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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村姑玉篱-第15章

小说: 村姑玉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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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众人吃了饭,玉篱妈又忙着收拾些土产,要周礼书带回去。周礼书客气了一阵,算是收了。却又说不忙回去。
玉家夫妇一愣,王七婶快言快语地插了上来,掩饰不住地欣喜。
“周老师说和咱们一起去村委会!完了,老七送周老师回去就是!”
王七一听,忙地举双手赞成。这不是蘀玉家撑腰长脸?玉家可不正是要人造势的时候?!
玉家夫妇百感交集,哪里又不明白人家的好意?连称使不得,动手就要把周礼书送出门。
玉篱跪在堂屋里,听到外边的喧闹,陡然冰凉的手脚忽地有了知觉。一个心急切地跳着。差点就要爬起来,偏偏两条腿又像生了根似的。
学校归学校,家里归家里。难道自己家就已经到了攀上老师来打援手的地步了?!

第二十七章相帮
、第二十八章师兄

玉篱心里着急,口里喊着:周老师您不用去!
奈何外边的人说的说,劝的劝,哪里还能顾得上她说了什么。玉篱犹豫再三,撑着地站了起来。好一会儿,麻木得毫无知觉的双腿,才能勉强挪动。
玉篱出了堂屋,人已经动身去了门口。只玉篱爸还犹自扶着桌子发呆。见了玉篱,苦苦一笑,“快去劝劝吧。”
玉篱点头,跟了出去。王七,王七婶,周礼书三人都说已经到了这里,顺道去看看挺好。玉篱妈一个人对着三个人,顽固地坚持!
“这是哪里的道理?!老师上门就上门,哪有跑到村委会的道理。活了半辈子,就没听过这样的古事!”
说着也顾不得客套,竟然跑去帮周老师推车子,要送周礼书出门。
“周老师,今天委屈了您。等屋里的事情理顺当了,我让玉篱再接您过来玩儿!”
玉篱见状,走上前去也跟着说道:
“天不早了,这一路上也没人家。一会儿太迟了,即便有干爹陪着,也不大好。周老师,您还是趁早回去吧!”
一旁的三平却跳出来,
“还有我呢。我也一起去。要不我上小卖部打个电话,我哥说不定还能开辆小车过来!”
三平嘴里的哥,就是双平的丈夫邓立明。
玉篱没好气地瞪了三平一眼。三平赶紧头一偏,装作没看见。
王七婶倒是很赞赏儿子的样子,接过三平的话茬,连连点头。
“三平说得有理!我怎么没想到?!去,你去打个电话。喊双平两口子也回来一趟,最好把他哥的车也开来。早点来!也去村委会!”
说着就推王七去打电话。
这次的哥,却是邓立明的堂哥,小名叫做四喜的。开了家修车洗车铺,平常有事没事开着辆小车在他们村出出进进,算得是个拔尖的人物。
玉篱妈和玉篱一听,更是苦了脸。这为了给自家撑腰造势,七大姑八大姨子都要喊到了!母女俩也不管互相之间还有没有嫌隙,异口同声地出口阻拦。
玉篱想到了父亲的话,少不了又补充说着。
“今天的会,估计也就是通知通知,把事情说一说。也不会真有什么动作。费力也是下来的事,到时候干妈没想到,玉篱都要开口的。今天不说双平和立明哥,就是周老师,真地都不用去!”
王七婶一咂嘴,
“你这孩子,懂个啥?干妈活了这么些年,最是清楚不过。这有些人啊,最是势利。甭管是猪朋狗友,有几个人相帮,他都忌你;你自己像个人似地站着,赖狗都要来嚎两声!”
听得大家都不由皱了眉头。这说法也太……不由自主地都看向周礼书。
王七婶的话虽粗,理却不那么糙。周礼书并不以为忤。自家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这片土地,对万事万物都不偏不袒,毫不吝啬。好好伺弄,自然能长出好庄稼。同样,无人照管的野地,也都是生机勃勃的。万事万物,形形色色存在其间,自然也有千丝万缕,纷繁芜杂的关系。王七婶说的,也有她的道理。
周礼书看着玉篱妈和玉篱母女俩着急的样子,出口劝道:“大姐的话,也有道理。我回去也会从村委会那边过,既然已经到了,顺道去凑凑热闹,也不干什么,也没人说得。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不过人有时候吧,不能太好强,该借力的地方,还得知道变通。这才能巧妙地保护自己的利益。玉篱,你正该好好注意,对你以后过日子有好处!”
