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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缱绻红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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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突然便哭出声来,声音压抑却怎么也压不住那绝望。
这个人,是她杀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低头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是泪眼模糊了她的视线,无论怎么努力还是看不清晰。
那张脸越来越模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耳边传来自己压抑的哽咽声,泪濡湿了红色的面纱,嘴里含糊的喊着不清晰的话。
“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一开口,那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她竟然像要死去般痛苦…
静静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颤抖着。
你到底…
“…是谁?”
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模糊中有谁给她喝下了一杯浓烈的茶水。她来到了这片竹林,耳边是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对她说道:“杀了他,杀了他,杀!”
杀!她拔出剑便刺向他,没有一点犹豫。而他竟然也没有闪躲,只是悲伤的看着她,满脸宠溺的微笑。
“我们竟然真的是亲生兄妹,妍儿…”他倒下去,自言自语像是已经出现了幻觉。“一想到你不可能属于我时…我简直嫉妒的要发疯了却又不得不把你让给别人,那种感觉简直很糟糕。现在好了…至少…我可以…还能等到来生…”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终于没有了声息。
她就这么抱着他,愣愣的坐在地上感觉他逐渐变得冰冷。她听不见他说什么,只感觉那双眼睛里流出来的是叹息一样的悲伤。
胸口那窒息一般的疼痛是什么?莫浅妍哽咽的低喃着什么,却在一瞬间被夜风刮得再也听不见。
、无法挽回
慌乱的脚步声中,凌凡牵着宣玲珑的手在竹林里快速的奔跑着。听说北墨独自一人去赴约,见的人还是他的妹妹莫浅妍,凌凡只感觉两个眼皮狂跳着心慌意乱预感着一定有事要发生。
如他所料果然出事了。
眼前的景象足足让他呆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听见身边的玲珑尖叫一声拔出他腰间的佩剑便要扑过去,他及时制止住,玲珑挣扎着力气出奇的大。
红衣女子听见玲珑刺耳的尖叫声愣了半晌才望向他们,眼神涣散着已经没有了焦距,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他们对峙着,一动不动。
突然她缓缓站起来将抱着的北墨烨放下转身就走,宣玲珑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疯了一般挣脱开凌凡的束缚冲上去想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下一刻却被她一个震袖抛得老远,幸好凌凡及时接住才不至于让她跌在地上。
她已经被震得晕了过去,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站住。”凌凡上前阻止莫浅妍,却被她反手推了回去。她的内功极深,一条长绫舞动着就像蛇一般灵巧。十几招下来他也招架不住稍一晃神便让她腾空跑掉了。看样子,她无意伤害他们。
他也无暇追赶,蹲□手指犹豫着探了北墨烨的鼻息却在下一刻酸了鼻腔。
“北墨烨…你真的疯了!”摇晃着他早已冰冷的身体,凌凡有些语无伦次,“为了个女人…你就要去死吗?你不是很聪明吗?现在竟然成了个大傻瓜。你不配做我凌凡的兄弟,你这个懦夫!”
他知道北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爱妍儿。他一直在等她长大,等着告诉她要娶她做自己的妻子。可是最后才发现她竟然是亲生妹妹,实在是造物弄人。跟玲珑成亲的那天晚上,他冷漠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割断了长袍跟他恩断情绝。
可是她刚一走,他便再也支撑不住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哭泣着。凌凡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伤心,他哭泣着就像已经将整个灵魂掏空。
为了她,他被银貂儿咬断了手筋,整条手臂都等于费掉了。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最难忍的就是亲自将她交给别人。他淡淡的说着那些话,心却在滴着血。他的心里嘶喊着他不想放手不要放手,可是,现实终究是这样残酷。她不属于他,永远都不可能。
所以,他放弃了!他丢下玲珑,丢下自己的老父亲,丢下整个北墨家族,丢下所有的兄弟所有的人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仿佛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可以留恋的东西。
“太自私了,这个世上难道就你一个人活得痛苦吗?!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凌凡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看着躺在地上满脸安详的脸心里五味掺杂,已经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了。
竹林后,姥姥缓缓转头看着身后的两人,面无表情。
“你们看看她,杀人的时候那种表情,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至亲至爱在她的眼中都只是蝼蚁而已。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孩儿了,我们既然已经无力掌控,就应该趁早结束。”
易千魂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他紧紧捏住拳头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终于,他低声的说着,声音里有着压抑许久的愤怒。“姥姥…你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残忍?…”姥姥怪笑着,不以为意。
“她只是个渴望得到保护的女孩子,可是姥姥你却因为放不下怨恨一再的将她推向绝境。莫芷兰只是她的母亲,她们根本就不可能一样。你为什么要把上一代的错强加给妍儿,她又到底做错了什么弄得今天这步田地。她日后如果想起今天的事,她还能活吗!”
