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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9章

资治通鉴--柏杨白话版-第1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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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甲子,以兵部侍郎、兖诸道盐铁转运等使、驸马都慰于琮同平章事。
  '10'甲子(二十七日),唐懿宗任命兵部侍郎、充诸道铁转运等使、驸马都尉于琮为同平章事。
  '11'宣歙观察收过结岳庙,施衣物,使巫祈祷;县令诬以为收罪。右拾遗韦保衡复言,收前为相,除严撰江西节度使,受钱百万,又置造船务,人讼其侵隐。八月,庚寅,贬收端州司马。
  '11'宣歙观察使杨收路过华岳庙,施舍衣物,让巫士为自己祈祷;华阴县令将杨收的行为认作为犯罪,上告朝廷,右拾遗韦保稀又在朝堂说,杨收先前为宰相时,利用职权任严撰为江西节度使,受贿纳钱一百万,在置办造船事备时,有人告他侵吞隐瞒公费。八月,庚寅(二十四日),杨收被贬为端州司马。
  '12'九月,上疾瘳。
  '12'九月,唐懿宗的疾病痊愈。
  '13'冬,十二月,信王薨。
  '13'冬季,十二月,信王李去世。
  '14'加岭南东道节度使韦宙同平章事。
  '14'唐懿宗加给岭南东道节度使韦宙领同平章事头衔。
  资治通鉴第二百五十一卷
  唐纪六十七 懿宗昭圣恭惠孝皇帝中咸通九年(戊子、868)
  唐纪六十七 唐懿宗感通九年(戊子,公元868年)
  '1'夏,六月,凤翔少尹李师望上言:“州控扼南诏,为其要冲,成都道远,难以节制,请建定边军,屯重兵于州,以邛州为理所。”朝廷以为信然,以师望为州刺史,充定边军节度,眉,蜀、邛、雅、嘉、黎等州观察,统押诸蛮并统领诸道行营、制置等使。师望利于专制方面,故建此策;其实邛距成都才百六十里,距邛千里,其欺罔如此。
  '1'夏季,六月,凤翔少尹李师望向朝廷上言:“州可控扼南诏,是西川地区抗击南诏蛮军的要冲,成都道路遥远,难以对州进行有效的节制,请求建置定边军。在州屯驻重兵,以邛州为定边军的治所。”朝廷信以为真,即设置定边军。任命李师望为州刺史,充当定边军节度使,眉州蜀州、邛州、邪州、嘉州、黎州等州观察使,统领诸蛮并诸道行营制使等。李师望企图获得专制某一方面的权力,于是建策置定边军;其实邛州距离成都才一百六十里,州距离邛州达千里之遥,李师望欺骗朝廷竟到了如此地步。
  '2'初,南诏陷安南,敕徐泗募兵二千赴援,分八百人别戍桂州,初约三年一代。徐泗观察使崔彦曾,慎由之从子也,性严刻;朝廷以徐兵骄,命镇之。都押牙尹戡、教练使杜璋、兵马使徐行俭用事,军中怨之。戍桂州者已六年,屡求代还,戡言于彦曾,以军帑空虚,发兵所费颇多,请更留戍卒一年;彦曾从之。戍卒闻之,怒。
