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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索罗斯全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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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是在我们热衷于某种特定的公益股票的情况下,否则我们买进股票,只是因为这能给我们带来更为直接的市场曝光率。
  问你提到过存在着一个宏观套头基金组织的族群,那么,使得量子基金组织有别于其他宏观基金组的特点又是什么呢?
  答啊……,这都是一些更为隐秘的特征,并且还是特定的态度和方式崭露头角的用武之地。
  问你又如何来描述你特定的投资风格呢?
  答我的爱好就在于我并没有某种特定的,一陈不变的投资风格,更准确他说,我得努力使自己的投资方式随机应便。如果你查阅一下该基金会的历史,就会发现,它的特征己技改变了许多次。在创业初始的前10年,基金会实际上并没有运用宏观手段。后来,宏观投资才成为压倒性的主旋律。最近,我们又开始在工业资产方面倾泄资本。或许,我应该这样说我并非依照某一套指定的规则来施展拳脚,相反,我要在这种游戏的规则中寻找某种富有活力的变通。
  问你曾经说过,在你那辉煌耀眼的投资业绩中,直觉是至关重要的,现在不妨来讨论一下这种直觉,当你说你将直觉作为一种投资工具时,你所指的又是什么呢?
  答我做啥事都得有某种假设,我会对事件的预期结果形成自己的一套理论,然后,我会将事件的实际过程与我的理论进行全方位比较,这样,我就能获得某种标准,用它我就可以评估我们的假设了。
  这自然包含有一定的直觉的成分,然而,却无法肯定直觉的作用能非常之大。因为我也还怀揣着一套理论上的框架。在我的投资生涯中,我倾向于挑选那种能与这套框架相兼容的局面。我会寻找不均衡的状况。它们能够发出某种激活我的动力的信号。实际上,我的决策就是理论与直觉的混合体,如果你愿意,你干脆就称之为直觉好了。
  问通常,人们认为金融管理家兼具想像力和分析力,如果将所有的投资技巧归纳为这样两类,那么,哪一类你特别在行呢一想像力还是分析力?
  答,哈哈哈,我党得自己的分析能力是比较欠缺的,但是,我又的确具有很大的钻牛角尖以及吹毛求疵的本事。唉,我倒并不是一个专业级的证券分析高手。我宁愿将我自己称为不安份的分析家。
  问这是一番挑逗性的陈辞,你是指什么呢?
  答我意识到或许我会出锗,这就让我有点不自在。我的不安全感促使我卧薪尝胆,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去纠正我的错误。我能在两个层面上做到这一点。在抽象深奥的层面上,我已将自己易于犯锗的念头转变成了一整套深恩熟虑的思维皙学的奠基之磐石:在个人微妙的层面上,我就成了一只苛刻、不留情面的动物,专好自寻麻烦,就如同于眷长给别人挑刺一样。嗅,尽管我十分热衷于盘根究底,但是,我也相当宽大为怀、饶人之处且饶人吧。如果我不能原谅自己,恐怕我就会无从意识到自己所犯的一系列错误。对于其他人而言,犯错是耻辱的来源:对于我,认识到错误则是一件可以引以为豪的事情了。只要我认识到有缺陷的对于事物的认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伴侣,就不会因为错误百出而倍感伤心丢脸,然而,如果不能及时纠正自己的错误,而在曾经跌倒过的地方再度绊倒,这恐怕就有点叫人难为清了。
  问你曾这样评述过自己,你比别人能更敏锐地意识到错误。这听起来似乎是投资生旅中一个不可或缺的优秀品性。那么,如果你出了差错,你指望的又是什么呢?
  答正如前面我告过你的那样,我干活得凭借一些投资假设,我得在意事件的实际过程是否与我的期望值不谋而合。如果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就得承认自己肯定撞见厉鬼了。
  间但是,有时候事情只是暂时出现了一点乱子,随后又能恢复到正轨上去。你怎样才能知道实际情况又是如何呢?这恐怕就得依靠天才了。
  答(扮作了一个鬼脸)在我的预期设想与事件的实际运作轨迹有所出入时,并不意味我就得一古脑儿地将手中的股票抛售一空。我会重新检验自己的理论,试图弄明白什么玩意儿出错了。我会修正我的看法,或者我会去冈箱倒柜地找出某种闯入其中的外来因素。我会实际上卷上重来,东山再起,我要去强化我的地位而不是拂袖而去,临阵脱逃。我肯定不会呆在原地坐以待毙,也不会对于那些该死的出入视而不见。我会进行一次歇斯底里的盘查。通常,我对见风识舵、人云亦云,抱有重重顾虑,尽管我并不能完全拒绝。
  问你曾提及过“逆潮流而动的乐趣”,那么,你要遇到什么样的讯号才能确定反潮流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呢?
