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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江山美色-第7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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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容易。”
  李仲文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和西梁军准备在内城外打巷道战?若倚仗地势的确可以将弩车拒在远处。”
  宇文歆点头道:“我们的确要有这种准备。榆次被克,最大的问题在于见对手气势凶猛,城兵不足,关城不出,让对手掐住了死穴。”
  李仲文想到了什么,“我们当不能重蹈覆辙,既然兵力有余,不如派两队兵马在龙山、蒙山之间下寨。敌人若攻城,我可从两侧骚扰其腹背,若是不攻,我等亦是坚守不出?”龙山位于太原西南,蒙山位于太原西北,两山一城好是个三角形。榆次失陷,太原去了屏蔽,李仲文只能分营抵抗萧布衣。
  宇文歆道:“这的确是招妙棋。如此这般,我们才不会像榆次那样,被人打的无法还手,若能伺机破坏西梁军的弩车,投石车,守城把握更大。”
  李仲文苦笑道:“对于分兵一事,其实我也颇为犹豫,不知道结果如何。西梁军已破榆次,驻兵黄蛇岭,遥望太原,想必连破数县,也要休整几日,才能全力进攻太原。弩车、投石机都是他们的攻城利器,如何会不派精兵把守?不过依我来看,他不见得会毁去太原城。”
  宇文歆道:“太谷公为何这般来想?”
  “萧布衣若下太原,就和圣上般,倚仗太原为跳板进攻河东、渡河击关中,既然如此,他总要留下这块根基之地。”
  宇文歆摇头道:“我倒不是如此看法。萧布衣这人诡计多端,他志在关中,既然如此,当不择手段,他只求破城,打通往河东之路,效仿当年圣上取关中之法。毁去太原对他而言,并非不能。”
  李仲文仰天长叹道:“若他真存此念,只怕生灵涂炭。”
  宇文歆却是眼前一亮,低声道:“太谷公,若萧布衣真要毁城,我倒有一计。”
  李仲文忙问,“不知宇文将军有妙策?”
  宇文歆道:“以前历山飞急攻太原,萧布衣曾解过太原之围……声望在太原很隆。”
  李仲文皱眉道:“我的确也忧心这点。当年萧布衣千里传讯,力战突厥,解雁门之围,之后又大破历山飞,威震山西,边陲的百姓对他大有好感,若百姓听他传言,倒戈起事,我们不能不防。”
  宇文歆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萧布衣这些年都在江南东都征战,山西百姓多归心圣上,百姓无知,喜信谣言,我们其实可散布谣言,说西梁军兵发太原,残忍暴戾,所到之处,屠戮无数,寸草不生。”
  李仲文道:“这个嘛,倒也可行。”
  宇文歆见李仲文同,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招在圣上当年起事时也曾用过,只是用来激起百姓对勾结突厥之人的怨恨。”
  “噤声。”李仲文已听出什么,忙四下望去,左右无人,这才舒口气,“宇文将军,种事情,可乱说不得。”
  宇文歆摇摇头,“其实这种事情,大伙都心知肚明。”
  “不必多说。”李仲文坚决道。
  宇文歆叹口气,“那好,我只想,只要我们宣扬萧布衣的残暴,百姓不知实情,自然会和我们齐心协力。萧布衣只要一毁外城,百姓为保家园,当协助我们和西梁军奋勇作战,到时候就算我们不敌萧布衣,也能给他以重创。若是突厥兵到,定能将他们打回到河北,说不定能将他们全歼在山西。不知道太谷公意下如何?”
  李仲文犹豫良久,“此计可行,只是这突厥兵,到底什么时候会到呢?”
  宇文歆叹道:“突厥兵造成的危害,不会比西梁军要少。”
  李仲文知道宇文歆的意思,当初击败刘武周时突厥兵其实并没有出太多的气力,他们只是在马邑、雁门一带烧杀掳掠,就让刘武周部人心惶惶。毕竟跟随刘武周起事之人,家大多在那里,老家遭殃如何不心急如焚?宋金刚柏壁大败,刘武周其实还有些实力,但弃太原北逃,就是因为已腹背受敌无心作战。
  李仲文自那以后接管了太原。突厥兵在那一战后,却自以为功高,结果在边陲没有抢够,又来太原掠夺。想唐军的皇帝都对突厥奉表称臣,那些突厥人又如何会把李仲文放在眼中?结果就是突厥兵大掠月余,奸杀掳掠无所不为,百姓受苦难以尽数,李仲文完全不能节制。那段日子可说是李仲文领军以来最为灰暗的日子,宇文歆旧事重提,李仲文心中矛盾,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不能击败萧布衣,所以期盼突厥兵来,赶快击败西梁军,还山西安宁。可又知道,突厥兵来了,只怕变本加厉,更是让军民难受。
  正犹豫间,有兵士急匆匆赶来道:“太谷公,突厥使者骨础禄来了。”
  李仲文喜忧参半喜的是,骨础禄是颉利手下的红人,如今已荣升为俟斤。当年他曾经和颉利一起到西京耀武扬威,几乎骑在李渊的头上,他既然来了,那说明颉利多半就要出兵了。忧虑的是,骨础禄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想要摆平此人,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起身正冠相迎,宇歆有些皱眉,却只能跟从。
  太原城中,以二人的官爵最大,若是不迎,只怕这个骨础禄扭身就会离开。
  骨础禄进的时候,身边跟着几个突厥将领,眼睛好像长在了头顶,径直道:“李仲文,太原城,并没有我想像的烽火四起呀。可听你们传信的口气,总觉得一个人就算火烧了屁股,也不过如此,你旁边那人脸被驴踢了吗,怎么那种颜色?”
