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反攻记-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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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么，要我说你们姐俩还真是相似，出嫁前都有这么相好这一回事，当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大姨娘笼着袖子，看着自己身上秀的牡丹花，不自觉声音也提高了一些。
这是在陈府大门口，围观的家丁原本就多，此刻又看到大姨娘和五小姐杠上了，更加好奇，要知道以前五小姐胡闹，大姨娘都只有在一旁好生劝慰，哪里有像今天这样中气十足的站在大门前话中带刺的讥讽五小姐。
只是这话里，似乎将大小姐也给骂到了。
若是只有大小姐一人在此也就罢了，这眼下大姑爷还在一旁站着呢，刚才老爷对大姑爷的态度众人也是瞧见的，怎么大姨娘就敢这样旁若无人的咒骂，这也太奇怪了。
“阿城哥，你说这大姨娘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一个小家丁歪在花园后面伸长着脖子问道。
叫阿城的正是先前给碧青开门的家丁，他眼底划过一丝蔑视：“若是没有老爷的指示，大姨娘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王大人的面这样说，这门亲事可不是一般的亲事，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爷是想借着大姑爷告诉朝廷陈家不会因为李氏吸食大烟的事情倒下，更不会因此而潦倒。”
小家丁一双崇拜的眼睛看着阿城，还来不及说赞叹的话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这见解倒是一针见血，想不到最了解大哥的人竟然就在陈府。”
二人急忙转身一看是一身青衣的二老爷连忙大汗淋漓：“二老爷赎罪，小的见识浅薄，信口说的。”
“信口说的都能说的这么好，那倘若让你深思熟虑岂不是能头头是道了？”陈斐语气不善，目光带有深意。
一旁的小家丁已经跪地磕头不起，嘴里只是不停的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二老爷开恩。”反观那个阿城却是要镇定多太多：“二老爷这是折煞小人了。”
陈斐看着他半晌才说道：“罢了，反正这府里奇怪的人不止你一个。”然后原路返回，似乎并没有要出去看看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径直走向陈老爷的书房。
那小家丁察觉陈斐离开才松了一口气，瘫软的坐在地上：“阿城哥吓死我了，二老爷一说话我这心都是要跳出来一般，比看见老爷还害怕。”
阿城微微一笑，笑而不语，那小家丁已经浑身是汗，看阿城没有离开的意思，自己虽然好奇，却也知道分寸，便起身离开。
阿城则是继续藏身在花园一角，暗中观察着碧瑶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细细思量刚才陈斐的那一句话，什么叫做反正这府里奇怪的人也不止你一个？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
“贵妃姐姐不知道在宫里怎么样，有没有派人来看看大姨娘，大姨娘可能还有所不知吧，贵妃姐姐前些日子可是差那良缘过来让我寻些银两，我原本不知道要做什么用，良缘这才哭哭啼啼的说是因为贵妃姐姐在宫里不受宠，大姨娘这边又没有银子，宫中上下需要打点，后来还因为一些事情将良缘送去和那太监对食，才能找到一点接近皇上的机会。”碧瑶说的声音很大声。
大姨娘不知道她为何要说起这件是，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看大姨娘这出手阔绰的样子，想必当年从母亲哪里也得了不少的好处，我记得二姨娘当时陪嫁的东西可是多得很呢，不过怎么在贵妃姐姐那里又看见了？”碧瑶话锋一转，一边说话一边走到碧青身边冲着姐姐微微笑道：“大姐应该还有印象吧，我家夫君虽是一介商人，不过这眼力界却是厉害，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将那东西临摹出来，听说还是从前宫里的赏赐呢。”
大姨娘就算在不明白事理，在讨厌碧瑶，也能听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
她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请五小姐进去？”身边立刻有丫头过来请碧瑶。
不过碧瑶可并没有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大姨娘而是冲着王珂伏了身：“大姐夫，你说历来可有将陪嫁丫鬟升为正妻的道理？”
大姨娘一听到陪嫁丫鬟立刻气的牙咬切齿也不待王珂回到就直接拂袖离开，根本不管门外站着的人。
眼瞅着大姨娘离开，碧瑶只是乐的捂嘴直笑，然后看看碧青似是有话要说。
王珂笑着拍拍碧青肩膀：“你们姐妹难得见面，我在马车里等你。”
翡翠也和锦绣在一起说说话，而碧青则是同碧瑶一起上了碧瑶前来坐的软轿。
“大姐，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对三姐那么好？”碧瑶终于问了一句自己多年来一直就想问的话。
碧青摇摇头，有些话并不适合现在说出来。
或许原本就没有打算要让大姐说什么，碧瑶靠在身后的软垫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大姐你不觉的奇怪么？那时候三姐怎么会掉下花池？”
