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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鲁迅评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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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普通的方言,姑且算是向大众语文的作品,至于思想,那不消说,诙是'进步,的;(三)仍要支持欧化文法,当作一种后备。〃①他的积极性建议,颇为时人所称述。他又应笔者的请求,写了《门外文谈》,刊在《自由谈》上。这一运动,虽不是他策动的,但他支持这一运动的力量是很大,而且所指示的路向, 是很正确的。
刘半农病逝北京,他为文追念,道:〃他到北京……当然更是《新青年》里的一个战士。他活泼,勇敢,很打了几次大仗。譬如罢,答王敬轩的双簧信, '她'字和6他'字的创造,就是的。……但半农的活泼,有时颇近于草率,勇敢也有失之无谋的地方。但是,要商量袭击敌人的时候,他还是好伙伴。进行之际,心口并不相应,或者暗暗的给你一刀,他是决不会的。倘若失了算,那是因为没有算好的缘故。《新青年》的朋友,〃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幵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
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一一至少是我这样的人^ 有时经不起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是令人不觉其有'武7运的一个人。〃②所
鲁迅评传
以他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
八月《译文》杂志创刊,编集了三期。同月二十三日,因一位熟悉的朋友
被捕,他也离家避难。九月中旬,返回寓所。九月,翻译俄国的童话。
十月,青年美术家创作木版画集《木刻纪程》出版。他作小引,说:〃中国木刻图画,从唐到明,曾经有过很详细的历史。但现在的新的木刻,却和这历史不相干。新的木刻,是受了欧洲的创作木刻的影响的。〃〃采用外国的良规, 加以发挥,使我们的作品更加丰满是一条路;择取中国的遗产,融合新机,使将来的作品别开生面也是一条路。〃①
十一月,支援北平全国木刻画展,寄送了一份木刻画。是日,他感受风
邪,到了十二月十四夜间,他脊肉作痛,盗汗;病后身体大瘦。
十二月,杨霁云辑集的《集外集》编成,鲁迅在序言中说:〃听说:中国的
好作家是大抵'悔其少作'的,他在自定集子的时候,就将少年时代的作品尽力删除,或者简直全部烧掉。我想,这大约和现在的老成的少年,看见他婴儿时代的出屁股、衔手指的照相一样,自愧其幼稚,因而觉得有损于他现在的尊严^于是以为倘使可以隐蔽,总还是隐蔽的好。但我对于自己的'少作,, 愧则有之,悔却从来没有过。出屁股、衔手指的照相,当然是惹人发笑的,但自有婴年的天真,决非少年以至老年所能有。况且如果少时不作,到老恐怕也未必就能作,又怎么知道悔呢?〃〃我惭愧我的少年之作,却并不后悔,甚而至于还有些爱,这真好像是'乳犊不怕虎、乱攻一通,虽然无谋,但自有天真存在。现在是比较精细了,然而我又别有其不满于自己之处。我佩服会用拖刀计的老将黄汉升,但我爱莽撞的不顾利害而终于被部下偷了头去的张翼德;我却又憎恶张翼德型的不问青红皂白,抡板斧'排头砍去,的李逵,我因此喜欢张顺的将他诱进水里去,淹得他两眼翻白。〃② 十二月,他创作小说《非攻》。
那时的囯民政府,听命于蒋介石在南昌所设立的委员长侍从室。蒋在南昌提倡新生活运动,即是提倡读经,保存文言文运动。这一系列的复古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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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鲁迅年谱
动,激起了上海文化界的反对。大众语运动,即由反复古而起。)
林语堂创刊《人间世》,提倡闲适情调的小品文。与之相对立的,乃有主张为人生战斗的《太白》半月刊。《太白》是晨星,也是革命的旗帜,还有比白话文更通俗的意味。由陈望遒主编,徐懋庸、陈子展、乐嗣炳及笔者等为编委。〉
郑振铎、巴金、李健吾、冰心主编的《文学季刊》创刊。巴金往日本。〉〈沈从文《边城》、许地山《春祧》、曹禺《雷雨》、萧军《八月的乡村》、胡风《林语堂论》,先后出版。〕
