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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章

资治通鉴--柏杨白话版-第1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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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帝之自寿阳还也,留兵千人戍承天军。戍兵闻契丹北还,不为备;契丹袭击之,戍兵掠溃。契丹焚其市邑,一日狼烟百余举。帝曰:“此虏将遁,张虚势也。”遣亲将叶仁鲁将步骑三千赴之。会契丹出剽掠,仁鲁乘虚大破之,丁丑,复取承天军。
  '59'后汉高祖从寿阳回太原,曾留下一千名军兵守卫承天军。守军听说契丹人马向北回国,不作防备;而契丹兵突然袭击承天军,守卫军兵惊慌溃散。契丹烧毁了城市村镇,一天之内报警的狼烟有一百多起。后汉高祖说:“这些胡虏将遁逃,是虚张声势罢了。”派遣亲将叶仁鲁率领步兵、骑兵三千人去迎敌。正赶上契丹军外出抢掠,叶仁鲁趁城中空虚大败契丹守军,丁丑(二十二日),又占领了承天军。
  '60'冀州人杀契丹刺史何行通,推牢城指挥使张廷翰知州事。廷翰,冀州人,符习之甥也。
  '60'冀州人杀死契丹刺史何行通,推举牢城指挥使张廷翰主持州中事务。张廷翰是冀州人,符习的外甥。
  '61'或说赵延寿曰:“契丹诸大人数日聚谋,此必有变。今汉兵不下万人,不若先事图之。”延寿犹豫不决。壬午,延寿下令,以来月朔日于待贤馆上事,受文武官贺。其仪:宰相、枢密使拜于阶上,节度使以下拜于阶下。李崧以虏意不同,事理难测,固请赵延寿未行此礼,乃止。
  '61'有人劝说赵延寿说:“契丹各位大人连日聚会谋议,这里一定有变故。现在汉兵不下万人,不如先下手为强。”赵延寿犹豫不决。壬午(二十七日),赵延寿下令,于下月初一在待贤馆举行仪式上书言事,接受文武官员的祝贺。礼仪是:宰相、枢密使在阶上叩拜,节度使以下在阶下叩拜。李崧认为契丹人意向不同,事情难测,竭力劝说赵延寿免行这个礼仪,此事才作罢。
  资治通鉴第二百八十七卷
  后汉纪二高祖睿文圣武昭肃孝皇帝中天福十二年(丁未、947)
  后汉纪二后汉高祖天福十二年(丁未,公元947年)
  '1'五月,乙酉朔,永康王兀欲召延寿及张砺、和凝、李崧、冯道于所馆饮酒。兀欲妻素以兄事延寿,兀欲从容谓延寿曰:“妹自上国来,宁欲见之乎?”
  延寿欣然与之俱入。良久,兀欲出,谓砺等曰:“燕王谋反,适已锁之矣。”又曰:“先帝在汴时,遗我一筹,许我知南朝军国。近者临崩,别无遗诏。而燕王擅自知南朝军国,岂理邪!”下令:“延寿亲党,皆释不问。”间一日,兀欲至待贤馆受蕃、汉官谒贺,笑谓张砺等曰:“燕王果于此礼上,吾以铁骑围之,诸公亦不免矣。”
  '1'五月,乙酉朔(初一),永康王兀欲召请赵延寿及张砺、和凝、李崧、冯道等人到自己的馆舍饮酒。兀欲的妻子素来以兄长事奉赵延寿,兀欲就从容地对赵延寿说:“妹妹远从契丹来,难道不想见见她吗?”赵延寿欣然和他一起走入后堂。过了许久,兀欲出来,对张砺等人说:“燕王蓄谋反叛,刚才已经把他锁起来了。”又说:“先帝在大梁时,留给我一个计划,允许我主持南朝军国大事。近日驾崩之前,没有其他遗诏。而燕王擅自主持南朝军国大事,岂有此理!”下令道:“赵延寿的亲友朋党,全都开释不予查问。”隔了一天,兀欲到待贤馆接受蕃、汉官员的拜贺,笑着对张砺等人说:“燕王如果真的在这里行这种礼仪,我就将用铁甲骑兵包围此地,诸位也就难免遭殃了。”
