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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醉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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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晴关机。再拨一个,还是:主人已关机。
  柳北桐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可以略略放松一下,可过了初一,能过了十五吗?果然,家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肯定还是囡囡。
  “爸爸,她没开机。”
  “哦,可能休息了吧。”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我呀,现在是北京时间21点多一些,她已经睡了?她可从来没睡这么早过。你告诉她,今天是星期一,下一个星期一我仍然要打这个电话,我要和你们俩说话!”
  囡囡的态度很严厉、很坚决,像在审查两个说谎的孩子。
  “好好,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放心,家里没事。”
  囡囡是星期一晚上打来的电话,星期二晚上同样的时间,家里的电话又响了。
  “喂,我是柳北桐,您哪位?”
  “我是您的女儿啊。”
  “你是囡囡吗?你不说下周一打过来吗?”
  “您只有一个女儿吗?”
  “啊!你是小林吗?”
  “柳老师您好,我是林如玉。”
  柳北桐心里涌入了一股暖流,这是他们从扬州分手以后第一次通话。哎!扬州——那个美丽的城市、那个多事之地。
  从那天他们分手以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经历了太多的情绪变化,他最亲最近的人都和他玩起了变脸的游戏。他第一次接触了人生的残酷和无情,他经受了他生命中最大的打击。而惟有这个林如玉,这个正在给他开玩笑的女孩,已是他心中仅存的温馨。他忘不了那个早春二月的故事,忘不了她的笑颜和声音,忘不了她的活泼和娇嗔……有时每当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难以入睡的时候,他就带上耳机,听她寄来的那盘CD,想象着她演奏时的形象。也只有想想她,心里才能稍稍平静一些、柔和一些。他对即将到来的日本之行有一种默默的期待,甚至是一种向往。
  但他始终没有打电话给她。他接到了她寄来的光盘以后,仍然没有给她回话。在他生活发生重大变化时,他是那么想给她打电话,想得到这位聪明的女孩的慰籍,但生活教育了他,他已经否定了自己以前那种浮躁的生活态度和那种所谓的潇洒。生活要低调,一切顺其自然。他愿意永远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小林已经成为他心中唯一的净土……
  “你好啊,小林,你在哪里?”
  “我在北京啊,日本大岛音乐公司今天来了电话,我们下周二在大阪演一场。周四在名古屋演一场。可能仙台还有一场,还没最后定。时间太紧了,不好意思。”
  “哦,这么快,手续来得及吗?”
  “你要抓紧把护照办好,然后用特快专递直接寄到上海,星期六我们在上海见面。”
  “好的。”
  “我已经联系好,星期天我们在上海音乐学院排练。”
  “好的。”
  “签证和机票都由他们领事馆代理了。”
  “好的。”
  “记住我的一个新手机号码,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的。”
  “你怎么只会说‘好的’呀?柳老师,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你的电话,你好吗?”
  “很好……”柳北桐心里一阵发酸,他真的不知道应该给这个女孩说些什么。他知道她的心情,这也是一种缘分。北京音乐学院什么人才没有,为什么非要和他——一个小地方的、非钢琴专业的“老男人”来合作呢?他们在音乐中真有那种神秘的心灵感应吗?他确实对这种愈来愈深的关系产生了恐惧和怀疑,筱晴和他一个屋檐下过了十八年,最后还是各奔东西;张茉莉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极至,结果还不是物极必反。
  “这是您家的电话吧?不会影响你们休息吧?”
  “不会的,我自己在家。”
  “哦……”
  半天没有声音,她好像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样说。犹豫了一会,她还是说了。
  “柳老师……那天夜里你没事吧?”
  “小林,我们不谈这件事好吗?”
  “那说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小林……”
  “好的,不谈了。您最近在做什么啊?是不是忙的连电话都不能打了。我给您寄的光盘您收到了吗?您听了吗?”
  “非常好,非常美。我听了许多遍,你光盘里的二胡曲我都能背下来了。像蓝花花叙事曲、新婚别、红梅随想,作者写得好、你拉得也好。现在想想,我那首作品还是没有充分表现二胡的音色和魅力,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肯定没戏。你知道吗?那盘CD就在我床头,我每天晚上都要听几遍呢?”
  讲到音乐,他的情绪开始松弛、语言开始流畅了。
  “你是不是把它当作催眠曲了?”
  “你又开玩笑了,我是越来越喜欢二胡了,我最近正想写一首二胡曲,可能还得请教你。”
  “还是《心灵之手》吗?这次想送给谁啊?”
