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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蜻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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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初不过丢下一份楼兰城的商权书就离去,这破东西还给你就是,值得刁难吗?”卞无晨冷笑。
  卞天达扭曲了脸,“你靠着我给的那份商权书才有今日独霸商道的一天,如今竞说只要还给我楼兰的商权书?”哼,难怪这小子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肯吐出的只是九牛一毛。
  “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可没人逼你,而你留下的那张破纸,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能掌握商道,靠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不是你的废纸一张!”
  “你!”卞天达涨红了脸。
  “你有脸回来要回那张废纸,我给你就是,只是如今的楼兰城不是一张纸就可以通行,还得我点头才算。”
  “你这混蛋,虽说是我自己离开,但也是你用计将我骗离的,否则我怎会轻易离开楼兰!”这小子找了个女人,妖言的将他迷惑后,骗他离乡寻找所谓的宝山,说是宝山里的财富足以傲视天下,他糊里糊涂的跟去了,这一去就是七年,直到上个月那女人突然横死,由她遗留下的一些她与卞无晨来往的密件,这才得知这竟是一场骗局。
  他这才怒得立即归来要找卞无晨算帐,可回来后的所见所闻,才知这小子今非昔比,如今的身分已贵不可言,既是如此,他当向这小子要回更多属于他的东西。
  “你怪我将你骗离?”卞无晨轻懒的一笑,不屑至极。“你若没走,可就真如传言,是要被我逆伦的给杀死了,这两样,你要选择哪一样呢?”
  卞天达脸色发青,“我是你的亲叔父,养育你多年,你竟想杀我?”
  卞无晨眼光淡淡的投向他,目光虽淡,但足以让人发毛。“养育我不过是因为你无后,才勉强为之,所以我留你一命,已是带了情分,若我真要报杀父之仇,你当还有命在吗?”
  他倏然一惊,神情大变,“你怎知道是我杀了你的……”
  “当初你为了微薄的家产,竟然不惜弑兄夺产,而我爹在死前就预知你的狼子野心,秘密留了一封信给我,五岁那年我就知道谁是我的杀父仇人了。”他隐讳莫测的说。
  五岁!卞天达听完更惊。这不表示这小子还在娃儿时就已不动声色的在设计他,要为父复仇?好个恐怖心机,如此的城府竟从他五岁开始……
  他双手冒出汗来。难怪在他出世时,一室的妖气弥漫,这小子根本不是凡人,是妖人!
  “你……你不是人!”他颤抖的指着卞无晨说。
  卞无晨静瞅了他一阵后,仰头大笑。“是啊,这你不早就知道了,这才会在我甫出世,就对我厌恶走避,等我爹一走,立即在半夜里对我的眉心挖肉放血。”声音转为严厉,脸部线条凶残狠戾。
  卞天达吓退数步,“我……只是不喜你眉心的红色胎记,想替你将这丑陋之物除去……”
  “住口!”卞无晨怒直了身,重手往桌上拍去,震得长桌几乎支离。
  “你……”卞天达被他震慑住了,僵傻在原地。
  “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真起了杀念,七年前没要你的命,七年后再取也不迟!”
  卞天达惊坏了,慌忙站起,跌跌撞撞的逃离。
  月牙泉由柱子后头移步走出来,轻睐向他的眉心处,那颗红宝石依然如火焰般居中躺着,原来这是装饰用的,藉以遮掩他的伤疤。
  可以想见他当年年幼时,父亲刚过世,半夜里有人持刀来剐他肉的情景,那该有多惊恐骇人啊,若是一般孩子可要惊吓得不成样了。
  她怜惜的主动走近他,紧靠住他的胸膛,柔顺地依偎着。
  卞无晨狰狞的脸色在她温柔的动作下,逐渐沉淀下心神来。
  “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中意你吗?我说等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就告诉你。”他平静下来后,主动提起。
  “我已不只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妻子了。”她秋波微转的仰起螓首望着他。
  他抿笑,抚了抚她的芙蓉娇颜。“我很忌讳这丑陋的疤痕,自成年后,这块红宝石就一直镶在我的眉心,再无人见过底下奇丑样貌,更无人敢谈论它,加上我的一双蓝眼睛,在眉宇间蓝红相映,形成一股妖异之气,我也自研过一些催眠之术,偶尔施展,人人便惧我如妖魔鬼怪,而你,是唯一敢说看不顺眼我眉心之人。”
  月牙泉轻颦了眉,“真的没人对你说过这话?”
