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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与王同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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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墨静殊就这么呆在里边泡了整整一天。

    夜芸皱紧了眉头,将晕迷的墨静殊扶上岸。

    宅子里并不是没有人,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人会出手。

    所以夜芸只能将墨静殊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守在她的边上,等她醒来。

重新来过,是爱 49、开城门,我要见李云偲

    记忆这种东西很奇妙,明明该记得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全部消失了,然后周围所有的人都好像你丢失了全世界一样,求证着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一遍又一遍诉说着那些有关于你,却似乎又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

    冷漠了,还会被别人用你辜负了全世界一样忧伤的目光看着你。

    是了,当初暖玉在知道墨静殊失忆的时候,用的就是那种眼神看着她。于是她便干脆住进了研发宅。

    墨静殊坐在廊下,风吹着她单薄的衣服,空气里全是醉人的酒气。

    这酒量是怎么来的?

    墨静殊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深究了。只是每天夜晚来临的时候,总是想着喝一点,任着那火辣辣的液体从喉咙滚烫到腹部,那种十分假像的温暖,就靠着这样假像的温暖撑着。

    呆在这里有多久了?墨静殊记不起,从什么时候没有了时间观念的?啊,一次次泡着寒潭,然后晕迷不醒着清醒,饥饿,寒冷,还有那刺入中枢神经里极长的针,以及那流出来的,如同金子一样的液体。

    墨静殊从来不知道,人的液体还可以是金色的。

    抬手,一杯酒灌入腹中。

    看着天上的月亮,这是第几个月圆?再过几天,就该落雪了吧,从来到这个宅子的第一天,她便总有种提前入冬的感觉,每一天,透着窗看天空,总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次是真的会落雪吧。

    两年前,从药王谷离开去上京城,记忆里落雪的那天,在梅院里,煮着的酒烤着的肉,还有那株七彩斑斓的树。

    墨静殊伸手,捂住了眼睛,挡着那温热的液体从眼框滑落。

    “嗤”真没有想到,她的体内还有名字叫温热的液体。

    “一颗子,只有一颗能留下来的棋子。是弃你,还是弃他?”

    空俭执着黑色的棋子,目光冰冷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就那么站在廊下。

    看着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异常成熟的神情。

    “所以他才会不辞而别?”

    墨静殊低着头,长长的发,已经很久没有盘起过,中分开来的青丝在垂首时,覆盖在她小巧的面容上,遮挡着她的表情。

    空俭放落棋子,“哒”棋子落盘的声音特别的好听,这棋子是上佳的墨玉材质,这棋盘是精细到极致的汉白玉。玉石的声音轻脆极了。

    “哼嗯。”

    不算是回答,也不算是不回答。墨静殊走到棋盘的对边,还是一身华丽到极点的衣服,那是夜芸从谷外带回来的。实在是她带来的衣服太少了,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呆这么久。

    也不理会空俭拼出的残局,修长的手指,苍白的毫无血色,因为过于清瘦,所以指骨分明。既便如此,那双手却也美出了新高度。

    不紧不慢的将棋子拾回盅子里,空俭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动。

    “今日不想与你下棋。”

    墨静殊指尖微顿,面上冰冷如霜,同样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空俭。

    “我能理解为,你在害怕吗?”

    空俭站起来,木屐的声音墨静殊已经习惯了,坐在那里收着棋子,完全不去看那人离开的背影。

    “是因为你活不长了,而我却还能活着,活很久,所以无比憎恨着我。恨不得我去死。”

    空俭停下了步子,唇依旧紧抿。唇角下拉,眼色极为不显眼的微微跳动。

    “会活很久?你是太久没有出去了,所以不知道这个世界在你不在的时候,早已经翻天覆地了。”

    墨静殊下垂着嘴角,长发遮着她的眼睛,依旧看不见她的神情。

    “那位大人,弃了两次,还是选择重来,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墨静殊在这宅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连整个书阁里的书,她都翻了个遍,却是没有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离开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空俭的话显的极为不甘心,却又透着无可奈何。

    墨静殊终于回过头来,清瘦到只剩下放大了一般的五官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那种无表情,夹了无数的对外界排斥与生人无近的气息。

    “那,离开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说实话,这里,她真的呆腻了,就连空俭那变着花样的折磨,都已经使她不再有对明天要面临的恐惧而害怕。

    “很快了吧。”

    空俭说这话的时候,偏着脑袋,看着月亮所在的位置,那极长的发似乎又长了一些,拖行在衣摆之上,随时都像要着地一般。

    “在离开前,不会让你太好受。”

    墨静殊坐在廊下,雨不停的下着,酒像是喝不完一样,辛辣无比,却又放不下。

    空俭的那句,不会让你太好受,真的实现了。这种不好受,当真是不好受到了极点。

    明天一早就可以离开这种事情,完全都使她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

    愤怒、憎恨、猜忌、怀疑。不,或许是疲惫了。

    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真的没有谁就活不下去的?

