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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共和国之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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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节朗河的水冲茶,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好的。自己在里面洗澡,是不是太可惜了。
  这些天,他不那么悠闲了,印军的飞机,时常在头上转,树林里,也不时闪露出一张张长满大胡子的脸。前天,他们居然围着桥头,修了3个地堡。他们要抢占这块地方吗?吴元明的心缩紧了。
  在这儿站岗,无疑是站在狼群之中了。
  他不怕,他是共产党员了。再说,后边有主阵地,翠屏山后面(他愿意这样叫),家乡的父老姐妹都在看着他。
  :果然,上岗不一会儿,印军从一个个地堡里钻出来了,摆着手、叫喊、端起枪做射击状。可是吴元明不理睬他们。
  一个布巾缠头,黑纱裹须的军官,带着30多名士兵,端着机枪、冲锋枪和上了刺刀的步枪,一步步逼了过来。
  20米、10米、6米。
  他们想干什么?吴元明心里有点发毛,端冲锋枪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不能退,一步不能退,这是哨位,祖国的领土,死也不能退。打死我可以,我这板机一搂,就是倒了,也能赚他们十个八个。可千万不能当俘虏。不能给家乡人丢脸。
  印军停住了,印军官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一个铁塔般的大个头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走到他跟前。刺刀的尖刃离吴元明的胸膛只有一厘米。
  这家伙个头太大了。吴元明只好把冲锋枪口上移,对准大个子兵的胸膛,紧握板机的手里满是汗水。
  双方的目光在对峙。
  四只眼睛,便是四柄利剑,在突刺、撞击、劈杀……
  这是胆的角斗;这是力的抗衡;这是信仰与荣誉的竞赛。
  1分钟、2分钟、3分钟……
  大个子兵的目光由狰狞、凶厉,逐渐变得犹疑、怯懦了,目光的正锋,避开了直接的对刺,缓缓下移,最后凝注在黑洞洞的枪口和吴元明紧扣板机的食指上。
  吴元明的心坦然了,嘴角浮起一层蔑笑。
  敌人的意志垮了。
  果然,大个子兵持枪的双手开始颤抖,渐渐地,门板样宽厚的躯体竟打摆子般哆嗦起来。
  上来两个印度兵,把他架了下去。他已经不会走了。
  印军官恼羞成怒,一挥手,又上来一个。
  这一个块头也不小,谁知更是个草包,刚上来胳膊就发麻,只好由双手端枪变成单臂挟枪,两手轮替着甩来甩去。
  于是换上了第3个、第4个、第5个……
  吴元明如钢浇铁铸的一般,一动不动。
  印军官亲自出马了。
  后面3艇轻枪张开支架,抬起枪托。
  20多个士兵“哗啦”围了上来,将吴元明困在中心。
  刺刀一层层、一叠叠的布满脸盘、胸膛、肩胛、后背……
  有一把刺刀竞对准他的眸子。
  阳光下,钢刺的光波晃动得难以睁眼,眼睫毛都感觉得到森森的寒气。
  总共24把刺刀。
  24把刀,犹如24颗恶狼的撩牙,随着一声呜咽,刹时便会把他撕咬得粉碎。
  吴元明右手的板机扣得越紧了。
  “不能开枪。”
  “绝不能先放第一枪。”
  “这是中央军委、毛主席的命令。”
  吴元明昂起头来,泰然地望着远处的雪山,飘绕的白云。
  他觉得,自己就是翠屏山。
  不,绿色的衣领是“雪线”,他是喜玛拉雅山。
  在“雪线”之上,还有一颗镶着国徽的“太阳”。
  (6)择绕桥印军再次玩火。
  天早透黑了,山林的夜,出奇的静。只有克节朗河水永不疲倦地弹奏着舒缓的小夜曲。
  桥面坑道里,潜伏着3名中国士兵。
  这是我边防团派出的前卫警戒哨。
  吴元明半蹲在坑道里,一边咀嚼着苦涩的草根,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敌情。
  他清楚地记得上岗前连长刘道臣的话。
  “根据情报,敌人这几天可能有行动。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择绕桥是主要的通道,要保护好,桥西阵地不能丢。”
  “敌人如果向你们开枪,你们可以还击。这是昨天军区张司令员来视察时下达的最新命令。今年以来,我们已经有49名战友倒在他们罪恶的枪口下,这笔血债一定要他们偿还。什么时候反击,听命令。”
  对面树林里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
  吴元明赶紧捅了捅身边的沈定湖和王确云。
  今儿个敌人要动真的了。
  果然,树林里出现了几个黑瞎子般的人影,慢慢向白天的哨位逼近。
  哨位上有两个穿军装的草人,是吴元明和战友们扎的,晚上立在那几,和真的没啥两样。
  敌人上当了,吴元明慢慢探出枪口,心里忍不住想笑。
  “哒哒,”两声枪响。
  印军打响了第一枪。
  吴元明冲着响枪的地方“嘟嘟”就是一梭子。
  只听对面“哎哟”了一声。山林又恢复了沉寂。
  沈定湖贴着耳朵问:“敌人撤了吗?”