  身边几个突厥将领都是笑,满是轻蔑。这是一种骨子里面的优势,最少多年以来,除了启民当权那短暂的十数年外,突厥兵从来都是视中原为宝库,任取任夺。他们看不起中原人,在他们眼中,中原人只会内乱,只会请求突厥人帮助打天下,打了天下后,还要一直向突厥人示好,试问这样的中原人,如何会被突厥人放在眼中?宇文歆心头火起,想自己堂堂一大将军,可在骨础禄眼中,竟然狗都不如,李仲文吸了口气,挤出容道:“俟斤说笑了,他……身子不适,有病在身。”
  骨础禄见惯了这种卑躬屈膝,懒的计较,打了个哈欠,选了最尊贵的位置坐下来道:“我带了二百人来。”
  “好的,我知道了。”李仲文拉过个兵,低语了几句,亲兵急匆匆的离开,过一会儿,然有几人抬了个大箱子过来。
  骨础禄终于来点精神,直了下身子,身边那几个突厥将领更是如狗见了骨头一样,双眸发光。箱盖开启,露出道耀眼的光芒,这时大堂正有暖阳照入,照在那黄橙橙的金子上,泛着炽热的光芒。
  骨础禄哈哈大道:“李仲文,大唐这些人中,我看你最是顺眼。”
  李仲文道:“一些心意,请俟斤笑纳。”见到骨础禄满意的表情,李仲文问道:“却不知道可汗什么时候出兵呢?”
  “西梁军未到,你们着什么急呢?”骨础禄回头望了眼,“上次我带回的几个女仆姿色不错,他们见到,都很是羡慕,这次前来,也想让你帮忙找几个。”
  李仲文脸色微变,转瞬如常,“这个,自然可以。”骨础禄身边几个将领哈哈大笑,神色有着说不出的轻蔑和猥亵。
  李仲文强忍屈辱低声道:“俟斤,不知道可汗什么时候出兵呢?”
  骨础禄站起来走过来,用力拍拍李仲文的肩头,“你让我们满意,我们当然也不能白收你们的孝敬,你放心吧,可汗十万大军,如今已到了楼烦北的天池了。你们现在需要西梁军赶快打过来,然后让我们兜他们后路才行。”
  李仲文又惊又喜,根据他的消息突厥兵一直都在定襄,怎么会突然南下推进数百里到了楼烦北?
  见李仲文疑惑,骨础禄大笑道:“你们中原不有句话叫做兵贵神速?可汗出兵,岂是你们能够想到?快点准备女人吧。”
  骨础禄在太原城只呆了三天,萧布衣竟然没有兵临城下。
  李仲文想不明白,太原军民想不明白,骨础禄却觉得自己威风凛凛,萧布衣知道自己到太原,竟然不敢来攻,不由又把李仲文好一顿羞辱。
  等到三天后,骨础禄带着二百突厥兵和充足的金子、女人出了太原城,说既然萧布衣不出兵,那他就请可汗出兵。
  李仲文软语相商,请骨础禄多说好话,骨础禄大笑出城一路向北,等过了数十里,勒住了马,吩咐几将先带突厥兵回转,自己却带着一将,十数个突厥兵转向东行。
  东面是西梁军的地域,东南就是黄蛇岭,他这举动要让李仲文见到多半想不明白。
  骨础禄此举不但会让李仲文莫名其妙,就算随行的那将也是摸不到头脑,“俟斤,我们去东方做什么?”
  “都说西梁王威震天下,我倒是想要见见,特勒克,你不是也一直想要见他?”骨础禄道。
  那将恨恨道:“我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但我们这样去,岂不是要送死?”那将虽是狂妄,可建立在千军万马的基础,知道就这些人,只怕不够给西梁军填牙缝。
  “特勒热寒死在他手,也怪不得你怀恨,可这次我们却是要当回使者。”骨础禄道。原来特勒热克是特勒热寒的兄弟,而特勒热寒当初在河北死在萧布衣的铁骑之下,是以特勒热克对萧布衣愤恨不已。
  “使者?什么使者?”特勒热克怔怔道。
  骨础禄笑道:“你以为我们真的要帮李唐吗?”
  特勒热克变色道:“难道我们要帮东都?”
