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西伯利亚蝴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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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是她认定的伴侣，也就是家人，家人则是要不顾一切去守护的。当然这个不需要对别人解释，他们也不会理解，尤其是格兰芬多。
“我……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对斯内普并没有恶意。”卢平有些艰难地开口，“事实上，狼人那件事我并没有事先知情……上一次斯内普被倒吊在空中……我试图阻止了，只是……我没有对他出手，一次也没有。”
“那么……你阻止成功了吗？”普丽缪拉冷笑，“你说你没有动手，你帮他们阻挡了斯内普发射的魔咒了吗？”
“我承认，我是阻挡了斯内普的攻击，我不可能任由我的朋友被伤害，即使他们的作法是不对的。但是我并没有主动攻击斯内普，因为那也是不对的。”格兰芬多追求公平正义，也不会置朋友于不顾，两者并不相冲突。
“呵呵，格兰芬多式的正义。”普丽缪拉俏皮地眨眨眼，摊开手，“事实上，这一系列事件我也没有动手，这都是他们和你们劫道者之间的斗争，我只不过是抵消了邓不利多校长插手的意图。所以你看，我也跟你一样无辜。”
“你——”卢平被对方的话噎住，不可置信地瞪着对方半晌，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明白，我们有时会太过追求正义，对于斯莱特林有些反应过度，才会对斯内普……”
“追求正义？若说到邪恶的斯莱特林，又有谁比得上马尔福，简直是斯莱特林一霸。你们怎么不去挑衅卢修斯？或者我？或者别的什么斯莱特林纯血贵族？怎么——原来正义也是欺软怕硬之流？只敢找没有家世背景在麻瓜界长大的斯内普，一个流有着一半你们‘高唱保护’的麻瓜血统的斯内普，还是以众凌寡？这就是你们格兰芬多的行事？——还是说，虽然劫道者的行为是错的，但是，我不能因此指责你们，或是讨厌你们，否则就是有失公允，是吗？”
“我不是……不管怎么说，詹姆斯毕竟救了斯内普！……希望你好好想想，你毕竟不是一个马尔福。”
“哎呀，你看我早就知道你是狼人，虽然我在学校里面公布狼人的特征，鼓动大家回忆起狼人的凶残，暗示你就是那个狼人，提醒众人你就是被狼人咬成新狼人的红果果血证，找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捉住你毒打，而且有一次还把你打得只剩一口气，不过那次我又好心让他们把你救回来了，如果不是我你那次就要死了，如果不是我瞒着没有明说全世界都要知道你的狼人身份了，你居然还不知感恩。”只能说格兰芬多不愧是格兰芬多吗？一个两个都敢来威胁她，自以为傍上大款的泥巴种，自以为掌握了黑魔王秘密的白魔王，自以为凤凰社未来的波特家族罪人，自以为后盾强硬的狼人。“by　the　way，帮我问候一下波特先生，希望他节哀顺变。”
卢平盯着普丽缪拉的背影，头脑轰地炸开。她从哪得到的消息？昨天半夜发生的变故，他们也只是晚餐前才刚刚从邓不利多那里听说。是马尔福告诉她的？可是今天她似乎没有收到马尔福的来信——西里斯一直关注着她不可能会弄错，难道……卢平用力甩了甩头，不敢再深想下去。
三十七？

三十七
“马尔福，上次的事情多亏你帮忙，否则差点让波特家那两个老鬼逃掉。”
“同学一场，应该的。”
“哼，敢羞侮我儿子，自不量力！”
卢修斯微笑着目送对方唠唠叨叨地背影。
普丽缪拉交待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说起来，上次她特地写信问自己如何追求异性，真当自己是万事通，他可没有追求男性的经验，事实上，他没有任何追求他人的经验，只有被追求的经验。看来，如何追求他人，是整个马尔福家族的弱项。不知道她追求斯内普的事情是否有成果了。他亲手促成的……
卢修斯的嘴角紧抿着，眉间满是无法消散的沉郁。亲手培养的情敌，亲手送出的爱情，现在还要亲手指导自己心爱的人如何去追求别人……她，大概还是恨着他吧，所以什么事情都一带而过偏偏是这件，只有这件，事无钜细，无一遗漏。
满不在乎挥霍他的钱财、肆无忌惮地惹事生非，甚至当着他的面追问如何追求她的情人，可每当她稍稍伤心一点，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心疼她，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在知道自己拥有某项特权的时候，一再攒越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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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走到哪跟到哪，好言软语横眉冷对都没有效果，真是油言不进，斯内普觉得自己快要被普丽缪拉逼疯了。可是谁让他自己偷亲被捉住，人果然不能做坏事，能怪谁？如果可能，他真恨不得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不介意默默的喜欢，也不介意付出没有回报，真的不介意！
“西弗——不要不理普丽缪拉嘛。”软软的带着鼻音的声音。“我们去约会吧，去约会吧，我买了一条新裙子……”
“要我怎么说你才懂！”斯内普怒气冲冲甩开她，“是的，我是喜欢你，但我不需要你施舍的爱情！”
“好好好，是我需要你施舍的爱情。”普丽缪拉从善如流。
