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能靠边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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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眨眨眼，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可别忘了。你我可都姓沈，哪儿有什么站队不站队之分呢？出了事，跑的了你还是跑的了我？”说完把身上的披帛紧了紧，笑起来，“那位看着倒是有点眼熟，有些事做之前还是得仔细掂量着，莫把这满屋子的人当了不睁眼的傻子，你好自为之罢。”
五娘脸上还有笑意只是一直没有延到眼底，对着十娘伸出手，“不知道二姐姐那支丁香小步摇，你戴着可还好？”言下归还之意已是十分明显。
十娘眼底晦暗难明，有风把裙角卷起一点，她的目光好像落在很远的地方，半晌只吐出一句，“明日还你。你，倒是个心善的。”
话里没有起伏，不知是嘲是讽。
“善不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东西拿来能当垫脚石，可是有些不能。夜里风大，还是早些把人送回去的好，若是你放心，不若我帮把手。”
十娘狠狠看了她一眼，直像要把她看进骨子里一般，嘴唇张合了几下，终是抿成一条绷的极直的线，尔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随便你！”返身带着澜华疾步离去。
五娘望了一会儿，头次觉得心里有点气性，且越涌越厉害，灯笼映着钱七娘楚楚可怜的面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院子往前走就是陈修齐的住处，十娘这一刀下的极狠。季氏本就偏疼二娘，这次看了二娘身上的伤，为了二娘能在陈家过得好些，只能一忍百忍。
若是明儿钱家的七娘出现在陈修齐的房里，一则陈家为了压下这等丑事免不了迎着过门，如果不迎，那十娘更是多了陈家一个把柄。二则，钱七娘嫁沈家已是高嫁，能不能嫁嫡子还不说，嫁陈家更是一等一的攀了高枝。算是卖了钱家一个人情，以后定能用着得让她们还。三则，这些法子后招可多的很。一挑二五六，全在一心间。
竹汐看着五娘脸上没了半点笑意，握着灯笼的指节泛白，显然是动了大怒。随后看她转身往兰水阁方向过去，空气里只留下一阵泛着凉气的话。
“扒干净外衣扔了乱葬岗去。我就不信以后她还有这个胆子！”
言辞里竟是有几分沈老太太年轻时候的狠绝。
竹汐忙忙应下，十娘本就是个心狠手毒不留情面的。若是五小姐走错了半步，这下场可真是想不出来。毕竟三小姐可是被十小姐算计着，借了五娘的手除掉了。二姑奶奶如今也被反手一挑，嫁去了陈家。这心思扯了百结，谁能看出来十娘想做些什么？再深想去竹汐一阵冷汗的盯着伏在地上的钱七娘，也觉得牙痒痒的很。
如果不是平日里五小姐步步走的小心，今儿只怕也是得出大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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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称呼不明了啊。。。你们说到底是姑母还是姨母。。。。我脑子乱乱的。。最近没吃药
☆、第三十五章
院里花草皆是稀疏有致，四季常盛，廊下偶尔有小丫鬟嬉闹也不闹的过分。桃花开得正好，暖风一吹，有几许就落了人鬓发间，再几许就落了窗台上。
阳光暖碎的正好，五娘差小丫鬟把美人榻搬出来放在院里，闲着晒着太阳，悠悠端一杯新茶尝了几口。旁边小丫鬟讲着趣事儿，听到要紧处也轻声笑起来，眉眼舒展着一片柔和，和昨晚几句话就把人扔了乱葬岗去教训一顿的丝毫对不上。身上是一件寻常家里常穿的水绿缎领褙子，听了会儿似是有点倦，额发有些长略挡了眼，五娘呼吸清浅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却看到面前一男子手执一卷旧书，目光却是没落在书上，竟是毫不顾忌的打量着她。五娘呼吸一滞，再看周围四下无人顿时警觉，起身慢慢抚平衣衫上的细小褶皱尔后先行了个礼。
那男子把书一合，站起来比五娘高了近半个头，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排行第五的？”
五娘点了点头，却不出声。那人把书在掌中拍了几下，“和你二姐倒是一点不像。”
原来是陈修齐，五娘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真是笨，只不过这个姐夫‘恶名’在外，也是不得不上十二万个心的，于是神色里故意漏出几分紧张来，一派小家子气，“屋里的小丫鬟们我平时纵的太过了。。。。。。。”
