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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名医童养媳-第40章

小说: 名医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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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又稳。

一锨马粪不偏不倚盖到高嬷嬷脸上,酸臭气弥散开,平家下人赶紧关闭大门,武烈侯府的人没被绑住的人忙捂住鼻子,被绑住的人赶紧咬牙闭气。

马粪的冲击力太大,高嬷嬷倒在地上,双手被绑,不能动弹,只好用力摇动脑袋身体,马粪四下溅开。此时,她真的很庆幸她的嘴被堵住了,否则……

林嬷嬷强忍笑声,斥呵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替她收拾了。”

除了林嬷嬷,只有书香和墨香没被捆绑,两人听到林嬷嬷斥呵,摒住呼吸替高嬷嬷收拾干净,给她松了绑,扯掉堵嘴布,又把四个媳妇解开。

高嬷嬷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紧接着一阵狂吐,五脏六腑都快呕出来了,她才舒服了一点。她扶住墙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半点体面都不顾了。

“林嬷嬷,咱们怎么办?你拿个主意,”高嬷嬷急切询问,看着四周陌生的街道和行人,也好象一只惊了窝的母鸡,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先到驿站找文统领,缓和一下再说。”林嬷嬷沉着脸,扫了几个丫头媳妇一眼,冷声说:“今天的事谁回府要是敢说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嬷嬷放心,奴婢们回府绝口不提。”

侍琴侍画只收拾了一些简单物品,就被赶出来了抱厦。唐嫂让她们看着锁了抱厦的门,把钥匙交给她们保管,并保证她们留在抱厦的东西不会有人动。


两人背着几个包袱出来,看到林嬷嬷等人,忍不住哽咽叹气。侍画把高嬷嬷等人的随身物品分配给她们,又和两个媳妇到街口去找马车。侍琴扶林嬷嬷走在前面,把沈妍准备的药方和几包药材偷偷拿出来,让她过目。

林嬷嬷没说什么,面色舒缓了很多。她理解沈妍的做法,沈妍不想让人知道她们认识,才一视同仁,又暗中给了药材,也算是对她的照顾了。


平安和平蓉见林嬷嬷等人被赶出来了,又来献媚邀宠,让林嬷嬷一行住到他们家,被林嬷嬷冷脸生硬拒绝。被平慕轩赶出来,住到他们家去,别人会怎么说?松阳郡主会怎么想?除非林嬷嬷等人脑神经短路,才会接受他们的邀请。

这是个机会,平安平蓉不会放弃,林嬷嬷不买帐,他们只好另想办法。靠不要脸就能搭上武烈侯府,好处多得是,这点小投入对于他们来说能算什么?

平氏听说沈妍和平慕轩把教养嬷嬷赶走了,又是惊急,又是担忧,怕惹祸上身,重重斥责了他们。沈妍软言宽慰,平慕轩绷着小脸讲道理,总算安抚了平氏。

管事婆子进来,回道:“奶奶,郑知县求见。”

“郑知县?”平氏怔了怔,想到了满城县的县令,她面露惧怕,局促不安。

去年,郑知县受人鼓动,差点以莫须有的罪名要了平氏母子的小命。他是武烈侯府的奴才,得知松阳郡主要到金州看平慕轩,就来攀交情了。

平慕轩咬牙切齿,顺手抓起一个鸡毛掸子,抡了抡,又重重扔下了,“我正想找他报仇雪恨呢,让驴蛋铲上一筐马粪,全部喂到他嘴里。”

平氏赶紧拦住儿子,斥责他几句,又转向沈妍,“妍儿,我们……”

“娘,别担心。”沈妍递给平慕轩一杯温茶,“你要找他报仇雪恨何必急在一时?你现在出去跟他闹一场,只会让他有所防备,对咱们反而不利。”

平慕轩很听沈妍的话,点了点头,又问:“那我们怎么办?”

沈妍笑了笑,吩咐管事婆子说:“去回郑知县,就说少爷怕松阳郡主查他的功课,正加紧时间读书,奶奶是妇道人家,不方便见男客,让他们回去。”

平氏听沈妍这么说,松了一口气,“就这么去回吧!”

“是,奶奶。”

平慕轩揉了揉沈妍的发髻,“妍儿,你明天跟我去学里吧?”

沈妍正想出去玩呢,见平氏冲她点头微笑,很高兴,“好,我扮成你的小厮。”

陪平氏吃过午饭,沈妍又去看汪仪凤,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汪仪凤没责怪沈妍,只是提醒了她几点,沈妍都记下来,准备一一照做。


松阳郡主此次派来十个人,四个使唤媳妇不算,林嬷嬷和高嬷嬷各属一派,又各自有两个丫头。今天她和平慕轩彻底把高嬷嬷和书香墨香得罪了,以后少不了她们的小鞋。还好有林嬷嬷在,让她们互相牵制,才是出奇制胜的手段。

