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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醉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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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电话,里面的声音把他吓了一大跳。
  “爸爸!我是囡囡!”
  “囡囡!你在哪里?”
  “你猜猜看……”
  “我猜什么猜,这是本市电话,你回来了孩子,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楼下,就在我们家的楼下,我和妈妈在一起。”
  “快上来!上来啊!”
  “不!你要下来接我们,我们带了好多东西啊!”
  “啊!……” 柳北桐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这个孩子从小就常有惊人之举,
  她居然从美国回来没事先通知他一声,而且是和她妈妈一起回来……柳北桐一头雾水,根本来不及思考,就下楼了。
  四十六
  从筱晴离开这个家到现在,柳北桐已经一个人生活将近三个月了,他没想到筱晴居然就这样回来了——和她的女儿一起很自然地回来了,在他们这个三口之家的历史中,有无数这样的场面:囡囡刚刚放假,陪读的筱晴和囡囡一起回来;囡囡自己回来,她到车站去接,柳北桐在家里买菜做饭……一切如故、涛声依旧,这里好象没有发生任何变故。
  囡囡首先给老爸来个西方式的拥抱和亲吻,然后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在自己的床上打个滚,在自己的破琴上弹几个和弦,嘴里用汉语和英语兴奋地唠叨着,不知所措的柳北桐好象什么也没听懂。
  筱晴没说什么,她面色苍白,人整整瘦了一圈,颧骨都突出来了,这么多年柳北桐都没见过她这么瘦过。她勉强地笑着,说家里没有个女人不行吧,你看看桌上一层灰。囡囡说再脏再破我也爱,这是我的家。柳北桐眼睛一直在看着囡囡,囡囡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直视过他。筱晴放下东西就开始忙活,洗呀擦呀地开始了。
  是囡囡不知道,还是这本身就是个套?柳北桐的眼神恍若隔世,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太戏剧性了吧?这是在开玩笑吗?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一股怨恨渐渐从他心里升起,目标直指筱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是旅店吗,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囡囡在收拾她给爸爸带来的东西,厨房里竟传来洗菜的声音——筱晴在做饭!她居然表现的如此自然——是在演戏吗?
  “囡囡,过来,爸爸跟你说话。” 柳北桐在自己的卧室里喊着女儿。
  “等一下吗,我在收拾东西,吃饭时我们再聊。”囡囡也不怕热,把自己关到自己的房间里。
  柳北桐来到厨房,压低声音问筱晴:“为什么搞突然袭击?囡囡都知道吗?你们在演什么戏?”
  筱晴低着头说:“一切由你决定,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想怎么样,你来说服她吧?”
  “你什么意思你?!当初是你提出的离婚,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孩子?为什么不提孩子?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出国?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你?!”
  “我没有办法,你不要逼我,我说不过她。你让我死可以,你总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吧?”
  “岂有此理!” 柳北桐气得脸色都变了,他感到胸口发闷——这都叫什么事啊!筱晴年轻时经常不讲道理,经常把他气的不说话,但这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妈妈,你看我们的照片。”囡囡在那边房间兴奋地大叫。
  柳北桐一头钻进了厕所,他把头放到水龙头下面冲着,他不能用这张扭曲的脸面对自己万里迢迢从大洋彼岸归来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孩子——筱晴啊筱晴,你真他妈的毒!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这还不到三个月啊!
  出了厕所,柳北桐已经换了一张面孔,虽然还有些勉强,但已经可以笑出来了。
  “什么照片啊?是不是你小时侯的啊?”
  囡囡手里拿的,就是那张和保姆一起的四个人的合影。筱晴只看了一眼,就回到厨房去了,柳北桐抱住女儿的肩膀,把她拉进她的房间,给她讲保姆传凤的故事。他知道筱晴肯定在厨房抹眼泪,不能让孩子听见。
  “爸爸,我能给你说几句话吗?”
  囡囡站起来,把房门关上了。
  “你说吧。”
  “你今天要和妈妈一起睡。”
  “囡囡,你还是个孩子,你什么意思?”
  “妈妈不想和你离婚了。”
  “什么?你都知道了……是她给你说我们离婚了?”
  “离婚怎么了?离婚到复婚不就是再办个手续吗?”
  “你以为离婚是买东西吗?你以为复婚是退货吗?你以为是我想和她离婚吗?囡囡,爸爸有好多话没有给你说过,不是爸爸要离婚啊,我和你妈妈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说过这两个字吗?”