  吴元明悄声说:“只敲掉一个,他们肯定还要搞鬼。”
  “轰隆!”一声爆炸。两个草人倒了。
  敌人以为枪没打准,扔出了两颗手榴弹。
  沈定湖正要还击,吴元明一把拉住他,咬着耳朵说:“别急,等他们露脸。”
  果然,几个印军见没动静,站了起来,晃了晃手电筒,要欣赏一下刚才的战果。
  “打!”吴元明的枪口首先喷出了一溜火舌。
  沈定湖、王确云的冲锋枪也像刮风一般响了起来。
  敌人像受了惊的兔子,回头便跑。
  晚了,愤怒的子弹雨泼般倾泻过来。
  枪声停了,一个受伤的敌人还在高一声低一声的痛苦地喊叫着,他大概是刚才那伙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敌人被激怒了,3个地堡里的轻、重机枪,一齐向他们这个小小的阵地倾泻着子弹,堑壕前的泥土、石块被打得四飞迸溅。
  突然,一颗手榴弹落到了堑壕里,尾部“嘶嘶”冒着青烟。
  沈定湖手急眼快,抓住手榴弹又扔了回去。
  “轰”的一声,手榴弹在敌人的头顶爆炸了。
  吴元明高兴地喊起来:“打得好,就这样干。”
  敌人的地堡离战士们的堑壕太近了,只有十几米,还不如篮球架到中线的距离远,手榴弹从拉弦到爆炸大约需要5秒钟,所以扔过来的手榴弹大都还没炸。
  吴元明和战友们一气扔回去18个手榴弹,他们每人携带着4颗手溜弹都还没舍得用呢!“
  忽听背后一声响,又是敌人扔过来的手馏弹。
  吴元明慌忙去摸,咦,怎么不见冒烟?
  终于他摸到了,是一块石头。
  “咚,”又是一声响,沈定湖赶紧摸,摸到一截松树根。
  敌人没手榴弹了,就用这些东西乱扔起来。
  3个战士身上每人都挨了几下子。
  什么军队什么板眼,硬是一群流氓。
  印军开始打炮了。炮弹掠着树梢,吱吱怪叫着落下来,把堑壕前后炸得烟雾弥漫,后边的主阵地上也是一片火海。
  吴元明忽然明白了,大声说:“小沈、小王,敌人想攻占择绕桥,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3个人分了工,一人封锁一个地堡。
  地堡里的敌人一露头,一梭子子弹马上就飞过去。
  桥西这个小阵地成了敌人眼中的芒刺,他们开始实施集中轰炸了。
  炮弹雨点般倾泻下来,堑壕早已夷成平地。
  3个战士的耳朵都被爆炸的巨响震得流血。浓烈的黑烟和滚滚的热浪呛得他们喘不过气。
  又是一声巨响,吴元明只觉得右腿一颤,便酸麻的失去了知觉,他知道自己受伤了,迅速抽下腰带,将腿根部狠狠扎住。
  急救包和衣服都被烧焦了,像晒于的红薯干贴在身上,一动,就扑束束地掉下来。
  炮声停了。
  硝烟散了。
  择绕桥还在。
  阵地没有丢。
  吴元明抹了把脸上的灰土。两个战友从土里钻出来,顽皮地向他眨眨眼睛。
  月亮露出了皎洁的脸。
  山林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克节朗河水还在唱着那首永不厌倦的歌。
  3个战士却听不到了。
  永远听不到了。
  他们的耳膜被震裂了。
  天放亮了。
  印军地堡枪眼里,伸出一个黑糊糊的布包,布包绑在一根木棒的顶端。布包上插着一根引信,正“嘶嘶”冒着蓝色的火花。敌人要炸桥,把3个战士困在桥西。
  吴元明欲扑上去,可是猛一使劲,没站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他猛拍了小王一掌。
  小王会意地纵身跃出堑壕,扑向药包。
  吴元明和小沈的冲锋枪,同时封住两个地堡的枪眼,小王抑住药包,一把扯掉导火索,接着和地堡里的敌人争夺起炸药包来。
  敌人抓住木棒用力往里拉,小王挟住药包死劲往外拽。
  这种“拔河”比赛简直是战争中的奇观。
  小王个头不高,力气也不大,使上全身吃奶的劲,仍然拽不出来。
  死神就站在旁边,多延续一秒,清醒过来的敌人就会打死他。
  “快放手,”吴元明着急地喊。
  他不知道,小王耳朵也听不见。
  小王好像已将一切抛置脑后,圆脸憋得紫红,拼上性命也要赢得这场拔河的胜利。
  吴元明灵机一动,大喊:“扔手榴弹。”
  小王听不见,也不理会。
  地堡里的敌人吓坏了,慌忙松了手。
  小王没防备,一个后仰摔在地上。
  炸药包脱手,顺势落到河里。绑炸药包的木棒,一多半竖在河面上。
  从此,这木棒就直立在择绕桥下的急流里。
  它成了印军越过麦克马洪线,向中国武装进犯的铁证。
  如果哪位读者有兴趣,路过择绕桥,尽可以查证一下这木棒的来历。
  次日,中国外交部代表声明,强烈抗议印度军队越过麦克马洪线,向驻守在克节朗河择绕桥头的边防哨所进行猛烈的炮击。打死打伤边防连长刘道臣等七人。这是继朗久、空喀山事件后的又一次严重的军事挑衅。中国军队将保留还击的权力,并警告印度政府,“玩火者,必自焚。”
  印度外交部照会,抗议中国军队越过麦克马洪线,悍然向印度边防哨所进攻,开枪开炮打死官兵13人,伤26人。这是中国政府有意恶化两国关系,妄图霸占印度领土的又一罪行。
  两国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各说各的理。
  世界舆论倾向何方呢?
