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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退魔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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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虚虚子大师。振作一点!”
  朴神父心中触动往日的情形,运功治疗起虚虚子的伤势。但是虚虚子身上致命的并不是普通的外伤。因为他使的,是燃烧自己生命获取神明力量的的终极咒术。虚虚子微笑着继续道。
  “神父,外面至今毫无动静,看起来我们护法们全都失败了。神父,请您看在我的面上,一定要保住俊厚!”
  “为什么,这么看重俊厚?”
  神父心下大急,追问道。虚虚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如其名字般虚无飘渺的微笑。
  “神父,您可知道,徐教主计划中,一直想把谁当作血祭的牺牲品吗?就是俊厚啊!”
  朴神父大惊,心中似有滔天巨浪。
  “什,什么?”
  “他所供奉的大自在天……湿,湿婆是残忍嗜杀,专好人身供养之神……徐教主他……把这具有强大潜力的孩子作为牺牲品……想获得巨大的力量……”
  俊厚满脸惊异,尖叫道。
  “不会的,父亲他不会这么做的!”
  虚虚子此时已是油尽灯枯,嘶哑着,从嗓子眼中勉强挤出最后一口气道。
  “父,父亲……俊厚……你的……父,父亲是……张……张……”
  朴神父终于明白了五大护法诸多做法背后的良苦用心。早在很久以前,作为获取力量的代价,徐教主已经一步一步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出卖给了邪恶。显然,为了力量,徐教主早就打定主意,要将最珍贵的人献给恶神当作祭品,所以才想方设法夺走了张护法的儿子俊厚,甚至还象饲养祭祀用的牲畜一般抚养俊厚长大,并让他接受良好的训练。后来五大护法察觉到他的野心,为了拯救俊厚,让徐教主恢复本性才共同商议了此等大事。众护法迟迟不愿把俊厚便是祭物的事告诉神父,就是因为顾虑到密教的声誉和仅仅是个孩子的俊厚的心情。
  “阿门……”
  朴神父低声作着祷告。虚虚子嘴角噙着笑意,一口气未上来,就此撒手人寰。俊厚紧握着虚虚子的手,贴在小脸上,放声大哭。朴神父此时深深感受到俊厚心中的苦痛。
  “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级,就要经受如此打击……”
  朴神父拍着俊厚的后背轻声安抚着他。俊厚伏在朴神父宽阔的怀中放声痛哭。朴神父一阵为难。要怎样,才可向这年幼的孩子解释生父与养父的差别呢?朴神父声音颤抖着向俊厚诉说起事情的原委。
  张护法在玄岩搀扶下不住喘息着……身上的衣衫已破裂成一缕一缕随风飘舞,鲜血从嘴角边汨汨流下。徐教主也颇为狼狈,但脸上怒气益盛,面如涂蜡,神色苍白。看来伤势也决不寻常。然而徐教主依然连连狞笑着。
  “喔哈哈……金刚萨陀功……看来你们还真留了一手。不论是什么,对我都没用。恐怕现在,虚虚子也已在你儿手中身赴黄泉,一命呜呼了。如今除了逃走的璧空老道,就只剩下我那孽子一人了。”
  张护法双腿发颤,粗暴的一把拂开玄岩,踉跄向前几步。
  “虚虚子,虚虚子被俊厚他?”
  “你们这些笨蛋……我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了。哈哈哈……我给了俊厚那小子一道最强的符咒,告诉他要是有哪个护法来带他逃走,就祭起符咒。大概现在虚虚子已经死在俊厚手里了。再过一会儿,连那臭小子也……”
  张护法尖声喊道:
  “你到底还是要牺牲俊厚。”
  张护法再也忍耐不住,手中又捏动手印。玄岩也催起剑气挺身扑将上来。这一次张护法没有再阻止玄岩。徐教主目光撇到玄岩手中断戟尖处嘶嘶涌动的剑气,颜色大变,神情即时阴沉下来。正在此时!徐教主身后不知何处竟飞来一柄薄薄的短仞。徐教主猛觉这破空之声,身体一个急旋,水平伏倒在地。谁知那飞刀竟似与半空中一道看不见的墙壁相撞,硬生生改变方向垂直射下,直插入徐教主胸口。
  “咯啊啊……”
  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呼之声响起。玄岩定睛再看,徐教主两手紧紧揪住心窝不放,只露出短短的一端刀柄。那刀柄末梢,一根金色细线隐隐连于其上。想来掷出飞刀之人,正是通过此线传以内力,控制飞刀走向。忽然间,一股怒涛般的内力沿着金色的细线汹涌而来,狠狠击在徐教主身上。巨力袭击之下,徐教主疯狂般的抽搐起来。随之而来的第二、第三波内力笼罩全身,徐教主攥住插在心头的利刃,扑身倒地再也不动分毫。阵中人影一晃,一人飘身落在倒地的徐教主与张护法之间。正是老道人璧空。
  “上座护法!”
