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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龙枪编年史-第19章

小说: 龙枪编年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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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尼斯正打算要说服他,却叹口气闭上了嘴。他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平原人所受的痛苦。朋友与家庭——过去的一生——彻底的摧毁,一定是无比的打击,光是想象都令人胆怯。坦尼斯离开他走到正在雕刻一块木头的佛林特前。
  “你也应该睡一觉的。”坦尼斯告诉矮人。“我会守夜的。”
  佛林特点点头。“我听到你的喊声,”他收起匕首,把木头放进袋子里。“梦中是在保卫奎苏嘛?”
  坦尼斯想着不禁皱起眉来。在寒风中颤抖着,他紧抱着斗蓬,戴上兜帽。“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他问佛林特。
  “平原人说我们在东贤路上,”矮人回答。他在冰冷的地面上伸着懒腰,把毯子拉到肩膀上。“一条古老的道路。大灾变之前就有了。”
  “我不认为我们运气好到这条路刚好通往沙克·沙罗斯吧?”
  “河风确实不这样想。”矮人半醒地回答。“他说以前只在上面走了一段路,但至少它可以让我们穿越山脉。”他大力地伸了个懒腰,翻过枕着的斗蓬。
  坦尼斯深深地吸气。夜晚看来十分的宁静。他们在慌乱逃离奎苏的过程中没有遇上任何的龙人或地精。就像雷斯林说的一样,龙人攻击这部落不是为了部署战争,而是单纯地为了寻找水晶杖。他们一击不中就已经全面撤退。森林之王所说的期限还没有到,坦尼斯推测。两天之内抵达沙克·沙罗斯,目前已经过了一天了。
  半精灵颤抖着走到河风处。“你知道我们要往那个方向走多久吗?”
  “是的,”河风点点头,揉着发红的眼睛。“我们朝东北走,朝着新海走。那里是传说中沙克·沙罗斯的所在地。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他皱起眉,摇摇头。
  “我们明天可以到达那里吗?”坦尼斯问道。
  “新海据说离奎苏有两天的距离。”野蛮人叹了口气。“如果沙克·沙罗斯真的存在,我们应该能在一天之内抵达。虽然听说从这里到新海的路沼泽遍布。非常难走。”
  他闭上眼睛,心不在焉地抚摸着金月的秀发。坦尼斯安静下来,希望平原人能够睡一觉。半精灵静静地坐在一棵树下,看着夜空。他想天一亮便得问问看泰索何夫有没有这里的地图。
  坎德人确实有地图,但却没有多大帮助,因为这张地图又是大灾变之前的古物。地图上没有新海,因为它是在大地被撕裂之后,特皮德斯洋的海水灌入形成的。但是地图上仍然标示着沙克·沙罗斯,它离东贤路并不很远。如果路不是太难走,当天下午便可以抵达。
  大伙闷闷不乐地用了一顿早餐,毫无食欲地吞下这些食物。雷斯林在营火上煮着难闻的药汁,奇异的眼睛看着金月的水晶杖。
  “现在它变得价值连城。”他柔声说。“它变成一件以无辜者的鲜血换来的礼物了。”
  “值得吗?这值得用我族人的鲜血换取吗?”金月问,呆呆地看着手中不起眼的褐色手杖。她看起来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眼睛下方有了灰色的眼袋。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每个人都笨拙地瞧向它处。河风突然站起来,独自一个人走进林中。金月抬头看着他,接着把头埋在双手中哭泣起来。“他觉得都是他的错。”她摇着头。“我没能帮上忙,这不是他的错。”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坦尼斯慢慢地走向她。他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揉捏着她肩上紧绷的肌肉。“我们无法理解。所以我们只能不停地前进,希望能够在沙克·沙罗斯找到答案。”
  她点点头擦干泪。深吸了口气,用泰索何夫递给她的手帕擦了擦鼻涕。
  “你说的没错。”她吞咽着口水说。“我父亲会因为我感到羞耻的。我一定记得——我是酋长的女儿。”
  “不,”河风低沉的声音从她背后的森林中传出来。“你就是酋长。”
  金月吃了一惊,她奋力站起来,瞠目看着河风。“也许我是,”她说道,“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全族都已经——”
  “我看到了足迹,”河风回答。“有些人还是逃了出来,他们也许躲进山里。他们会回来的,而你就是他们的领导者。”
  “我们的族人……还活着!”金月脸上闪着光芒。
  “活着的不多,也许此刻已经一个不剩。这得看龙人有没有跟他们杀进山里去。”河风耸耸肩。“但你仍然是唯一的领导者。”他的声音中开始带着忧伤——“我将是酋长的丈夫。”
  金月退缩了,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她眨眨眼睛,摇了摇头。“不,河风,”她柔声说,“我……我们以前讨论过——”
  “我们有吗?”他打断道。“我昨天晚上想着这件事。我已经离开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单纯地把你当作我的女人——我忘了……”他吞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我离开金月,回来却只看到酋长的女儿。”