十月,红军放弃瑞金,作二万五千里长征。〉
一九三五年(民国二十四年,乙亥)
五十五岁,他仍住在上海。
二月,他开始翻译《死魂灵》。《死魂灵》,原是帝俄时代小说家果戈理的小说,初作于一八三五年。鲁迅说:〃……离开现在足有一百年了。幸而,还是不幸呢,其中的许多人物,到现在还很有生气,使我们不同国
度,不同时代的读者,也仿佛写着自己的周围,不得不叹服他伟大的写实
的本领。〃①
三月,他编选《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良友图书公司出版〕,他在序文中说:〃《新青年》是提倡'文学改良',后来更进一步而号召6文学革命,的发
难者。……但又因为《新青年》其实是一个论议的刊物,所以创作并不怎样着重(在这里发表了创作的短篇小说的,是鲁迅)……也没有养成什么小说的作
家。〃②他批评他自己的小说,受了俄国果戈理的影响,意在暴露家庭制度和礼教的弊害,却比果戈理的忧愤深广,也不如尼采的超人的渺茫。他后来写的《肥皂》、《离婚》,技巧稍为圆熟,刻画也稍加深切,但一面也减少了热情。他说初期的创作小说,多在《新潮》上,作者有汗敬熙、罗家伦、杨振声、俞平
伯、欧阳予倩和叶绍钧。〃自然,技术是幼稚的,往往留存着旧小说上的写法和语调;而且平铺直叙,一泻无余;或者过于巧合,在一刹时中,在一个人上, 会聚集了一切难堪的不幸。然而又有一种共同前进的趋向,是这时的作者
①②《鲁迅全集》第6卷,第445、238、239页。
鲁迅评传
们,没有一个以为小说是脱俗的文学,除了为艺术之外,一无所为的。他们每作一篇,都是'有所为,而发,是在用改革社会的器械虽然也没有议定终极的目标。〃①
他在评介五四运动后期的文学倾向,除了为人生而文学的,还有为文学而文学的,如上海的弥洒社、浅草社,〃但那时觉醒起来的知识青年的心情,是
大抵热烈,然而悲凉的。即使寻得一点光明,'径一周三、却更分明的看见了
围的无涯际的黑暗。〃他就说到了沉钟社,〃确是中国的最坚韧,最诚实,挣
扎得最久的团体。〃他就提到废名(冯文炳)和淦女士 (冯沅君),接着他评介了
北京《晨报》副刊、《京报》副刊的作家:蹇先艾、许飮文、王鲁彦、黎锦明、黄鹏
基、尚铖、向培良。《现代评论》的作家(他们还是新潮社、创造社的老手居
多),如凌叔华,很谨慎的,适可而止的描写了旧家庭中的婉顺的女性。
他评介了北京的莽原社,除了黄鹏基、尚铖、向培良以外,有冯文炳、冯沅君、李霁野、台静农(后来莽原社分裂了 ,李霁野、韦素园他们另组了未名社〉。
他批评李霁野的小说:〃以锐敏的感觉创作,有时深而细,真如数着每一片叶的叶脉,但因此就往往不能广,这也是孤寂的发掘者所难以两全的。〃②
同月,他替内山完造(一位日本朋友)的《活中国的姿态》作序,这和其后的《在现代中国孔夫子》〈《改造》六月号),《中国小说史略》日译本序,关于陀思妥夫斯基的事,都是用日文写的。他在后记中,曾加了说明,道:〃我在对于'支那通'加了讽刺,且说明日本人的喜欢结论,语意之间好像笑着他们的粗疏。然而这脾气也有长处的,他们的急于寻求结论,是因为急于实行的缘故, 我们不应该笑一笑就完。〃③他借孔夫子的课题来批评时政的话是深刻的。他说:〃孔夫子到死了以后,我以为可以说是运气比较的好一点。因为他不会噜苏了 ,种种的权势者便用种种的白粉给他来化妆,一直抬到吓人的高度。但比起后来输入的释迦牟尼来,却实在可怜得很。诚然,每一县固然都有圣庙即文庙,可是一副寂寞的冷落的样子,一般的庶民,是决不去参拜的,要去
则是佛寺,或者是神庙。……总而言之,孔夫子之在中国是权势者们捧起来
①②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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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全集》第6卷,第445。238。239页。参见《鲁迅全集》第6卷,第238… 254页《鲁迅全集》第6卷,第450页。
的,是那些权势者或想做权势者们的圣人,和一般的民众并无什么关系。然
而对于圣庙,那些权势者也不过是一时的热心。因为尊孔的时候巳经怀着别
样的目的,所以目的一达,这器具就无用,如果不达呢,那可更加无用
了。……孔子这人,其实是自从死了以后,也总是当着'敲门砖〃的差使的。
袁世凯、孙传芳、张宗昌,当他们觉得近末路时,也用他来敲过另外的幸福之门,然而幸福之门,仍然对谁也没有开)〃但我想,能像中国的愚民那样懂得孔
夫子的,恐怕世界上是再也没有的了。不错,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的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这就是'礼不下庶人,。成为权势者的圣人,终于变了'敲门砖、实在也叫不得冤枉。和民众并无关系,是不能说的,但倘说毫无亲密之处,我以为怕要算是非常客气的说法了。〃①在他所作的《关于陀思妥夫斯基的事》,
