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西伯利亚蝴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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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丽缪拉棒极了，也不看看是谁的眼光，兄弟！”西里斯一边在波特耳边低语，一边高举着手臂招呼着姗姗来迟的少女。
日光亲吻过亚麻色的波浪，在白瓷般光洁的脸颊留下浅浅的蔷薇红，澄蓝纯净的眼眸好似蕴含了整个春天，鲜活如圣殿彩绘天窗上走下来的白衣的少女，展现了人世间一切的美好无邪。
“如果她不是斯莱特林，那真是十全十美了……”栽在纯洁的天使身上，也算是花花公子西里斯的命！要说眼光好那也是自己眼光好，要不是自己发现后叫上他，西里斯没准就错过了！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活该他追了这么久也没到手，波特愤然，还是莉莉好。
少女迎面走来，步履从容轻快，举止间的优雅和骄傲仿佛融入骨髓，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吸引目光的独特魅力，一种脱去浮躁的厚重，一种需要数百年底蕴的世家望族才能涵养出来的沉静。
“或许吧……”表面如高台上的水晶杯，精美娇贵；内里却柔韧如流水，不为任何容器改变他们的最初形态。斯莱特林贵族，也只有斯莱特林贵族才能养育出这样的气度。斯莱特林也许有纯粹，却绝对没有纯白，詹姆斯果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格兰芬多啊。而能看透这一点的自己，也许本质里还是无法完全脱离斯莱特林的影子，西里斯在心里叹息。
“真可惜，你错过了收获果实的最美妙时刻。”
“看你们的表情，效果应该不错。”粗糙张扬没有技术含量，容易被人抓住痛脚，若不是被邓不利多那只老蜜蜂严重偏袒的波特等人，换着任何别的学生，恐怕早就被警告退学处分了吧。她比较享受暗中下绊子，让对方吃暗亏——当有必要的时候。毫无目的恃强凌弱，有违贵族的骄傲，马尔福的存在价值不需要靠践踏他人来勉强维持。不过，协助格兰芬多王子们恶整格兰芬多平民，作为斯莱特林的一份子，也算是日行一“善”。
“欧，如果我们作弄那些毒蛇的时候，你也能提供技术支持该多好，特别是那几个跟你作对的大小姐，哼哼。”花样新颖有趣，志向相投，主动在莉莉面前打掩护，真是不可多得的同伴，跟他们劫道者真是天然绝配。莉莉千好万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像普丽缪拉一样理解他们的乐趣呢？波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到西里斯身上，微微泛酸。
“院里的规定，我身为级长，总是要遵守的。”睫毛低垂，唇角轻敛，团结向外是斯莱特林的生存之本，内部的问题内部解决。良久，普丽缪拉猛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卢平，喏喏道，“抱歉，莱姆斯，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们当然不会误会，莱姆斯也不会。”西里斯急忙应合着，把胸口拍得“嘭嘭”作响，“你别担心，普丽缪拉。格兰芬多从来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不像那些毒蛇们全身都是带着毒的——啊，当然，你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我明白你的处境，不会让那群恶棍有借口找你麻烦的！”波特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像一名英勇的骑士，“干脆你来格兰芬多吧，我会保护你的！”
“他们说得没错。你别担心。”卢平微笑着点头，对普丽缪拉之前说的话毫不在意，反而安慰起她来。
“莱姆斯，你人真好。”普丽缪拉脸上漾着平和的笑容，亲切有礼；假装没有捕捉到对方眼底瞬间闪过的黯然。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别在那边礼貌来礼貌去！”波特搭着西里斯的肩膀，不耐烦地晃悠着，“我们去找莉莉，西里斯。”
“图书馆？”西里斯耸耸肩，戏谑道，“不如改叫逮人馆算了，反正我们从来没进去找过书。”
“名字不错。”波特嬉笑着，转头顺口问道，“普丽缪拉，一起去吗？”
“最近几天不巧都没见到莉莉，我也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呢。”嘴角挂上一抹优美的弧度。某个混蛋明显也在图书馆，亏她辛辛苦苦千方百计努力想把他从传说中“眼睛被屎蒙住的悲恋”里拯救出来，她这位BFF怎么这么能给人找事，不识相！
好吧好吧，只要她们两个人不要一起讨论怎么教训自己就是，波特嘟囔着。他和他最亲爱的朋友，校园里最受欢迎的王子，和校园里两朵最美好的百合——虽然其中有一个有百合过敏症——这世上还有更完美符合身份的配对吗？欧，西里斯还没有追到手？早晚会追到，自己也是一样，除了他们俩还有谁配得上她们呢？唯一的，梅林唯一的眼花，就是鼻涕精的存在，一个他看得到就觉得恶心万分的垃圾。干瘪阴沉，惹人生厌，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罪恶的小毒蛇，偏偏是她们的朋友！