  璧空斜眼瞟过倒地的徐教主,口中喃喃道。
  “心口中我飞刀,五脏六腑亦受我黄丝神功三道劲力,任你是什么密教教主也无法逃过此死劫。”
  张护法放下心来,踉跄向璧空走去,指着被抛弃在地的磨架护法和乙莲护法的首级道。
  “上座护法,您,您去哪儿了……他们俩……”
  “嗯……我刚刚被徐教主的一帮心腹缠住了。全都被我收拾了。两位护法遭此大劫,我真难过!”
  张护法心中仍无法释怀。即便是徐教主的心腹,一旦动起手来,并不需太大的工夫就可制服。璧空他为何偏偏在与徐教主对决的重要时刻躲避了呢?放过此事不提,刚刚虽然是他打倒了教主,但所用的手法未免太卑劣,太残忍了吧。还有,他不是说过,已经给教主下过减退功力的毒药了吗?……
  “上座护法,徐教主他根本没有被中毒……”
  “嗯……此事另有隐情。以后我再细细说与你听。另外……”
  “怎么?上座护法。”
  “有件事我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嗯?什么事?……那还用说……”
  “多谢。”
  话音刚落,璧空竟运起一股怪异无比的巨力横扫过来,猛击在张护法腰间。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张护法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身体已如无根的落叶一般跌向角落。玄岩大吃一惊,飞身急速掠去,堪堪在张护法身形与墙壁相撞之前将其借住。璧空长声狞笑道。
  “哈哈哈!我给徐教主服用的不是使其减退功力的毒药,而是让他丧失理智的迷药!现在我告诉你了,算守信吧?哈哈哈……”
  张护法怒目圆睁,说不出半句话来。反而是玄岩大声斥道。
  “你这疯老头子!这么做还算是出家之人吗?”
  璧空似乎毫不在意。不,应该说事到如今,他已然心满意足,得意忘形。
  “哈哈哈……教主死了,护法也完了。只剩下天资聪颖的后继者,从太古流传下来的寺院,遍地的金银财宝!哈哈哈……我璧空,将会成为一个新兴门派的创始者!哈哈哈……”
  张护法乍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老道璧空分明在很久以前便已酿此阴谋。要将密教势力连根拔起,悉尽吞并,妄想继之以自己的道门一脉……他挑唆起徐教主与四大护法间的相互争斗;希望他们同归于尽,从而独享密教一千五百多年历史的道场和无尽的金银宝藏;更可得到俊厚这灵异的孩子为其继承者。得此种种,他的一派在当今世上恐怕再无敌手。哎,自己如此信赖,如此尊敬的老道人璧空,怎么竟会做出这等……
  张护法脑海中不禁又浮想起璧空曾经说过的话。
  ……人类的心灵是最无法预知的啊……修炼越深,贪念就越多,诱惑也会越大……
  璧空道人内心已然完全被光耀自己道脉追名逐利的欲望所俘虏。正如徐教主沦为力量的奴隶,终于丧失了理智一样……张护法躺在玄岩怀中,口吐鲜血,眼泪抑制不住流下来。
  ‘人类啊,人类啊……怎么会,怎么会……’
  璧空眼中凶光大盛,一抬手,三枚铜钱朝张护法额头急射而去。不,其中一枚竟直奔玄岩。玄岩咬牙怒喝,戟上剑气甫发,将三枚铜钱尽数砸回。铜钱内凝聚的内力与剑气相撞,竟似无法承受此巨力,纷纷在虚空在裂成碎片。璧空身形大震,退开一步。
  “剑气……年纪轻轻竟有此造诣!”
  “你这牛鼻子老道!我,要教训教训你这辱我道门清誉的家伙!”
  “哈哈哈……话虽如此,以你这种程度,就想吓倒我璧空……呃!”
  璧空五官移位,面容痛苦地扭曲着。一道暗红色的血光猛然从其身后倏的闪过,正中其后背,炸裂开来。璧空咧嘴发出惊天般一声惨呼。
  “呃啊啊!”
  第二道、第三道血光接连闪现,命中璧空。每道血光过处,璧空身体剧震,并向后翻仰。璧空终于再无半点声息,目光呆滞,颓然向前扑倒在地。后背之上,赫然插着璧空自己掷出的那柄飞刀。一个人影站在其后,手中捏紧那道金色细线狞声冷笑着。正是徐教主。
  相逢(四)
  俊厚把脑袋钻在朴神父的怀中,失声痛哭道。
  “骗人!骗人!这都是假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你骗人!”