  “我有什么选择?”金月气恼的哭出来。“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得要统领整个部落,不然部落就会落入长老们的把持中。你知道当个酋长的女儿是什么滋味嘛?怀疑每一口食物到底有没有被下毒!每天努力开掘财源存入库房,好让战士有钱可领,不给长老任何把持的机会!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得以一个酋长的女儿的身份出现,父亲只会在一旁流着口水嘟囔着。”她泣不成声。
  河风倾听着,脸上毫无表情。他看着天空,“我们该走了,”冷冷地说。“就要天明了。”
  大伙只在这条老旧的路上走了几里就发现自己陷入了沼泽之中。他们发现地面越来越松软,高大、牢密的针叶林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变形的植物。一团迷雾遮去了阳光,空气变得恶臭难闻。雷斯林开始咳嗽,被迫用手帕遮住口鼻。他们始终走在破碎的石板路上,避免踏上旁边松软的沼泽地。
  佛林特一直走在坎德人的前面,突然他大叫了一声消失在在泥浆中。他们只能看到他的头。
  “救命呀!矮人掉下去啦!”泰斯喊道,其他人飞快地赶来帮忙。
  “它把我越拉越深!”佛林特在湿滑的泥浆中绝望地挣扎着。
  “抓稳,”雷斯林警告道。“你掉进死亡陷阱了,不要下去救他!”他警告正要前去的史东。“你们两个都会死的,拿根树枝来。”
  卡拉蒙抓住路旁的一棵小树,深吸一口气,涨红着脸开始用力。他们可以清楚地听见大汉将树连根拔起的声音。河风把树枝平伸过去,希望能碰到矮人。佛林特几乎连鼻子都浸没到了烂泥里,最后终于成功地抓住树枝。战士把整棵树连着矮人一起从烂泥中拉出。
  “坦尼斯!”坎德人抓住半精灵指着方向。一条蛇,像卡拉蒙的手臂般粗大,钻进刚刚佛林特被困的地方。
  “我们没有办法通过这里!”坦尼斯指着沼泽。“也许我们应该回头。”
  “没时间了。”雷斯林嘶哑道,沙漏般的瞳孔闪着光芒。
  “也没有别的路了。”平原人困扰地说。“我记不得什么时候,但我曾经到过这里。我知道通过沼泽的路,它通往——”他舔舔嘴唇。
  “通往一个被邪恶占据的都市?”坦尼斯严肃地说。
  “沙克·沙罗斯!”雷斯林嘶声道。
  “当然了,”坦尼斯柔声说。“这倒也说得通。除了你找到这柄水晶杖的地方之外,我们还能上哪里去找答案呢?”
  “我们必须立刻动身了!”雷斯林坚决地说。“今晚午夜我们一定要到那边。”
  平原人领着大家,他在黑色的水中踏着坚硬的地面前进,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下去,越来越深入沼泽中。被他称作铁抓的树耸立在水中,根部暴露在外,扭曲地抓着地面。树枝上垂下来的气根沿着勉强可行的小路低垂着。浓雾开始聚拢,没有人能看见几尺之外的东西。他们被迫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每一步。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跌进那些深不可测的黑色臭水中。
  突然间,小径消失在沼泽中。
  “现在怎么办?”卡拉蒙不悦地问道。
  “靠这个,”河风说。一座藤蔓揉成的简陋绳索桥悬挂在树上。像道蛛网般地横跨在水面上。
  “这是谁建的?”坦尼斯问道。
  “我不知道,”河风说,“但是每逢无路可走的时候你就会看到这种桥。”
  “我告诉过你,沙克·沙罗斯不会一直空旷无人的。”雷斯林低声说。
  “是的,我想你们至少不该对诸神送给我们的礼物丢石头,”坦尼斯回答。“不管再怎么样糟糕,我们至少不需要游泳过去。”
  横跃藤蔓桥的旅程并不愉快。藤蔓上遍布着湿粘的青苔,走起路来必须要更加小心。整座桥一碰就摇晃个不停,每一个人经过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他们安全地抵达另一边,但走不了多久便又被迫走上另一座吊桥。四周始终布满黑色的死水,仿佛有着无数对饥渴的眼睛正在窥探他们。接着他们到了一个地方,没有坚硬的地面,也没有藤蔓桥。前面只有一望无际的污水。“这不是很深,”河风喃喃地说。“跟着我,除了我踏过的地方不要走上任何地方。”
  河风踏出一步,跟着另一步,用感觉来找路,其他的人跟在他后面,直愣愣地看着水面。水中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会从他们的脚旁滑过,让他们如惊弓之鸟。直到他们踏上坚硬的地面后,每个人的腿上都覆满一层让人作呕的粘液。但这段路看起来,也许是最难走的一段。因为丛林现在看起来没有之前的那么浓密,他们甚至可以从树梢看见微弱的阳光。
  越往北方走,地形就越来越平坦。到了正午时分,坦尼斯在一棵老橡树地下找到一个结实的土地,于是便要大家休息一下。伙伴们坐下来吃着中餐,为了庆幸脱离沼泽地带而满怀希望地交谈着。金月和河风除外,他们一声不吭。
  佛林特全身衣服湿透,不停地发抖着,并且抱怨关节的抽痛。坦尼斯开始担心,他知道矮人被关节炎所苦,也想起来佛林特一直担心拖累他们。坦尼斯拍拍坎德人的肩膀,示意他到旁边来。
  “我知道你的那些袋子里一定有些东西可以驱除佛林特的寒意,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坦尼斯柔声说。
  “喔,当然喽,坦尼斯,”泰斯兴奋地说。他摸东摸西地一个袋子一个袋子地找着,最后终于摸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银瓶来。“白兰地,欧提克店里最好的!”