松鼠在枝丫间乱窜，时不时从小巫师们头上踩过，或在光洁的袍角留下一个“到此一游”的足迹。抄捷径，穿过小树林，再前行一小段路，便是学校图书馆。
才行至小树林边缘，众人意外地看到平时沓无人迹的的远处站着两个小巫师，一个是大红色的格兰芬多，另一个是墨绿色的斯莱特林。
“该死的毒蛇又在欺侮格兰芬多了！看我们好好教训——”波特的怒吼在听到那名格兰芬多的声音后突然停住，高举的拳头软绵绵地垂下，“莉莉？她这是在骂谁呢？一个斯莱特林？”
“鼻涕精？”低垂着头，厚重的头发遮着脸，露出一个丑陋的大鼻子，僵硬古怪的站立姿势，死气沉沉的木头，不是那个讨人厌的鼻涕精，还会有谁？西里斯不怀好意地侧过身子，让后面的普丽缪拉能够看清前面的状况。被一个女人像训儿子一样疾言厉色地训斥，只会低着头唯唯喏喏地呆站着，这么滑稽的形象怎么能让普丽缪拉错过！
“又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被我们正义女神逮着了？”波特兴灾乐祸地加快脚步，却在看清对方的样子后一脸吃到大便的表情，双臂抱在胸前，摇晃着身子走过去，“哟，这是谁呢？让我们看看——这不是鼻涕精嘛！”
“不许这样说我的朋友！”伊万斯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转过头来，惊喜道，“詹姆斯？你们怎么来了？要去图书馆写作业吗？”
“呃，那个……”波特搔搔头，不好意思说他只来找她的，根本没有想到作业这件事。
“什么作业——詹姆斯你踩我的脚干什么？！”
“很高兴见到你，斯内普。”无视拉拉扯扯中的两人，卢平走上前，温和地向斯内普打了个招呼，才转过头。“莉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哼。”
“西弗？”小手扯着他的衣袖，普丽缪拉对着斯内普的黑脸讨好地傻笑着，完全忘了十几分钟前正要让对方好看的打算——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放手。”斯内普低斥着，甩开粘上来的爪子，倔强的表情却自然而然地放软。
“小气！”她才刚刚到这里，干什么摆个脸色给她看？数落他的又不是自己，是那朵伪百合！要是害她今天的作业没有着落，哼，普丽缪拉鼓着脸，眼刀嗖嗖地向罪魁祸首射去。
经过一番解释，事情的起因是如此。伊万斯的麻种朋友被两个斯莱特林恶作剧，斯内普见到却袖手旁观。伊万斯指责斯内普不但不施以援手，居然还跟那两个卑鄙的斯莱特林作朋友。
“亏我把他当作朋友，他居然、居然……”伊万斯怒气冲冲，理直气壮地指着斯内普，“我没想他是这种人！”
搞半天，斯内普没有参与对那个麻种朋友的恶作剧？没有在旁边为他的斯莱特林同学呐喊加油？没有大声叫好？难道伊万斯指望斯内普会为了一个漠不相关的敌对学院同学而与同学院的朋友作对，为了一个小小恶作剧？勇敢的——臭名昭著的——劫道者们面面相觑。
“就是就是。怎么能这么对莉莉的朋友呢！”斯莱特林都是该死的毒蛇，格兰芬多怎么能被斯莱特林欺侮，要欺侮也只能格兰芬多欺侮斯莱特林，哦不，是正义教训邪恶。这么一想，波特也觉得理直气壮起来——莉莉果然是善良正义的格兰芬多，“鼻涕精——呃，斯莱特林果然都是无耻的家伙！”
“对对！都是混蛋！”西里斯突然醒悟到现场另一个斯莱特林的存在，急忙补救道，“——当然，也有好人，比如普丽缪拉。”
“是是是。像普丽缪拉就是很好！”波特也急急忙忙补充道。
“哼！”
“鼻涕精，你哼什么哼！”
“抱歉，普丽缪拉，他们总是这么吵，给你添麻烦了。”伊万斯淡淡地笑着，一句话把对方轻易地排除在圈外。
“挺热闹的。”同样轻易地跳过，普丽缪拉掀起唇角，语带困惑地看着她，“说到恶作剧，劫道者们也不遑多让，似乎——更缺乏你这位密友的劝诫？还是说，我误会了，你指责的理由不是基于恶作剧本身，而是基于恶作剧的对象？”
斯内普不过是对她朋友的受欺袖手旁观，就引来她这么强烈的指责，而时刻抓住机会以多欺少侮辱打击——按善良正义的百合标准——斯内普的劫道者四人组，伊万斯对朋友关系的定义的确与众不同。
“所有恶作剧都是不对的！”她这是在指责自己跟喜欢作弄斯内普的波特他们作朋友吗？说得真好听，她不也跟波特他们打得火热，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掺合波特他们的恶作剧的事情吗？伊万斯皱着眉，怒瞪着波特等人，“詹姆斯，你们又做了什么坏事？！以为普丽缪拉不说，我就不知道吗？用青蛙侮辱学长，作弄女生？！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们………………”
“莉莉，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一定改一定改！”波特一边大喊着抱头鼠窜，一边不满地冲着普丽缪拉叫道，“普丽缪拉你还在看戏？你为什么要提醒莉莉啊——”
“只是一提到恶作剧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你们了。我一时只想到公平这件事，没顾上你的感受，我、我不是故意的，詹姆斯。”眼里闪着泪光，咬着唇，委屈地抬眼望着西里斯，“西里斯，难道我在你眼里面是爱乱告状的人吗？”