  “送给我的女儿,我在扬州认领的女儿。”他本是开玩笑说的,但一阵酸楚的感觉突然涌上胸头,那音调和玩笑相去甚远。
  “哦……那就叫《二月的声音》吧。”
  《二月的声音》?林如玉总给他意外的惊喜,这个名字把他一直在构思的一首乐曲的主题点了出来,准确得一塌糊涂。
  ……
  那天晚上,他少有地睡了一个好觉,他真的听到了二月的声音。他看到茉莉和林如玉牵着手一起向他跑来,她们原来是一对姐妹。茉莉挑着她的丹凤眼说着,我妹妹漂亮吗?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新忘旧吗?他想解释,但又说不出来,一着急,他醒了过来,看看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6点了。
  醉爱 第四部分
  三十八
  第二天,他开始就为日本之行做准备。
  首先是请假的问题,然后是护照。护照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他把身份证和邀请书给了外办的一位学生家长,一切OK。那家长说,你把上海的地址给我,我直接给你寄过去就完了。请假是个问题,因为这段时间他确实很忙,虽然他自己的作品已经成型,但还有许多作品需要他来审查把关。他想了想,拿着邀请书复印件直接去了刘局的家。刘局拿着邀请书看了半天,终于同意了。他说这件事要保密,对外就说你出去体验生活了,但一定要按时回来,不要耽搁下个月的作品审查。
  柳北桐千恩万谢地从刘局家里出来,迎面碰到多日不见的音协赵见,真是想躲也来不及了,柳北桐都忘了,他和刘局住在一个院子。
  “北桐,你小子最近又失踪了,前几天大家把你的手机都打烂了也打不通,是不是在哪隐居了?”赵见和他一年人,月份比他大点,总把他当兄弟。
  “二上了马陵山。” 柳北桐那天事情顺,心情也好。
  “到家门口了,不能抹门过吧?”
  “家里就不去了,咱们就在附近吃点吧。”
  “没事,家里就我自己,你嫂子不在。”
  两个男人在大门外简单买了一些烧鹅、牛肉、花生米,午饭就在老赵家里对付了。老赵从柜子里摸出一瓶精装洋河。
  “嫂子呢?”
  “今天不提她,这娘们回娘家住去了。”
  “吵架了?因为喝酒吗?”
  “和酒没关系,这娘们最近肯定是更年期,你他妈有话说话,有意见就提,可她最近总阴沉个脸,给我玩深沉的,哎呦,苦啊。”
  赵见是二婚,第一个老婆是国家二级演员,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儿子三岁时,她到广州演出,不知怎么就挂上了个广州老板,闹腾了两年,最后还是离了。现在这个老婆是地方剧团的一个戏曲演员,也有一段婚史,还带来一个孩子。不过那女人看起来很厚道,对人也挺热情的。柳北桐见过她几次,对她印象不错。
  “女人不说话不好,可能埋怨和不满要升级了,你要主动些。” 柳北桐想到筱晴的变化历程,真是不堪回首。
  “哎!北桐,别说我,我那老婆要是不想过了,我用10辆奥迪把她送走。怎么样你,听说和筱老师拜拜了?”
  “你们都是从哪听到的消息?”
  “实际上你和她分开是早晚的事,我们早有这个预感。”
  “为什么?”柳北桐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可从来没说过这一类的话。
  “从她调动到什么公司,我们就觉察到了。我们当时劝你了吧?你小子是一意孤行。我们知道你是想给自己留下更宽松的环境,让她没有精力管你,可你就忘了,她也是个人,她也会变……
  “行了,老赵,咱不提这些事好吗,来,我敬你一杯。”
  他也忘记他的三高了,端起酒一饮而尽。
  “小张什么态度?”
  “小张?赵见,别提她们好吗?你说咱男爷们离开女人就活不下去吗?”
  “肯定一时死不了,但是还真不能长期没有女人。”
  “为什么?”
  “报纸上说的还少吗?离婚男人的患癌率在癌症病人中占的比率很高,酗酒、抽烟、患抑郁症的比率也很高,这一切都来源于失落和孤独,这种感觉会促使人内分泌失调,免疫力下降……
  “赵见,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低沉?”
  “北桐,万不得已不要离婚,离婚以后万不得已不要再婚,再婚万不得已不要找有孩子的女人结婚。结发夫妻再闹,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那是他们的记忆、他们的历史、他们的辉煌,再婚就不同了……
  “喝酒喝酒,你今天是哲学家了,你到底和嫂子怎么了?”