  后数日,集蕃、汉之臣于府署,宣契丹主遗制。其略曰:“永康王,大圣皇帝之嫡孙,人皇王之长子,太后钟爱,群情允归,可于中京即皇帝位。”于是始举哀成服。既而易吉服见群臣,不复行丧,歌吹之声不绝于内。
  几天以后,集中蕃、汉大臣到恒州府衙,宣读契丹主的遗诏。遗诏大略说:“永康王,是大圣皇帝的嫡长孙,是人皇王的长子,太后所钟爱,群情所归,可以在中京即皇帝位。”于是开始为先帝举哀,穿起丧服。然后又换上吉服接见群臣,不再行丧礼,歌声乐声在署内响个不停。
  '2'辛卯,以绛州防御使王晏为建雄节度使。
  '2'辛卯(初七),后汉高祖任命绛州防御使王晏为建雄节度使。
  '3'帝集群臣庭议进取,诸将咸请出师井陉,攻取镇、魏,先定河北,则河南拱手自服。帝欲自石会趋上党,郭威曰:“虏主虽死,党众犹盛,各据坚城。我出河北,兵少路迂,旁无应援,若群虏合势,共击我军,进则遮前,退则邀后,粮饷路绝,此危道也。上党山路险涩,粟少民残,无以供亿,亦不可由。近者陕、晋二镇,相继款附,引兵从之,万无一失,不出两旬,洛、汴定矣。”帝曰:“卿言是也。”苏逢吉等曰:“史弘肇大军已屯上党,群虏继遁,不若出天井,抵孟津为便。”司天奏:“太岁在午,不利南行。宜由晋、绛抵陕。”帝从之。辛卯,诏以十二日发北京,告谕诸道。
  '3'后汉高祖召集群臣在朝廷商议进军路线。众将领都建议从井陉出兵,攻取镇、魏二州,先平定河北,河南就会自己拱手称臣。高祖想从石会出兵,进军上党。郭威说:“契丹主虽然死了,可是党羽部众还很强盛,各自占据坚固的城池;我们出兵河北,士兵缺少,道路迂回,帝边没有接应救援,如果这些胡虏联合攻击我军,那么我军前进则受阻击,后退,则受拦截,运粮道路也会断绝,这是条危险的道路。上党的山路艰险难走,沿路粮少民穷,没有供给,也不能走。近来陕、晋二镇相继向我们投诚归附,如果率兵从这里走,是万无一失的,不出二十天,洛阳、大梁就可平定了。”高祖说:“爱卿所说极是。”苏逢吉等人说:“史弘肇的大军已驻札在上党,胡虏们相继逃跑,不如从天井出兵,奔赴孟津最为便捷。”司天官上奏道:“太岁星在午的方位,不利于南行。应该从晋、绛二州进军到达陕州。”高祖听从了这种意见。辛卯(初七),诏令十二日从北京发兵,向各道宣布通知。
  '4'甲午,以太原尹崇为北京留守,以赵州刺史李存为副留守,河东幕僚真定李骧为少尹,牙将太原蔚进为马步指挥使以佐之。存,唐庄宗之从弟也。
  '4'甲午(初十)后汉高祖任命太原尹刘崇为北京留守,赵州刺史李存为副留守,河东幕僚真定人李骧为少尹,牙将太原人蔚进为马步指挥使来辅助他们。李存是后唐庄宗的堂弟。
  '5'是日,刘弃洛阳,奔大梁。
  '5'这一天,刘放弃洛阳逃奔大梁。