  “没有。”他摇头。谁敢提他的眉心,自是离死不远。
  “难怪……我说出这话后,你就对我紧追不舍……其实你一开始是想杀我的对吗?”她眯着眼问。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必然是小心眼的要捉了她折磨,可后来不知怎地突然瞧上了她,这才会有后续众人所知,他迷恋上她,百般追逐的事。
  他邪笑,“没错,那是一开始,后来我就兴起想征服你这刁钻女人的欲望,这一玩就与你牵扯了三年。”
  “咦?都说会催眠之术了,你难道没想过用那对付我吗?这可省去你不少时间呐?”她好奇的提问。
  “想过,但是作罢了。”卞无晨摇首。“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一具受控后的木头躯体,所幸,花了三年工夫没白费,还是将你绑回来,成了我的压寨夫人。”他得意的说。
  她睐了他一眼。“我算是倒楣栽在你手中了。”一脸的无可奈何。
  “倒楣?怎么,你觉得委屈?”他倏地用力箝握住她的腰,紧声逼问。
  “我……我又没有说自己委屈……”糟了,怎么心直口快就说出口了,这下不妙。
  “没有这样说,可是这样想?”他紧缩起蓝瞳。
  她赶紧将脸埋进他胸口,爱娇的低蹭着,“不就是因为欢喜才嫁的,还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她滑头识相的说。
  虽然她是被点了穴道逼嫁的,但心里明白得很,自己若真不愿意下嫁,就算拜了堂也不会认帐的。
  卞无晨瞧了一眼怀中撒娇的妻子,心头一暖。这女人躲了他三年,两人也吵吵闹闹了三年,但在他误染毒瘾时,所有潜藏在她心底的真意,才不甘不愿的显露出来,不仅帮他除了毒瘾,还设计了仇人,最后口是心非的下嫁给他了。
  如今他也如愿有了两人的孩子,到此该算是结局圆满了吧?他轻拥着她,第一次对女人、对家产生了归属感,这女人属于他,她肚里的孩子属于他,而这两个加起来,就是他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家。
  “你饶了我吧,别再惩罚我了,我保证以后不再作怪,不再胆大包天的挑衅你。”见他神情“温和”多了,月牙泉立即勾住他的后颈,趁机求饶。
  他低首瞧着她喷火的身材,艳光四射的容貌,以及那对勾人魂魄的媚眼……这样的女人,谁能真的忍心折磨太久,况且,受折磨的不只是她,他可也是忍得快要上火了,双臂一伸,横抱起她。
  “这次……不会再欺负人了吧?”她紧张的问。
  欲求不满的滋味太恐怖了,她这回算是怕到了。
  他细薄的嘴唇微微一翘。“『欺负』还是要的,但不会半途而废了。”
  她闻言桃腮微晕,却掩不住眉飞色舞的期待。耶!终于可以得到满足了!
  瞧着这野马似的妻子,卞无晨笑得畅然。这女人合该让他娶到手,否则谁能满足得了刁蛮机灵的她?
  他抱着她迈步而出,打算回房“处理”一下彼此的需求,笑着踏出厅堂。
  “卞无晨!”蓦然的一声大叫由左后方传出。
  他不由得蹙起眉,抱着她转身,不意一支箭凌空飞至,一箭双雕!
  这支箭射穿了两人的身子,两人瞬间愕然瞪眼,齐齐低首见到箭穿过相连的身子,血染彼此。
  “卞……”她举起系有紫铜铃铛的手,颤抖的要抚上他,一句话未尽,手也不及触上他的脸庞,两眼一翻,在他怀里阖上了眼。
  他惨然抱着她跪地,双手发颤,不敢置信,望向那射箭的人。“叔父……”他恍然一笑,再低首凝视着怀中惨无人气的女人。命吗?
  一切是命吗?他以为到手了,以为握在手中的幸福居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又被夺走……他的家、他的女人、他的孩子……转眼成空了吗?仰头瞧向澄明的天空,在火球的照射下发出灿蓝的光束……他身子一晃,戚然笑着,笑着……身子在极冷中缓缓倒下……
  楼兰城东有一座高大的佛塔,四周有成片的胡杨林,一条清澈的小河婉蜒流过林中,直通向佛塔的中心。沙地小河,珍奇稀有,平日吸引众多群众前来饮水拜佛。
  可这两个月来,这里人烟杳杳,无人可接近五里内的佛塔圣地,原因是有贵客在此静养。
  佛塔里,男子衣衫宽松、布料垂坠,简单的衣饰仍掩不了他一身的贵重神气。
  他斜躺在软垫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锁眉不展,左胸下方还绑缚着纱布。
  “主人,该用药了。”侍从端上一瓷碗的精炖物,胆战的瞧着他两鬓新生出的华发。这白发意味着……他已怒极攻心、焦躁难忍了吗?
