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西伯利亚蝴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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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二十
“西里斯、波特、卢平、彼得，开学有什么新计划？”
“詹姆斯！亲爱的普丽缪拉，为什么你不愿意叫我的教名呢？”詹姆斯·波特同学挠着标志性的鸟窝头，不死心地再次争取着自己的利益。
那是因为她每次叫“波特”这个词的时候总会想起某人那咬牙切齿的特别语调“一个……波特”，普丽缪拉掩饰着笑意，道貌岸然地继续按淑女标准那种矜持的微笑，“波特同学，马尔福的族训教导我一个有教养的淑女是不应该随便称呼亲族以外的男性教名，相信波特同学可以理解我的作法。”
“但是莉莉叫我詹姆斯，”波特仿佛、不，肯定没有注意到卢平在一旁不断打眼色的举动，仍大咧咧地辩驳着，“我跟你认识得更早不是吗？如果莉莉都能叫我詹姆斯，你当然也可以叫我詹姆斯。”
普丽缪拉的眼角似乎看到红发少女略显苍白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兴灾乐祸：她今天可什么都没有做，暗示某百合不是淑女的罪名可不能算到自己头上！
“这个……”波特同学，你这是在为自己的追妻计划添堵是吧？本来她那眼光有问题的朋友斯内普不在场，她并不想额外加班进行抹黑百合工作的，普丽缪拉故作为难道，“也许跟伊万斯家族相比，马尔福家族的族训仍有瑕疵，但是我擅自背离族训毕竟不好……”
巫师界中贵族的贵族，高门中的高门——马尔福家族，一个无名无号的麻瓜家族怎么能够相提并论？若是连贵族中的风向标都自称有“瑕疵”，其他家族更加没有脸见人了。虽然詹姆斯在这上面犯了糊涂，可是普丽缪拉却没有直接说出口，反而想尽办法挽回莉莉的面子，普丽缪拉真是太善良了，这才是真正的贵族气度啊！同样出身贵族的西里斯·布莱克觉得自己的眼光完全不能从眼前这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孩身上移开。
“既然莉莉家的族训比较好用，普丽缪拉你就按她家的……”
面对波特的犯蠢，卢平和布莱克忍不住掩面……
“闭嘴，波特！”莉莉看到普丽缪拉脸上朝她露出毫无掩饰的嘲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怨气。经过两年多的较量，就算再白痴的人也能发现对方对自己的恶意，何况是聪慧的的格兰芬多之花。初认识时，为着都认识西弗勒斯的缘故，那个女孩对自己虽称不上热情却也算得上是相处容洽，那时自己还一度想以她为榜样做一个真正的淑女——似乎是后来自己进了格兰芬多被眼前的四个男孩缠上以后……
“莉莉？”波特喏喏地看着生气的女孩，不知所措。
“可是亲爱的普丽缪拉，既然你都叫了西里斯和彼得的教名，再加上一个詹姆斯也没什么关系啊。”莉莉轻笑着好似不经意地抛出一句话。是这四个男孩缠上她，又不是她自己凑上去的，凭什么她就得承受她的敌意？就算她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这里可没有什么贵族平民之分，她们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之上，虽然普丽缪拉号称斯莱特林之花，自己不也被誉为格兰芬多之花。什么贵族什么淑女，一个靠着关系才被斯莱特林吹捧着的任性小鬼，竟以为也能在格兰芬多逞能吗？
想装无辜就把表情收好一点才够敬业呀。普丽缪拉心里嗤笑着对方脸上明明白白的心思，贵族教育这种东西可不仅仅代表着华丽……她迅速地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西里斯·布莱克，低低地垂下眼睑，轻轻地咬着唇，微颤的声音里仿佛含着无限委屈，“可是西里斯的姓氏……我并没有在怪你，莉莉，我知道你只是好心……”
“西里斯的姓氏？布莱克怎么啦——欧！”在好兄弟的恶狠狠瞪视下，波特同学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假期间传得沸沸扬扬地订婚事件，急忙道歉着，“对不起啊普丽缪拉，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你知道，我一直以为你会跟卢修斯·马尔福——”
“詹姆斯！”卢平不得不开口打断他继续犯蠢，在西里斯跳起来灭口之前。
“好吧，对不起。”波特讪讪地闭上嘴，忽然又想起什么忍不住开在口道，“为什么莉莉你刚刚又叫我波特？”
“不许叫我莉莉！”眼看话题又被不长脑的波特拉移了方向，莉莉着急起来，她可不能让普丽缪拉白白讽刺自己“家教不严”，“我说的是彼得——”
“行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依不侥呢？你跟詹姆斯能不能消停一下！”没看见别人在伤心吗？西里斯没好气地打断了红发女孩的话。