  答咳——,由于我这个人有点好钻牛角尖,通常都要彼此上一顶社会叛逆者的帽子。但是,实际上,与社会大潮流分庭抗礼时,我总是十分谨慎小心,要知道,我可易于被众人踩倒在地。依照我对最初尚能修养生息,最终却落个弄巧成拙的结局的看法,其实,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社会大潮可以成为你的良师益友。那些赶大潮的人只是在转折关头才会落身遭创,而正是在这种转折关头,潮流发生了逆转。至于我,大多时间里都是一个潮流追随者,但在所有的时间里,我都会意识到自己浪迹于姜姜草民之中,我要时刻提防转折关头的不期而至。
  眼下有一句广为流传、家喻户晓的谚语,说什么市场总是对的。我就持相对立的观点,我能假定市场总是错误的。即使我的假设偶尔也会误人歧途。我还是将它作为一个行之有效的前提来加以使唤。这并不意味着一个人要永远与流行的趋势力敌,相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市场的大行情会占据主导地位,其中的错误能得以纠正只是偶尔才会有的情况。也只是在那些具体的情形中,一个人才应该逆潮流而为。这种推理的方式使得我惯于在各种投资理论中专门找岔。当我将这些弊端一一刨将出来,那种不安全感才会稍稍有所平息。这并不会使得我抛弃这些理论,相反,运用起来我还会信心倍增,因为我知道这些理论出了什么问题而市场却没有。这样,我就能站在市场变化的前面。我会警觉地搜寻某种市场行情行将但旗息鼓的蛛丝马迹,随后,设法逃离苔姜众生,重新寻找不同的投资方略。或者,如果我认为市场上的行情已处于被弄得十分过份的境地,我就会起而与之相抗争。如果我们选择了与市场为敌的道路,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将遭受到惩罚,只有在转折关头。我们才会侥幸收获颇丰。
  问除了逆潮流而动以外,你曾提过,常常抚玩于手中的一个技巧就是让自己脱身于具体过程之外。你究竟指的是什么呢?你怎样才能让自己挤身圈外呢?
  答我就置身于圈外。我还是一个有头脑的参与者。我的头脑整天都在盘算着逃离你在加以思考着的主题之外的手段。相对于其他的人而言,对于我这或许会来得轻松点,原因就在于我善长抽象思维,确实乐于看到各种从外界舶来的事物,其中就包括我自己。
  问你以善长自我控制和自我超脱而闻名于世,你认为这些都是必要条件吗?
  答自我超脱,嗅,的确是一种条件;自我控制却不是的。在钱场之上损失修重时,它使得我伤心落泪:而大发横财,时来运转时,我又变得其乐无穷。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忽视你的情感更具自我毁灭力的了。一旦你感知到了你的情感的存在,或许你会觉得无需将它们公之与众。然而有时,特别是在你处于非常大的压力的情形之中时,有意隐藏这类情绪就会使得你所面临的压力将无法容忍。我还记得在我早期的运作生涯中,当我的个人帐户实际上已被席卷一空时,我却仍在继续手中的活,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压力变得再也无法忍受了。午餐后,我几乎不能使自己挣扎着回到办公室里去。这就是我要鼓励同事们有难同担的缘由吧;如果这帮人愿意承认他们自己遇到了各种麻烦的话,我本来是十分乐于助人的。
  问 乔治,在你目前的运作方式中,辨析有所帮助的人士是十分重要的,无论是在圈内还是当你选拔金融管理人员时都是如此。你能对在分辨那些有可能在投资活动中大获成功的人士——既能做为你会将资金投入其中的某个基金会的管理者,又能成为你的班子中的一员——就你所要期盼的某类特征,发表任何意见吗?
  答令人惊异的是,最重要的方面居然是人的性格特征。我可能会相信某种人,他们应该是我想要与之成为合作伙伴的那类人。有些人在挣钱方面简直就是天才,然而,他们太不可思议了,我根本就不能相信;要他们作为我的合作伙伴,我才不愿意呢!当米切尔·米尔肯洗手退出商界时,在旧货股票的行当中就徒然出现了一个真空。这几乎又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弄得我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即就能将那一真空填补掉,在那里可以大大地发一笔呢!