  '6'武安节度副使、天策府都尉、领镇南节度使马希广,楚文昭王希范之母弟也,性谨顺,希范爱之,使判内外诸司事。壬辰夜,希范卒,将佐议所立。都指挥使张少敌,都押牙袁友恭,以武平节度使知永州事希萼,于希范诸弟为最长,请立之;长直都指挥使刘彦、天策府学士李弘皋、邓懿文、小门使杨涤皆欲立希广。张少敌曰:“永州齿长而性刚,必不为都尉之下明矣。必立都尉,当思长策以制永州,使帖然不动则可;不然,社稷危矣。”彦等不从。天策府学士拓跋恒曰:“三十五郎虽判军府之政,然三十郎居长,请遣使以礼让之;不然,必起争端。”彦等皆曰:“今日军政在手,天与不取,使他人得之,异日吾辈安所自容乎!”希广懦弱,不能自决;乙未,彦等称希范遗命,共立之。张少敌退而叹曰:“祸其始此乎!”与拓跋恒皆称疾不出。
  '6'武安节度副使、天策府都尉、代理镇南节度使马希广是楚国文昭王马希范同母的弟弟,性情恭谨温顺,马希范喜欢他,让他处理内外各司的事务。壬辰(初八)夜里,马希范去世,将领们商议拥立人选。都指挥使张少敌、都押牙袁友恭,认为武平节度使兼主持永州事务的马希萼,在马希范兄弟中年龄最大,建议立马希萼。长直都指挥使刘彦,天策府学士李弘皋、邓懿文,小门使杨涤,都希望立马希广。张少敌说:“马希萼年长而为人刚强,必定不肯屈居都尉马希广之下是很明显的。如果一定要立马希广,就要想个长远之计来控制马希萼,使他顺从不动就可以,如果不这样,国家社稷就危险了。”刘彦等不答应。天策府学士拓跋恒说:“三十五郎马希广即使主理军政大事,但三十郎马希萼年龄居长,也应派遣使者以礼相让;不然,一定会起争端。”刘彦等人都说:“现在军政大权在手,上天赐予而不取,让他人得到,今后我们这些人哪有安身之处!”马希广为人懦弱,不能自己决断;乙未(十一日),刘彦等称有马希范遗命,共同拥立马希广。张少敌退下来叹息道:“大祸就要从这里开始了!”从此和拓跋恒都称有病,不再出门。
  '7'丙申,帝发太原,自阴地关出晋、绛。
  '7'丙申(十二日),后汉高祖从太原起兵,从阴地关开往晋、绛二州。
  丁酉,史弘肇奏克泽州。始,弘肇攻泽州,刺史翟令奇固守不下。帝以弘肇兵少,欲召还。苏逢吉、杨曰:“今陕、晋、河阳皆已向化,崔廷勋、耿崇美朝夕遁去;若召弘肇还,则河南人心动摇,虏势复壮矣。”帝未决,使人谕诣于弘肇;曰:“兵已及此,势如破竹,可进不可退。”与逢吉等议合,帝乃从之。弘肇遣部将李万超说令奇,令奇乃降;弘肇以万超权知泽州。
  丁酉(十三日),史弘肇奏报攻克泽州。开始,史弘肇进攻泽州,刺史翟令奇死守城池,攻不下来。后汉高祖认为是史弘肇兵少,想召回撤兵。苏逢吉、杨说:“现在陕、晋、河阳都已归顺我朝,崔廷勋、耿崇美早晚要逃跑,如果召回史弘肇,那么河南就会人心动摇,而胡虏的气焰会再度嚣张起来。”后汉高祖没决定,就派人将此事告诉史弘肇,史弘肇说:“军队已到达此地,就像势如破竹,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与苏逢吉等人的建议相吻合,后汉高祖于是就听从了这个意见。史弘肇派部将李万超前去说服崔令奇,令奇便归降了,史弘肇命李万超代理主持泽州事务。
  '8'崔廷勋、耿崇美、奚王拽刺合兵逼河阳,张遇帅众数千救之,战于南阪,败死。武行德出战,亦败,闭城自守。拽刺欲攻之,廷勋曰:“今北军已去,得此城何用!且杀一夫犹可惜,况一城乎!”闻弘肇已得泽州,乃释河阳,还保怀州。弘肇将至,廷勋等拥众北遁,过卫州,大掠而去。契丹在河南者相继北去,弘肇引兵与武行德合。
