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圆舞 >

第18章

圆舞-第18章

小说: 圆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其是姚永钦,与他在一起,永远无法集中心思,我发觉自己最爱利用见姚的时间来思考大问题,像,到底要不要嫁给这个人呢。
  答案是明显的不。姚也决定给我一点颜色看,他开始约会其他有名气的女子。对我的态度变得阴阳怪气。
  如果我是一个十分要面子的人,会来不及地自旁人手中把他抓回来,但我不是。
  傅于琛找我的时候,还以为那把奇闷的声音属于姚永钦。
  并没有称呼,一开口便说:“我们该送什么礼?”我听得莫名其妙,只得嗯嗯作响。
  “什么都是她的,房子,车子,店铺,生意……”这不是姚永钦,他们的声音原来这么相像,是为了这个才接受姚的追求吗?
  我百感交集,他终于找到借口来接触我了。
  “你真应该去看看,欧阳连牙刷都不带就可以搬进去。”说完这句话,他讪笑自己,“看我妒忌得多厉害。”我清清喉咙,仍然无语。
  “承钰,你说我送什么礼好?”我发觉四肢暖洋洋,伸展在沙发上,紧紧抓住电话听筒,像是怕对方跑掉,声音低不可闻,“要不要把他们两人干掉,我帮你。”“她说你帮的是她。”“我可以马上倒戈。”“小人。”那算得是什么,为他,再卑鄙的事我也不介意做。
  “其实我很替她高兴,她一直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而我不知道。”“你别多心,”傅于琛说,“你的老同学回来了,问起你。”“啊,曾约翰,郭加略?”傅于琛沉默一会儿,轻笑,“你永远分不清他们谁是谁。”我有点窘,“他如何?”“很好,身任要职,结婚了,与父母兄弟共在,把家人照顾得极之周到,一日,喝了三杯啤酒之后,他说他永远不会忘记你。”“谢谢他。”“承钰,你心中记得谁呢?”我不回答,拒绝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
  “要不要听令堂大人的最新消息?”“我们不能抓着电话说到天黑,出来好不好?”他犹疑一刻,“今天不行,”他似初次被约会的少女。
  “她怎么样,身体不好?”“好得很呢,在欧洲检查完毕,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我放下心。
  “男朋友比她年轻十八岁,承钰,我是不是老了,牢骚这么多,事事看不入眼。”他只是太久没与我说话,一时间不知用哪个话题,杂乱无章。
  “明天吧,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他没有等到明天。
  我永恒性捧着一杯茶,在翻阅杂志,把收藏着的照片取出比较。
  妇女杂志照例以显著的篇幅刊登着自我检查乳房硬块的文告。
  电话铃响。
  是姚永钦,他要求我与他出席一个宴会。我推辞他,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那辑图文按着自己的身体。
  “太费神了。”“化个妆套件衣服不就可以。”“你在说什么,光是做头发,画眉毛眼睛上粉就得四个钟头,我实在不想无端展览面相。”他总是不肯放过我,我已略见不耐烦,话筒自一只手交到另一只手。
  姚永钦恨恨地说,“我老觉得你在等一个人,”他停一停,“而那个人,不是我。”“你可以请别人陪你。”“说得真容易。”“请体谅我的情绪。”“你一生人只顾住你的情绪。”“你怎么知道,你并未曾认识我一生。”“我有种感觉我们永远不会结婚。”他挂上电话。
  我在某方面令他失望,他以为我是我的职业,但我不是。我只是周承钰,杂志封面上的人,只是我为职业及酬劳作出之形象。
  他并不明白,他认为模特儿应一日二十四小时用粉浆白了面孔随时应召亮相,他为我的身份认识我,希望我真人同形象一模一样。
  但是我一天比一天更不肯打扮,他对我也一天比一天失望。
  我放下杂志,该如何同他开口呢。若由我先提出,他一定不甘心,姚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非得装作由他撇掉我不可,多么复杂。
  门铃响,我跳起来,是他追上门来了。我的天,运动衣套在身上已经有一日一夜,没有化妆,也没淋浴。唉,可不可以装不在家。抑或开门见山说:“你别再来烦我了。”于是沉下脸去应门。
  是傅于琛。
  他仍有全人类最使我心折的外形,等待应门,略有焦急之意。
  一见到我,立刻欢愉地笑,一点不着痕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像是我刚自寄宿学校回来。为着配合他的演技,我实在不甘心认输,于是笑得比他还要愉快,含蓄,再也不会露出半丝心底事。
