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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拒绝私了-第35章

小说: 拒绝私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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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找和许书记秘书熟的人。只是听说许书记对他秘书要求很严,一般不好找这种熟人。”
  仲秋急得抓耳扶腮,想不出个办法。邹平也挠着脑袋,从记忆的仓库中搜索有用的信息。他突然拍了一下头,喜滋滋地说:“有了。周生泽,市经委的周主任。他是许书记专门从北京挖来的经济学家,博士,知识分子味儿很浓,很正。通过他转交你的材料,绝对到得了许书记手里。”
  那次胖子安排的茶话会上,他只见过周主任一面,远没到可以托付这种事的地步。仲秋喃喃着:“你和他熟?”
  邹平一边喝茶水一边摇头。一个类似红山县那方的口音飞进了窗子:“邹老总,你还钓不钓吔?要收秤了吔。”
  邹平站起来,走到窗前,勾头扫了一眼,说:“我马上来。”扭过头,转回身子,边走向仲秋边小声说:“这样,你回去想想。一定要有妥当的人才交出去。否则,宁肯不交。免得有后遗症。”
  仲秋还不想挪动脚步。
  “我跟你掏心窝了。确实帮不了忙。”邹平边说边伸过手来,“真对不起。”
  心烦意乱
  日子一天天过去。早上送梅子到幼儿园,傍晚又去接她回家。周而复始。其余时间就呆在家里。上班时,总说一天时间不够用,每天像打仗一样,有时一分一秒都要算着花。如今,有的是时间!这里还没花出去,那里又涌上来了。
  离开校门后,基本上就没有多少时间看书了,现在正好过过书瘾。说过书瘾,也没得这样容易。毕竟不是学生时代了,毕竟不是有目的的读书了。她从书橱里拿出《日瓦戈医生》,这可是被当年的苏联钦定为大毒草的书啊!学生时代,有几个在班上以读到这本书为身份的象征的同学,腋下夹着这本书的趾高气扬的神态,至今还留在她脑海里。后来,书店公开摆起卖,她去买来了。阳昆倒是看完了,她只是匆匆浏览了一遍。现在,她想仔细看,但没有看几页,就放到一边了。她的手触到了《荆棘鸟》,算了,同名电视剧已看过了。她的眼光落在了《沉默的羔羊》上。早几年就看过同名电影,而且是获得五项奥斯卡大奖的。她是和阳昆一起看的,但看完后,始终没有弄懂为什么会叫这么一个名字。“The Silence of the LambS”,翻译过来不是“沉默的羔羊”,而应是“羔羊的沉默”。但是,这个名字和电影的主题很不相一致。电影里没有看见过一只羊呀!难道是象征?是比喻?是说那女主角史达琳是羔羊?她可没有沉默!……她和阳昆讨论了很久,也没有个结果。小说翻译过来后,她赶紧去买了一本,想弄清这个为什么。但拿到书后,因为其他事,就把这“羔羊”放到了一边,自己的书,反正有时间看。这真正应了那句“买书不会看,借书看得快”的俗语。这下好了,她可以从书中找到答案了。
  有人说,人在寂寞或者烦躁的时候,最好看侦探书。它可以使你遨游八荒的思想很快集中。可这本侦探书却没有这能耐。书摊开放在她手里,还没看几页,那思想就如脱缰的野马,老是要从书中跑出去,跑到公司,跑到公安局,跑到幼儿园,跑到刘枚,跑到阳昆,跑到……她摇摇头,收回野马。可是那目光在书上老是不听话,总要看错行,总记不住前面看的什么……算了,不看了!但好奇心又在驱使她,看看书里有没有羔羊?既然叫这个名字,作家总有他的理由和目的。书里肯定会有羔羊的。她一目十行地看。严格地说,这不是在看,而是在找。她终于看见有“羔羊”在书中出现了!她好高兴,激动得拿书的左手都有点发抖。她把书翻回几页(目的是弄明白这“羔羊”是怎样出现的),快速看起来。这是女警官史达琳为了侦破连续杀人案,最后一次去关押地询问“食人魔王”莱克特医生的对话:
  莱克特医生显得很失望。“真感人!叫人心里热乎乎的。”他说,“你在蒙大拿的
  养父操了你吗,克拉丽丝?“
  “没有。”
  “他没有试试?”
  “没有。”
  “是什么使你带着马一起跑的?”
  “他们要杀她。”
  “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不完全知道。我一直都在担心这事儿。她长得越来越胖了。”
  “那么是什么促使你逃走的?是什么让你选择那特定的一天动身的?”
  “我不知道。”
  “我想你知道。”
  “这事儿我一直就在担心。”
  “是什么促使你动身的,克拉丽丝?出发时几点钟?”