  两人又干了一杯。
  赵见又把酒满上,高高地端起。
  “男人啊,难人,困难的难啊!喝!”他自己一饮而尽。
  “不就是老婆回个娘家吗?至于这么感慨?” 柳北桐睁大眼睛望着痛苦的赵见,老赵那天的确和平时判若两人,男人实际上比女人还脆弱。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把一瓶酒弄完了,赵见又从哪里摸出一瓶,最后居然又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那天的酒喝的有点莫名其妙,两人都在抒发感情,可具体事情谁都没说。他到底怎么了,柳北桐临走也没弄清楚。
  一切都很顺利,周四那个学生家长就来电话说护照已办好,已经用特快寄到上海了。他又托铁路的朋友给他定了星期五晚上到上海的卧铺。周五早晨,他开始准备行装了。
  还有一件事他还没做,那就是囡囡下周一要来电话的事。这件事很重要,不能穿邦。但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必须有筱晴的配合。周五晚上,他犹豫了一会,终于拨通了筱晴的电话,这是二十天多以来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通话。他把那天囡囡来电话的事讲给她听了以后,她半天没有吱声。
  “你听清楚没有,你下周一晚上必须来一趟,我已经答应她了。”
  ……
  柳北桐听到了她的隐隐的抽泣声。他的心一下又软了,他最不能看筱晴掉眼泪,这是他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
  “你怎么样,过的好吗?”
  ……仍然没有声音。
  “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不是才二十多天吗?”
  “我想孩子了……我想去美国。”
  “怎么回事?马涛欺负你了?那天你在民政局门口怎么说的——等囡囡18岁再告诉她,那时你为什么不想她?那时你为什么不想去美国?你觉着这都是儿戏吗?”
  一股火气直冲柳北桐的头颅,他在劝筱晴离开那个公司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个提议,她根本就没理他。而这仅仅过了二十来天,这女人怎么了?
  “北桐,别跟我吼好吗?我是在和你商量。”
  “柳一春是你的女儿,你是她的妈妈,你和她商量就足够了。跟我商量什么?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啊?缺钱吗?我这里还有五万。”
  “你是她爸爸呀,我是想和你商量……我不是说的钱……”
  “好了,什么也不说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定吧。存折还在老地方,我把钥匙放到传达室里。你周一务必来一趟、务必要接囡囡的电话。”
  “你到哪里去?”
  “我要出趟远门,明天晚上走。”
  “哦……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自己多保重吧,我挂了。”
  柳北桐放下电话,睁着眼睛楞了半天,他简直不能相信刚才和他通话的就是那个盛气凌人的筱晴,就是那个好为人师的筱老师,就是那个二十天以前那个冥顽不化的刚强女人。
  太累了,不想了,柳北桐开始考虑下面的行程。
  三十九
  柳北桐到了上海,才知道他们这个演出团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是星期天早上6点到的上海站。一辆兰色的私家车来接的他,那个司机告诉他林如玉上午9点乘飞机到上海,他先带他到宾馆休息。
  柳北桐下榻的宾馆就在上音附近,柳北桐参加工作以后曾经在上音进修过两个月,是文化部举办的一个作曲学习班。再说囡囡就读的音乐学院附中也在这附近,所以他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
  他的房间在18楼,从窗户上可以鸟瞰淮海中路一带的大片房屋。他立刻就找到了囡囡的学校,就在这个新崛起的饭店附近。他甚至还找到了筱晴陪读时租的房子,好几年过去了,不知为什么还没拆迁。那是一条细细的弄堂,她和囡囡住在一个有天井的石库门里,那间房子大概有10来平米,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些杂物了。筱晴和囡囡就这样生活了两年,他有时来看她娘俩,三口就这样挤在那一张床上。
  现在想想,那时的日子真是很窘迫,但是很快乐。现在的日子大大改善了,可为什么却这么苦。人活着就是折腾的吗?
  他走之前,把家门钥匙交给了传达室的李师傅,那还是筱晴自己的那一串。他把离婚时分给自己的5万元存折放到沙发桌上。密码还是离婚前的老号,筱晴再熟不过了,如果她真的需要就让她带走吧。他自己用不着什么钱。现在囡囡已经自立,他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就有三千块,一个孤家寡人,足够了,既不用买房也不想买车,钱多钱少对他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昨晚一夜他都没有睡好,中铺一个喝醉酒的胖子打呼噜打的震耳欲聋,半个车厢的人都起来了,但没有一个人有办法,人家没有违反任何条例。列车员过去拍了拍那人,那人毫无反应。直到早上快到上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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