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西伯利亚蝴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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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普丽缪拉嘟着嘴，用力把卢修斯向门外推去，“小心你家那位翻脸！”
“普丽——”卢修斯叹了口气，举起魔杖对着衣服施了个“清理一新”，“幻影移行。”
“唉，只好自己去学校了，”普丽缪拉一抹脸上的泪，神色如常地拿起缩小的包裹嘀道，“幸好马尔福家有贵族包厢，应该不至于倒霉地遇上那些不长眼的人。”
普丽缪拉挥别坚持送到站台才离开的老管家，一路打量着拖着一大堆行李的学生，不知为什么大家都不用缩小咒非要辛苦地大包小包的扛？就算是那些麻瓜还不会咒语，从小在巫师家族长大的小巫师们却是为什么也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她一边跟相熟的几家小贵族打招呼，一边努力忽视对方灰头土脸的不华丽模样。虽然她现在不是主角，可不怕一万怕万一，她还是要早早登上马尔福家的包厢，避开一切“惹事生非”的可能。
才说到“麻烦”，她就看见前面聚着几个人在吵吵嚷嚷，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和一抹红色，普丽缪拉皱皱眉，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反正这个红通通的“特快”破烂车这么长，总能找着一个没“麻烦”的角度绕上去——红色，这简直就是“扫帚”的代名词，她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普丽缪拉抬头望天，假装路人甲的借着人群从另一边迅速通过。
七　下？