  “是啊,爸爸是个好爸爸,你们都说不想离婚,那我要亲眼看一看谁表现更好,看今天谁主动。爸爸,你知道我突然从美国回来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想亲眼看一看你们谁在骗我。”
  柳北桐瞠目结舌,这孩子还有这一套,真毒!
  “孩子,睡在一起有这么重要吗?”
  “爸爸,你是男人,主动一些嘛!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就天下太平了。”囡囡好象已经看到了她的作用,高兴的手舞足蹈。
  “囡囡,有些事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还小,还不理解。”
  “有什么不理解的,不就是有个异性朋友吗?这在美国很平常啊,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人可以有朋友、可以有若干个朋友,但家庭只有一个。为了朋友舍弃家庭,不是大傻冒吗?”
  “囡囡……”
  “行了,别说了爸爸——妈妈,我饿了。”她跑了出去。
  还是那张小餐桌,还是那几个菜,有他最喜欢的猪脚炖萝卜、香菜调素鸡、大葱爆鸡肫……天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菜,可能来之前买好的吧。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庐州老窖,又主动给筱晴拿了一瓶长白山干红。给囡囡拿了一罐雪碧,他要争取主动了,不能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吃饭之前,他还悄悄地拉掉了电话线,林如玉随时都有可能打过来。
  “你最近又要出差吗?”这是筱晴给他主动说的第一句话,她已经注意到房间里收拾的东西。
  “可能吧。”
  “爸爸到哪里出差?不会又是出国吧?”囡囡一边啃着她最喜爱的猪蹄子,一边问。
  “爸爸不象你,出国如同走平地。爸老了,快被历史淘汰了。”
  “瞎说!你是正当年,喝酒。”她拿起酒瓶给柳北桐和筱晴都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半杯。
  他们一起站了起来夺她手中的酒瓶“这是白酒,哪有小孩子喝白酒的?你违反了美国法律。”
  囡囡把酒杯藏在身后说:“这里不是美国,这里是中国,是柳一春的家。来!为了我们三口的团聚,干杯。”
  在她锐利的眼光之下,柳北桐和筱晴都喝完了杯中的酒。
  “第二杯,为了我们全家的团结、永远的团结喝一杯。”
  “囡囡,别喝了,你的眼睛都红了。” 柳北桐一把夺过囡囡手中的酒杯,给她递过一杯雪碧。
  “行,我不喝,你和妈妈喝,喝一杯交杯酒、团圆酒。”她端起了他们放在桌上的酒杯,斟满以后递给他们。
  柳北桐今天已经决定随她摆布了,都是小孩的玩意,没必要当真。关键还是筱晴,他已经做好了和她心平冷静地谈一次的准备,回头是肯定不可能了。
  他佯装很高兴地举起杯和筱晴喝了一个交杯酒,这是第三次这样和她喝酒。第一次是在省城紫金山下,筱晴从外地来看他,他们在音乐台旁边的一家小酒店里吃饭,柳北桐主动端起一杯红酒,做了一个交杯的动作,说这叫“秦晋之好”,那是绝对发自内心。第二次就是他们结婚时,他们的同学闹腾着他们喝了一次,那次他们只办了4桌,没有任何长辈,都是他们的小学、中学、大学的同学和邻居。那是出于应付。这一杯呢?是在演戏。时光荏苒,落花流水春去也,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囡囡鼓掌了!她比上次来胖了一些,人更象大人了、更漂亮了。柳北桐又拿起那张照片给她看:“囡囡,你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
  “妈妈说,我现在越来越象你了。是不是妈妈?”她走到柳北桐身后,两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娇嗔地向着对面的筱晴微笑着。
  “是的,你小时候嘴最象他,现在鼻子变化最大,也有点鹰勾鼻了。”两杯酒下去的筱晴脸上已经出现了红晕,有了一点生气。
  柳北桐突然有了一种幻觉,那已经过去的是一个长长的梦。实际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还是那个爱家爱老婆孩子的柳北桐,筱晴还是那个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今天家里有喜事,远在美国的孩子、他们的骄傲囡囡回来了,大家理应高兴……不要想太多,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
  筱晴又给他斟满一大杯,她的态度显然要比柳北桐热情主动。是啊,她已经离开了公司、离开了那位视她为梦中情人的集团老总,他的老公也早就“浪子回头”,和那位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漂亮女人分手了——如果她知道张茉莉已经离开了这里、已经移居加拿大,那他们这一家的团聚就似乎更是必然了——一切难道不应该让它过去吗?