“不是！当然不是！我们绝对没有这么想！”那受了天大委屈的湿漉漉大眼，像冰锥刺痛心脏，仿佛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西里斯安慰着落泪的女孩，不惜把兄弟拖下水，“詹姆斯那是脑袋抽风，别听他胡说！混小子，还不滚来道歉！你被打坏脑子了吗？！居然敢把普丽缪拉惹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波特耸拉着脑袋，一步一步蹭了过来，低声下气地陪罪着。莉莉正好提到普丽缪拉的名字，他头脑一热就胡说八道起来。他就算怀疑梅林的袜子穿在脑袋上，也不会怀疑他心目中的天使啊！“普丽缪拉，别哭了。要不——你揍我吧！”
“揍你还手痛呢！”伊万斯气呼呼地再次用书本狠狠砸上波特的鸟窝头。“别伤心了，普丽缪拉，我会好好教训他的。他自己恶作剧，还敢乱怪别人，欠教训！”
“不不，刚刚是我错怪你了。莉莉你一直都是这么公平的好人，对任何作恶作剧的家伙都不放过呢。”普丽缪拉破涕为笑，拉着对方的手，“原谅我吧。要怪只能怪詹姆斯他们脸皮太厚，看不出来被你教训过的样子。”
“喂喂——”波特待要跳起来抗议，又被西里斯和卢平按在原地。
“……一起去图书馆吧？”
“……有一些笔记要整理，可以把西弗借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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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他们几个家伙整天找你麻烦，莉莉照样跟他们打得火热，根本是双重标准嘛！哼！再说了，她那些麻种朋友也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玩意。”
“不用你多管闲事！”她真敢提，打得最火热的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称呼从波特变成詹姆斯了？
“我这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嘛！”糟糕，一时得意不小心踩到红色地雷。真是讨厌的百合，又害自己被瞪。敌进我退，忍。普丽缪拉一溜烟跑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知道莉莉是好孩子，都是劫道者的错！”
注视着前方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身影，斯内普抿起唇，没好气地斥道，“玩得高兴吗？”
“看詹姆斯被揍，挺有趣的。”普丽缪拉转过身，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整天不干好事，专门欺侮同学，真是活该！”
梅林保佑，詹姆斯你早死早超生吧。谁让你这么惹西弗讨厌，只要诅咒你两句，西弗的对她的不满马上就转移了。
隐藏在那些恶作剧背后的身影，在斯莱特林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若不是她从来不参与针对斯莱特林学院的恶作剧，若她不是一个斯莱特林，若她不是一个马尔福，若她不是……叛逆、任性，而又毫无生存能力。
灵动跳脱的笑容融入夕阳，灿烂得让斯内普不得不伸出手掌遮住眼帘。
他不能看着这朵娇贵的花，毁在对卢修斯的憎恨里。
二十七？
二十七
壁炉里传来噼啪声。
青白色的火焰如幽灵，倒映在鲜红如血的眸底，越发地渗人。
“堂堂马尔福家主，在生日宴上被直接带走，这次的事件意外的热闹。我不喜欢意外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台阶上，摆着一把镶嵌着无数颗红宝石、蓝宝石的座椅。男人慵懒地靠在椅背，右腿搭在左膝上，右手撑着扶手，掌心托着下颔。左下首盘旋着一条长达近十四英尺的银灰色大蛇，吐着腥红色的信子。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蛇的下颔，男人状似随意地开口。
“Yes； My Lord。”一身华服的青年垂首直立着，背脊挺拔，铂金色长发的颤抖却出卖了主人的畏惧。
“因为是你，我赐予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对方的畏惧似乎满足了男人的胃口，愉悦地抬起头，沙哑中带点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我做决定之前。”
“只是小孩子的胡闹，My Lord，对我们的大事不会有任何影响，没有意外，一切在我的掌控中，我保证。”卢修斯抬起头，直视着伏地魔。“让邓不利多烦恼一点，省得碍事。”
“又一次的胡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上一次，还真是不厌其烦。女人的嫉妒真是麻烦的东西，无论年龄大小。”男人轻笑着，隐着一丝残酷。“需要我替你解决掉吗？保证不落痕迹。”
“My Lord，只要等到她毕业，我保证会立即安排她结婚，送到不会碍您眼的远方。她毕竟是父亲朋友的唯一子息，而她的家族又已完全没落，无亲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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