周礼书最后的话,脱口而出。不只细心的玉篱妈一愣,就是周礼书自己也诧异。
玉篱妈没来得及细想,周礼书就伸手过来扶自行车,打岔过去。
“大姐也不用喊车子了!我把车推着过去,会一结束就往回赶。这样不就省了些时间?咱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赶紧过去吧!”
王七婶连声附和,带着周礼书赶在前面。王七则带着三平回家舀自己的车子。
玉篱妈无奈,只得跟在了后边。倒是玉篱,又折转回院子里,安顿好了玉篱爸,把浑身泥点子的衣服脱了,换了身干净衣裤才小跑着追了上去。
村委会就和卫生所在一起。两层的小洋楼,一共十间房。然而因为这次参会的人多,且天气晴好,开会的地点就设在了楼前的院坝里。靠楼一方的台阶上摆了两张桌子,几把椅子算是主席台。主席台下面,稀稀拉拉放了几排长凳。就成了个简易的大会场所。
玉篱一众人到的时候,只几个来早了的人站在墙下说着闲话。见着众人簇拥的周礼书,都显出了几分好奇。过了一会儿,从人堆里走出个人来。玉篱一看,是卫生所的罗医生。
罗冯军也是本村人。初中毕业后考的卫校。卫校毕业就自己开了个小诊所,大病看不了,专门给附近的乡邻瞧头疼脑热。同辈人里,也算是村里的知识份子。虽只三十不到,在村里却颇有威望。
玉篱妈还记得上次罗医生帮过自家的情分,上前去打招呼。罗冯军和玉篱妈寒暄了两句,又和玉篱妈走过来。
“周老师,还记得我不?”罗冯军说着,把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抬手就拨乱了,“杂毛!……”
饶是快三十的人了,提起当初的浑名,还是不由得有几分尴尬。
众人看到罗医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个名字,都有些忍俊不禁。周礼书却眼前一亮,指着罗冯军有些激动。
“杂毛?!”
说完,呵呵地笑起来。
“这可不是我的学生!想当初那头发可不乱糟糟的……”
周礼书十九岁师范学校毕业,教了十三年的初中,才进了高中部。这罗冯军是自己哪届学生已经不大记得清楚。可是曾经那么个头发乱蓬蓬的文静男孩子,却从没忘记。
当初,罗冯军在周礼书班上是相当刻苦努力地。中考结果下来,轻轻松松考进了市一中。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罗冯军最后选择了上中专,更早地走上社会这条路。周礼书有些惋惜,凭孩子的韧劲儿,还有扎实的基础,应该能飞得更高,走得更远。私下里不免就问罗冯军。
得的结果是:早点挣钱减轻家里负担。
想到这里,周礼书笑容淡下来。以前的罗冯军,现在的玉篱,何其相似。都是懂事的孩子,不过后者比前者走得更彻底,选择余地更少些。
师生俩都不料还有这样的机会重逢。罗冯军把周礼书请到诊所参观了一翻,又把媳妇喊来,在院坝的树荫下摆了椅子,沏了茶,聊了开来。
村里的罗医生是玉篱老师的学生,这事让王七婶很是得意。玉篱和母亲还有干妈一家从主席台下挪了凳子在墙边坐着。王七婶一连拍了几个巴掌。
“这可不是天意?一环扣一环!要不是玉篱,周老师怎么能来咱家?周老师不来,怎么又套上罗冯军这交情?你们知道罗冯军他老丈人是谁不?咱们乡政府的会计!”
说着,自顾蒙了嘴笑。
笑完,话头又一转,
“所以,妹子,你可别老怪玉篱了,这可不都是老天爷的意思?可见干什么,都有那定数。”
玉篱妈一听黑了脸。这是说什么,难道玉篱就合该回来?
王七婶自知一高兴话说过头了,讪讪地收了笑容。玉篱在旁边看得很是过意不去。为了自家的愁而愁,为了自家的好而笑。以前不经世事,没有特别体会。如今尝了世情冷暖,却是觉得这样的情分倍加珍贵。
玉篱真心实意地叫了声“干妈”。
“多亏您想得这么周到。以后这事,说不定还真就有办法了。”
王七婶对玉篱妈的态度并不气馁。对着玉篱安慰地笑笑。才静了一会儿,又给玉篱出主意。
“玉啊,你也过去跟他们说道说道!算起来,这罗医生和你,是同一个老师,这叫什么来着……?”
三平在旁边一口接过去,
“师兄妹!”
话完就被王七当头拍了一掌。
“小兔崽子!成天就惦记那些打打杀杀地,你又晓得了?”
王七婶瞪了丈夫一眼才正色对玉篱道:“三平这次还算说对了。可不就是算兄妹了么?以后要多走动走动才好!”