  “我猜你没有付钱吧?”坦尼斯微笑地问道。
  “我会的!”坎德人一脸受伤的样子。“下次去我就会。”
  “当然。”坦尼斯拍拍他的肩膀。“给佛林特喝一些,别太多。”他警告道,“只要让他身子暖和起来就好。”
  “好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带头!”泰斯笑着跑向矮人,坦尼斯则回到其他人的身边。其他人都在静静地收拾着午餐。准备离开。我们每个人都用得着那瓶酒,他想。金月和河风整个早上都一言不发,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所有的人。坦尼斯想不出有什么安慰他们的办法,他只希望时间能够为他们疗伤止痛。
  大伙下午又沿着小径走了一个多小时,由于丛林最茂密的地带已经过去,所以速度比上午要快了许多。当他们以为已经离开了沼泽的时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再也没有结实的土地。大伙沮丧地再度踏入气味薰人的臭水中。
  只有佛林特和泰斯毫不受这沮丧气氛的影响,他们两个远远地走在大伙的前面。泰索何夫很快就忘记了坦尼斯的警告。白兰地不只让他们的身体热了起来,也驱逐了心中的阴影,所以坎德人和矮人不停地把瓶子传来传去,直到整瓶酒都被他们喝光为止。然后他们大跨着步,开玩笑地讨论着下次遇到龙人时候应该怎么办。
  “没错!我一定会把他们变成石头的!”矮人挥舞着想象中的战斧,“轰!正中他的蜥蜴脑袋。”
  “我打赌雷斯林用眼神就能把它变成石头的!”泰斯模仿着法师肃杀的脸和锐利的眼神,两个人一起开怀大笑,接着突然住嘴,轻声咯咯笑着,唯恐坦尼斯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打赌卡拉蒙拿把叉子就可以把他们的尸体吃下去!”佛林特说。
  泰斯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矮人则哈哈大笑。突然湿软的地面中断,泰斯拉住佛林特,因为他差点一头栽到沼泽的水里去,这沼泽十分宽,连藤桥都没有办法跨越它。上面倒着一棵巨大的树,宽大的树干可以同时让两个人并肩而行。
  “这才叫桥呢!”佛林特后退一步,试着要让自己的眼睛聚焦。“不用像蠢蜘蛛一样爬网了。我们走。”
  “我们不先等等其他人吗?”泰索何夫轻声问。“坦尼斯不会希望我们分散开的。”
  “坦尼斯?哈!”矮人嗤之以鼻,“我们会让他知道的!”
  “好呀!”泰索何夫兴奋地答应。他一跃跳上那棵树。“小心,”他滑了一下,但轻易地恢复平衡。“这有点滑。”他走了几步,手臂向外伸出,模仿某次庙会上表演走钢丝的那个家伙。
  矮人笨拙地跟着坎德人,佛林特踏着大靴子跌跌撞撞地走在树干上。佛林特心中某个清醒的角落告诉他,他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这样做。还告诉他不等其他人就急着过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他全然不理。他觉得自己又变得年轻了。
  泰索何夫一面假装自己是走绳索的高手,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真的有个观众——一个龙人跳到他面前的树干上。这个景象立刻让泰斯清醒了过来。坎德人不会感到害怕,但是他很明显地感到惊讶。他的理智还清醒得足以做两件事,他先大喊,“坦尼斯,有埋伏!!”接着拿起胡帕克杖用力挥出。
  这一挥让龙人吓了一跳,怪物吸了一口气后跃下树干以避开这一击。泰斯一时站立不稳,很快地又恢复了平衡,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又看到岸边有另一个龙人。他不解地发现,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带武器。但在他清楚原因之前,背后传来一声大吼。他忘了还有矮人了。
  “怎么搞的?”佛林特喊道。
  “龙人——么法师耶。”泰斯口齿不清地说,一手抓住胡帕克杖,朝雾里看着。“前面有两个!他们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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