有一段话可以互相发明的,他说:〃不过作为中国的读者的我,却还不能熟悉
陀思妥夫斯基式的忍从——对于横逆之来的真正的忍从。在中国,没有俄国
的基督。在中国,君临的是'礼,,不是神。百分之百的忍从,在未嫁就死了定
婚的丈夫,坚苦的一直硬活到八十岁的所谓节妇身上,也许偶然可以发见罢,
但在一般的人们,却没有。忍从的形式,是有的,然而陀思妥夫斯基式的掘下
去,我以为恐怕也还是虚伪。因为压迫者指为被压迫者的不德之一的这虚
伪,对于同类,是恶,而对于压迫者,却是道德的。〃②像鲁迅这样对于古老中
国的了解,可说是史无前例的,连他们的古先越人王充在内。
四月以后,他为了 〃文人相轻〃这一论争课题,先后写了八篇杂文〈《〃题未定〃草》中,有一段,也是说这一课题的〕。他的主要论点,是:〃我们现在所处
的并非汉魏之际,也不必恰如那时的文人,一定要'各以所长,相轻所短,。凡批评家的对于文人;或文人们的互相评论,各各指其所短,指其所长固可,即4掩其所短,称其所长,,亦无不可。然而那一面一定得有'所长,,这一面一定得有明确的是非,有热烈的好恶。假使被今年新出的'文人相轻,这一个模模胡胡的恶名所吓昏,对于充风流的富儿,装古雅的恶少,销淫书的瘪三,无不'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一律拱手低眉,不敢说或不屑说,那么,这是怎样的批评家或文人呢?他也说就非被'轻'不可的!〃①这是他对文艺批评的态度。(他在五论《文人相轻》中,指出'轻,的三种术:〃一种是自卑,自己先躺在垃圾里,然后来拖敌人。〃〃一种是最正式的,就是自高,一面把不利于自己的批评,统统谓之'―漫骂,,一面又竭力宣扬自己的好处,准备跨过别人。〃〃还有一种是自己连名字也不抛头露面,只用匿名或由'朋友'给敌人以'批评
要时髦些,就可以说是'批判7 。〃②〉
四月,《十竹斋笺谱》第一册印行。他写给郑振铎的信中说:〃十竹斋笺花卉最好,这种画法,今之名人,就无此手腕,山水刻得也好,但因为画稿本纤巧,所以有些出力不讨好了。
五月间,他应文学社之问,答复了《六朝小说和唐代传奇文有怎样的区
别?》《什么是〃讽刺〃?》两题的答案。对于了解他的文章作风和杂文风格,是
颇有用处的。他说:〃6讽刺'的生命是真实,不必是曾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
有的实情。所以它不是'捏造',也不是'诬蔑,,既不是'揭发阴私,,又不是专
记骇人听闻的所谓'奇闻'或'怪现状,。它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也是常见
的,平时是谁都不以为奇的,而且是谁都毫不注意的。不过,这事情在那
时却已经是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但这么行下来了,习惯
了,虽在大庭广众之间,谁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给他特别一提,就动人。譬如罢,洋服青年拜佛,现在是平常事,道学先生发怒,更是平常事,只消
几分钟,这事迹就过去消灭了。但'讽刺,却是正在这时候照下来的一张相,一个掀着屁股,一个皱着眉心,不但自己和别人看起来有些不很雅观,连自己看见也觉得不很雅观,而且流传开了,对于后日的大讲科学和高谈养性,也不免有些妨害。倘说,所照的并非真实,是不行的,因为这时有目共睹,谁也会觉得确有这等事;但又不好意思承认这是真实,失了自己的尊严。于是挖空心思,给起了一个名目,叫作'讽刺,。其意若曰: 它偏要提出这等事,可见也不是好货。〃③〃讽剌作者虽然大抵为被讽刺者所憎恨,但他却常常是善意的,他的讽刺,在希望他们改善,并非要捺这一群到水底里。然而待到同群中有讽刺作者出现的时候,这一群却已是

鲁迅年谁
不可收拾,更非笔墨所能救了……如果貌似讽刺的作品,而毫无善意,也
毫无热情,只使读者觉得一切世事,一无足取,也一无可为,那就并非讽
刺了,这便是所谓'冷嘲,。〃①〔此文,当时被检查削去,不曾刊出)(他另
外还有一篇《论讽刺》的杂文,可作参证)
从六月起,他先后写了刊在《文学》、《芒种》、《海燕》这些刊物上的《〃题未定〃草》,共九篇,也是被检查削去的多,刊出的很少。其中,大部分是对于林
语堂派闲适小品文的批判(他在《从帮忙到扯淡》中说:〃……就是杈门的清客,他也得会下几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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