第二十八章师兄
、第二十九章村会

找罗医生帮忙?
玉篱不置可否。正如之前玉篱和父母商量的,没到那一步,还是最好私下和王德友把事情解决了。可能会吃点亏,长远来看,乡里乡邻的,能不撕破脸还是好的。
见王七婶催得急了,就笑说:
“现成的关系在那里,早早迟迟地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套近乎,倒惹得人笑话。”
可不是?抓着点什么就当救命稻草似的,倒显得自家没了底气,乱了阵脚。
王七婶想得显然和玉篱不一样。见玉篱只是不动,玉篱妈也黑着脸在一旁不吭声。王七婶咂咂嘴,索性自己挪了个窝,跑去和旁边的人聊起来。
日头离山顶只有两扁担的距离。村民大会是下午五点开始,陆陆续续已经有很多乡人赶来。
王七婶平常就是个泼辣爽利的,逢人都能插上两句嘴。这里站站,那里聊聊。一会儿功夫,玉篱发现,时不时地,就有若有若无的眼光投来,隐隐约约听着周围的人提自己的名字。
这些日子以来,形形色色的眼光,含沙射影的言语,玉篱早就不放在眼里。且这事明显和王七婶有关,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仍旧挺直了腰背,时不时和王七还有三平说两句。倒是玉篱妈,有些沉不住气了。
自己动身阻拦吧,现时上上下下的眼睛都在盯着。对王七说吧,王七平常见了王七婶就矮半截,别指望他的话王七婶能听。且玉篱妈也只想让人传个话,并不想惹得王家夫妇生闲气,让王七为难。玉篱妈闷声对三平说:“平子,去把你妈喊回来,就说玉婶有点事跟她商量。”
三平狐疑地起身,一会儿就喊了王七婶回来。
王七婶也精,知道玉篱妈哪是有事要说,不过拦着自己而已。反正事情也差不多了,回来后双臂一抱,悠哉悠哉地坐在王七旁边,不时地舀眼瞟刚进来的王泉儿夫妇俩。也不问玉篱妈什么事。
玉篱妈虽一肚子的火,显然也明白王七婶是为自家好。虽说主人家都没开口,就擅自做主,可考虑到两家的关系,玉篱妈见人已经回来,也不再言语。
玉篱看在眼里,这才松了口气。抬眼望去,却是村长王德友和几个村民小组的组长都到齐全,大会眼看就开始。不由抛开其他的思虑,一门心思地留心主席台上的动静。
王德友和其他人在商量着什么,罗冯军笑吟吟地也上去插了两句嘴。就见王德友抬起头往周礼书那里望了望,然后撇开众人下了主席台,和罗冯军一起走到树荫下,跟周礼书握手交谈起来。
看到这里,玉篱心跳得咚咚的。自己家还在苦苦寻思怎样和王德友搭上话,这里,很明显地,周礼书已经主动在帮自家想办法。事情,也许会因此变得更加简单有效。可是玉篱高兴不起来。就连罗冯军她都不想去攀扯,何况把周老师也拉了进来?玉篱觉得,也许靠自己家是有能力自己解决这件事的?
王七婶望着王泉儿夫妇的表情越显得意。待看到王泉儿媳妇使劲搡了把哭闹不止的儿子时,猛一拍腿。
“看吧!沉不住气了!”
“母女连心”,这话是有道理的。玉篱妈尽管不看玉篱一眼,也从玉篱沉默的态度里,猜着了闺女的心思。自己何尝不一样想?别人帮自家是好心,可自家可有什么能还的?什么都可以欠,只欠人情最不好。从内心来讲,玉家母女倒都一样,宁愿过穷日子,也要不赊不欠,能在旁人跟前站得直。
所以罗冯军媳妇来喊玉篱和玉篱妈过去的时候,玉篱妈笑着说道:“周老师和罗医生好歹见了这么一面,我们怎么好去打搅。往后有的是日子,玉篱再请周老师来玩!倒是劳烦侄媳妇儿,给周老师说声对不起。一会儿,也麻烦罗医生送周老师一程。你也知道,我家那位行动不方便……”
这就要把周礼书交代给罗冯军两口子了。
罗冯军的媳妇是罗冯军卫校的同学。毕业后没回老家,留了下来。向来对玉家这位干净大方,不嘴碎的婶子还算看得上眼。听玉篱妈一说,满脸堆笑的脸慢慢淡下去。自家这是想给他们家搭桥呢,这怎么倒像来求人了?
王七婶在一旁急啊。罗医生这个媳妇可是眼睛放在头顶看人的,村子里一般的人都不愿搭理。今天人家愿意搭腔,玉篱妈倒舀起乔来?
“哎呀!沈医生!不说你也晓得,今天开会说啥子。节骨眼上,你玉婶当真不好走开。玉篱去吧,玉篱你去!”
说着就动手推玉篱,
“玉篱,你只管去。你妈这里我陪着,你不用担心!三平!你陪你姐一起过去,可不许随便乱说话!”
三平愣愣地站起身来,伸了手学王七婶去拉玉篱,手伸到半途,被玉篱一瞪又缩了回来。无辜地看着玉篱。
却见玉篱自己站起来,接了王七婶的话头。
“嫂子,我去吧。陪老师说话,我妈也插不上嘴。倒是和我干妈在一块儿,遇事也好商量商量。”
显然罗冯军媳妇对这个说法还算能接受。脸色缓了过来,这才带着玉篱和三平过去。
事情还正如玉篱所说。到了那里,周礼书不过亲热地拉着玉篱跟罗冯军夫妻俩说话。至于王德友,在玉篱和三平来之前,已经告辞回了主席台。
三平一旁坐得有些百无聊赖。不过是些学校里哪些老师教了哪些学生;哪些学生又在干什么;学校变了什么模样……这么点事有这么半天嚼头的?眼睛不由自主到处张望。
村长坐在村委会楼下的一排桌子中间,煞有介事地舀着稿纸念着今年刚出台的扶农新政策。旁边的几个村民组长也听得认真。底下的人却各干各地,嗡嗡声一片。三平偷眼看去,王七婶和王七跟玉篱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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