  骨础禄叹道:“可汗对敌不头痛,可头痛的却是我们的将领头脑太过简单了。”
  特勒热克知道骨础禄是嘲讽自己,脸色一红,喏喏道:“俟斤,我很多不懂,可大哥之仇,不能不报。”
  骨础禄道:“他们中原不是常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仇要报,可不急于一时。可汗现在虽帮助李唐,可也不希李渊一统天下,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让西京和东都拼个两败俱伤,然后中原实力大减……”
  “那时候我们就可进驻中原,一统天下?”特勒热克兴奋道。
  骨础禄哈哈大笑道:“特勒,你还不算太笨。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能让可汗得到天下,最不济也让他们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要他们的钱财,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这仇?”特勒热克念念不忘道。
  骨础禄脸色一扳,沉声道:“特勒,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仇何必急于去报,想天天折磨他们岂不更是快事?”
  特勒热克虽是不满,却不敢违拗骨础禄的意思。见黄蛇岭在望,山上隐有旌旗飘动,知道到了西梁军的地盘,心中惴惴,“我们若去,他们杀了我们怎么办?”
  骨础禄轻蔑一笑,“第一,我是使者,两国交兵,不斩使者,这是自古的规矩,他们这些中原人虽是不行,但这个规矩还是要守。第二,我代表可汗和他们谈判,是给他们机会,他们求之不得,怎么会杀我们?相反,他们求我们还求不过来,想李唐那个皇帝都对我恭恭敬敬,一个西梁王算的了什么?”
  说完后,骨础禄哈哈大笑,特勒热克一想,也的确如此,不由放下心事。
  二人带着十数人策马靠近黄蛇岭,只见到西梁军营依山下寨气势恢宏,也不由暗自心惊。
  不等近前,早有一骑兵迎过来,为首那将正是李文相,喝道:“做什么的?”那队骑来的好快,在李文相问话的时候已将十几个突厥兵包围起来,冷眼相对。
  骨础禄毕竟见大场面,并不惊惶,沉声道:“我叫骨础禄,突厥的俟斤,奉可汗之令前来找西梁王谈判。”
  李文相上下打骨础禄一眼,冷冷道:“等等。”他策马回转,其余兵士虎视眈眈,面色不善。骨础禄在李唐呼风唤雨,见惯了奉承的脸色,遽然见到这种接待,很不适应,李文相进了大营后,良久才出来,这期间骨础禄虽是狂傲,却也不撒野。只因为他发现自己落入了对手的包围,这队骑兵百来人个个看起来龙精虎猛,不好对付。
  等到全身发冷、屁股发热的时候,李文相这才出营,冷漠道:“跟我来。”众骑兵押着骨础禄等人进了梁大营,从走马行军道径直走过去。
  骨础禄眼珠子乱转,趁机观察西梁军营。他虽学过下营之法,但那不过是在草原运用,比这里而言,直如懵懂的孩童,可最让他惊心的不是西梁军的阵容鼎盛,而是他一路行来,听到风声、水声、马嘶之声,却听不到有兵士发声。
  整个大营拥兵万余,可却死一般沉寂。
  沉默无言,沉寂惊天。
  骨础禄终于收拾了轻视之心。不能不说,这些南蛮果然有点门道。李文相进营寨百余步后,就将骨础禄等人交给另外一将领带领。那人步伐沉凝,双眸如电,正是萧布衣手下第一亲卫张济。
  张济上下打量了骨础禄一眼,骨础禄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牲畜,暗自心惊。
  点点头,张济沉声道:“你们两个过来,其余的人留下。”他指的是骨础禄和特勒热克,气不容疑,骨础禄笑道:“我等千里赶来,他们也想见见西梁王。”
  张济冷冷道:“西梁王不见,你若罗嗦,和他们一块滚出去。”
  骨础禄肺都差点气炸。特勒热克才要上前厮打,凶野性子冒出来他哪里管的了许多,见惯了中原人恭敬,这些人冷漠如斯,如何不让他气愤填膺?见张济面对特勒热克的愤怒,连头发丝都不动一根,骨础禄一把拉住特勒热克,哈哈笑道:“既然来了,总是要见的,你们在此等候。”他知道这里是萧布衣的地盘,加上十几个手下也是无济于事,索性大方一些。张济带路,领二人到大营前,掀开帘帐,当先进入,施礼道:“启禀西梁王,属下已将突厥使者带到。”
  骨础禄终于见到了萧布衣。他真的从未见过萧布衣,也很好奇传说中的那个西梁王到底什么样子。
  见到萧布衣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一定是西梁王。
  若不是威震天下的西梁王,又有谁有如此睥睨天下的气势?可这个西梁王,远比他想像中要年轻,也远比他想像中要睿智。
  他浓重的双眉有如双刀,一双深邃的眼睛好像可刺穿旁人的心思,见骨础禄前来,萧布衣嘴角带着若有如无的笑,淡淡道:“颉利要说什么?”
  骨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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