  “很早,天还没亮呢。”
  “那么是什么东西把你弄醒了。是什么把你弄醒了?做梦了吗?做了什么梦?”
  “我醒来时听到羔羊叫。我在黑暗中醒来,羔羊在厉声地叫。”
  “他们在屠宰早春羊?”
  “是的。”
  “你做了什么?”
  “我无力为它们做任何事,我只是个——”
  “收——旧报纸、旧衣服、旧冰箱……”“打——牛奶。”此起彼伏的吼声从窗外钻进来,干扰了李一凡刚刚集中起来的注意力。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了身子,拿起喝得底朝天的茶杯去续开水。
  这就是羔羊的由来?这和主题……外面还在一声声地叫。她的思想又如脱缰的野马,无目的地狂奔起来,奔到了幼儿园,梅梅,你在干啥?奔到了杨昆,奔到了刘枚,奔到了公安局、奔到了检察院、奔到了仲秋,怎么?又返回到阳昆……
  那个秋风秋雨的晚上,好像是一个周末。她做好晚饭,等他回来吃。按照常规,他该回来了。可是,他突然打电话回家说,有急事,不能回来吃晚饭了。直到梅子都睡了,十点过了,他才在醉意微熏中回来了。正在看电视的她立即给他送去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看你——快醉过去了。”
  他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凡,谢谢你!”
  “在哪里吃吗?喝多了伤身。”
  “你说得没错,但人家老劝,他……”
  “哪个?”
  “张科。”
  “啊,”她知道,张科是他的大学同学。“他?”
  “他离婚了。”
  “什么?”
  “你忘了?我给你说过,他老婆被她领导奸污了。”
  “啊!领导被处分了?”
  “关领导什么事?”
  “如果不是两厢情愿,就告领导。”
  “告?弄得满城风雨的。张科是个要面子的人。你知道。”
  “那?”
  “只有离婚。”他自己去续了开水,走到她旁边,坐下,“那事过后,张科总觉得一切都破碎了,世界一片黑暗。天下这么多女人,单位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女人被领导看中?他始终想不通,认为是她和领导有勾当,起码是不检点。不少传媒都报道过,世界上有三种女人容易引起一些男人的想入非非,遭到性攻击:一是见面就熟,见人就笑的女人;二是穿着大胆,浑身都是曲线的女人;三是好打扮,虚荣心强的女人。他的女人属于第三种。”
  李一凡哼了一声,说:“奇怪逻辑。”
  “奇怪?她如果不是这样,那领导会粘上她?”
  “那她被侮辱了,还有错哟?”
  “你长得这样漂亮,难道是我的错?”他涎着脸,车过头,在她的左脸颊上啄了一口。
  她知道他是在背电影《巴黎圣母院》里那句名言。过去,也听他说过,有时感觉很愉快,但此时听起来,很不舒服,和吞了一个苍蝇差不多。她顺口问道:“你是克罗德主教?”
  “你是我的艾丝梅尔拉达,”他紧紧地搂着她,“我的小美人儿!”
  她皱了一下眉头,左右动了动身子,用左手在脸颊揩了一下:“我看你是程颐的后代,要不就是朱熹的。”
  他没有接话,自顾喝茶水,然后自言自语:“现在解决了,张科轻松多了。”
  “要是我被强奸了呢?”她的脸微微左偏了偏,猛不丁地问。
  “你怎么说这种傻话?”他全身一震,几乎跳了起来。
  “人生一辈子,好几十年,谁能料到?”
  “不准你乱说!”
  “我只是说,万一我遇到这种事……”
  “没有万一!”他把她搂到自己怀里,用热烫烫的带着酒气的双唇盖住了她的双唇,把她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赶回去了……
  “喂,收报纸的,过来。”不知是哪个窗口里发出扈三娘似的吼声,把李一凡从秋风秋雨的夜晚拉了回来。
  《沉默的羔羊》,是无法看下去了。在这无风无雨的白天就来个“羔羊的沉默”吧?她沉默了一阵,又觉得寂静得难受,伸手拿过电视遥控板:干脆看电视,看连续剧。上班时曾私下许愿,要是有时间,看他个三天三夜的电视。现在有时间了,电视却不好看了。好多个台都在放清宫戏,不知为什么,这些年来,清朝突然走红。翻来覆去的,多侧面多角度地吹捧从努尔哈赤到乾隆的丰功伟绩。他们的文字狱、他们的滥杀无辜、他们的横征暴敛、他们的荒淫无度都隐退了,一个个光辉的伟大的慈祥的明君出现在屏幕上。好像他们就是我们中华的盛世英主,好像那个时代就是我们如今改革开放要实现的伟大的中华民族的复兴的目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复兴什么?难道就是复兴康乾盛世?我们现在进行的是前无古人的社会主义事业,还复什么兴?那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现在还不如历史上的某一个专制时代呢?