“我就是要让她想起来,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在乎,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可以随意的杀戮曾经跟她患难的人。她们母女都是一样冷血无情,她们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姥姥扭曲着脸,像着了魔一般。
她转身盯着易千魂愤愤不平的眼睛,低声的笑。“你知道你在她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吗?你这个傻瓜,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对你?你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仆人而已。”姥姥专拣伤人的话说,越说越来劲。
易千魂紧紧握住拳头,不让自己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虽然姥姥平时严厉苛责,可她毕竟是那个将他从废墟里捡起来的恩人。她教他武功抚养他长大,恩情犹如再造。“即便如此,千魂也恳请姥姥放她生路。”
一旁的莫璇罗也跪着附和道,“璇罗也恳请姥姥放她一条生路,如若她有加害之意,璇罗绝不放过她。”
姥姥冷哼一声,神情却有了缓和。
不多会儿,她才道:“这蛊惑之毒没有药引便会失效,她再过两天在便会记得所有的事。到时候是死是活便是她自己决定,我们插不得手。不要怪姥姥心狠,我若不提前运筹,真的等到了血洗山谷的那一天,我们又将流离失所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低头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两个徒弟,突然叹了口气。“将火熄了吧,我们现在马上上路,凤血珠一日没找到我就一日不得安宁。走吧。”
姥姥拄着拐率先走出了破庙,跪在地上的两人对望一下便站起来,将篝火熄灭跟在了她的身后。
望了一眼妍儿消失的方向,看见一身墨色长袍的男子紧跟着追了过去,此人像是司南庄主。
易千魂面无表情的别开眼,跟在姥姥的身后越走越远。
、俗物
莫浅妍在恍惚中走了一阵便已经清醒了,胸口戾气翻腾,总也找不到突破口。
身后有人跟来,她绕过一片树林藏在一处隐秘处。
她现在谁都不想看见,她不知道自己还将做出什么事来,她发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司南影玄眉头微微皱起,刚刚还能发现她的行踪,可仅仅一晃眼便不见了踪影。她现在处境危险,真正让人忧心。
“妍…”他有些焦急,在这偌大的树林里,要找一个存心躲避的人谈何容易。
“不要一个人伤心难过,我答应过以后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对不起,我食言了。”
仍然动静。
“可请你至少不要躲着我,让我能时时刻刻看见你,知道你平安就好,好吗?”
依旧平静。
司南影玄立了一阵,突闻遥远处传来声响,犹豫一阵便奔了过去。
过了许久,一抹红影才从树丛里走出,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她难得的有些迟疑。可最终她还是朝着反方向走了,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自己。
精疲力竭时,抬眼一望便见半山之中的一间寺庙。隔得极远,莫浅妍头疼欲裂且又许久未进食了,脚步踉跄了许久在庙门口晕了过去。
这庙名为昭觉寺,庙门虽小但香火却是极旺。平日里清晨便有许多香客敬香拜佛,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人已经十分少了。
寺庙里的主持无诟与弟子讲经完毕后便听见门外慌乱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有一小沙弥匆匆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他双手合十坐于蒲团之上,脸上平静无波。
“禀主持,弟子方才在门外清扫时见到一姑娘晕倒在庙门口,脸色惨白得吓人,怕是要死在咱们庙里了。”
无垢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手中佛珠一捏道:“救人。”
莫浅妍此时已被小沙弥扶到了门边靠着,她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但青白的脸色真真有些吓人,想来是受了重伤所致。
无垢蹲□为她搭了搭脉,撑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将这位姑娘送到偏旁的禅院修养去吧,屋内生个炭火减些湿寒之气。”说完转身进了庙门。
过了几日,几个小沙弥从莫浅妍居住的禅院出来,出门时个个都面红耳赤,嘻嘻笑笑。
无垢刚打坐回来,见几个徒弟这般没有清规戒律,一脸威严。
小沙弥见主持发怒,都一脸讪讪的低头听罚。
“平日为师总是告诫你们修行是点滴的功夫,人之所以痛苦,就在于追求了错误的东西。你们现在这般样子,哪里像是我佛门中人。”
“弟子谨遵教诲。”几个沙弥低头思悔。
“罢了,往后你们都不得踏入禅院一步,让女施主好好养伤,也好早日下山。”
未了,他挥挥手让沙弥们退了出去,自己在禅院驻足一时便也出了去。