天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原来就对“布莱克”这个姓氏是多么痛恨欲绝——现在再加上普丽缪拉这件事，他根不得重新投胎一次，只为了远离“布莱克”这个肮脏的姓氏。虽然当时那个该死的卢修斯·马尔福的退出让他兴奋得拍手称快，可是为什么是一个布莱克？这下他到了学校都无法面对普丽缪拉。好不容易这次见到普丽缪拉，对方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憎恶，应该是得自他这两年来努力的成果吧。可是，平时还算善解人意的莉莉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布莱克”的身份摊在普丽缪拉面前——当然，西里斯本能地忽略了好兄弟波特的惹的祸——怪不得他要冲莉莉发怒了。
“西里斯……”莉莉不意外地在西里斯那里碰了一个钉子，虽然她想不通一向反对贵族的西里斯怎么会舍弃爱慕他的众多优秀的格兰芬多，偏偏喜欢上一个狡诈的斯莱特林。她愣了一下，立即委屈地望着一向追在她身后的另一个男孩——四人组的领头者，“詹姆斯，我……”
“西里斯，你怎么能吼莉莉？”骑士·波特果然不负希望地责怪着他的好兄弟，“你快跟莉莉道歉！”
“我……”
“西里斯，你不要责怪莉莉。莉莉是个好孩子，她一定不是有意的。”虽然把扫帚星与扫帚星送作堆这个强大的剧情，她从来没有什么破坏意向，可是不挑拔反击几下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的斯莱特林教育呢。半路截断了西里斯有可能说出口的妥协——众所周知他对波特的感情深到上辈子让若干读者YY的地步，“想必是我表达不清楚，才会让波特说出让人误会的话，我怎么可能指摘美丽善良的格兰芬多之花不是一个优秀的淑女呢？波特，我害你惹莉莉生气，我要在此向你道歉。如果你为了这件事跟你的好朋友西里斯起了冲突的话，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哼，一个波特！”看到没用的波特，莉莉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莉莉，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波特被普丽缪拉你你我我她她的关系绕晕了，只听出莉莉在生他气这句话。呆呆地望着热情似火红发少女，波特突然有些迷茫起来，为什么每次莉莉面对自己都没有好脸色呢？为什么莉莉不能像普丽缪拉那样对他和颜悦色呢？难道自己做的努力她都不管不问么？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莉莉看着面色不愉的几人，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看着普丽缪拉的脸上挂着忧色，“我很遗憾出了那件事，听说你搬出马尔福庄园了，普丽缪拉恐怕最近的处境不太好吧，如果你能来格兰芬多就好了。如果是格兰芬多的话，大家一定不会这样对你的。”
“好主意！普丽缪拉你来格兰芬多吧！”波特闻言精神一振，“不要管那些邪恶的斯莱特林！我们会保护你的！”
“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的。”这是——示威吗？普丽缪拉淡淡地回以一笑。即使她搬离马尔福庄园，除非现任家主卢修斯宣布将她剔除家族，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落井下石。不过是钦定的订婚换了人，贵族圈们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斯莱特林的人在她的眼中是这么急功近利、浅溥短视的人吗？笑话，她对贵族的认识的就是——暴发户吗？
“那……那我们还有一些事，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眼见局面再次陷入僵局，卢平只好厚着脸皮开口。
“好的，很抱歉这次见面弄得这么不愉快。”歉意地点点头，普丽缪拉目送着卢平一手一个扯着波特和西里斯跟在莉莉身后离去，转身心情大好的往斯莱特林宿舍走回。
只不过很小很小的一件争执和误会，只要有哪怕一个人退一步作个解释，误会完全就能马上解开。只可惜，彼得一向是插不上话的人，唯一头脑清楚一点的卢平又不愿得罪西里斯和波特任何一个选择了沉默，西里斯根本不愿帮那个整天给自己好朋友脸色看又害自己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丢脸的人，波特到是想来着可是搞不清楚状况。至于纷争焦点的莉莉本人，不管在麻瓜世界还是在格兰芬多一向是被众星捧月，再加上明知道波特喜欢她的有恃无恐，根本拉不下面也不屑作解释，而普丽缪拉对与这次“互相洗脑”的结果更是乐见其成。
***
“你回来了。”黑衣的少年抬眼看了看一脸雀跃的女孩，皱了一下眉。“明天要交的作业写完了吗？”
“西弗，今天我见到你那个可爱的青梅竹马……”普丽缪拉绕到斯内普背后，从他肩膀上方探过脖子企图偷瞄参考她还没来得及做的作业。
“作业要自己做！”斯内普“啪”地盖上羊皮卷转过身，把死皮赖脸凑近身的某人推到一边，才整了整衣服站起身，“你又跑去跟惹事的波特那一群人混在一起？”
“喂喂西弗你要听清我说话的重点啦，我明明说的是你那个可爱的青梅竹马……”
“哦？惹事四人组不在吗？”斯内普挑眉。
“……在。”
