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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奋起吧,俏娘!-第5章

小说: 奋起吧,俏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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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山菩提庵。”小沙弥眼眸晶灿,眉目清秀。

黑牙黑嘴的小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定是小和尚长的太好看了!





、奸/情来了

傍晚日头归西,田小谷同牛氏转回家来。田小田的肚子已经好了大半,就是脸色还没缓过来。她也不含糊,把闹肚子的事轻轻揭过,当笑话一样讲了。牛氏还好,笑骂她肚子娇贵,一家人一个锅里吃饭,偏她有事。田小谷倒是略为担心,说要没好全,去沾点锅灰吃。

听的小田一愣一愣,眉毛吊得老高,惊讶道:“什么!可以吃锅灰?”原本打算把小师傅的救命之情说道说道,也不好张嘴。

田小谷好笑的看着一惊一乍的妹妹,顺着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道:“这有什么,你小时还尿床呢,娘给你弄鸡屎煨猪肝吃。”

“呕!”田小田受不了,捂着胸口往睡屋钻,得,还听得下去,会恶心死。干呕了两声,略略好受些,冷不防听见牛氏那高亢的调子,“哎呦,怎么米糠少了,这作死的耗子,我就说要全打死,你们不信。”

接着是二姐的劝慰声。田小田的话更说不出口了,只能往好处想,牛氏的病许是比以前好了,能有力气骂人。

“娘,您知道清凉山菩提庵不?”牛氏在家里供了小佛龛,每天都要去菩萨面前去拜拜。

牛氏难得想了半天,伸出两根枯黄的手指指了一个方向,“南边的南山上南寺名气大,很多远地的人来上香。什么清凉山菩提庵,许是小山小庙的尼姑待的吧。”

“尼姑!”田小田一怕脑袋,难怪觉得不对劲,哪有和尚住庵堂的呢,那是尼姑住的。敢情那么清清秀秀的小沙弥是个骗子。据说早年闹饥荒,到处逃难,和尚都是假扮的,就是为了讨一口饭吃。

田小田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憋死在心里,一会想小和尚长的那么好看,一看就不是坏人,一会又想骗子会把骗子两个字写在脸上吗,就是这样才具有欺骗性呢。左不过是两捧米,人家还救了你呢,你就这么小气。

待到夜里熄灯困觉,木讷的二姐突问:“听说家里来了小沙弥,还给你治好了闹肚子。”

田小田暗骂村里人嘴碎,真是想瞒也瞒不住,对着亲二姐倒是一五一十说了,临了还别扭自己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庵子算什么,你以为都有南山那样的大气派啊,能有个遮瓦之地就不错了。计较什么庵庙,诚心向佛,就是居士也好。你这心思,俏的很。”二姐不以为然,反而认为妹妹想的太多。

实诚人说实诚话,田小田暗觉自己心眼是小了,哪有那么多坏人,人家也没骗你啥。一定是小和尚长的太好看了,自己胡思乱想。

不过田小谷没注意妹妹的心事,她兴致勃勃道:“明个镇上有大戏看呢,据说请城里的燕喜班,你去不去。”地方上有花鼓戏,变文,那是俗称的小戏,插科打诨,热热闹闹的,真唱的没几个。大戏就要粉墨登场,听的是开腔唱,有点像昆曲。田小田听不懂依依呀呀的戏文,婉转悠长的唱腔,对世人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兴趣不大。

对于长年窝在村沟里的乡民来说,这可无异于现代偶像来家门口开演唱会,还是露天不要买票那种,真是赚大发了。翌日,田小田是被鸡叫狗吠声惊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瞧着二姐那对热切的红眼,激动道:“好妹子,你真不去,你不去我就走了。”

“去吧,去吧,我守门子。”她卷着被角困了个回笼觉,许是少了二姐这个大火炉,被窝里总是暖不起来。无奈只得起身穿衣,准备去找杜葱葱说话。

嗬,好家伙,十室九空啊,村里空了大半,几只大土狗跟巡视领地似的,要着尾巴在门口晃荡。

杜葱葱哭丧着脸,给小伙伴开了门,“俏娘,咱们也去看戏吧,这里多没意思啊。”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的小戏痴,还能跟着哼两句。可惜爹妈偏心眼,让她守门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管用。

田小田懒得去,可是挨不住杜葱葱捂脸痛哭,那声跟幽魂一样,一会大一会小,揪起耳朵眼发麻。

他们郑重其事给家里院子合上栓子,其实也没必要,村里头没锁门的习惯,挨家挨户的。半个时辰走了七八里山路,也算是脚程快的了,眼看平整的大路在前头,寒风送铃铛,叮铃叮铃。

田小田喘着粗气,甚无形象的蹲在路边数蚂蚁,出门不是山就是河的地,走个八十里路都是小事,做多也就坐个牛车,那还得赶上家里有牛。

“小田,你闻,好香啊,什么味。”杜葱葱把脸埋在田小田肩膀后头,兴奋的嚷道。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出山门露怯,田小田大大方方拍了拍衣袖上灰土,踮着小脚往前探。