七　下
“普丽缪拉！”随着叫声，一只手臂从人群向她用力挥舞着。“我们在这边！”
“该死的波特！”就差一点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厢门，低低地咒了一声，她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普丽缪拉·马尔福——”张扬地大叫使得周围地人纷纷看向她。
“该死的该死的波特！”她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脸上却不得不挂上马尔福式假笑，缩回抬起的腿转过身——谁让她是一个马尔福，一个时刻保持完美礼仪的贵族，“没想我能有幸在这里遇见你，波特先生。”
“叫我詹姆斯就行，普丽缪拉。”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就是波特家族的标致——如果不算上那后史可鉴的自以为是的话。
“基于礼节上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互称教名的程度，波特先生。”普丽缪拉不咸不淡的回绝道。
对于“当年”把无辜的小龙拖下浑水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小波特的老爸，她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即使前不久在对角巷买学习用品时遇上的波特对她莫名其妙地大献殷勤。对于“当年”吵得天翻地覆的“劫道者事件”她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触，毕竟这跟她最喜欢的子世代的小龙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社会里虐杀事件早已司空见惯，那点不甚高明又自毁形象的小手段实在上不了台面。事实上如果是她，对于讨厌的人，她自信会做得更狠更不着痕迹。对于一个“不看在眼里的人”，你不能强求普丽缪拉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即使对方是大名鼎鼎的“老波特”。
“普丽缪拉，我相信你还记得我的朋友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显然波特的脑子里是没有“娓婉”这种智商的——即使他是个贵族，据说。“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新朋友，莉莉·伊万斯。这是普丽缪拉·马尔福。”
“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伊万斯小姐。”普丽缪拉完美地装扮着一个既高贵又并不显得傲慢的马尔福，心里仍是有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红头发的“祸水”女孩。
“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马尔福小姐。您才算是美丽呢……”伊万斯红着脸喏喏地应道，好漂亮又好有气质的女孩，一定是贵族家的小姐。
绿色有神的大眼睛，生气勃勃的笑脸，似乎随时准备着无差别散发光芒的漂亮女孩——如此而已。跟卢修斯相比，长相上没有他精致得惊心动魄，气质上没有他优雅得天衣无缝，更没有V殿如魔般让人疯狂的魅力，与斯莱特林的前后两颗院草相比，未来的格兰芬多之花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对于一个长相漂亮恩怨不分自以为是的小白圣母，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能引人“为之疯狂”的基础。普丽缪拉忍不住在身世及性格完全相反的詹姆斯·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来回打量——难道是“雏鸟情结”？
“哼！”被看得不耐烦的小斯内普，重重地哼了一声。
“鼻涕精！你哼什么哼？！”波特和西里斯立即像炸毛似地张牙舞爪地跳起来，“莉莉，你为什么要跟这种家伙在一起？”
“波特！你不许侮辱我的朋友！”红发女孩也不高兴地叫起来，“还有，不许叫我莉莉！”
“西弗，好久不见。”普丽缪拉硬着头皮向小斯内普露出个僵硬的笑容，这一年间他只偶尔有回个只字片语，难保不是还在生她的气——真是个肚鸡肠的男人。
“欧，普丽缪拉，为什么你也认识鼻涕精？！”正在一边讨好伊万斯的波特闻言迅速转回身，咬牙切齿地冲着斯内普咆哮，“你这个脏兮兮的的家伙，凭什么认识我们美丽的普丽缪拉？！”
伊万斯听见波特的话，眼神暗了一暗——他之前缠着她时可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凭什么认识我们美丽的莉莉”这样的话，难道只是因为波特家族和马尔福家族都是贵族？她望了望没有什么反应的斯内普，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有西弗也不是贵族。
“嘟——”一声长鸣，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催着未上车的学生们赶快行动。
“普丽缪拉，我们波特家族有包厢，你跟我们一起坐吧？”说着，波特理所当然地想要牵过对方的手。“我们一起结伴去学校。
“我很荣幸受到波特先生的热情邀请，可是我们马尔福家族已经订好包厢，”普丽缪拉不着痕迹的向旁边闪了一下，脸上却是一派为难地样子，“虽然我非常想跟你们一起，可是我想包厢最多只能容纳五个人，有伊万斯小姐怎么办？”
“啊，抱歉，我忘记了。”波特恍然大悟揉揉乱发，可怜兮兮地转身望着身边的彼得，“要不彼得你……”
“不如你们带上伊万斯小姐，相信伊万斯小姐一定非常乐意，”普丽缪拉微笑着打断波特的计划，一脸真诚的看着听到波特的话笑容有点僵的伊万斯，“正好我的包厢还有一个空位，如果伊万斯小姐放心的话，西弗跟我一起如何？”
“我可以……”跟你一起，让西弗——
“我就知道伊万斯小姐是个通性达理的人，”普丽缪拉适时地打断对方想说的话，自然无比地曲解她想表达的意思，“西弗和波特放在一个车厢确实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伊万斯咬着唇，看看波特又看看斯内普，不知怎么开口解释她想说的不是这样。
“那好吧，”卢平看了普丽缪拉一眼，阻止了想要再度开口的波特，“我们就这样安排，到了学校再见面也不迟。”
“不愧是贵族……真是一个淑女啊！”家世显赫，容貌精致，进退有礼，性格又好，伊万斯羡慕的眼光追随着前方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透露着优雅与高贵的身影。想着那头漂亮的亚麻色大波浪服服贴贴地垂在身后，同样是过肩的卷发，自已的头发走动时总会四处乱飞，伊万斯心里叹了口气，第一次直观地发现了自己的不足，笑容有些落寞。
“欧，莉莉，普丽缪拉是特别的，大多数贵族可是——”波特不屑的撇撇嘴，仿佛说到什么让人厌恶的东西，好像波特家不是贵族似的——即使现在的贵族圈已经不把他们当作一份子，“整天穿金戴银，抬着鼻孔看人，好像他们跟别人不是一个物种似的，尤其是那个卢修斯·马尔福，我怀疑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别人！”
“马尔福？”伊万斯假装没有听到对方自顾自地又叫起自己的教名，“巫师界有两个马尔福家族吗？”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他们的确是一家。”波特抓着脑袋，便秘般的表情想到走远的女孩又神彩飞扬起来，“普丽缪拉是个梅林的奇迹，我相信。”
“嘿！我听说普丽缪拉不是马尔福家的，是他们一个远方朋友的女儿，她并且没马尔福家的标志发头不是吗？！”西里斯·布莱克突然兴奋地出声道，顿了顿又萎靡了下来，“那个……但是听说是那个讨厌的卢修斯·马尔福的未婚妻……”
“什么？？！这一定不是真的！”听到前半句眼睛亮了一下的波特，在听到后半句时握紧拳头跳了起来，“她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儿，他怎么配得上？！你们说是不是，莱姆斯，彼得？”
卢平看了看有些面色不豫的伊万斯，又看了看一激动起来就无视旁人的波特，头痛起来——那个女孩还没追上，这个却又得罪了，可如何是好？
胖胖的小男孩看着直盯自己的两人，紧张地向后退了半步，小声附和着，“你说得对……”
八？

八
“亲爱的西弗，你是否收到我上次给你送去的课本？”普丽缪拉两手托腮，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只好再次试图搔扰自进门就只顾着低头看书的某人。

“可惜来早了一天，不然我将很荣幸地成为唯一一个拥有两套课本的新生。”面对打扰他看书的凶手，斯内普一向不吝惜喷洒他的毒液。

“呃——”如果不是在翻捡卢修斯给她准备好的行李时看到课本，她也许要到上课才会想起课本这种上辈子加这辈子累计N年没见过的东西。好吧，她承认自从有了周到又万能的卢修斯叮当孔雀后，她的脑袋在日常生活中已经很少用到了，这个随时能发展成“巨怪的脑袋”的内容可不是个好话题，“那只笨鸟没给你添麻烦吧，因为书太重我不好让我的猫头鹰给你送去。”