  '2'起初,南诏蛮军攻隐安南,唐懿宗下敕令徐泗镇召募士兵二千人往安南赴援,并分其中八百人另往桂州屯戍,最初约定三年轮换一批。徐泗观察使崔彦曾是崔慎由的侄子,性情严酷刻薄;朝廷因为徐州士兵骄横,所以任命崔彦曾镇抚徐泗。都押牙尹戡、教练使杜璋、兵马使徐行俭在使府用事掌权,遭到军中将士的怨愤,当时戍守桂州的徐泗士兵已戍边六年,屡次请求轮换回乡,尹戡向崔彦曾上言,军府帑藏空虚,再调军队往桂州轮换替代,费用太多,请让桂林戍卒再留一年;崔彦曾听从了尹戡的建议。戍卒们得知消息,怒火冲天。
  都虞候许佶、军校赵可立、姚周、张行实皆故徐州群盗,州县不能讨,招出之,补牙职。会桂管观察使李丛移湖南,新使未至,秋,七月,佶等作乱,杀都将王仲甫,推粮料判官庞勋为主,劫库兵北还,所过剽掠,州县莫能御。朝廷闻之,八月,遣高品张敬思赦其罪,部送归徐州,戍卒乃止剽掠。
  戍军都虞候许佶、军校赵可立、姚周、张行实都是以前的徐州盗贼,州县不能征讨,于是招安出山,用以被充军队,出任牙职。恰值桂管观察使李丛调往湖南镇守,新任观察使尚未到任,秋季,七月,许佶等人发动叛乱,杀死都将王仲甫,推举粮料判官庞勋为主帅,抢劫军用仓库的兵器,武装起来结队北还,他们在所过之地四处劫掠,地方州县不能抵卸。朝廷得知消息,八月,派遣高品宦官张敬思来赦免戍卒,由官府资送他们回归徐州,于是戍卒们才停止沿途抢劫。
  '3'以前静海节度使高骈为右金吾大将军。骈请以从孙浔代镇交趾,从之。
  '3'唐懿宗任命前静海节度使高骈为右金吾大将军。高骈请求任命他的侄孙高浔替代自己镇守交趾,唐懿宗表示同意。
  '4'九月,戊戌,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卢耽为西川节度使;以有定边军之故,不领统押诸蛮安抚等使。
  '4'九月,戊戌(初八),唐懿宗任命山南东道节度使卢耽为西川节度使;由于设置了定边军的缘故,西川节度使不再兼领统押诸蛮安抚等使。
  '5'庞勋等至湖南,监军以计诱之,使悉输其甲兵。山南东道节度使崔铉严兵守要害,徐卒不敢入境,泛舟沿江东下。许佶等相与谋曰:“吾辈罪大于银刀,朝廷所以赦之者,虑缘道攻劫,或溃散为患耳,若至徐州,必醢矣!”乃各以私财造甲兵旗帜。过浙西,入淮南,淮南节度使令狐遣使慰劳,给刍米。
  '5'庞勋等徐泗戍卒行至湖南,宦官监军用计诱骗他们,让他们将武器全部交出。山南东道节度使崔铉派兵严守要害之地,徐泗戍卒不敢北上入境,于是乘船沿长江东下。许佶等人互相谋划说:“我们犯的罪比当年银刀等七军要大得多,朝廷现在所以要赦免我们,是因为怕我们沿途攻击抢劫,又怕我们溃散到山野为患,如果我们到达徐州,必定要被剁肉酱!”于是每人都用自己的私财打造兵器,作制军旗。戍卒经过浙西,进入淮南,淮南节度使令狐派遣使者赶来慰劳,给予喂马的饲料和军队米粮。
  都押牙李湘言于曰:“徐卒擅归,势必为乱;虽无敕令诛讨,藩镇大臣当临事制宜。高邮岸峡而水深狭,请将奇兵伏于其侧,焚荻舟以塞其前,以劲兵蹙其后,可尽擒也。不然,纵之使得渡淮,至徐州,与怨愤之众合,为患必大。”素懦怯,且以无敕书,乃曰:“彼在淮南不为暴,听其自过,余非吾事也。”
  淮南镇都押牙李湘对令狐说:“徐泗戍卒擅自回归,势必造反叛乱,虽然没有皇上的敕令对他们进行诛讨,藩镇大臣应当因事制宜。高邮的江岸高峻,水深港狭,请让我率一支奇兵理伏于江岸旁边,烧着装满柴草的船,以堵塞徐泗戍卒前行的水路,派劲兵在他们后面追赶,可以将他们全部擒获。要不然,放纵他们,让他们渡过淮河,回到徐州,与心怀怨愤的民众会合,为患国家就更大了。”令狐平素一贯懦弱胆小,加上没有皇帝颁下的敕书,于是对李湘说:“他们只要在淮南不行凶逞暴,就听任他们过淮河,其余就不关我的事了。”