  朴神父心下凄然。他已将整件事原原本本说出,俊厚看来似乎也已明白过来。然而这么年幼的孩子,怎能体会此事其中的复杂之处;即使能够理解,孩子的心灵又怎么能遽然接受。俊厚掩面伏在朴神父怀内,神父的教袍也渐渐被其眼泪打湿。可怜的孩子……难道聪明过人也是种罪过,要遭如此天妒?朴神父眼中不禁流下泪来,颗颗滴落到俊厚雪白的脖颈上。俊厚痛哭良久,抬起头来。
  “叔叔,不,他们都称您神父吧!我虽然不懂什么是神父……”
  “怎么了,俊厚。”
  “父亲,不对是教主,张护法,不对是父亲……这样的世间太令人寒心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朴神父不禁无言以对。只是紧紧将俊厚拥入怀中,心头莫名的一阵辛酸,默默流下泪来。俊厚纵声宣泄着心中的苦痛,心情略见平静。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玄岩楞住了。张护法扶着玄岩肩头艰难地站起身来。目光不停地颤抖着,隐隐有一丝惧意。徐教主的神情益见凶恶,面如白纸,双目尽赤。
  “徐,徐教主,您!……”
  “嗬嗬嗬……”
  这笑声不是平时为人严谨的徐教主的声音,它是一只野兽的狂笑,另人毛骨悚然。
  “嗬嗬嗬……你们以为这点小伤就能要我的命?嘿嘿嘿……我只是乘机调息而已。我已经召唤了湿婆、死亡女神卡莉和阿修罗的力量。你们这些叛徒,都给我去死吧。明年今日便是尔等忌日,我要用你们的血来祭伟大的湿婆神。嗬嗬嗬……”
  徐教主一把捏住尚未断气的璧空的脖颈,将其身体提在半空之中。另一手抓住璧空背后插着的那柄飞刀,顺着刀刃用劲往下一划,璧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竟生生被劈为两半。鲜血如瀑般洒将下来,溅得到处都是。玄岩和张护法目睹此景,吓的魂飞魄散,手脚软倒,再使不出半点力气。
  “嗬嗬……伟大的湿婆神啊,尽情享用吧!”
  徐教主如舞动玩物一般把璧空的两半尸身向后抛去。璧空虽是十恶不赦之徒,遭此下场也未免报之太过。玄岩怒喝道。
  “住手!”
  玄岩痛斥之声猛然响起,徐教主转过身来冲着玄岩龇牙邪笑道。
  “嘿嘿嘿……”
  张护法发出痛心疾首的叹息。
  “啊!可怜之人……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力量吗?”
  “喔哈哈哈……”
  徐教主疯狂的笑声在夜空下远远传了开去。闻讯赶来的僧侣们一言不发,默默围拢在张护法、玄岩以及徐教主四周,仿佛是没有灵魂的人形玩偶。他们的魂魄,已被徐教主暗藏咒术的笑声勾去。只有功力深厚的玄岩和张护法还可抵抗。
  “你们这帮叛徒,我再不相信这世间任何一人。嘿嘿嘿……我的力量已经无人可及。现在是我支配这个世界的时候了!……伟大的湿婆神啊!这一切都是献给您的。嘿嘿……鲜血,这里所有人的鲜血,嘿嘿……还有那小毛孩的鲜血都是献给您的。哈哈哈……”
  玄岩目眦欲裂。
  “疯子!简直无可救药!”
  一直以来,张护法早就察觉到徐教主要牺牲俊厚作为人身供养的祭品的阴谋。但即便如此,他所希望的也不过和其他护法一样,是想让徐教主幡然悔悟。如今,想起诸位冤死的同门,张护法一阵哽咽。玄岩渐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心下不禁黯然,眼角隐隐泛酸。这些年来他放弃平静的生活走上这条不归路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为治疗自己的伤势,他辛苦来此所为的究竟是什么?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力量?玄岩怒吼道。
  “用这种手段取得的力量,究竟要来何用?简直禽兽不如!”
  玄岩手中断戟之上青芒大盛,心中再也按奈不住,正想腾身而上。张护法跌撞几步,拦在他身前。
  “你快走吧。你的身上还有别的使命。看来你应当就是《鉴诀》中所提的北方道人。不要白白枉死在此,逃命去吧!”
  玄岩横过手中断戟,朗声笑道。
  “北方道人也好,使命也罢,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不懂。只要能以我的力量,消灭眼前这个恶魔,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是他的对手!那个人已经……”
  “自从失去我妹妹后,我已经醒悟了。只要能给她报仇,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此仇至今未报。因为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邪恶相比,那些隐藏在暗处作祟的恶灵更让人恐怖!就好比眼前这种家伙!今天即使是死,我也拚一拚。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眼前这种形同恶鬼的混蛋!”
  突然,众人身后出现了朴神父和俊厚的身影。俊厚穿过悄无声息如木偶般僵立在地的众僧来到场中,两眼眨动,目光中带着一丝惧意,在徐教主与张护法身上来回扫过。
  徐教主的瞳孔紧缩,眼神仿佛失去焦点一般,嘴角含着一丝恶狠狠的笑意,声音却异常的温柔。
  “俊厚,到爸爸这儿来,听话!”
  玄岩与张护法闻言,只觉浑身汗毛直竖。徐教主的嗓音中竟有摄人的力量。俊厚犹疑着退开一步,旋即又走步上前。他心中虽觉异样,但对眼前这个他心目中的父亲,早已习惯言听计从。
  “父,父亲?可是,张护法叔叔不才是我的父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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