  '8'崔廷勋、耿崇美、奚王拽刺联兵逼近河阳城,张遇率领几千人马前往救援,在南阪和敌军展开战斗,战败而死。武行德从河阳城中出来助战,也战败了,退回城中闭门自守。拽刺想要攻城,崔廷勋说:“现在契丹的军队已向北撤退了,得到这座城池有什么用!而且杀死一个人还觉得可惜,更何况毁灭一个城呢!”听说史弘肇已取得泽州,于是就放弃河阳,退守怀州。史弘肇军队临近泽州,崔廷勋等人率领众军向北逃走,路过卫州,大肆抢掠而离去。契丹在河南的军队就相继逃往北方。史弘肇领兵和武行德会合。
  弘肇为人,沈毅寡言,御众严整,将校小不从命,立挝杀之;士卒所过,犯民田及系马于树者,皆斩之;军中惕息,莫敢犯令,故所向必克。帝自晋阳安行入洛及汴,兵不血刃,皆弘肇之力也。帝由是倚爱之。
  史弘肇为人稳重坚毅、沉默寡言,统领军队,号令严明、军纪整肃,大小将领稍不服从命令,立刻打死;士兵经过的地方,凡侵犯百姓田地和在树上系马的,一律斩首。军队中人人小心谨慎,不敢违犯军令,所以所向无敌、攻无不克。高祖从晋阳一路平安进入洛阳和大梁,士兵的刀枪没沾过血,都是靠了史弘肇之力。高祖从此更加倚重、喜爱他了。
  辛丑,帝至霍邑,遣使谕河中节度使赵匡赞,仍以契丹囚其父告之。
  辛丑(十七日),后汉高祖到达霍邑,派使臣招谕河中节度使赵匡赞,并把契丹囚禁他父亲赵延寿的事告诉他。
  '9'滋德宫有宫人五十余人,萧翰欲取之,宦者张环不与。翰破锁夺宫人,执环,烧铁灼之,腹烂而死。
  '9'德宫内有五十多名宫女,萧翰想要带走,宦官张环不给。萧翰砸坏宫门的锁。抢走宫女,抓起张环,用烧红的铁烙他,直把肚子烫烂而死。
  初,翰闻帝拥兵而南,欲北归,恐中国无主,必大乱,己不得从容而去。时唐明宗子许王从益与王淑妃在洛阳,翰遣高谟翰迎之,矫称契丹主命,以从益知南朝军国事,召己赴恒州。淑妃、从益匿于徽陵下宫,不得已而出。至大梁,翰立以为帝,帅诸酋长拜之。又以礼部尚书王松、御史中丞赵远为宰相,前宣徽使甄城翟光邺为枢密使,左金吾大将军王景崇为宣徽使,以北来指挥使刘祚权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充在京巡检。松,徽之子也。
  当初,萧翰听说后汉高祖率兵南下,想向北回国,因为怕中原无主后,必然大乱,自己就不能从容回国了。当时后唐明宗的儿子许王李从益和王淑妃在洛阳,萧翰派高谟翰去迎接他们,假称契丹主的命令,让李从益主持南朝军国大事,召自己去恒州。王淑妃和李从益藏在后唐明宗徽陵的下宫里,不得已才出来。到了大梁,萧翰立李从益为皇帝,并领着众酋长向他朝拜。命礼部尚书王松、御史中丞赵远为宰相,命前宣徽使甄城人翟光邺为枢密使,命左金吾大将军王景崇为宣徽使,命北来指挥使刘祚代理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充任在京巡检。王松是王徽的儿子。
  百官谒见淑妃,淑妃泣曰:“吾母子单弱如此,而为诸公所推,是祸吾家也。”翰留燕兵千人守诸门,为从益宿卫。壬寅,翰及刘辞行,从益饯于北郊。遣使召高行周于宋州,武行德于河阳,皆不至,淑妃惧,召大臣谋之曰:“吾母子为萧翰所逼,分当灭亡。诸公无罪,宜早迎新主,自求多福,勿以吾母子为意!”众感其言,皆未忍叛去。或曰:“今集诸营,不减五千,与燕兵并力坚守一月,北救必至。”淑妃曰:“吾母子亡国之余,安敢与人争天下!不幸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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