  我与好几个曾在米尔肯集团里干过事的人进行了面对面的交谈,他们应该都是些潜在的外围管理者或合作伙伴。然而,我却发现他们不约而同的持有某种不道德的态度,——当然,这是米尔肯集团交易机构(明显有别于投资银行机构)的明显胎记。很显然,他们都是一些勤奋上进,聪慧能干,才华横溢,与众不同的人。然而,就是这种不道德的工作态度提醒借贷者务必多加小心,我可不屈意充当这帮人的借贷者,我就是感到忐忑不安。
  问一次,J。P。摩根的儿子被要求描述一下在借钱给某个人之前,他所期待的这个人所应具有的特征,在他看来,性格特征是再重要不过的了。“如果我不信任一个人,那么,我连一分钱都不愿借给他,既使他能搬出基督教世界所有的担保物品。”
  答啊,我可没有他那么虔诚与纯洁,然而另一方面,我却并没有从事借贷这一行当。
  问显而易见的是,投资要求承担很大的风险。我们不妨谈论一下在非道德的方式与负责任的、富有进取意识的且极具高风险的方式之间的差异。
  答(满脸的苦笑)可以说什么呢?承担风险自然是令人痛苦不安的。要么你愿意亲自忍受这种苦楚,要么你就试图将它转嫁给其他的人。任何人冒险从事金融活动,然而却又不能面对结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问你认为是什么造就了一个素质良好的投资者?智力因素怎么样?它在塑遗一个优秀的投资者方面起到了何种作用?
  答具有相同智力的人在性格方面恐怕会相去甚远。某些人来到山崖边,但却永远也跨不过去;其他的人面对悬崖时,只是偶尔才能克服这一障碍。这是十分难以确认的事情了。但是,我却不想让任何替我卖命的人去跨越那道崖悬。
  问你想要驱使人们走向悬崖吗?
  答我是一个过去偶尔也去悬崖边光顾一番的人。但是,我将所有经年累月积蓄下的财富都放置在火山的边缘。我可不愿让其他的人由于我的那堆钱而去出生人死,赴汤蹈火。从前,我曾有一个天才的金融交易人,然而,他却瞒着我去承担了一起巨大的金融货币冒险活动。尽管这笔交易利润丰厚,但是我却立即与他分道扬镳了,因为上帝在警告我:如果遭遇不同,除了自己以外,我将无人可以拿去开刀问罪。
  问有些人认为,干金融这一行当的人恐怕是太聪明了,而最聪明的人绝少能够成为最成功的投资家的。
  答(笑)我希望是你错了。
  问这使我想起了在你的早期著作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些东西,现在不妨牵强附会地用在这里;即你对于自己的看法。曾几何时,你曾说过你怀有一种救世主式的憎绪,这能成为你大获全胜的缘由吗?它是不是一种由性格、智力以及某种我们未曹涉及的事物,再加上某种你先前提及且与悬崖边缘概念直接相关的某种无所畏惧,相互混合而成的产物?
  答(哈哈哈!在投资方面,我肯定没有救世主式的念头。我将自己救世主式的奇恩异想只是沉溺于施舍我已挣得的钱财之中,但是,我却不敢在挣钱方面怀揣这种危险的悬念。我会试图控制自己莫名奇妙的异想天开。在挣钱上不会有任何善施的事情。然而,诉诸于边缘战略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它还是蛮管用的呢。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像危机局势那样能够挑战人的心召了。我的确需要那种与承担风险相关的激越之憎,以使得我思路清晰,逻辑严谨。这是我的思维能力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了。对于我来说,承担风险是思维敏锐不可或缺的成分。
  问你是由于对这种游戏憎有独钟,还是由于其惊心动魄,从而获得你所需要的刺激的呢?
  答是由于其独有的危险性,正是它刺激得我心里直痒痒的。冈,请千万不要对我刚才所言有任何误解:我不喜欢任何危机四伏,我希望能敬而远之,永不沾身,这就能使我财运亨通,扶摇直上。
  问你又是如何在这种游戏里飞黄腾达的呢?
  答正如我所述叙的那样,我惯于在每一种投资理论中寻找任何细小错误的蛛丝马迹,一旦发现了这些毛病,我就会感到获取了某种保证,如果我所看到的仅仅只是事物的积极面,我就会六神元主、忐忑不安。再说一次,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我惯于居安思危,我不会拒绝某种投资策略,正因为我没有发现其消极面,我仍会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另一方面,我又特别关注那些不为市场所接纳的投资学说,如果不出意外,它们通常都是最具说服力的,有这样一句谚语:“无市不优”(The marketclimbs on a wall of worry)
  问OK,精益求精的思考是一个重要因素,其他你以为十分重要的事项又是什么呢?
  答有关投资令人眼花燎乱事情就是做某种事的门道可谓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我们这类人可以被称为冲击型的投资者(mo…mentum investors),但是,也还有出类拔革的价值型投资者(value in…ves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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