不多久,莫浅妍便能下地行走了,她也越发的安静,除了晚上被伤折腾得汗流浃背之外倒再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无垢一日三餐命沙弥们将饭食送到门口,不时添加些炭火,其余时间也不打扰,两边都相安无事。
可渐渐的,无垢发现沙弥们经常在打坐时神不守舍,问的佛理问题也答得颠三倒四,心内有气却又发作不得。
当日傍晚,无垢便进了莫浅妍的禅院,他本意是想要看看她的伤势,若大好了便送她下山,免得他的徒弟们个个魂不守舍,坏了庙里的规矩。
敲了许久的门,才见莫浅妍将门打开,无垢见到她时仍旧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女子未免生得太过于美丽。特别是那双眼睛,似有烟波汇集,让人不愿移开视线。
“大师可有事?”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波澜。
无垢听见她的声音略略有些踟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静默了半响才道:“贫僧来看看施主可有其他需要。”
莫浅妍侧身,见他没有要进来便朝他摇头:“多谢大师,这几日叨扰了。”
她的脸色依旧十分苍白,但较之于之前已是好上了千万分。
无垢没来由的有些词穷,以往他与弟子讲经说法时却都是侃侃而谈,可如今却显得笨拙。
“若…施主有需要尽管开口,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救人一命本就是积善之举。施主脸色不好,还是进去休息吧,免得吹风着凉。贫僧这几日有闲空时,再来给施主把把脉象。”
“多谢大师。”莫浅妍浅浅一笑。
无垢看得痴了,回神时重重的咳了一声,便转身边道:“施主且休息吧。”
见他走出禅院,莫浅妍才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苦涩又似了然。
这世间,参佛之人都不能顿悟,何况血性俗尘。
、意乱情迷
此后,无垢大师便时时去禅房看望那位红衣女子,久而久之,就连在庙里上香拜佛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偶有人无意中见过那女子一面,都以惊艳二字形容。
无垢日日仍旧打坐念经,以往脑海里都是经文佛意,如今却渐渐变了味道,时时浮现的却是莫浅妍的笑脸。就如同走火入了魔,一个时辰静坐下来已是冷汗涔涔,心惊肉跳。
沙弥们仍旧是不是的往禅院里面望一眼,有的甚至找机会与莫浅妍说上几句话,虽然无非是冷暖这些闲言,可依旧能让那些不谙世事的沙弥们激动许久。
无垢敢怒不敢言,自己也已被她所惑,现在没有资格像以往那样教训他的这些弟子,也只能尽量的劝诫,可效果却微乎其微。
“今日天凉了些,施主可有不适?”无垢在三步之遥的凳子上,正襟危坐。
“大师今日不用给弟子讲经吗?怎么这么有空三天两头的来给我看病。”莫浅妍此时正浅饮着清酒,目光有一丝迷离。
“早课已经都讲完了,他们此时估计正在用功。施主气息虚弱,这天寒地冻的就更是需要调息,若是有差池贫僧难辞其咎,还是时刻注意的好。”无垢说得冠冕堂皇,真真一副慈悲模样。
“都不用管我,我本就没有打算活命。”说完又仰头,将一壶清酒倒了个精光。
“施主若是心内郁结又怎能将伤养好呢?不要喝了。”犹豫再三,他终于站起来欲夺过她手中的酒壶。
“滚开!”莫浅妍此时已有些醉意,挥手推开无垢,他一时竟踉跄了几步。
“施主!”无垢心内突然生出愤怒,像她这样美好的女子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她就如同佛陀一般的化身,今日这副摸样着实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大师,你六根都还未净,何必端着一副皮囊,不觉得累吗!”莫浅妍嗤笑着,眼神有些虚浮。
无垢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有种被人突然剥光的感觉。他脸上赫然红了一阵,却自顾自镇定下来。
“无垢只是担心施主有闪失,施主不需如此咄咄逼人。”
“我说得有错么?”她此时已经半醉了,声音无意识的发软。
无垢脸皮一红偏过头去,此时的气氛严重考验着他的自制能力。作为一个修得的高僧,无欲无为才是至高境界,可如今这一切都仿佛成为了空谈,他经受不住她的诱惑,他连抵抗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无垢窘迫着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从未与女子同处一室过,可如今,他是真的不想走。
能看着她,能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他就已经十分满足。
也许真的是夜深了,无垢有些许的恍惚,他恍惚看见面前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站了起来,慢慢的朝他靠近…近得仿佛能见到她嘴边那个嘲讽的笑。
他突然惊醒过来,发现莫浅妍离他不过一寸距离,而自己刚刚竟然呆呆的看着她没有闪躲开。
他觉得仿佛置身在了佛光之中,恍惚中,他看见佛光稍稍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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