以前,只有两个小厮陪平慕轩上学,一个粗使婆子负责赶车看车。现在,他考中了童生,身份也不同了,平氏重新给他安排了下人,有七八个之多。

这个时空,考童生是学子的第一道门槛,只有考中童生的学子,才能进府学上课。府学也分班级、分阶段,每天的课程都不一样。


府试的成绩出来,平慕轩名列第三,没等他上门拜师,府学就象他抛出了“绣球”。短短几天,松阳郡主要来金州认孙的消息就传了金州,平慕轩的身份更是今非昔比。他们一行刚到府学门口,夫子和管事就亲自出来迎接了。


把平慕轩送进课室,沈妍跟管事婆子说了一声,就背起她的大包袱溜了。她雇了一辆马车,先去了驿站,托门人把点心鲜果和使用物品转交给林嬷嬷。顾不上歇口气,就拿出金砖给她留地址,准备大白天去拜访她那位金贵的主子。

马车停在金府门口,沈妍下车一看,着实吃了一惊。并不只因为金府的大门富丽华贵、金壁辉煌,还因为金府和金州府衙斜对门,威仪气势比府衙足多了。

牛叉年年有,何时到我家?

沈妍咂了咂嘴,刚想跟穿金戴银的护卫搭讪,就见金砖和金条出来。两人见到沈妍很高兴,把她领进去,边走边逢人就说“半两来了”。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来,抓住沈妍,激动得又哭又笑,“半两,你可来了。”

“是呀!是呀!我来了,你贵姓?”沈妍很惊诧她怎么就这么受欢迎,一路走来,满身光鲜的仆人不少,每个人都一张笑脸跟她热情招呼。

“我叫一两,比你多半两,你以后要听我支配,明白吗?”

“不明白,我……”


一两双手叉腰,绷着小脸说:“难怪主子给你取名叫半两,你可真蠢,我叫一两,你叫半两,一两比半两多半两,你连这个帐都算不清?这府里不只人,连花草树木和主子的玩物都有名字,比方说哈巴狗叫五两半,鹦鹉叫二两半,牡丹花叫八两半,芍药花叫四两半,蛐蛐叫一两半,反正挂‘半’的都不是人。


再拿仆人来说,我叫一两,还有二两三两四两……一直到千两万两,只有伺候在主子身边的人才是金字辈的。总之,你就知道你叫半两,既不是人,也不是东西,你比我还低,我就能指挥你,这回你听明白了吗?”

金财神,我XXOO你全家呀!你这是给人取的什么鬼名字?真让人郁闷。

一两递给沈妍一只喷水金壶,“半两,去浇八两半和四两半,快点。”

沈妍接过水壶,好气又好笑,迷茫的目光看向金砖金条。二人对一两支配她视而不见,反而嘻嘻哈哈逗乐子。沈妍明白了,不用问,这是金财神要折腾她。

“半两,去给二两半换鸟食。”

“半两,去抱十两半出来晒太阳。”

……

一两站到雕栏上,指手划脚支配沈妍,俨然一副小鬼当家的气势。沈妍抱着金壶一动不动,正暗自琢磨怎么把金壶据为己有,而一两却越喊越上劲。

“半两、半两,你来了太好了,快来伺候爷更衣、睡觉。”

听到金财神的声音,沈妍咬牙,猛然转身,冲声响的方位砸去。一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她头顶盘桓几圈,赏了她一泡鸟粪,就怪笑着飞走了。

“半两,你怎么能砸二两半呢?它比你多二两,你眼里有没有主子?”

“去他娘的主子,让金财神忧郁死吧!我走了。”沈妍倒掉金壶的水,抱着金壶要走,冷不防看到金财神那张冰冷的忧郁的脸,微微挑起的凤眼满含气恼。

金财神丢给沈妍一本空白帐册,“我要出门几天,你有事找万两,滚吧!”

“主子、主子――”沈妍一手拿帐本,一手抱着金壶,小脸上布满讨好的笑容,象一只准备偷食的小松鼠,一溜小跑跟在金财神身后。

“不许拿走金壶,否则……”金财神头也不回,就识破了沈妍的想法。

“真小气,不就是一只破金壶吗?我有的是。”反正吹牛也用上税,尽管吹。

听到一两又在支配她,沈妍不理不睬,拿起金壶就向他丢去。金财神可太损了,给她取一个谁都能呼来呵去的名字,这不是变向报复吗?


沈妍坐到石椅上,打开包袱,要把空白帐本装进去。她随手一抖,一张银票从帐本里掉出来,面额五千两。沈妍看着空白帐本和银票,对金财神的怨愤立即消失怠尽。这五千两银子归她支配,空白帐本是让她记帐用的,这些银子足够开一间炮制药材的大作坊了。金财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点还真不错。

有银子就能大展身手了,沈妍又兴奋又激动,心情那叫一个好。她迈着八字步,从金府往外走,小小身板一摇一晃,几乎是打横走路了。

“沈丫头,有什么高兴的事?”走到府衙门口,有人拦住了她。

“苏师爷,你能认出我?嘿嘿……”她现在可是小厮打扮。

“进来,我正有事找你,也有人想见你。”

“什么事?谁想见我?”沈妍跟在苏师爷身后进到府衙的门房。

苏师爷指了指花厅,说“你先进去,一会儿出来我再找你。”


沈妍点点头,来到花厅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就伸出小脑袋往里张望。花厅里有两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衣冠齐整,神采飞扬,正在热切谈话。两人看到门口有人,都怔住了,睁大眼睛看她,脸上慢慢呈现惊喜。

蓝衣男子把她拉进花厅,仔细看了看,“你就是妍儿?是妍儿?”