“哦？那只金光灿灿的白痴老鹰？”修长的手指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手中的书页，斯内普再度扬起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嘲讽语调。

“那只骚包的鸟可不管我的事，那是卢修斯养的金雕！”她当初到是想养来着，可惜人家金雕不鸟她，从此一人一鸟结下了梁子。“我家小乖可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色猫头鹰！”

“金雕？”斯内普轻哼，真不愧是贵族中的贵族，竟然用世界级稀有保护动物来送信，也不怕被人抓去卖掉，该说对方是狂妄自大还是目中无人呢（这两个选择有区别么？有区别么？！），“可惜了，如果是金色就更名符其实。”

“没错，你们真是想到一起了，卢修斯当时也是这么说的。”没想到两人居然有志一同啊，果然不愧是未来的好友，普丽缪拉感叹道，“它的名字就叫‘金光’！”

“……”这人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斯内普紧抿着唇，忍住把对方扔出窗外的冲动。“你脖子上面那个圆圆的东西到底是塞了什么才会让你把我跟那只铂金孔雀相提并论！”

她这只蝴碟的翅膀导致铂金孔雀这个称号这么早被“开发”出来，不知算不算是改变剧情呢？面对着对方的黑脸，普丽缪拉尴尬地向沙发里缩了缩，难道某同人文中说这两位斯莱特林代表人物在某方面有着相似性不是指这个方面？！“那个，你跟那个红头发的伊万斯是认识的么？”

“我以为你额头上那两颗蓝色珠子并不是装饰用的，难道我理解有误？”斯内普眼中毫不保留的不屑表达了他对于花时间在这种无聊对话上的愤怒。

如果不是她一再打断，斯内普本来的计划是在下车前把手上这本书读完——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手上的孤本提供者正是眼前某个突然犯傻的人，才堪堪忍住继续喷洒毒液。记得当年她还没有这么白痴，难道那一年的禁足把人关傻了？

即使不再喷洒毒液，未来蛇王的气势也不是这么容易承受的，那周身散发的冷气让普丽缪拉紧了紧外套。在如果继续尝试找话题失败被某人冰冻死或是穷极无聊只能睡觉的选择中挣扎了几秒钟，她还是决定不要挑战自己的神经——突然想起对方成年时闻风丧胆的“死亡射线”，她对自己“拉近亲友团关系”的计划第一次产生了置疑，也许她还是应该远离危险？反正剧情走到卢修斯让斯内普当小龙教父后，她再插手也不迟嘛……

斯内普看见女孩缩在沙发里的单薄身子，皱了一下眉，抱起身边的毯子弯下腰尽量轻手轻脚地盖在她身上，细心地掖好边角，好在对方并没有被吵醒。女孩的睡脸安详而单纯，染着淡淡的红晕的脸庞上透着柔和的光，仿佛有着安抚人的力量，既没有一刻钟前呆呆傻傻的样子，也没有在站台时那种超出年龄的稳重大方。如果她能时时都这么安静该多好，斯内普叹了一口气，坐回座位上继续看书。

沉浸在知识世界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斯内普看看依然熟睡的女孩，顿了顿还是走到另一边换上长袍。整理好东西后，他走上前摇醒仍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吩咐她换衣服后就走出包厢守在外面。他在门外等了十分钟估计里面的人已经换好衣服，敲了敲门走进去，谁知推开门发现普丽缪拉仍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思绪早不知飞到哪去了。

“普丽缪拉，你又在发什么呆？”斯内普按按额角，自己最近忍耐功夫见长的功劳跟眼前的人是绝对分不开的。“你不换衣服等着它长脚吗？”

听到那低沉顺滑的声音，普丽缪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紧在对方再次开口讽刺前迅速爬起身换衣服。“马上就好！”

“该死的！你就不能看看场合吗？”阻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对方就开始脱起衣服來，斯內普尴尬地立即背过身去。

“又不是脱光……”

背后嘀嘀咕咕的反驳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耳边，斯内普感觉一阵热气传上面颊。恶狠狠地瞪着紧闭的大门，衣袖中的五指紧紧地握着拳，想着一打开门外面的人就能直接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只好拼命地压抑着夺门而出的念头。

“可以转过身了。”

“我假设，”斯内普转过身，瞪着面前一脸无辜的人咬牙切齿道，“马尔福家还是有能力开设‘如何成为真正的淑女’这门课程？”

“放轻松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呢？”普丽缪拉翻了个白眼，无所谓的耸耸肩，“又不是脱你的衣服。”

……斯内普死死地瞪着眼前说着恬不知耻的话的家伙，好像希望能把某人瞪出个洞来似的。

普丽缪拉挥杖凭空拉出一个镜子，对着镜面整了整衣服，很好，没问题。“好啦，我们走吧。”

看见对方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