“你能不能用你巨怪的脑子好好地听人说话？！”斯内普忍住把对方从装傻阿瓦达到真傻的冲动，“就算你不想听我的话，你也该听听草包孔雀的话吧？我配不上高贵的马尔福！你就放过我吧！”
“卢修斯？关他什么事？我们互相喜欢就行了。”卢修斯早八百年前就失去了过问的资格，当然他从来也不会反对她的选择。“好吧，事实上，他说我的眼光非常好。”
“闭嘴！你喜欢的明明是卢修斯！”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终于忍无可忍地吼出来，斯内普觉得心里有一种扭曲的痛快，仿佛呼吸都顺畅起来。
“我确实喜欢过卢修斯，我承认，但是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啊。”普丽缪拉有点摸不着头脑，斯内普不至于对爱情严苛到连过去也不能有吧。“还是……你是在吃醋吗？可是你喜欢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曾经喜欢过卢修斯，难道你是介意我没有跟你说过吗？好吧，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再跟你汇报一遍。”
“你脑子被门夹过还是被巨怪踩过，我对你丰富多采的情史没有任何兴趣，不管是高贵的马尔福、纯粹的布莱克、伟大的波特或者是你横跨四个学院的无数情人！”斯内普噎住了，被一连串喜欢不喜欢绕得头晕，烦躁地卷着嘴唇。“我对你现在有多少情人也没有兴趣知道，麻烦收敛一下你轻浮的行为，不要把我算在内！”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所以呢？我应该为此荣耀匍匐于地感恩戴德，为马尔福大小姐在挤满黑湖的候选者中垂青于卑微的不自量力的本人来参与您闲瑕时的感情游戏吗？”
“你这个该死的不知好歹的油腻腻的大——小蝙蝠！”
“那么我这个该死的不知好歹的油腻腻的小蝙蝠就不在这碍你的眼。”紧抿的嘴唇咬得有些泛白，斯内普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开，身后翻起标志性的黑袍滚滚。宽大的袍子扫过墙壁，瘦弱的背影透着浓浓的寂寥。
再次被扔在身后，普丽缪拉的眼睛委屈的红了起来。她想不通，在此之前，虽然斯内普也常常会训斥她，但对她的任性总地来说还是嘴硬心软比较包容妥协——否则她也不会在卢修斯提示之后，很快就能领会出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在“两情相悦”之后，斯内普反而不愿意她靠近不愿意跟她说话甚至对她的言行也挑三捡四起来，居然还说她轻浮，暗示她感情生活糜烂，她哪里轻浮哪里糜烂了？当初还是他拼命推她去找西里斯他们玩的，好不好！
居然说是“闲瑕时的感情游戏”，她在他眼中是那种会拿别人的感情来消遣的人嘛？——好吧，也许她是喜欢小小利用一下她的爱慕者们玩玩暧昧消磨时间顺便打击一下卢修斯，但那是在她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前嘛——要知道没有守操是马尔福的标志！小心眼的西弗！
别扭，十分别扭，她知道十多年后的蛇王是号称HP最别扭的人，却没想到他小时候就能别扭到一定的境界。普丽缪拉觉得在认识斯内普的别扭时，应该把比照小龙的别扭度再放大十位，不，一百倍，来看待斯内普小时候的别扭度。
斯内普此人极度自傲又极度自卑，在默默付出一段没有得到回报的感情时，他对自己喜欢的人无比宽容，任性也好，烂情也好。一旦对方喜欢上自己，或是宣称喜欢自己，他却会把标准提得非常高，非常严苛，一付不让对方吞回“喜欢”这个词不罢休的样子。
爱上了，就要把身边的一切麻烦都处理掉，再不乱来，是普丽缪拉对感情的态度，不管是怎样的一段感情，不管事怎样的两个人。
普丽缪拉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后，第一时间着手把那些坏毛病都改了，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撇清了。可是明显在斯内普眼里，这远远不够。斯内普这个混蛋，真是不推不动，推了又倒退，真让人火大。卢修斯……西弗这么介意的话，她只能把杀手锏搬出来了。看样子，又要给卢修斯惹麻烦了，他一定要挺住啊。
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斯内普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级长们都向她哭诉了好几回，居然说什么——首席，您就行行好吧，有什么误会赶快解决，再这样下去，低年级的学生都要被他的黑脸吓得不敢出门了——实在太夸张了，又不是蛇王，普丽缪拉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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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很忙？”斯内普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低沉，却带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西弗……”普丽缪拉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站着。踏入多日未进的房间之前，她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实际对上那双饱含怒意的黑眸时，她还是有种想要不顾脸皮逃窜的冲动。