碧青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碧瑶。
碧瑶压低声影将唇附在她的耳朵边：“没错，是我做的，而且是母亲要我这么做的，那花池边早就动了手脚，不然她也不会落水，不过你就不奇怪么？她捞上来的时候早就脸色铁青，浑身僵硬，我摸过她的鼻息，早就没有了呼吸，连大夫都说要准备后事了，怎么会突然活过来？”
碧青看着碧瑶，抿着嘴唇，关于碧凡上一次的溺水，她心里是有疑问，而且碧凡醒来之后的改变也让她看在眼里。
从来不会主动争辩的碧凡，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自保。
“说起来，大姐你相信可以死而复生的事情么？”碧瑶睁着眼睛，两眼冒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碧青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若是说不信，那么碧凡的事情要怎么解释？
“碧瑶昨晚做梦，梦见了香寒。”碧瑶继续轻轻吹了一口气，在碧青耳旁轻声说道。
第二百一十章 香寒的话
第二百一十章 香寒的话
第二百一十章
碧青咬着下唇，一直以来她都是淡定而安静温顺的，她看着碧瑶，不论这个妹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都能在暗中护着她，面对碧凡她也可以将自己的心包的紧紧的，不然别人察觉到一点她对她的保护。
然而当她听到碧瑶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
香寒，她去见过香寒，只不过她见到的只是香寒死的模样。
香寒被挂在城门前，令陈府所有人为之动容，陛下的雷霆手段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明白为什么香寒少了一只胳膊，碧青曾经试图想办法将香寒的尸体救下来，只是她能求的人也只有太子。
偏生那几日她已经求过太子打听碧凡的下落，现如今又去相求太子抗旨将香寒的尸首从城墙上解救下来，只怕会有杀身之祸的。
她只能趁着黑夜悄悄的过去打听，在外面给香寒少一些纸钱，翡翠和香寒的关系最好，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是泣不成声，却又一口咬定香寒一定是枉死。
她和香寒前些日子见面的时候，香寒还说起落夕的不适，听闻落夕似乎是受了贵妃的指示，要对碧凡县主不利，她还说要告诉县主，可是，谁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情。
碧青一直将翡翠说的事情放在心上，等着合适的时间去和二叔商量，没想到，有一天晚上当她再去去城墙脚下的时候，却发现香寒的尸首已经不翼而飞。
她更加惊讶，是谁敢在天子脚下公然将香寒带走，后来她才渐渐察觉出一丝异样，只是强压住心头的猜想，等着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后来便有了平亲王之子薛成安有不臣之心的传闻，再联想到碧凡的失踪，香寒的离奇死亡，她总算是明白了大致的缘由，可也因为这个被太后关了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所以此刻当她再次从别人嘴里听到香寒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唏嘘。
“尘归尘，土归土，原本就是尘埃落定的事情，妹妹又何必念念不忘呢？”碧青拿着帕子在碧瑶的手心轻轻写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对此事毫不在意。
碧瑶掀开门帘一角，望着那朱红大门的陈府，凄然一笑：“原本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这府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能想到咱们的爹爹竟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下如此之大的毒手，母亲的烟瘾恐怕也是父亲一手造成的。”
“逝者已逝，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终归是我们的父亲，不是么？”碧青不置可否，又或许是她根本不愿意自己这个最小的妹妹也牵扯进来，她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平安的嫁了人，又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呢。
泥足深陷，她一个人便够了。
“姐姐肯这样想，可是碧瑶却不敢苟同，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人，三姐的事情就不说了，可是英哥怎么说？他可是长子，不是一样成天病怏怏的，若是没有父亲暗中派人对他多加照拂，只怕英哥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碧瑶可以在多加照拂上面加重口气，她心里的恨不言而喻。
“姐姐也是相信死人会托梦的吧”碧瑶叹了口气，又回到最初的话题。
碧青矢口否认，碧瑶也不急着反驳而是说道：“姐姐，若是没有梦见二姨娘，又怎么能这样照看三姐，若非因为我嫉妒姐姐对三姐那样好，也不会处处刁难她。”
碧青这才明白原来碧瑶苛待碧凡的罪魁祸首竟是因为自己。