“是,我……”沈妍突然脑神经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跟阿凤小时候一模一样。”身穿深紫色长袍的男子也很高兴。

“妍儿,我是舅舅呀!”蓝衣男子一把抱起她,激动了热泪盈眶。

舅舅,你不是死在平安州了吗?沈妍心里打起了N个小问号。


第六十九章 缘份

蓝衣男子就是汪仪凤的亲哥哥汪耀宗,他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为什么会在金州府衙?沈妍不得而知,也不想多问,心里对他突然出现有些排斥。


紫衣男子是顺天府尹项怀平的堂弟项怀安,原是金州府衙的正六品典正。平安州暴乱,知州被杀,他被临时调往平安州暂代知州一职。他在平安州近一年的时间,政绩做得不错,此次回金州述职,顺便参加知府杜大人的宴请。

项家和汪家是世交,汪家未获罪离京之前,两家来往紧密。项怀安曾是汪孝贤的得意弟子,在京城时经常出入汪家,与汪耀宗兄妹关系亲厚。


汪耀宗抱沈妍坐在他的腿上,沈妍小小身体扭来扭去,很不舒服。十来岁的处甥女坐到舅舅腿上,甥舅亲切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可沈妍是小瓶装老酒,皮嫩心老。她对帅叔免疫力极差,但汪耀宗和项怀安都是她的长辈,她能不别扭吗?

听沈妍简单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两人不禁唏嘘,激动感慨,并大骂沈承荣。两人问长问短,对他们母子关爱有加,沈妍不得不感动,心里却很压抑。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去年,他们母子沦落如斯,汪耀宗生死不明,项怀安远在平安州,没人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她被逼无奈,才去卖身。现在,他们母子在平家生活得安泰平静,她马上就要有自己的事业,前途一片光明,可汪耀宗和项怀安同时现身了。


她因此而排斥、而压抑,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们母子到了金州,就能得到汪耀宗或项怀安的照弗,她就不用去卖身,又怎能成为平慕轩的童养媳?又怎能结识金财神这只金棍呢?或许这就是缘份,阴差阳错间,天意难违。

“舅舅,项伯伯,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府学呢。”

“我送你回去,正好去看看你娘,自她嫁给沈承荣,我就见过她一次,唉!”

项怀安也跟着叹气,“我也去,自你们家离开京城,快二十年没见阿凤了。”


沈妍连忙摆手,说:“我们跟平家人只说家乡闹灾荒,到金州寻亲不遇才卖身的。平家人不知道我们的来历底细,更不知道我们跟沈承荣的关系。本来挺和气,你们突然跟我回去,会闹出误会,不如等我回去先跟娘和平家说清楚。”

汪耀宗想了想,点头说:“你们既然一直隐瞒身份,这时候还是不泄露得好,松阳郡主就要来金州,我也怕有什么差池,给你们惹来麻烦。”

“佑廷(汪耀宗表字)兄,我在妙音寺后面有一座宅院,不如你住进去,明天让阿凤带妍儿和蕴儿借口来妙音寺上香,到我家里一聚,说话也方便。”

“也好,妍儿,回去告诉你娘,就不要跟平家人多说了。”

“知道了。”沈妍冲两人施了一礼,微笑说:“苏师爷还有事要找我呢。”

两人送沈妍出来,正好碰到苏师爷,彼此打了招呼,沈妍跟苏师爷进了偏厅。

“你只说有人找我,又不告诉我是谁,害得我吃了一惊。”沈妍跟苏师爷说话也不客气,“你找我有什么事?天都过午了,我还要去府学接人呢。”


“我想让你惊喜,怎么?见到你舅舅和项大人不高兴?”苏师爷笑了笑,也没多说,就从袖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里面裹有一只金镶玉的簪子,他小心摸了摸簪子,递给沈妍,说:“这是你家奶奶不小心遗落的,代我转交给她。”

沈妍仔细看了看簪子,问:“什么时候遗落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奶奶的?”

“去年你们在府衙打官司时我拣到的,你又不戴簪子,仆人也不可能有这么贵重的首饰,当然是你家奶奶的。”苏师爷说得合情合理,目光却不停闪烁。

“好,我回去就代你转交,多谢。”

从府衙出来,沈妍先去买了平氏喜欢吃的桂花糕,才一溜小跑去了府学。平慕轩正跟下人在府学门口喝酸梅汤,看到沈妍气喘吁吁跑来,忙站起来迎上去。

“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还以为把你丢了呢。”平慕轩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递给她一碗酸梅汤,嘴上责怪,脸上满含关心。

“我去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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