  勋集银刀等都窜匿及诸亡命匿于舟中,众至千人。丁巳,至泗州。刺史杜飨之于场,优人致辞;徐卒以为玩己,擒优人,欲斩之,坐者惊散。素为之备,徐卒不敢为乱而止。,之弟也。
  庞勋如集徐州银刀等七军逃亡山泽者以及亡命之徒,将他们藏于船中,部众发展到一千人。丁巳(二十七日),来到泗州。泗州刺史杜在球场为戍卒们设宴,有唱戏的优人致辞,徐泗戍卒以为是取笑自己,抓住优人就要问斩,在坐的宾客吓得四散而逃。但杜早已作好戒备,徐泗戍卒不敢过份作乱,就此算了。杜是杜的弟弟。
  先是,朝廷屡敕崔彦曾慰抚戍卒擅归者,勿使忧疑。彦曾遣使以敕意谕之,道路相望。勋亦申状相继,辞礼甚恭。戊午,行及徐城,勋与许佶等乃言于众曰:“吾辈擅归,思见妻子耳。今闻已有密敕下本军,至则支分灭族矣!丈夫与其投网罗,为天下笑,曷若相与戮力同心,赴蹈汤火,岂徒脱祸,兼富贵可求!况城中将士皆吾辈父兄子弟,吾辈一唱于外,彼必响应于内矣。然后遵王侍中故事,五十赏钱,可翘足待也!”众皆呼跃称善。将士赵武等十二人独忧惧,欲逃去,悉斩之,遗使致其首于彦曾,且为申状,称:“勋等远戍六年,实怀乡里;而武等因众心不安,辄萌奸计。将士诚知诖误,敢避诛夷!今既蒙恩全宥,辄共诛首恶以被愆尤。”冬,十月,甲子,使者至彭城,彦曾执而讯之,具得其情,乃囚之。丁卯,勋复于递中申状,称:“将士自负罪戾,各怀忧疑,今已及苻离,尚未释甲。盖以军将尹戡、杜璋、徐行俭等狡诈多疑,必生衅隙,乞且停此三人职任,以安众心,仍乞戍还将士别置二营,共为一将。”
  先前,朝廷屡次命令崔彦曾去抚慰自桂林擅自归来的戍卒,以使他们不对官府产生忧虑和猜疑。崔彦曾派遣使者告谕皇帝的旨意,使者一个接着一个,在道路上前后相望。庞勋也派人向崔彦曾送申诉状,信使也一个接着一个,申诉状的言辞相当恭敬。戊午(二十八日),庞勋等行至徐城县,决定与官府翻脸,庞勋与许佶等人对部众宣称:“我辈擅自归来,是因为思念妻儿,日夜想和他们相见啊。今天听说,已有皇帝的密敕到了徐州军府,到徐州我们将被肢解灭族!大丈夫与其自投罗网,为天下人所笑,还不如大家同心协力,赴汤蹈火干一番大事业。这样不仅摆脱祸殃,而且可求得富贵!更何况徐州城内的将士都是我们的父兄子弟,我们在外一声高喊,他们在城内必然响应。然后遵照王智兴侍中过去所做的事去办,五十万缗赏钱,可以翘足以待!”众戍卒听后都欢呼雀跃,拍手称好。只有将士赵武等十二人感到忧虑和恐惧,企图逃之夭夭,庞勋将他们全部处斩,派遣使者将赵武等十二人的首级送交崔彦曾,并且再递上申诉状,宣称:“庞勋等远戍桂州六年,实在是怀念故乡故里;而赵武等人因为众心不安,竟萌生奸计,骗我们擅自归来。将士们当然知道被赵武等迷误将受到处罚,怎敢冒着诛灭全家的危险不听府使的命令!今天既承蒙观察使的大恩,得以免罪保全性命,大家也就立即将首恶分子赵武等十二人诛死,以弥补我们所犯下的罪过。”冬季,十月,甲子(初四),庞勋的使者来到彭城,崔彦曾将他逮捕并严加审问,将庞勋的反状全部搞清,于是囚禁使者。丁卯(初七),庞勋通过邮筒再次向使府递送申诉状,宣称:“将士们身负重罪,每人都心怀疑虑,今天已到达苻离,还没有解下身穿的重甲。这是因为徐州军府将领尹戡、杜璋、徐行俭等人狡诈多疑,必定对我辈怀有间隙隔阂,乞求观察使暂停尹戡等三人的职任,以便能安定众心;同时,乞求从桂州回还的戍军将士能专门编成两个营,由一个将领管辖。”