  复兴一词,怎么解释?李一凡突然较了真,从书架上取出商务印书馆一九九六年《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翻到三百九十六页的“复兴”条目下,读着:“衰落后再兴盛起来。民族复兴,文艺复兴。”如此看来,这些天天说我们社会主义如何强大的人,又承认我们现在还不如过去,所以,才提出“实现复兴”。可是,我们搞的社会主义是前无古人的,方方面面取得了前无古人的伟大成就。难道我们现在还不如“康乾”?还不如盛唐?不知这是不是二月河的功绩?……李一凡陷入了一个怪圈,怎么也解不开。
  她使劲地摇头,要赶跑这些问号,手按遥控板,选择另外的台。也不是个个台如意:仍是要么没有历史背景的打打杀杀,要么就是三四十年代的妻妾成群,怨妇偷人,儿子乱伦……要么还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也许,这是对六十年代毛泽东批评的一个反动。再调,又是香港的台湾的……很少有反映老百姓的,特别是反映职业妇女和未成年人的。即使有一二部装潢门面的,也看不愉快,每到关键时刻,那些吃的用的穿的搽脸的美容的治脚气的医痔疮的延年益寿的长生不老的……广告通通跳了出来,吵得心烦。
  干脆关掉。听音乐,施特劳施、贝多芬、柴可夫斯基、李斯特……王昆、邓玉华、李谷一、刘欢……案子重新调查都好多天了,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有……究竟是怎么搞的?问问。问谁……
  柳岸花明
  仲秋骑在摩托车上,心情没有前次见过邹平那样愉快。这么远来找他,好像收获了许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弄了大半天,这材料还躺在皮包里。在地球已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通信方便,通讯手段繁多的今天,这送不出去的信真的是对现实世界的一个嘲讽。他在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找妥当的人,但就是找不到。这真是应了古人“相识满天下,知己有几人”的感叹。不过,在这世风不古,人心叵测的信息时代,邹总说的话不无道理,没有妥当的人,还不如不送。送了反而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找胖子,他的鬼点子多,他认识的上面的人也多。求他想办法。不、不行,他和丁大人好,这次人家又生拉活扯地从刘枚那里给他切了一块蛋糕,他感都感激不尽,还会干怀疑丁大人的事?不,他又不知道材料的内容……他是人精!能瞒得了他?就说是邹总的材料。他对邹平印象不错。当初,邹平在报社工交部作主任时,没有少发他胖子的稿件。没有那些见报的文章,他庞赀没准还在那个厂当“老板凳”哩。对,就这样办……他给胖子打了手机,说马上去他办公室。
  仲秋喘着气刚坐下,胖子就沏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这是真正的君山银针,明前茶,七八百元一斤哩。你尝尝。”
  “你真会玩儿。”
  “我?”胖子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还舍不得买这样贵的呢。你没听人说,好酒好茶好烟,买的人都是不吃的。一个客户送的,我留着待贵客。”
  仲秋端过纸杯,只见里面的茶叶已经泡开,嫩绿色的如毛笔尖似的小叶片朝上张开着,就像只只小鸟张着的小嘴,还没有喝,就清香四溢了。他轻轻品了一口,说:“老同学,你和经委的周主任熟悉不?”
  “你找他?”
  “什么事?”
  “你先说熟不熟?”
  “我不很熟,但有人和他熟。”
  “谁?”
  “佟福喜佟老头儿。”胖子见仲秋一脸不信的样子,加了一句,“你没听佟老头儿说,周主任周生泽是他外甥吗?”
  “对,我想起来了。”于是,仲秋正儿八经地说,“邹平邹总有一个材料,想请周主任转给许书记。你知道,他在党校。还特地叫我问你好,请你帮忙呢。”
  “邹总是个好人,牌子也硬。老报人了,就是升不上去。”胖子喝了茶水,将仿水晶茶杯往老板桌上狠狠一敦,“日妈那些乱七八糟的混混儿一个个弹冠相庆。现在而今眼目下,就像那顺口溜说的,‘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吹拍最重要,杂皮当领导’。你看那文来富、向太明是些什么货色?这种人还多。他妈的,文来富还是什么书法家。狗屁!一个什么书法家协会,还请他当名誉会长。你们报纸还发了好大一条消息吹捧,只差不发社论了……不说了,老子只管做生意就行了。是不是邹总毛遂自荐?”
  “你不要瞎猜!是他写的一个什么调研材料。”
  “哎呀,这种材料值得……”胖子没有说完,换了口气,“直接寄就是了。”
  “他怕到不了许书记手里。这是他几个月的心血呀!”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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