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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当嫁-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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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听了还提醒:“两位爷,老太太一早就吩咐了,今儿个那个丁士女过来,不许闲杂人等乱跑的。”
舒文阳撇嘴冷笑:“闲杂人等?我同我七叔在这府里二十几年,什么时候成了闲杂人等咱们怎么不知道?”
那丫头脸色一红,立马就被凶地说不出话了。只得闷声不吭收拾了家伙什低头离去。
舒季蔷一面摇头:“瞧你,将人吓成那样。”
舒文阳苦笑:“我又没提刀要砍她,她怕个什么劲儿?”
舒季蔷愣了一下,知道舒文阳说的是什么事儿,便也摇头不再取笑他了。
二人携步到了那屋子跟前,唤了两声不见有人应门,一瞅甘露没将门关仔细,便伸手推门进去了。一面道:“宝儿向来仔细,今儿怎么连院门儿都没带?”
舒文阳斜着眼,早早见了竹桥底下的那一汪池水就已忍不住,脱了鞋就下水,道:“我早说宝儿是给闷坏的,趁这天儿该让她在园子里四处走走才成。”
舒季蔷皱眉:“别将这池水弄脏了,老太太又拿你试问。”
舒文阳正要咧着嘴笑,忽听甘露在楼上大骇了一声:“哎呀,不好”便敛眉抬头去看,见甘露已经闪进了屋里去。

第两百二十七章 留宿舒园?

一阵“咚咚咚”地急促下楼,甘露神色恐慌。
端着茶正与几个丫头说事的舒惜宝不禁讶然:“你怎么了?谁将你吓成这样?”
甘露正要说,那两个爷们儿已经穿了鞋进来,还笑着问她:“甘露你是见着鬼了?怎么咋呼一声便跑了?”
丫头们方都悟过来,连忙施身行礼:“见过二位爷。”
舒惜宝手上的茶盏晃了几晃,最终还是安安稳稳搁下,道:“七叔与大哥怎得空一起到宝儿这里来了?”
舒季蔷原本心情燥闷,被舒惜宝那副软嗓子温温然然地一催倒是好了很多。更不忍让这侄女儿看出自己的不快来,便笑了两声,道:“在路上碰见的,你大哥正要铲了那几株夹竹桃,故来问你一问,你可答应吗?”
舒惜宝低笑,扬眉问舒文阳:“大哥莫不是得了风声,故意借辞往宝儿这边儿来的吧?”
底下几个丫头顿时笑了出来,直瞅着舒文阳如何回答。
舒文阳蹙眉:“什么风声?”转念一想,瞳孔蓦然紧缩,忙就将裤腿儿都撤了下来,捋直衣裳袖子,连道,“是咱们来的不是时候了,失礼失礼……”说罢就出去了。
舒季蔷深意的眼顺着楼梯盘旋而上,侧耳细听着,楼上隐隐有脚步声。心头顿时一热,苦笑了出来,颔首道:“原来如此嗬……”便朝楼梯那里揖了揖,也转身离去。
屋里方笑作一团。等甘露去门外探了那两爷们儿都已离开,方舒了口气,请丁姀下楼。
丁姀已然换了身舒惜宝的衣裳,华服在身到底有些束手束脚之觉。往舒惜宝面前微微低身裣衽,以答谢她的解围之情。
舒惜宝赶紧起身扶住她,道:“快别行这个礼,我怎么能受得起。”
丁姀抿着嘴笑,心道适才来的应该就是舒文阳与舒季蔷两个,听方才的一番谈吐应与舒惜宝的感情甚笃。一面再次打量病弱西子的舒惜宝,心里渐渐有了几分底。
与舒惜宝坐了会子,老太太便命人来找。说是她身子不便,今儿就不过来了,让丁姀稍微坐坐也可回去。听其意思,大概今日是不来瞧舒惜宝的了。于是丁姀就不再坐,立即告了辞,随无双等人又回了老太太那里去。
以至傍晚,一抹晚霞涂染天际,沿着蜿蜒的游廊错落下一片片光芒。不想已经出来一天,丁姀思索着该在什么时候回去。自己孤身一人,这回老太太只邀了她,并未提及说要见母亲,必定也是想见见自己独自如何面对她们。幸而从始至终未出什么乱子闹什么笑话,否则该使那些太太们心生不满了。
快到老太太屋里时,碰巧也见白兔与夏枝回来,一手挽着淳哥儿,似乎在吵着什么。走近了听,原是淳哥儿要摘藤蔓上的花,夏枝与白兔都够不着,正劝着他。
见丁姀回来,白兔率先转过身,往她面前一福:“八小姐可算回来了,急死夏枝姐姐了。”
因想白兔果然是个懂得体己之人,这番话该是夏枝说才对,不想她已经代夏枝出了口,倒让夏枝再急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淳哥儿与夏枝一道走了过来,淳哥儿便掖住丁姀的衣裙,道:“八姨八姨,我要那朵花儿。你帮我摘下来好吗?”