  这样子下去还要到几时呢,太悲哀了,能不能除下伪装,做回自己,抑或届时会不可收拾,崩溃下来。
  “我买了项链给佩霞,你来看看。”“已经买了?她喜欢宝石大颗,设计简单那种,她一向说买首饰不是买手工。”“我知道。”盒子一打开来,我讪笑,“还说知道,这是法国狄可,百分之九十是设计费。”“这是你的。”傅于琛说。
  “我?又不是我结婚。”我笑。
  “你结婚时我没送礼。”“我早已离婚,并且袁祖康已经过身。”他连忙顾左右而言他,“这才是送给佩霞的。”“她会喜欢。”我拎起重甸甸叠坠的项链,在脖子上比一比。
  他怔怔地看着我,很久才低下头。
  我说:“那么好的女子,你也会放弃。”傅于琛点点头,“我所失去的,也不止马佩霞。”“记不记得所有你爱过的女孩子?”“长得美记得,长得不美的不记得。”“到你七十岁的时候,会不会邀请所有的女子到你住宅聚会?”他想一会儿,“不会。”“为什么?”“过去是过去,能够忘记便忘记。”“你真能做到完全忘记?”他没有回答。
  “傅太太一直派私家侦探侍候你。”“我知道。”我倒是不介意,太多假的周承钰,这次即使他们拍摄到真的周承钰,也不以为意,肯定将我误为其中一名假周承钰。
  “你快嫁入姚家了吧。”“马小姐告诉你的?”“不,我自己看杂志报导。”“我想不,他始有悔意。”“你的意思是,你似有悔意?”我但笑不语,深深陶醉在他的音容里。
  “你打算这样浪掷一生?”“我的一生还没有完呢,这样说殊不公平。”他摇头。
  “你总对我有伟大的寄望,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某个人的。”“我并不要你出名,我只希望你做些正经事。”“好好好,我去淋浴,然后出去吃饭是正经。”我说。
  傅于琛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把马小姐也叫出来,不准她带欧阳,使她尴尬。
  一边还要指桑骂槐:“有些女人专报异性知遇之恩,十分痴迷,对亲友却格杀勿论,当然不是说你,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致如此。”马佩霞白我一眼,“你乐疯了,有什么事值得这样狂。”傅于琛坐着不出声。
  喝了两杯,我握住马佩霞的手,“为什么人会长大,你仍是我们家的人,岂不是好,让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马佩霞的目光滞住,充满讶异,不,不是因为我说的话,我随着她的眼目转身看去,是姚永钦,贼遇见贼了,他身边拖着一个艳女。
  我连忙别转头,真后悔,现在想从后门溜走都来不及。
  “快,”我说,“救救我,用面粉袋罩住我。”傅于琛一边向他们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来不及了,他们正走过来。”太太太太尴尬,这姚永钦,为什么偷情不偷得隐蔽些。
  他还要贼喊捉贼,“啊,你还是化上妆穿好衣服出来了。”语气非常讽刺。
  我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马佩霞笑眯眯地,有心幸灾乐祸,傅于琛咳嗽一声,刚想拔刀相助,意料不到的事发生,姚永钦的女伴趋前一步,磁性的声音问:“这位是不是周承钰小姐?”“是,”我说,“我是。”她似乎有点忘形,“周小姐,你一向是我的偶像,久仰久仰,我姓乔,叫乔梅琳。”马佩霞已经动容,我则好奇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小姐,不能够明白自己怎么会成为她的偶像。
  姚永钦对我说:“我把梅琳送到她男友处即刻过来。”我扬起一条眉毛,偷笑,他还要假装他同乔小姐不是一对儿。
  他同那女郎走开去。
  我连忙说:“我们还不走,在这里等什么?”马佩霞问我:“你可知道乔梅琳是谁?”“我不知道,我不关心。”“在本市她比你更出名,她是电影明星。”“好极了,姚永钦可找到归宿。了。”我站起来。
  博于琛双眼中全是笑意,“你全然不爱他,是不是。”姚永钦?我叹息一声。
  我同傅于琛说:“我之一生,只爱过一个,你说他是不是姚永钦。”傅的眼神转到别的方向去。
  马佩霞说:“看她如坐针毡,我们不如走吧。”傅于琛说:“晚饭还没有开始。”马佩霞也说:“如果乔梅琳说仰慕我,我就不走了。”我恼羞成怒,“你们这一对老情人真不愧是好搭档。”马小姐看傅于琛一眼,“生气了。”“你们两人不结婚真可惜,这样合拍,”我是由衷的,“到什么地方找这样的舞伴去。”傅于琛说:“走吧。”我们三人走到门口,姚永钦赶上来,我正眼也不去看他。