    她墨静殊,没有李云偲不是照样活着吗?

    男人,生活,天下。

    墨静殊半睁着眸子,看着那轮被乌云笼罩着的月华。

    眼角那温热的液体没有流出来,她甚至有些想念那种感觉,至少还是暖的。

    抬手,酒延着喉咙滚下去。

    心却是冰凉如雪。

    “瘟疫、战争、灾难。这是你的使命。”

    空俭站在大门之下,还是那一袭华丽的衣饰,还是那样庄重而威严。明明是那么年轻的一个人。

    墨静殊接过他递过来的物品。

    然后点头。

    在她转身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空俭嘴角显现出的那一丝笑意。叽哨、冰冷、残忍。

    “对了,做为交换,你儿子会代替你暂住在这里。”

    墨静殊下垂的嘴角再度拉深。掐入掌心的指甲留下深深的印子。

    出了药王谷后,墨静殊穿的是一袭墨色绣着暗红色不知名花型纹的袍子,那袍子的款式和空俭穿的那身很像。

    新的身份,墨静殊,空蝉门的掌门人。也是大修国的郡主。

    修撑着一柄墨色的油纸伞站在墨静殊的身后,墨静殊长及脚踝的发用着奇怪的发饰别着,半缕发丝滑落在小半边脸上,遮挡了她半边的面容。

    傍晚的上京城安静处十分安静,热闹的地方,灯火通明。

    绝尘说,他没有当皇帝的运势,但是此时那层层宫墙内,最为尊贵的宝座之上,俨然坐着那个她曾经最爱的人。

    变了,什么都变了,他有皇后,还有刚出生的太子。四宫妃齐全。一切都是完整的,完整的帝王模式,完整的让她忍不住将一切都撕碎!

    三年,三年的时间,竟然会改变这么多。

    愰然,墨静殊才明白,这一年不正是上一世,她死去的年纪么?

    现在这冰冷冷的感觉真不比死好多少。

    木屐落在青石板上敲击出轻脆的声响。

    修很安静,安静的让墨静殊总有种他是哑巴的错觉。

    雪还在下,墨静殊突然停下了步子,仰着头,从伞外的视线,看着那漆墨的夜空飘下来的雪花。

    进宫?

    墨静殊看着这条走过无数次的主干道。

    陌生的很,却又熟悉的很。

    到底还是来了。

    “皇宫重地,硬闯者,杀无赦。”

    墨静殊抬着头,冷冰冰的视线看着说话的侍卫。

    抽出剑。

    “当我路者,杀无赦。”

    轻轻的言语不带有多少感情,那出鞘的剑,更是无情的可怕。

    血溅落到白色的雪层上,还能看到一丝白色的热气,那是墨静殊这三年来一直都渴望却得不到的,名为温暖的东西。

    “开城门,我要见李云偲。”

    潋滟的眸,因为过瘦的脸,显得异常大,冰冷冷的让人由着骨子里生出寒意来。

    这个女人杀人不眨眼,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不能放她进去。

    侍卫害怕,却依旧强撑着围了上来。

    墨静殊站在那里,只是视线在不经意间扫了一圈。

    手起刀落,又是一股子的腥味。

    这个世界还真是个冰冷的地方,命这种东西,太不值钱了。反正这个国家终将灭亡,那么早死,晚死,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墨静殊看着那些拿了大刀齐齐直对着自己,明明怕的要死,却是不敢后退的样子。

    “小,小殊?”