丁姀摸着他的脑袋,一面瞅高过自己不止半截身子的花,形容为难。
夏枝道:“适才咱们从七爷那里回来就不见小姐,老太太让咱们带着小爷四处逛逛去,不想偏偏耽搁在这边了。”
丁姀垂首,看见淳哥儿朝自己眨着乌黑的眼睛,便也蹲下来与他齐高,问他:“淳哥儿要摘花做什么?”
“宝姑姑病了……”淳哥儿天真地道,“她最喜欢花儿。”
丁姀心道,这舒公府倒不比自己想的那般没有人情味儿。便笑了笑:“淳哥儿确定宝姑姑喜欢这支花儿吗?”
淳哥儿歪起脑袋,显然这个问题原本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乍然被这么问起,就有些犯难了。瞅着丁姀,水汪汪的眸子里蓄满了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淳哥儿不知道……”
“倘或宝姑姑不喜欢的话,这花儿摘下来就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漂亮的花儿了。淳哥儿可舍得?”
“……”淳哥儿撇唇,“倘或宝姑姑喜欢呢?”
“那你就要问宝姑姑,这花儿是摘下来好看,还是长在这里好看了呀。”
“唔?”淳哥儿乍然眸中泛光,睁大了眼睛愣了回子,喃喃道,“八姨,爹说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花儿不摘下来,就谢了,宝姑姑要想再看,也是没有的了。”
丁姀微愕,想到家中的冉之信之二人都与淳哥儿年纪相仿,却还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而淳哥儿却已被灌输这些东西。不自禁地便摇了摇头,对舒文阳的教育不敢苟同。于是道:“父亲没有告诉淳哥儿,这是告诉咱们要珍惜光阴珍惜眼前的意思吗?并非是真正的花儿……”
淳哥儿疑惑地扭着脖子,摇头:“没有……”
“那去问你的父亲,倘或他说这花儿可以摘,那就让他摘给你如何?”
