”
  “阿门”二字正要脱口而出,朴神父瞥见上座护法璧空道长和磨架护法嘴边的一丝笑意,赶紧停了下来。
  “我夫人生下俊厚不久便不幸撒手人寰。先师却留了遗言要我接任密教的护法。我是个背叛过密教人,无奈师命难违,不得不回到教中。因为无可托付,我只能将俊厚带在身旁。那时候,徐教主已经坐上密教教主之位。”
  过去的一幕幕从张护法口中娓娓道来。抛弃正统修行跳进尘世的张护法返回密教后以外人的身份出任第二护法之职。但张护法怀中的俊厚却成了最大的难题。身为护法之人竟然携带着子女归来,传将出去必然大损密教的声誉。所以徐教主对外宣称此子是他从外界抱来的,并认俊厚为养子。一直以来密教常常收养那些无所依靠的孤儿和惨遭遗弃的弃儿,因此表面上这件事就这样被遮瞒过去。张护法虽心有不甘,但别无他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在咫尺,身为生父却不能多说半句,个中滋味实不足为外人道。张护法只得斩断俗念,忘却烦恼,一心专著于灵力的修炼。又恐自己外貌上与孩子过于相像,便强行弯曲脖颈,驼起后背来掩人耳目。
  然而问题就在于此。徐教主十分喜爱这个孩子,而这孩子又非普通之人。当初母亲怀胎时便做了异乎常人的梦,出生时更值天魁星光芒大盛,决非寻常。徐教主有心将密教所有的力量都传给这孩子。不仅施以各种灵丹妙药,授以不传之学;五大护法更齐施法术,成功的在俊厚身上将他们的力量合而为一。
  朴神父大惊道:
  “如此说来,那孩子的力量岂不……”
  “不管怎样,毕竟还只是九岁的孩子而已。所以功力并不深厚,所能施展的法术也不多。可是这孩子深悉我们所有咒术的根本,单是了解就可能成为我们很大的威胁。尤其是他所拥有的那种通过符咒召唤神灵,借助神力的本事,就连我们五大护法也无人能出其右。”
  “竟然……”
  自说起俊厚以来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老道人开口了。看起来似乎非常疼爱俊厚的样子。
  “这孩子天资聪颖,加之从小研习各大门派的种种秘传心法,一向以神灵为玩伴。与那些仅仅只能借助一两个神灵、明王或菩萨力量的普通教众不同,这孩子拥有能够唤醒密教一切神灵的力量。”
  朴神父点点头。
  “可这孩子一切都只听从徐教主的话……”
  张护法接口说道:
  “虽说我一心断绝尘念,但始终放不下自己亲生的骨肉。说也奇怪,那孩子和我异常亲密,或许都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吧!但要是让他当即在我和徐教主之间做出选择的话,这孩子肯定会站在徐教主一边。毕竟在他心中,徐教主才是他的父亲。或许有一天,我会不得不和自己的孩子仇人相向。所以希望神父您能帮助我保护这孽子,避免他卷入到这场争斗中来。这正是请神父您来的第二个理由。这孩子虽精通术数,但实际的功力并不很高,应该没有能力对付朴神父您身上的灵力。”
  “如果我们把事实都告诉他的话……”
  “绝对不可以。那孩子只有九岁。怎能让他年幼的心灵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说到底是我抛弃了他。告诉孩子是他的亲生父亲抛弃了他,这种话让我如何出口?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绝对不行!”
  朴神父不禁陷入沉思。此事关系微妙复杂,朴神父并不认为张护法的想法完全正确。万事都有其内在的道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如何遮掩,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当然,张护法左右为难的处境也值得同情……
  朴神父自忖此事尚有商榷的必要,而张护法也似乎有所察觉,便岔开话题道:
  “对了朴神父,这次请您来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密教内代代相传的一个古代预言。徐教主如此执着地贪求力量,或许与此也不无关系。”
  “预言?”
  弥漫在四周围雾气似乎消退了许多。玄岩一面拭去额头的汗水,一面回头看着自己的闯过来的路。一路走过的这50多米内,不管是树木,石头,还是一根根写有奇异文字的木桩,已被玄岩的内力尽数毁去。粗壮的树木在气功真劲的全力一击下轰然倒下,玄岩更是将树枝一一折去,又恐树皮上隐有什么符咒,索性连树皮也一并刮掉。岩石被他震得分崩离析,就连大块的山岩都被他的内力逼得移了位。而在这阵法中真正起关键性作用的,恐怕要数那些表面上用朱砂镌刻着难以分辨的怪异文字的树桩了,这些木桩看起来年代久远,但却没有丝毫腐朽,仿如刚受斧斫一般。如此废去一草一木,将四周移为平地,耗费了玄岩大量时间。但周围雾气已渐散去,眼看破阵在即,玄岩心中不禁浮起一句古话:“最单纯、最无知的方法或许就是最快速、最便捷的途径。”
  可是他累了,虽然一向都自诩铜皮铁骨,但是这一次,内力消耗实在太大。为恢复先前消耗的内力,玄岩跌坐在地,开始运功吐纳。
  歇息未几,玄岩忽然感到几缕劲风袭面而来。那不是普通的凉风,而是充满某种阴湿气息的阴风。玄岩忽地双目圆睁。未曾想眼光触及到的竟是两个半透明状轮廓模糊的物体。生相凶恶、面目狰狞,手中各自提着三叉戟和布满毒刺的狼牙棒。
  “是夜叉(5)!”
  玄岩身形一动,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急速向后飞去。夜叉投出的三叉戟“当”的一声插入玄岩原来打坐的地方。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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