  时戍卒拒彭城止四驿,阖城惧。彦曾召诸将谋之,皆泣曰:“比以银刀凶悍,使一军皆蒙恶名,歼夷流窜,不无枉滥。今冤痛之声未已,而桂州戍复尔猖狂,若纵使入城,必为逆乱,如此,则阖境涂地矣!不若乘其远来疲弊,发兵击之,我逸彼劳,往无不捷。”彦曾犹豫未决。团练判官温廷皓复言于彦曾曰:“安危之兆,已在目前,得失之机,决于今日。今击之有三难,而舍之有五害:诏释其罪而擅诛之,一难也。帅其父兄,讨其子弟,二难也。枝党钩连,刑戮必多,三难也。然当道戍卒擅归,不诛则诸道戍边者皆效之,无以制御,一害也。将者一军之首,而辄敢害之,则凡为将者何以号令士卒!二害也。所过剽掠,自为甲兵,招纳亡命,此而不讨,何以惩恶!三害也。军中将士,皆其亲属,银刀余党,潜匿山泽,一旦内外俱发,何以支梧!四害也。逼胁军府,诛所忌三将,又欲自为一营,从之则银刀之患复起,违之则托此为作乱之端,五害也。惟明公去其三难,绝其五害,早定大计,以副众望。”
  当时自桂州归还的戍卒距彭城只有四个驿程,共一百二十里路程,这使徐州城内惶然,一片恐惧。崔彦曾召部下诸将谋划对策,诸将都哭着说:“以前因为银刀等军凶悍不羁,使徐州镇一军都蒙受恶名,遭到夷灭,有的流窜山谷,这不能说没有冤枉、诉除太滥,至今冤痛之声仍不绝于耳。而桂州戍卒又恢复了往昔的猖狂,如果放纵他们,让他们入城,必然会造反作乱,这样,徐州全境就要肝脑涂地了!不如乘他们自远道而来,精力疲惫,调集军队前往讨击,以逸待劳,往无不捷。”崔彦曾犹豫不决。徐泗团练判官温廷皓再向崔彦曾上言说:“全城的安然情状,已呈现在眼前,是得还是失,全在于今天的决策。目前讨击桂州戍卒有三大难处,而舍弃他们不如讨伐又有五大害处:皇帝既已颁下诏书释免戍卒的罪,我们擅自讨击,这是第一大难处。我们率领戍卒的父兄,去讨击他们的子弟,人情难违,这是第二大难处。戍卒犯罪,牵连的枝党多而复杂,追究起来判刑和处死的人必然很多,这是第三大难处。但是,本道戍边的士卒擅自归还,不诛讨就会使其他道戍边的士卒群仿效,使朝廷的法制失去作用,不能制服叛乱,这是第一大害处。将领是一军的首长,而桂林戍卒竟敢杀害都将王仲甫,不对这些犯上作乱的士卒进行诛讨,担任帅的人怎么能够去号令士兵!这是第二大害处。擅自归还的戍卒一路上剽掠抢劫,自己制造兵器,招纳亡命之徒,对这样的叛贼不加征讨,又怎么去惩除恶徒!这是第三大害处。徐州军中的将士,都是擅归戍卒的亲属,而银刀等七军的余党,潜伏在山谷草泽间,一旦内外勾结一同叛乱,又如何来支撑徐州的局面!这是第四大害处。桂州戍卒竟敢胁迫徐泗军府,要按他们的意愿诛除他们所忌恨的三名将领,真是气焰嚣张,又要求同伙编在一起,自己成立营队,如果答应他们的要求,那么当年银刀等七军叛乱的祸患又将重起,如果不答应他们,戍卒就会以此为借口,发动叛乱,这是第五大害处。只有您能除去三大难处,根绝这五大害,希望您毅然决然,早定大计,不辜负我们大家的希望。”
  时城中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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