“若是你的打算本来就是从此变得跟他们一样脑袋里爬满鼻涕虫，那你就当我的话没说。”斯内普完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斯莱特林出身的马尔福会整天跟那几个四处惹事的蠢狮子混在一起。
“恶~”想到爬满鼻涕虫的景象，她忍不住恶心了一阵，倔劲一来，张嘴就道，“不公平！你干嘛总说我？你那可爱的青梅竹马才是整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也没见你说她会变成鼻涕虫！”
“普丽缪拉·马尔福！”斯内普脸色阴森起来，提高了音量喝问道，“你以为你是谁？愚蠢的格兰芬多吗？！”
“我……”普丽缪拉皱了皱鼻子，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不敢吱声了。
抱着腿缩在沙发里看着斯内普走来走去收拾东西，一点也没有要理会她的样子。普丽缪拉扁了扁嘴，不就是说了他的青梅竹马两句，干嘛就不理人。还拿什么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敌对的关系来压她，凭什么他自己就跟那朵伪百合玩得这么热乎，她不过是偶尔借着四人组的风头不承担责任地祸害一下格兰芬多他就管东管西的？算了，要是他的每句话都要听到耳朵里的话，她还不早就纠结死了。
偷偷暼着斯内普被掠过的光影照射的面沉如水的侧脸，普丽缪拉鼓了鼓勇气，扯住身边飘过的衣袖，“西弗，莉莉是不是对斯莱特林有什么误会啊？”
“嗯？”看着对方一反往常吞吞吐吐的样子，斯内普按下不耐烦停住脚步，瞪着衣袖上的小手难得没有甩出去。
“她今天说……因为我搬出了马尔福庄园受到斯莱特林——嗯，不好相处的话，即使我曾经是一个斯莱特林，格兰芬多们说他们也会接受我。虽然我知道莉莉是好意，可是我真的没有被小蛇们虐待啊。”普丽缪拉傻笑着看着斯内普的表情，“不过莉莉真是好人，格兰芬多的人也很好呢！”
“莉莉这么说？”莉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斯内普的脸色阴沉下来，这恐怕是她从哪个多嘴的格兰芬多那里听来的吧……该死的格兰芬多！看着眼前一脸白痴相的普丽缪拉，斯内普忍不住郁闷起来，在斯莱特林待了两年都听不懂别人话里面的意思，她真的是从以精明著称的马尔福家族教育出来的吗？！
“西弗？”斯内普不会发现她告黑状的企图了吧？她默默地把刚才的对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应该没什么破绽才对，毕竟她在斯内普面前的信用度（不涉及作业时）还是挺好的。
“有空想这些废话，还不赶快去把作业写了！”那段话中恶毒的真相在舌尖转了几圈，斯内普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卢修斯·马尔福都不担心养出一个把别人的讽刺当好心的白痴妹妹，他操什么心！把正他看她也活得挺开心的，明显是傻人有傻福，斯内普自暴自弃。
“哦。”看西弗这么阴森森的表情，她这是抹黑成功了吧？普丽缪拉洋洋得意摇着尾巴觉得作业也不是什么令人讨厌的东西了。
望着那没心没肺的身影，斯内普突然很有种想用魔法史把她砸聪明点的冲动。……失宠的普丽缪拉会被斯莱特林欺负？一个马尔福需要格兰芬多的施舍？被宠坏的笨蛋马尔福大小姐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难道聪慧如莉莉也——不知道吗？斯内普的眼睛蒙上一层忧色。
二十一？
二十一
今天有重要的实验要准备，于是经常帮倒忙的普丽缪拉再次被不耐烦的斯内普同学赶出门。上周偷偷跟着格兰芬多四人组戏弄学长的事惹得斯内普好几天拉长着脸——虽然没有哪一天是不拉长脸的——普丽缪拉决定在他气消前还是安份守己几天，乖乖地带上课本来到湖边找了一个僻静的树荫下预习。不过显然预习这种习惯不是一两天能养成的，尝试了几次也无法把书面上的字句输入脑袋，她一怒之下把课本扔到一边，干脆躺在湖面晒太阳。
碧绿的湖面倒映着斑驳的树影，几只白色的天鹅曲着纤长的脖子悠然地游弋在湖心。一只只天鹅优雅地滑行在水面，旁若无人地揽照着水中的身影，是那么美丽又高贵。普丽缪拉突然想念起正对着她房间的庭园里那几只傲慢又爱炫耀的孔雀。记得小时候，她好几次吵闹着要抓那几只老是取笑自己的鸟儿烤来吃，管家实在无法可想便骗她说那些孔雀是家里每一代马尔福从小学步的参照物，不可以吃掉。她当时不知道是哪里鬼迷了心窍居然相信了，还一连几天跟在卢修斯身后偷看他走路的姿态。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跑去跟管家说卢修斯走路的姿态比那几只鸟臭屁多了，可见不是卢修斯模仿孔雀而是孔雀在模仿卢修斯走路，自命不凡的姿态根本是马尔福天生的，完全不能怪罪到鸟儿的头上，让管家听得目瞪口呆。那几只笨鸟啊……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起来。
“……西里斯，你不要再跟母亲斗气，你跑去格兰芬多的事已经够让她伤心的了……”
“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们那些龌龊的事情我根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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