“姐姐别忙着说话，我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对三姐我还是没有什么好感，她一个庶女能有今天这般风光，也全靠身边的大姐，不过，我昨日梦见香寒托梦对我说，二姐在宫中不太平的很，姐姐和四姐之间有什么隔阂，妹妹管不着，只不过想奉劝大姐一句，四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姐应该最清楚，她的世界里绝对不会给她的敌人一条活路，要么你死，要么她亡。”碧瑶就像是了变了一个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虽然还是那股子傲慢无礼的口气，可这说的内容却同从前是千差万别。
“多谢妹妹提醒。”碧青点点头，脸上带笑。
碧瑶冷哼一声：“姐姐别忙着道谢，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是夫君的人，从此自当处处以夫君为首，今天也是我那夫君让我来知会姐姐一声，到时候出了乱子，还请姐姐站队方向，别去了仇人家。”说罢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冷冷的看着陈府的大门。
碧青缓步下了轿撵，走向王珂，面上一派轻松。
王珂体贴的扶着她上了马车轻轻问道：“可还好？”
碧青点点头，眯着眼睛，便躺在王珂的怀中，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刚才碧瑶的一番话，已经让她大为惊讶，听碧瑶的口气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而且还隐隐的在暗示自己，如今的碧凡或许不是从前的碧凡。
可是她有刻意提到的香寒究竟是什么意思。
“瞧你，脸都白了，你母亲家的这些事情，交给翡翠去处理，太后明日宣你进宫，你今儿便好好休息，我让人带了你最爱的桂花糕，你可要尝尝？”王珂一脸心疼，大手轻轻拍着碧青的后背。
知道对方是有意让自己放松，碧青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心意，点点头。
就在此时，外面有车夫的声音传来：“大人，有人拦轿，说要求见少夫人。”
碧青一愣神，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求见，看着王珂点点头，因为轿子大，王珂便让人进来。
来人头戴斗笠，一身黑衣，明显不希望被人看见长相，只是他一进来便抱拳跪地：“属下刘珏，奉小少爷之意，前来给大小姐送一些东西。
说罢，他便掀开斗笠，完全没有将一旁的王珂王大人放在眼里，而且她称呼碧青是大小姐，明显没有将碧青看成是王家的儿媳。
要说刘珏这个人碧青是知道的，他一直跟在碧凡身边，算是碧凡的贴身护卫，此刻全国都在通缉平亲王和薛浩宇，怎么薛浩宇这么大胆令刘珏前来见自己。
并且好像一早就算准自己今天会在这出现一般。
碧青点点头向他示意，刘珏便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交给碧青。
没有谁比碧青更加清楚这个锦帕了，上面的鸳鸯，栩栩如生，那湖面似乎也随着鸳鸯的玩闹而生动起来，这样超绝的绣工，只有一个人。
母亲娘家的绣娘。
碧青抬眼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刘珏，刘珏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的说道：“知道大小姐会有疑问，也不瞒着大小姐，这帕子是在香寒姑娘身上找着的，虽说是身上，其实说穿了是在她腹中。”
碧青张口结舌，突然发现刘珏说的话她竟是有些听不懂，或许是自己强迫自己不去听懂话中的深意。
可是一旁的刘珏却是明白：“这么说，这个锦帕是香寒特意藏起来的？”
刘珏点点头：“香寒姑娘，拼死留下的证物，相信大小姐一定明白这后面的意思，我家少夫人如今下落不明，香寒生前和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翡翠交好，小少爷希望能问翡翠姑娘几个问题。”
碧青拉着王珂的手，用力的握紧，眼神里满是焦急，王珂知道她对自己这个三妹妹极好，便立刻让翡翠进来，因为马车一直前行，他们在里面说话，又是压低声影，倒是不惧怕被人偷听。
“少爷您喊我。”翡翠行了礼，注意到一旁已经带好斗笠的刘珏。
“嗯，这位壮士有些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便是，他与香寒是同乡，如今局势不便让人看着面目。”王珂看到刘珏带好的斗笠，便知道他不愿意让太多人牵扯进来，有意为他打了马虎。
翡翠看了看碧青，见大小姐点点头，便知道此人与香寒的确有关系，便是忍不住的嘤嘤哭泣：“壮士，问便是了，我那香寒妹妹当真苦命，如今尸骨未寒，却要被冠上叛国的罪名，壮士愿意来认亲，香寒也算泉下有知。”
刘珏见翡翠一番举动不似作假，再加上小少爷有交代翡翠同香寒姑娘情意的确不似一般，更是曾经暗中护过香寒，便是问道：“香寒死前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她可曾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不一样的话？”
虽说这些问题碧青早就问过翡翠，可是眼下离事发当日也有了好几天，说不定翡翠也想起了什么问题，经刘珏这么一问，她倒是当真觉得，最后一次见香寒有些古怪。
“对了，奴婢记得，香寒说三姨娘死的时候，陈老爷因为那件事情不肯给三姨娘出殡，不入宗室之堂，后来在碧凡县主嫁去平亲王府的时候香寒整理县主的陪嫁物件，竟是意外的发现了三姨娘的遗物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