  “中国军队敢出兵朝鲜,和美国军队硬碰。
  太好战了。“西方的记者说。
  “中国军队镇压了西藏军队的反抗,嗜武成性。”不了解内情记者说。
  “印度是个弱国,怎么敢和社会主义阵营的中国打仗。”不结盟国家的记者说。
  一个时间内,中国似乎有些孤立。
  他们不是别有用心,便是在凭空猜想。
  其实,只要到择绕桥头转一圈,那根直立在克节朗河中的木棒,便会告诉他们全部真象的。
  (7)中国军队被迫反击。
  1962年10月,印度当局错误地估计形势,在大国支持下,向我发动了大规模的武装进攻。
  我西藏、新疆边防部队被迫进行自卫还击。
  这次自卫还击战,在中印边境东段和西段进行。从1962年10月20日开始,至11月21日基本结束,历时1个月,经历了两个作战阶段。
  第一阶段,自10月20日至28日。主要反击方向为克节朗——达旺地区。战前,印军在东段和西段的兵力为1个军部、1个师部、4个旅部、21个步兵营,约22000人。我军投入作战的部队有:西藏边防部队4个多团、新疆边防部队1个多团和昌都、林芝、山南分区的部队。在克节朗方向,我军根据印军布势前重后轻、翼侧暴露、正面宽、纵深浅的特点和地形情况,采取了从两翼开刀,迂回侧后,包围分割,各个歼敌的战法。自20日上午7时30分开始反击至当天下午,便大部歼灭了该地印军。接着,分兵5路,齐头并进,乘胜追击,于24、25日,先后进驻车新桥、达旺等地。在西段地区,我军于20日8时25分对入侵加勒万河谷和红山头之敌发起反击,经1小时战斗,全歼该敌。21日乘胜扩张战果,至23日便全部扫除了班公湖两岸及其以北地区的31个印军据点。随即挥戈南下,反击巴里加斯地区之敌,歼其一部。昌都、林芝、山南分区部队,也于10月20日实施反击,先后拔除敌据点多处,进占易古通、马尼岗、塔克新和哥里西娘等地。第一阶段作战至此便告一段落。
  第二阶段,自11月16日至21日,主要反击方向为西山口——邦迪拉地区和瓦弄地区。
  战前,印度当局从全国各地调兵遣将,使东西两段总兵力增至3万人。我军投入作战的兵力也增加到13个多团并一部分炮兵。在西山口至邦迪拉方向,我军根据印军布势特点,以部分兵力反击西山口,打敌之头;以部分兵从两翼夹击申隔宗、略马东,击敌背腹;另以部分兵力实施远距离、大纵深的迂回、直插德让宗、邦迪拉之间,断敌退路。
  这样,便形成了对西山口、德让宗地区之敌的多路向心合击,经1天激战,我军占领西山口、德让宗、申隔宗,歼灭印军一部。19日,占领邦迫拉,并于略马东地区围歼近千名逃敌。
  尔后,主力即在西山口至邦迪拉地区展开搜剿,一部分兵力继续向南追击,于21日进占吉莫山口、比里山口和鹰窠山口一线。在瓦弄方向,我军一部于16日晨发起反击,歼敌一部,印军第4军军长和第11旅旅长仓皇逃走。我军在当天下午即占领瓦弄,一部就地搜剿,另一部分兵向南追击,至21日,先后进至萨木维尔和金古底,逼近传统习惯线。在西段地区,我军于11月18日至20日,清除了残存在我境内班公洛地区的6个印军据点,歼灭大部守敌。在东段中部,我军也于11月18日开始反击,先后拔除印军据点16处,歼敌一部。
  (8)毛泽东下令中国军队“退避三舍”。
  这是1962年11月中旬。毛泽东独自走出了中南海春藕斋,舞场里的乐曲还在响着,节奏悠长舒缓……
  稍顷,周恩来总理也走了出来,他们沿着中南海的林荫道边走边谈。
  毛泽东望着涤着水面的柳丝,回头问道:“信已经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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