“……”淳哥儿想了半天,似乎也意识到,要这几个弱质女流爬那么高去摘花到底有些不现实。点了下头,轻轻答了声,“好。”
随即,屋里便有人说了句话:“八小姐真是好耐性。”
回眸一看,不知那姨太太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这会子才出声儿说话。丁姀忙行礼:“是小姀逾矩了。”
姨太太抬眉,微微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半晌才懒懒道了句:“老太太还在里头等着呢,进去吧……”话落,便已经先进去了。
白兔上前冲她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回眸对丁姀道:“八小姐别介意,自有老太太给咱们撑着腰,不必低声下气与她说话。”
夏枝捂着嘴笑:“你放心,八小姐自然不介意的。”
几个人便拉着淳哥儿又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屋里极静,似乎先前就无人说话。
丁姀进去,只见那垂帘又放了下来,老太太正坐在外边儿的一张贵妃榻上,低头嘬着杯茶。几位太太奶奶跟底下的丫头,鼓着眼睛瞧老太太手里那盏茶。
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丁姀便在半路里停了下来,一言不发地也看着。
只见老太太终于抬起了头,唇畔离了那盏茶,眯着眼睛笑,道:“浓香馥郁,入口清润酣畅,是好茶呢”说罢就探着身子往泡的那壶里瞧。
玉氏忙道:“老太太,娘娘赐下来的东西,哪能有不好的呢。”
老太太点头:“你们姊妹几个就拿去分了吧,”
玉氏道:“娘娘赐下来是给您的,咱们哪里敢要。”
老太太抬起头笑着觑她:“我说给你们就给你们。”
这下众人都笑了,霎时间像是卸下了什么似地,气氛顿时轻松。
姨太太这才带着丁姀上前去,轻道:“老太太,八小姐回来了。”
“唔……八小姐来了吗?”老太太眼一睁,瞧见丁姀正向她行礼,便忙招手,“快别行礼快别行礼,八小姐也来尝尝这国外来的东西。”说罢亲手为丁姀沏下了一盏。
丁姀只得上前去,捧起老太太递送过来地茶,轻轻抿了一口,众人便都勒紧呼吸似地瞧她,将她盯着后根脖子直发凉。将茶在口齿内流转了须臾,方吞了下了下去,问道:“这是……印度茶?”不知道这时代是否还存在印度。因以前在茶室喝过几回,味道早已记住了。
老太太惊喜非常:“你竟喝得出来?”
丁姀笑了笑:“小姀瞎猜的。”
“瞎猜那也是有本事,要说咱们这里的人,还有猜不着的呢。”玉氏连忙道,对她的那脸笑,似乎褪去了许多芥蒂似地。
姨太太凉凉道了句:“八小姐的好运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呀……”
众人听了这话,都知姨太太那话里的意思,不免就皱起了眉。只有舒文阳的小妾秦氏这时候笑了起来:“命运天注定,好命是爹娘给的,烂命也是爹娘给的,姨娘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姨太太顿时脸上青白不断,瞅着秦氏暗咬牙龈。
老太太蹙眉:“好了好了,你来我往的成何体统,让八小姐见笑了。”
丁姀忙将手里的杯子搁到桌上,摇头道:“老太太,时常听晚辈们说说闹闹是好福气,小姀自小无几多的日子在家,想要听听家中姊妹闹嘴还不能呢只不消往心里去,玩笑几句也是好的。您说是吗?”
老太太赞同地点头:“八小姐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世上,能有几人不当真呢?”说罢那锐利的目光直凿姨太太及秦氏,二人身上不约而同都冷僵非常,白着脸色撇过头去。
丁姀这番话,倒使得玉氏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了。心中斟酌了一番,附在老太太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老太太听了,越发慈爱地笑,拉起丁姀的手道:“不如今儿晚上就留在咱们这儿?回头支人去郎中府说一声就成。”

第两百二十八章 摊牌

感谢冬冬呛呛童鞋的粉红票,(*^__^*) ……

丁姀赶紧摇头:“老太太盛情,小姀本不该拂逆。不过家有家规,小姀又怎敢忤逆祖辈的规矩。没有出阁的女子在外头留宿,这传出去……”
老太太点点头:“是我疏忽了。那便不强留小姐下来,再吃过晚饭,就让徐妈妈亲送了小姐走如何?”