  “承钰。”他叫我。
  我指指双眼,“给我看见了,下不了台,不是我的错。”“你呢,”他愤怒地说:“你何尝不是瞒着我装神弄鬼。”“这是欧阳太太,这是我监护人,谁是神谁是鬼,你倒说说看。”“嘿,监护人——”“住嘴。”“谁不知道——”“住嘴。”“你同他——”我一拳打在他左眼上,他痛得后退怪叫,那句无礼丑陋的话总算没说下去。
  我默默与傅于琛及马佩霞上车。
  马小姐说:“你不必出手。”我瞪她一眼,“都是你们,叫你们走,一直同我玩。”“承钰,你不再是个儿童,你原可以做得大体些。”傅于琛说:“也许人家纽约作风是这样的。”“你,”马佩霞气问,“太不负责,到现在还纵容她。”傅于琛说:“欧阳太太,这些事你就别理了,再管下去只怕你嫁不成。”“让我下车,司机,停车。”“佩霞,你已不是一个儿童,做得大体点。”马佩霞才不说话了。
  今夜不知发生什么事,大家忽然疯狂起来,近二十年的压抑,把我们逼成这样。
  马佩霞喃喃说:“我喝多了。”把她送回家,欧阳闻声到园子来接,她对我们体贴了一辈子,总算有人对她也这样好,真替她高兴。
  接着送我,傅于琛忽然问:“累了没有?”我一颗心提了起来。
  “跳舞跳累没有?”我沉默一会儿,“这话应由我问你。”“这么多舞伴,钟情于谁?”“你呢?”“你知道答案。”我浑身寒毛竖了起来,激动地看着窗外。
  过很久很久,我开口问:“你的名誉呢,你的地位呢?”他比谁都爱惜这些,因为得来实在太不容易。
  谁知他反问:“我的生命呢?”我抬起头来,“到家了。”“锁上门,不要听电话,姚永钦说不定找上来,要不嫁他,要不叫他走。”我摇摇头,“他不会来。”“你当然比我更清楚他。”我们在门前道别。多年来,我与他的感情似一本尚未打开的书,内容不为人知,如今好不容易已翻开扉页,又何必心急,已经等了这么些年。
  我胸口暗暗绞动,只得再叹息一声。
  “我明天来。”我笑,“门铃用三短两长,好叫我懂得开门。”他伸出手摸摸我面颊,手是颤抖的。
  回到屋内,吁出长长一口气。
  并没有睡,坐在露台,直到天亮,看着天空渐渐由暗至明,感觉奇异。门铃第一次响,并不是三短两长,还是扑出去应,一时没想到玻璃长窗开着,整个人撞上去,首当其冲的是左胸,痛得我弯下腰来。
  女佣讶异地看着我。
  我边揉边叫她去应门。
  是人送花上来,肥大的枙子花香气扑鼻,我微笑,取过卡片,看他写些什么。
  乔梅琳。
  轮到我不胜意外。她,这是什么意思,恭祝我同姚永钦闹翻,她平白拣个便宜?
  忍不住冷笑,多么奇怪的表示心意方式。
  她可以全权接收姚永钦,不必这么幽默。
  不去理会她。
  静静坐在早餐桌子上读报纸。
  傅于琛还没有来。他会不会食言?这么些年来,他从来没应允过什么,也不必这么做。
  电话铃响,我亲自去接。
  “希望没有打扰你。”是陌生女子非常礼貌体贴磁性的声音。
  我看看话筒,这是谁?“你打错了。”“周小姐吗,我是乔梅琳。”“哦,是你,我收到你的花,谢谢。”我没有她那么客气。
  “请别误会,姚永钦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她急急解释。
  我缓缓地说:“这话怎么说呢,我也正想说,姚永钦在我这里没有地位。”她喜悦地说:“那么我们可以做朋友。”乔梅琳这人好不奇怪,不是敌人,也不一定自动进为朋友,我尊重她与我一样,有份出卖色相的职业,故此敷衍地说:“对不起,我在等一个比较重要的电话。”“啊,我们下次再谈。”她仍然那么轻快。
  “好的,下次吃茶。”我说。
  “再见。”姚永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随着报纸送上来的一份杂志的封面,正是乔梅琳。
  我凝视杂志良久。
  没到中午时分,我就外出了,胸口痛得吃不住。
  第十章
  医务所里摆着许多杂志,都是乔梅琳,现在流行她那种样子:健康、大胆、冶艳。其实我与她的年纪差不多,但是我出道早,十年八年一过,仿佛已是老前辈,说乔梅琳与我都是二十多岁,没人会相信。
  况且我狷介,她豪放,作风便差了一代,大家穿一条烂裤,味道是不同的,她那样穿是应该的,我穿便是邋遢。
  她可以戴大块大块的假玻璃宝石,塑胶珠子,爬在烂泥中,而维持性感的形象。
  我不行。
  我要永生永世装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医生传我。
  她年轻,外形也很漂亮,我嘲弄地想:看,如果我争气一点,说不定就是这位女医师。
  她问:“马小姐介绍你来?”“是。”“什么事?”“胸部撞了一下,痛不可当。”“请躺下,我替你检查。”她的手势很纯熟,我忽然警惕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