  “嗯。”他慢声一应,蓝眼连睁开都没有。
  见他没有即刻要饮用的打算,侍从也不敢催促,悄悄的留下汤药,人便要退下了。
  “那老家伙肯说了吗?”侍从才移动了身子,他又开口问了。
  “这……没有,他还是坚持说不知道。”侍从低首禀告。
  他倏然睁眼,霎时佛门胜地,满室杀气。
  “对他动刑了吗?”他声音转趋冷硬。
  “早剥去他一层皮了……”侍从想起地牢里那人的惨状,也不禁身躯狂抖了起来。
  那人已连着被拷打两个月,日夜不停的被追问着一件事,可他始终说不知道,这答案主人不信,非要刑得他说出下落,这段日子来,那人被刑求得奄奄一息,再差一步,就会断气。
  卞无晨魔魅的眸光流转着,“皮都被剥了,还不肯说?他还真能忍。”
  “主人……奴才斗胆说一句……那人……会不会真的不知道啊?”侍从忍不住问。
  虽说他胆敢射杀主人,罪该万死,但他此刻所受的罪恐怕比死还要难受百倍,看能选择,那人当愿意死上十次吧?
  卞无晨目光凌厉的一扫,“当日除了他,还有谁敢将人由我怀中带走?”他说得怒不可遏。
  那日重伤昏迷后,府里的人闻讯赶来救人也拿下了卞天达,可当他醒来后,与他同样被箭所伤的月牙泉却失踪了,问遍所有奴仆,唯一的答案皆是他们赶到时,只有他一人倒卧血泊之中,无人见过夫人,这事透着诡异,月牙泉不可能平白消失的,他也不可能神智不清到记错自己曾经发生的事,而在场目睹这一切的人只有卞大达,他若不知道她的下落,还有谁知道?
  “是……”在他盛怒下,侍从立刻缩颈噤声。
  “去,再去逼,非要他吐实不可!”卞无晨俊美无俦的脸孔杀气腾腾。
  “是。”不敢多言,侍从立即领命而去。
  “人死了?”
  “是……”侍从惊声禀报。
  如此折磨,能拖上两个月又十天,已是奇迹。
  “死前有吐出任何话语吗?”卞无晨绷着声音问。
  “有……”
  “说了什么?”他双目射出期待,身子也由软垫上跳起,急问。
  “他说……他说……说主人您……会不得好死,要找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出现。”侍从喉头抖了半天,终于咬牙说出口。
  “混帐!”他勃然大怒,怒潮一起不可收拾,暴怒的翻桌踹椅,目皆欲裂、急喘的握紧双拳,关节全数泛白。
  可恨!他竟敢没说出下落就死,等了两个多月,竟然没能由他口里逼出一点讯息!
  期望落空,压抑已久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一旦爆发,便是天崩地裂。
  “他一死,她是死是活谁还能知道?”他仰天大吼,刮得一室的怒风。
  一阵疯狂暴吼后,他狼狈跌地,神情逐渐转为木然空洞,忧伤无神的眼直望向前方,却完全的失焦。
  记得倒下前,他明明还紧抱着她,为何当他醒来时,她却消失无踪,再无消息?
  他抱得很紧、很紧,打着死都要与她同葬的决心,他不可能松手的,是谁,是谁从他身边带走了她?是谁?
  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一颗心悬着,几乎崩溃!
  为了怕在找到她前就已失去心智,一向神佛不信的他,在心智极为不稳定的情况下,竟主动移身至佛塔住下,希望藉由佛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至少别在短时间内得了失心疯。
  可如今卞天达竟死了,他希望破灭,这失心疯恐怕是连佛祖也压抑不住,他赤目起身,全身妖气弥漫,连嘴角扬出的笑意都毛骨悚然得教人惧怕。
  他跨步走出佛塔,众人一见他出关,那眼神妖异可怖,无不惊惶失措的闪避窜逃,他一步步往外走,谁不慎挡了路他就杀了谁,身后留下一条沭目血路。
  他妖魅的笑着,人头在他来时路上滚动,他越笑越骇人,宛如妖魔附身,转眼间佛门净土,竟教他染上一片腥红血污。
  他一路踏血回到卞府,神情竟笑得态意畅快。
  主人疯了!
  众人竟相走告,人人收拾起包袱,拔腿就逃。
  他也不管他们,眼神迷离,信步踏入房中,月牙泉的衣物一件不少的在她的房里,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那宜嗔宜喜的模样,仿佛依稀出现在他面前,她娇嗔发怒时好看,使诈得手后的开心笑颜更动人。
  她在哪里?她是他的梦、他的归属、他的家……在哪里?
  染满鲜血的双手无力的垂下,静静失神的坐上床榻,这张床经历过他们多少热情,他一刻也没有忘记……眼眶渐渐闪出熠熠的泪光。
  那狡猾的女人该不会是不想回到他身边了吧?所以才会让他找不到?
  是这样吗?
  他情愿如此,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像往日一样,追逐着她,让他还有机会再将她找回来。
  依恋着她的香气,缓缓的依床躺下,丝被上还有她的余香,他阖上眼,抱过她的绣花枕,一件东西掉落了。
  他睁开眼,瞧着掉在他身上的东西——一卷羊皮。
  这玩意怎会被当成宝贝似的藏在她的枕头底下?
  迷失的眼眸逐渐找回焦点,他好奇的展开羊皮后,目光便再也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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