“那就有劳徐妈妈了。”
徐妈妈哂笑:“小姐言重了,那是奴婢该的。”
玉氏抿着唇笑,对老太太轻道:“老太太,就让八小姐再好生陪您说说话,我下去瞧瞧今儿晚上厨房里都有些什么。”得了老太太点头,就对姨太太努了一眼。
姨太太会意,可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往丁姀别了几眼,便随着玉氏的脚步而去。
这时那四个机灵的丫鬟也看出了老太太的意思,便相互使了眼色,将淳哥儿白兔都带了下去。秦氏自然识趣,说自己出来久,回去还跟姐姐去回禀回禀,也退下去了。
丁姀知她是要去舒文阳的正妻那边汇报情况,心中嘀咕一阵,原来这二人的感情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剑拔弩张的。于是方与她别过,笑送她离开。
夏枝见屋里的人一下子都走空了,心下诧异。难道老太太另有话要对丁姀说?于是轻轻扯了扯丁姀的袖子,朝她努了一眼。
丁姀便道:“晴儿身子不舒服,你代我去瞧瞧她,免得咱们走了,也没人告诉她一声。”
夏枝只好点头退下。
老太太赞许地点点头,摆手一把圈椅,说道:“八小姐且坐下,站着怪累的。”
丁姀颔首,掬裙坐下,也不想拐弯抹角地,就问:“不知老太太有何教训要传授小姀,小姀洗耳恭听。”
老太太“扑哧”一声笑:“不想你年纪轻轻,人却老道。”
丁姀脸一红,微微有些不自然地将头低了下去。赧色笑道:“老太太过奖。”
老太太此刻眸子闪亮,漆豆般得眼乌子上上下下打量丁姀。突然问道:“八小姐可知,老身此番邀八小姐到府上一叙是为何?”
丁姀愣了愣,抿着唇思索,犹豫自己该说不该说。愣愣瞅着老太太静滞了半晌,还是老太太又先笑了起来,问她:“八小姐可知道……天合的因缘?”
“天合?”脑海里立马电闪一般,梁云凤及丁婠亲口向自己挑明的话霎时间在耳边回想。
老太太看她神色,便知了一二,嘴上要说的,倒更加直白了起来。只手端起桌上的香茶轻轻晃动,沉沉说道:“既然八小姐已知晓,老身说话便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此事原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不想家里那位却偏偏是个自主惯了的主。于是央我问一问,八小姐作何感想?”
丁姀知道老太太嘴中说的是舒文阳,却不知道舒文阳究竟为何要这么问自己。脸上严肃了一会儿,再看老太太那似笑非笑的脸,顿时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老太太也说,此事是父母之命。在明州之事,老太太定也听说了,大爷……大爷对小姀有救命之恩。圣人也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爷救的是小姀,却也同样救的是我的父母。小姀对此没有半点儿异议。只是……”
“嗯?”老太太扬眉,表情这会儿才严肃起来。
丁姀咬着唇,踟蹰几许。
老太太道:“八小姐有话,不如直说。将来都是一家人,但有话,照直说了吧。”
“只是……小姀不知,缘何……缘何老太太认定了小姀?论大爷身份地位,想是……这辈子都轮不到小姀吧?”
“嗬……”老太太倏然冷笑,“说你是个聪明人,这会儿却糊涂了起来。你想想看,从始至终,究竟是老身认定了八小姐?还是这老天早已绑住了八小姐?”
丁姀愣住。老太太这话一点,让她悚然一惊,前前后后转圜腹内,不禁四肢百骸都发起热来。她怎么就没想到,这原不是他人造的,根本就是她与舒文阳有缘在先呢?脸上立时白了青,青了白……从母亲选择那天将她接下山,恰巧碰到淳哥儿开始,似乎……他们的缘分已经开始了。自己从无去左右这件事的发展,所以任由自己越走越靠近舒公府,而不自觉。
袖子底下紧握的双手绞在一起,突然之间热血像是在血管里“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
老太太瞅了她半天,叹了口气:“若非天合,老身……又岂让他这等自作主张。他虽荣居将军之位,但在老身眼里,再大,也是老身的孙儿。老身也不想逼他迫他,一切也只看他愿意与否。”
丁姀渐渐明白起来,老太太这么说,只是告诉自己,舒文阳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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