陈修齐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她漏出的一小段皓腕心里有点发痒。五娘顺着他目光看着，心下一冷差点一巴掌就招呼到他脸上去，只是碍着他名义上担着自己‘姐夫’的名号得忍下厌恶，无论如何总得先把人赶了去才是好的，这事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别说解释什么，一句品行不端就得先把她摁的死死的！
更何况今天陈修齐来的这时候，怎么看都是早有预谋。当下先出口试探着，“姐夫今天来许是有什么事罢，二姐的院子在我附近，别是走岔了？”
“或许是。今天日子不巧，如果不是有人想算计着，你这般的性子，我也想会会。”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五娘只抓住了其中那句，有人想算计着。陈修齐和她对视一眼，五娘突觉这人不似表面那般纨绔，再转神一下，他脸上却又恢复了那种神情，盯着她打量片刻转身出去。而五娘心里那种被他盯着毛毛的感觉还是退不下去。
等了许久，先回来的是气喘吁吁的竹汐，后面接着子苓云苓，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盛岚等人才回来。跟在后面的，还有气势汹汹的季氏和不动声色的十娘，倒是不见二娘。哦不，现在该称呼为二姑奶奶了。大约是季氏把这事还没敲定，给瞒下了。
五娘一瞬间露出了然的态度，原来是在这等着，果然依着十娘瑕疵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你沈五娘坏了事儿，那就你补上，不用钱七娘，用你沈五娘虽然有点浪费，可是法子不论怎么转，只要好用就成。五娘暗中打量下自己没什么不妥当，身后站着竹汐、子苓云苓是本就意料之中的。倒是晴岚、盛岚两个也在她身后让五娘小小诧异一下。
再看明思，兰青两个，虽不是站在季氏身后，却也是一副明哲保身之态。竹汐教导过看好的惠书虽然站在季氏身边却是不住的给她们打着眼色。而平日里最伶俐的嘉言，不时的和季氏说两句话拖着步子。
五娘心里一暖，为不可见的冲竹汐点了点头，竹汐看了一眼低头不言。子苓云苓两人也是记下，总归这一屋子不全都是白眼狼。
季氏本来她心里对五娘还是存着点心软的，只不过今儿听十娘说起来看到陈修齐过来了，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先冒出来的念头便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亲生的再差也是亲生的，旁的再好，也终归比不过。
季氏进了屋子坐下，十娘站在季氏身边，本来看惯了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样子，猛地这样五娘还真有点转不过来。十娘难得的平静的很，只是眼角斜睨着五娘，微微勾了勾唇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五娘捋了捋思路，按照十娘的心思，定是把这兰水阁的人调出去拿着各种由头困住，再把兰水阁里外里拦着，你陈修齐跑不了定是在这躲着。也罢，将计就计，五娘面上镇定着，私下里给竹汐使了个眼神。
竹汐读懂没读懂不要紧，只要你十娘懂了便好。果然十娘往前走了几步挡在竹汐前面，把五娘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五丫头，我向来当你是个好的，没想过你会闹出这种事！”季氏首先发难，身后曹妈妈给她拍背顺着气，显然是真动了大怒，倒是不知道十娘到底给她下了什么幌子。
五娘一脸疑惑，却没失了规矩，依旧站的笔直微微屈膝行了礼才道，“这话。。。。。。从何说起？”
话还没说完季氏身后的兰青已是跳了出来，阴阳怪气的开腔，“今儿可是看着二姑爷过来的，五小姐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太明镜儿似地人，五小姐还是早早坦白了还能让太太遮掩一二！”
五娘把兰青从头打量到脚，平日里没亏待你，好嘛，这时候说的倒是快。
一边性子火爆的云苓若不是被竹汐拦了下，差点要和兰青动起手来。自家小姐平日里看她们闹几下也不加管，更别说拿着她们多好，现下里一口一口咬的倒是欢实，一个个都是皮痒了不成！只是竹汐拦住了人却堵不住云苓的口。
“兰青你说这话倒是好像你自己亲眼看见了一样！下午我们几个不都是被十小姐叫去收拾花草了？怎么，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能一心二用，看着五小姐这里，你嘴巴不干不净的还不如让我撕了！”说着竟是又要动起手来。
竹汐眼见拉不住，还好子苓帮着扯住了，云苓自幼丧父，母亲撑不下去改嫁，只剩下小小的云苓。寒冬腊月剩着一口气被五娘买了回来。对五娘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厚，眼下里见有人污蔑五娘恨不得生吞了才好。
十娘抬手就是一巴掌，反手打懵了云苓，开口底气足的很，“有你说话的份！”