一辆高悬红灯笼的油壁车在晨曦渲染下泛起白光不紧不慢而来,扬起一阵烟尘,她举手挡尘,来不及细看,扫到一个朦胧的青衣侧影,恍若宣纸上的一笔,勾出无限思绪。

她的心没由来的一紧,接着那暖侬的香风中飘来少年优美的吟唱,并不突兀,像是一道日光,一抹清风,自然而然,踏进了闻者的心扉。田小田喜欢听声辨人,就像有个女明星说,长的漂亮的人,人品也不会差。就田小田本身相貌来说,在现代她算可爱,在古代也算的上清秀,看着挺舒服那种,但是特色还真算不上。对于好听的声音,她总是下意识抱着好感的,初恋也是因为有把好嗓子。

她潸然笑笑,宝马香车美人已然消失无踪,想是一场梦。

白水镇的石桥遥望在即,已然可以看到坐看流水过的大石狮。

“小田,到了,到了,我们快去吧。”杜葱葱也是个戏痴,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往前冲,迎头扑来一只吃牙咧嘴的大狼狗。

村里大多养的土狗都是唬人吠两声的,田小田眼尖,一眼瞧到大狼狗的一口雪白的牙口,全身血液往头顶冒,竟是不敢动弹。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恐惧,怎么办?站在石桥当中,手里没棍子,地上没石头,往回跑怕被追着咬,往下跳也不会游水。田小田拉着杜葱葱的手往石桥栏边挪步子,咬着牙道:“兴许,许,这狗是要过去,咱们给它让道就成。”

都说狗通人性,大狼狗扑到石桥当中打了突,朝天长吠了两声,像是报信似的,接着围着两姑娘绕圈子,时不时叫上两声示威,末了在两人惊惧的目光下坦坦荡荡撒了一泡尿,不动了。

居然被只狗鄙视了,田小田无语望苍天,低头找对策。终于在通体发黑的狼狗身上找到了线索,狗脖子上用紫色绳子编了带子,那带子好像在哪见过?

“葱葱,别怕。我知道是谁了,周扒皮那个死人,是他带我狗来吓我们,你看这狗就一直叫,也不咬人,肯定是他故意的。'田小田对杜葱葱附耳说了这么一番,把对方安抚下来。

谢天谢地,有主就好。周扒皮是石头村周老爷的小孙子,家里一溜小子,他排老幺,本名周凌云。长的那叫一个胖大圆润,正一汤圆,喜欢欺负小孩,就是村中一霸。不过屡屡败在了俏娘的嘴皮底下,每回都能把汤圆说出水来。

恶人就要恶人磨,田小田想了个主意,对杜姑娘道:“我们两装晕,周扒皮肯定出来。”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亲人,而是敌人。这招果然让周扒皮忍不住跳脚,毕竟只是想吓吓人,要真是出了事,回家要被扒皮了。他带着一群流哈喇子的小孩从柳树后头冒出来,小胖爪往嘴里一吸,听见召唤的大狼狗甩着大尾巴往回走。

不会真出事了吧!周扒皮抹了把脑门,人胖走两步就喘,回头见一群小萝卜头都把目光寄在自己身上,顿时觉得脚也有劲了,胆也肥了,嘿嘿贼笑两声,对装死俩丫头道:“知道爷爷我的厉害了吧,小丫头片子还敢逞强,哼,看爷的狼狗,你腿杆子不不够塞牙缝。”

田小田猛的起身,啧啧咋呼:“哎呦喂,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周扒皮。我是不够塞牙缝,你这身肥肉正好给小畜生填肚子。”

还别说,这一下子怪吓人了,周公子在俏娘身上就没讨过便宜,被肥肉挤的瞧不见的小眼睛一眯,摆出个了不得姿势,装腔作势道:“你以为我怕你,大黑,上!”

大狼狗大约也觉得丫头片子啃下去没肉,随便乱吠了两声,也不肯动弹了。

真他娘没面子,周公子觉得败兴,白胖的拳头捏的咕噜响,到底不敢下手,怕回家被揍。

田小田那个得意啊,每回见着白白嫩嫩的小白子欺负的很有成就感,她正想回两句,被杜葱葱那个丫头拉着了袖子,“小田,别和他说了,咱们去看戏吧,听听,锣鼓喧天的,多热闹。”

“哈哈哈,想看戏,没门!”周公子得意极了,总算找回了场子。不巧的很,请戏班的主人正是周公子的姨丈家。“这是小爷姨丈家的戏台子。”

看来今个是没戏的命了,正如同她的乐趣是镇压小胖子一样,小胖子的乐趣就是喜欢找别人的嚓。田小田身吸一口气,只得对杜葱葱道:“你先去,我解决他们再来。”