  晚上,囡囡说今天大家都很累,特别是妈妈,我建议大家早些睡吧。今天我来收拾,为家里做点贡献。她把柳北桐和筱晴推进他们的卧室,又给他们把门关上。自己在外面收拾了起来。
  当他们两个独自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幻觉却突然消失了。这间他们生活了10多年的房子熟悉而又陌生。三个月不长,三个月也不短,这房子的家具、摆设和三个月之前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这间房间却又多了许多东西——那就是柳北桐三个月的孤独、苦涩、憧憬和思念,如果这种思念是为筱晴,那必然是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绝不亚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和“久旱逢甘霖”的舒畅。那种场面肯定就是静静地相拥、苦涩的泪水、真诚的忏悔和永不分离的誓言,肯定是狂热的作爱、喃喃的诉说、甜蜜的放松和一个久违的深梦……
  可惜这只是一种假设。
  柳北桐把床头的台灯打开,大灯关上,又打开门嘱咐了囡囡几句,就关上了卧室的门。他坐在床头的一只单人沙发上,那是他许多年的老位。平时筱晴在外面忙活、看电视,他常常把自己卧在这只很旧的沙发上看书,筱晴经常轻轻地走进来,在他身边的小桌上放一杯水、一个削好的苹果或是几片西瓜,他从不说一个谢字,就这样很自然的一边看书,一边把水果送到自己嘴里……但这时,他却点着了一只香烟——他从不在卧室抽烟——他轻轻对筱晴说:“孩子马上睡了,我们谈谈好吗?”
  筱晴静静地坐在床上没有说话,显然这个谈话对她来说是非常艰难的。也许她对这场谈话已经想了许久,在台灯暗淡的光线下,她的脸色阴暗、面容憔悴,人显得很苍老。
  “能照囡囡说的办吗?”她终于说话了。
  “你说这句话之前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柳北桐努力按住心中的火,压住自己的音量,他知道,隔壁的囡囡不会马上入睡的。
  “你问吧。”
  “你为什么离开公司?”
  ……她没有说话,显然这是他们谈话中最敏感和最不可绕过的问题。
  “从我们离婚到你离开公司只有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我想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让你离开公司,我和你谈了一个春节,你不为所动。是什么力量让你在我们分开以后……”
  “北桐,我常常有一种强迫症……”她打断了他的质问,她好象人在发冷,她的手好象在发抖。
  “你不舒服?” 柳北桐已经感觉到她的反常,从她进家他除了觉着她瘦了之外,还感到她的神情有些怪异。
  “我常常有一种要杀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恐怖、很不现实,但它总在折磨我,有一天我要真的出些什么事,你一定要照顾好囡囡。”
  “你怎么了,你喝多了?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
  筱晴捂住脸,低下了头。
  “你没事吧?” 柳北桐拉开她的手,发现她已经泪水滂沱。她一定有委屈,她一定受到了谁的欺负,她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柳北桐马上想到了那个马涛、那个要和他竞争的对手,一股火气渐渐从他心里升起。
  “是不是马涛……他欺负你……报复你?”
  筱晴低着头不说话。
  “他欺骗了你?”
  筱晴的嘴艰难地蠕动着。
  “他说……那个钱刚要砍你的双手……只有他能制止他,钱刚有把柄在他手上……但他出面也是有条件的……”
  “你说……什么条件……别说了,我知道了……” 柳北桐感到身上也有些发冷,世事险恶,打打杀杀对他们那些江湖上的人说来,也许有些事不算什么,可对筱晴来说,可能就不一样了。他可能用这种方法骗了筱晴,但是马涛不是很爱她吗?他没有必要这样啊。
  “你不是对他印象很好吗?你不是说他比我可靠吗?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离开他的公司,他是不是……”他有一种推测,但他说不出来。他面对的毕竟是他的初恋情人、相处了18年的老婆、是他孩子的母亲。
  “他说得到我,仅仅是为了还他年轻时的一个梦……他不会成家、不会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哦……” 柳北桐全部明白了。
  “流氓!就为了还他的梦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筱晴抬起了头,眼睛里露出一种奇异的色彩:“他能破坏了吗?他真的能破坏我们的家庭吗?”
  她眼中的希望一目了然,但对柳北桐来说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他好象又一次走到了悬崖边,他已经了解了她,但她却没有了解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筱晴,有些事情不是一个晚上能说清楚的,你很累了,我们今天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筱晴很听话地点点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睡了,他们几乎同时听到了隔壁囡囡的呼声,这孩子从小就打呼噜,那稚嫩的声音是他们永远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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