五娘咬了牙，一双眼隐隐气的发红，你沈十娘开始借我的手除了三娘，我恨不着你，是我自己没半分防人之心。你后来去青州暗中派人日日夜夜守着我，七姨娘来了也不阻一下，明目张胆的看着我被下绊子，我也恨不着，谁天生便是欠着吗？
你今儿拿着整个沈家给你铺路，我瞧不透你到底心思多深，只是你拖了一个二娘，又让我扎了你的眼眶子，如今还动手收拾我的人。
好，真是好。好一个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沈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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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五娘把云苓挡在身后，“十娘说的对，这屋子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兰青我平日里白教了你们规矩是不是？”五娘把话一咬，扔回给兰青，这话说的没什么威胁，但是兰青莫名想到当初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明春，腿不自觉的一软。
只是看着身边的季氏和十娘，又底气足了些，努力撑着开口，“五小姐不去堵云苓的嘴，反而来拆我的台，难不成还真是被我说中了！心里怕了不成！”
这下没等五娘开口，竹汐先是下了狠手，“看来是我平日里太宽厚待你们，才让你们对五小姐失了礼数！”
五娘一愣，没想到竹汐也是动了怒，只不过竹汐身份特殊。这一次不光季氏脸色一变，季氏身后的曹妈妈也是面有犹疑。
“太太听我一言，我今儿是仗着比这几个小丫鬟早进府里几年，腆着脸说这句。五小姐自从回来一直都是小心着，生怕给太太添了麻烦，就连平日里晨昏定省都是掐着点去，生怕去早了被说，去晚了又怕被排揎。五小姐过得已经这般小心本分，还是有不长眼的来编话，不怕污了五小姐的清誉，再搭上一个陈家，尔后再连累了二姑奶奶，这心，也未免太毒了！”
这一招用的极妙，话上说着为了二姑奶奶，二姑奶奶是季氏的心头肉，竹汐自然没为了帮着五娘就忘了自己曾经在季氏身边过，若是现在就摆明了自己站在五娘身边，以后免不了吃苦头，再打听什么事儿可就难了。这暗里，却又拿着二姑奶奶和陈修齐给五娘转移了视线。
季氏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这事儿也确实是太冒险了，五娘搭一个陈修齐有什么好处，去和二娘作伴？只是十娘和她说的言之凿凿，倒也不像是个假的，只能先观望着继续听。
五娘晓得这次错过，许就没了下次，当下冷了脸对着兰青，一字一字淬了利针似地往身上扎过去，“我不知兰青你是何时看到的，只是云苓刚刚也问了，我还没怪你们今儿不好好当值去侍弄什么花草，你这眼倒是长了钩子，隔着两三个院子都能看到我这儿了。”
季氏听到侍弄花草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十娘，十娘微微抿着唇，看不出旁的。
兰青额上有汗，忙扯了一把明思，明思硬着头皮不敢对上五娘的眼睛，只低着头，“本是我们当值不用心，怪不得别人，只是五小姐也别扯其他的旁的，二姑爷来过便是来过，我们私下里都是瞧着的。”
十娘嘴角勾了点笑，五娘虽然性子温软玲珑，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说她品行不端比杀了她还难受，少不了早梗着让干脆把这屋子搜一遍，如今没这样反而兜着圈子，再加上这兰水阁被围的严实，料想那陈修齐跑不了！
“五姐，你也是正当适龄，为自己谋着些也情有可原，只是这手可不能乱伸啊。”
竟是想把这罪名给五娘坐实了！
竹汐一脸焦急的看着曹妈妈，曹妈妈本想扭头把这事作罢权当没看着，只是想起自己那个被撵出去的老姐姐，满面颓色。再加上竹汐又十分孝敬，自己那个老姐姐跟了太太一辈子，临了脑子一热走了岔子，还好五小姐帮了一把，也就当还个人情罢。
于是一手帮季氏顺了气，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着，“五小姐何必走这么险的一步，这些小丫鬟又怎么会这么恰好的都出去了？”
季氏心里有了定数，本想此事作罢，不料又生异数。
“若是五姐心里没鬼，不如我们请二姐夫过来对质便是！”十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季氏想说出口的话堵住，眉头紧紧皱着。
曹妈妈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竹汐看五娘一眼，五娘眼里带了点惨淡，一脸黯然的低声说，“我不知今儿是谁叫我房里的小丫鬟都出去的，我也不知怎么就能心狠到编出这种排揎的话。”说着就跪下去，眼见就要哭出来，“若是能证明我的清白，怎样都好，只是这是家丑，若是让二姐夫看到今儿这么个场面，岂不让人笑话了去？”
季氏点了点头，十娘给兰青一个眼色，兰青忙高声道一句，“二姑爷和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