想到俏娘在周扒皮手里没输过,杜姑娘终究是敌不过听戏的诱惑,一步三回头咬着小手绢跑了。

正所谓,杜姑娘在是个累赘,走了反而更好发挥。田小田对小胖子招招手,那家伙就跟小狗似的往前窜,引得一班小弟直摇头,丢人,太丢人人,回回来,回回输。其实一开始,这群小子对田小田,那是一哄而散,群起而攻之。田小田打不过,但是她会哭,待傍晚太阳落山,男人们从田里劳作回来,灰头土脸惨不忍睹的俏娘一家一家告状撒泼了。所谓慈母严父,做爹也不管那么多,先把小子揍一顿再说,末了,还让家里妇人送些吃食来赔罪。这不,敢打俏娘,回家要吃爹的排头,娘的啰嗦,这群小猴就是欠收拾,这招行不通。

“周公子在私塾念书,听说先生夸你念的好,这书是读进脑子,不是进了肚子吧,成了一身肥肉。”

周扒皮在镇上私塾上学堂,据说先生夸他天资好,就是皮的很。为此,周家上上下下对他寄予了厚望。小胖子不傻,立即想到,莫非她要去先生那里告状,乖乖,他可不要抽手心啊。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告诉你别乱来。”

“噗!”这台词,怎么这么像恶霸调戏小姑娘呢,田小田笑晕了,配合着回了一句,“我就乱来怎么了,哼。”

“先生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周扒皮耍起无赖,拉起狗链子追,心道,吓也要吓死你。

半人高的大狼狗张着血盆大口迎面扑来,真是限制画面,田小田撒丫子跑,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想起一则社会新闻,某年某月某日。某男子狂犬病发作,口吐白沫,不治身亡。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可惜现在没有人拿着秒表帮她计算,不然去参加马拉松破记录什么的,一定不在话下。难得的是,她还没认错路了,居然被死狗追回家了。

汗如泥浆,气喘如牛的田小田摊在自家院子里的篱笆下发愣,好死不死发现了一道可疑的身影从二伯家的小柴房出来。最可笑的是,那人衣衫不整,鬼鬼祟祟。

有奸/情?






、相亲碰面

清水镇年底大戏台上的燕喜班,田小田是没得眼缘,却阴差阳错撞见了一桩秘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还有这种事。她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二伯故去好些年了,留下一子一女,小儿子是遗腹子,今年堪堪六岁,可惜话都说不全,呆呆傻傻的。二伯娘吧,是个话少的,没人敢对她说重话,整日以泪洗面。居然和男人有染?难道不怕沉塘?

有人说好奇害死猫,可知道秘密会害死人的。虽说这事是□不离十,可是万一,万一是自己误会了呢。话又说回来,二伯娘这做法吧,往小了说,那是人家的自由,往大了说,反正又没碍着自己,管它去死!田小田决定把这事当做没看见,爱咋咋的。

别人看完戏回来是欢天喜地,田小田是唉声叹气。据看过的人说,燕喜班新出了个名角,唤作寻芳,他一出场,好些个夫人闺女的眼睛都直了,那个身段,那个唱腔,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田小田绝对不承认她是嫉妒了,唱戏有什么了不起。她可是亲眼见过美人。。。。。的侧影呢,那声音,堪比天籁。

这就好比现代出了个新明星,人人都对他如数家珍,偏你不知道。大过年的走亲访友,寻芳公子的话题就没在大伙嘴里歇过。可想而知,小田姑娘的郁闷。又加上知道寡妇偷人的事。心事不能说,话题说不上。待到了初十,田小谷才后知后觉发现妹妹居然像个闷嘴葫芦,不吱声了。

“怎么,还在为爹没给你压岁钱不高兴啊,过了年,你也有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可别再计较。”田小谷手里拿着绣棚子扎针,不一会儿,一朵清雅的菊花初绽身姿。

田小田歪着火盆上打呵欠,时不时瞄上小矮桌上的瓜子儿,想着一嘴的水泡,只得放弃,“哼,大伯娘的菜哥今年都十五了,还不是照样拿红包,就欺负我是个姑娘。”

田小谷勉强笑了笑,心不在焉嗯了声。

“二姐,明个是水哥生辰,爹娘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姐夫家,顺便吧,看看那谁。”水哥是大姐的儿子,今年过两岁生辰,其实并不算大日子。只是寻个名头去他家相看罢了。

见姐姐不答腔,田小田度着亲娘牛氏这会在歇午觉,偷偷趴在姐姐耳边道:“二姐,你是怎么想的,我到时候帮你打听打听,若是那人好,你就嫁,若是不好,就不嫁了。”

田小谷倒吸一口冷气,见妹妹一身粗布红话布棉袄,面上红彤彤的,就想年画上的小人儿,偏是精怪的很。“你胡说什么呢,我听爹娘的意思。”她心里的打算这样,只要对方出的起彩礼,不管是好是歹都嫁了,好让妹妹有嫁妆。

姐姐为妹妹想,妹妹何尝不是为姐姐想,招赘一路,难有善果,姐姐是个内秀的,免的被欺负去。还是她日后寻个人品贵重的招来,为父母养老送终。

个人有个人的想头,翌日天不大好,毛毛细雨挥挥洒洒,打伞也够不上。一家人湿哒哒的进了姐夫家门,亲家母刘氏的脸色一黯,随即嚷嚷着落雨天脚疼,让媳妇和姑娘出来招呼客人。

娘家人难得来一次,还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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