    墨静殊眉锋微皱,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高头大马冲了过来,墨静殊一言不发,也不避让。

    墨君安就这么从马上跃下,落到了墨静殊的面前。

    他快步走向墨静殊,在一米远的地方,还想前进,一把大刀直接阻去了他前行的步子。

    “你。”

    墨君安睁大了眼睛。

    修举着伞的手动都没动一下,另一只手收了手中的暗器。好似刚刚将边上侍卫的大刀直插到墨君安面前的人不是他一样。

    墨静殊一言不发,墨色的伞将火把的光遮挡了开来,墨君安看不到墨静殊的脸,但是他却能肯定,眼前的这个人,确确实实是失踪了三年半的墨静殊。

    “小,小殊,我是。”

    “嗯,我知道。”

    墨静殊平静的打断墨君安的话,然后一步一步的往着城门的方向走。

重新来过,是爱 50、白大当家的,久违

    宫人将每一条小路都清扫的特别干净。

    墨静殊只是端正着脊梁骨默默的前行。

    墨君安一路上都是跟随着的。

    侍卫被杀这种事,似乎在这时候显得并不是特别的重要一样。

    有几个想冲上前的侍卫被墨君安的侍从拦下了。有了墨君安这个御前戴刀总军在,谁又敢上前一步?

    “小殊!你这些年到底去哪了?”

    墨静殊眼角微缩,步子依旧不紧不慢。嘴角绷成一条完美的直线,没有半点破绽。

    “小殊,我,我们都以为。”

    墨静殊的步子停了下来,她冰冷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直视着那双有些闪躲又有些祈求一样的眼神。

    “死了?”

    很平静,很冷淡,两个字,略沙哑,却像是从冰窟窿里砸出来的一样,让墨君安下意识的将原本想说的话全吞入了腹中。

    “御书房还是后宫?”

    墨静殊平静的看着墨君安。

    墨君安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绝望。

    “后,后宫吧。”

    眼神里的闪躲彻底的寒了墨静殊那颗已经冰冷如雪的心。她站在那里,看了一眼长长的深巷,巷子的尽头灯光柔媚。

    曾经何时,那个人从钟太后的殿里救下被钟太后羞辱的自己。走的就是这条路。

    墨静殊踩着石板路,继续前进。

    木屐“嗒嗒”的声音在这深黑的夜里异常的响亮。

    墨君安以为她会去闯后宫,却没有想到,她走完了那条巷子后,竟然去了御花园。

    冬天的御花园是寂寞无艳的地方,有些四季青虽然看着绿绿的,但是被那雪一盖,便又是一阵萧条之色。

    墨静殊坐在那亭子里的石椅上,当初,纪飞雪就是在这里与自己下棋的。

    修站在墨静殊的身后,收了伞。一言不发。

    “小,小殊,要不找个暖和一点的地方?”

    墨君安并不是怕冷,而是十一月中询的上京确实是全年中最冷的几天。而这亭子里的石椅,只怕是冰的不比冰决好多少。

    墨静殊坐在那里,手肘放在石桌上,纤瘦的手掌随意的垂在袖筒下。

    墨君安终于看清墨静殊的那张脸。三年半的时候,墨静殊的个头竟然抽高了一些,五官似乎更为立体了一些,原因是瘦吧。确实,瘦的那张脸除了五官外,其本就看不到多余的肉。

    也正是因为没有肉,那张脸上的五官,看着更加的明晰。眼睛很大,明明应该是很有神的眼睛,此时却荡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黯淡。高挺的鼻梁并不似一般女人的软润,配着那抿成一条线的菱唇,竟是说不出的冷艳,高贵。

    这真的是墨静殊吗?

    她从前的温和去哪了,她从前的隐忍去哪了?

    是呵,从前的墨静殊总是温和的,就连有所不喜的事,也只是深深的隐在内心的深处,仔细看,就能看出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的她,完全冰冷的无懈可击。

    “一个人,静静。走。”

    简直而直白的驱逐,墨君安竟是没有话回。

    修抽出剑,直接抵到墨君安的胸口。刀很利,直接刺破了外衣,也只是刺破了外衣而已。

    而墨静殊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墨君安知道,她是真的在驱逐自己。

    “圣上的事情。”

    “走!”

    墨静殊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墨君安终于明白,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即便是因为当初以为这便是最好的安排,可终究是辜负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呵,谁曾想,她还活着。

    墨君安看着墨静殊,张嘴,还没出声,修直接一脚将人踢出老远。

    “掌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滚。”

    修的声音是低沉的,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墨静殊坐在那里。对于空俭,墨静殊并不在意。

    被踏出去的墨君安是真的明白了,他已经被她踢出了安全圈。不,是所有的人都被踢了出来。

    心里的愧疚加沮丧,使墨君安垂了首,从雪地上趴起来,看了一眼墨静殊,想说什么,可是想到修的话,他还是乖乖的闭嘴了。

    离开?去找李云偲?

    不,墨君安没有这么做,从哪里跌倒的就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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