“不、不忙。”普丽缪拉退一步，斯内普就前进一步，直到她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跟同学们聊得很愉快？”斯内普低下头，再次逼进恨不得缩进墙里面的某人。
“还、还好。”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袍，心虚地不敢抬头。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想吃干抹净不认帐……”斯内普危险地眯起眼，弯下腰，黑色的半长头发扫过她的额头，“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又吃干抹净了什么不认帐？要沦落到今天被全体斯莱特林堵在公共休息室痛骂了一个下午，警告我要负起身为男人的责任？”
“呃，有、有这么严重吗？”头顶的热气吹过她的脸颊，普丽缪拉努力壮了壮胆，“大概是……可能是……误会……”
“误会？”斯内普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抓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面对着自己，“我在听。”
“我的意思是……那个……你亲了我，还……跟我说喜欢我……然后又不理我……”黝黑的眼珠直勾勾着盯着自己，她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迟钝起来。“然后，也许，他们误会了……”
“嗯？”还在说谎，斯内普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量。
“痛……”普丽缪拉咬咬牙，心一横，眼一闭，“我就是在误导他们！谁让你都不理我！反正现在我名声也没有了，清白也没有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看着办？我看着办？！”女孩子的名誉有多重要，难道她不知道吗？贵族的私生活靡烂是事实，可是就算彼此心知肚名是心知肚名，却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说。贵族最重要的是面子，底下再怎么肮脏，表面上也要装饰得光鲜华丽。一个未成年的未婚贵族千金被人“吃干抹净”之后“不认帐”，这是何等的羞辱，瞒着都来不及，她还敢四处宣扬——不、不对，这根本是没有发生的事，她居然拿来自污，简直是疯了！他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跟她保持距离，就是希望她日后能在名声上干干净净地找一门该死的门当户对的贵族嫁进去。她到是好，一句话让他的努力都白费了！
“西、西弗……”眼见对方气疯了，普丽缪拉吞了吞口水，小步小步地挪着，身子一矮从斯内普手臂下钻了出来，冲着大门狂奔。
“想去哪？”斯内普手臂一伸，轻松地把人拎了回来往沙发上重重一甩，双手抓着她的手腕拉过头顶固定，腿部压着她挣扎的身躯，温热的鼻息喷在白皙的颈脖间，“还敢跑？”
“我、我、我错了……”西弗的样子好可怕啊啊啊！比上次她闯祸受了伤被打屁股时的样子还可怕。“我愿意抄书，不要揍我屁股啊！”
“既然担了这个罪名，不如坐实了它……”带着血丝的眸子像盯着猎物一般闪闪发亮，斯内普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下头，尖利的牙齿咬上让在他梦里出现很多次的淡粉色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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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这下你可不能把我甩了吧。”普丽缪拉缩在某人温暖的怀抱里洋洋得意地傻笑着。舆论上套牢了，身体上也套牢了，看他还能躲到哪去。斯内普这种性格，开始的时候犹犹豫豫，迟迟疑疑，找尽各种理由，一旦做了决定，不管主动或是被迫，就会坚持到底。这个男人是个宝啊，她怎么可能让他逃掉？
“你这个白痴！”在看到身下青青紫紫的雪白身躯后，惊吓、内疚、悔恨、惶恐，是斯内普清醒后的第一反应。阿兹卡班也好，阿瓦达也好，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谁知道普丽缪拉醒后抓着他猛亲了一阵，就嚷着要洗澡，说是没有力气，把他也拉了进去。迷迷糊糊之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又被她一连串喜欢不喜欢的话题绕得头晕，交换了订情信物。等到他再次清醒后，事情已成定局，他不知道该懊恼还是生气，也许心底还有一些庆幸……事已至此，也不顾得什么合适不合适了。
“西——弗——”普丽缪拉扭着身子，拉着斯内普的手掌放在腰上，“难受，帮我揉揉。”
“话该，自找麻烦的小巨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手上的力度却越发轻柔起来，“好好的公主不当，非来招惹我，以后有你后悔的。整天惹事生非，早晚被龙抓去做甜点。”
“有西弗骑士救我，我才不用担心龙呢。”普丽缪拉舒服地眯着眼，趴在温热的胸膛上。
“谁有空救你，等你的巨怪屠龙王子吧。”斯内普的耳根红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让巨怪屠龙王子把我救走的，我一定会乖乖地在原地等西弗骑士，我会一直等一直等，等到西弗骑士来为止。我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