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西伯利亚蝴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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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丽缪拉挥杖凭空拉出一个镜子，对着镜面整了整衣服，很好，没问题。“好啦，我们走吧。”

看见对方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迅速换上“马尔福式假笑”的面孔，前后反差之大让斯内普不得不怀疑也许马尔福家开设的是“如何假装成一个淑女”的课程。
九？

九
九
斯内普提着被缩小的行李先行一步，下车时回头看着有不小落差的台阶皱了一下眉。抬起头正要说什么，正好看到普丽缪拉提着袍摆作势要跳的样子，斯内普紧张地低吼一声，“你要做什么？！”
“我、我下车啊。”普丽缪拉吓得愣了愣，呆呆地提着袍角站在原地，不知自己又触犯了对方哪条神经。
“虽然你空空的脑袋只是个装饰品，我相信你纤细的脖子现在还没要摆脱它的打算！”
瞪着对方黑着的脸，普丽缪拉习惯性地自动进行反向翻译——他应该、大概是在表达担心她摔断自己脖子的意思？战战兢兢地看看对方伸出的手臂，她乖乖地扶着斯内普的手，小心翼翼地跳下地——她怀疑她的脖子如果有一天断掉一定是被他气得扭断的。
“太好了，普丽缪拉，总算找到你了！”鸟窝头领着一群人左冲右突，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前方，惹得人群一阵慌乱。红发的女孩红着脸，不停地向被冲撞的人道歉。
“鼻涕虫，怎么又是你？”看见讨厌的家伙牵着那天使一般的人，波特气得头发都直了，这世界是怎么了？可爱的莉莉跟这个鼻涕虫是朋友，天使一般的普丽缪拉也跟这个鼻涕虫是朋友？！“你有什么资格跟普丽缪拉站在一起？你这个——这个脏兮兮的鼻涕虫！”
“看来我们波特先生博学的脑袋里就只装了鼻涕虫这一种生物，假设——”斯内普转过头，恶狠狠地反击，“那能算得上是脑袋的话。”
脚未及沾地又被麻烦缠上，普丽缪拉郁闷了。她都主动把“扫帚”打包好送到四人帮口袋里，他们不趁机发展“JQ”，怎么还不停来找扯皮？难道波特和斯内普是天敌，只要方圆百里有对方存在就一定要“打击报复”，否则就全身发痒？
“西弗……”
“马尔福家的贵族小姐还是不要跟我这个脏兮兮的人有什么牵扯才好。”斯内普甩开女孩的手，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自嘲地讥笑道，“我不过是个‘穷酸样’！”
“……”这都是多久的事了，天啊，她第一次恨起“斯莱特林”这种记恨的特质。迎难而上绝对不是她的处事原则，普丽缪拉默默地退到一边，习惯性地自动屏蔽掉对方的毒舌。反正吵两句也不掉两块肉。
“该死的鼻涕虫，你居然敢这么对普丽缪拉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是个穷酸，哈哈！”西里斯立即接过话头，兴奋地加入战局。
虽然自己并不喜欢波特，可是看到之前在包厢里想尽办法讨好自己的男孩一见到那个女孩就巴巴地跑上去，伊万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刚刚在听到斯内普的话时，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奇迹的感觉舒服了一点。欧，可怜的普丽缪丽，莉莉·伊万斯立刻紧张地转过头望过去，却看见对方只是安安静静地退到一边，神情还是一如即往的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只好把准备脱口而出的安慰之语吞回去。真是个温柔的女孩子，难怪大家都喜欢她。
“你们别吵了！”看着双方由语言攻击要升级到身体攻击的架势，无法阻止争吵的伊万斯只好跺跺脚走向普丽缪拉，“普丽缪拉你能……劝劝他们吗？”
“莉莉，我知道你担心他们吵架会影响到你的分院仪式，可是相信我，”她可没有漏掉对方那一瞬间闪过的“兴灾乐祸”，原来“纯洁的百合”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不知道西弗知不知道呢？普丽缪拉张着无辜的大眼，略略加重了声音，“相信我，先生们不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人，我们不会害你赶不上分院的！”
“我没有……”
“先生们，不要让我们的伊万斯小姐等久了。”普丽缪拉巧妙地打断伊万斯的解释，真诚无比的看着对方，“放心，不用担心的。”
看着对方真诚无比的眼神，伊万斯只能闷闷地咽回去，她等一下再跟大家解释吧。
“你真的不用担心，你一定不会被学校惩罚的。”普丽缪拉生怕别人误解得不够似的。
“欧，莉莉，都是我们不好，”看见伊万斯暗淡的小脸，波特和西里斯急忙赶上来道歉，说完又恶狠狠瞪着一脸漠然的的斯内普，“都怪那个鼻涕精。”
“你们放心，我已经跟莉莉好好说过了。”普丽缪拉顶着张善解人意的好人脸施施然走上来，狠狠地加上一剂，“莉莉是好孩子，不会为了这件事生你们气的。”
“欧，莉莉，你不要生气！”波特急得绕着伊万斯团团转。
她没有生气，伊万斯急得脸都红了，偏偏波特见到却以为她是气得脸红了，更是拼命地道歉。面对这么一张单纯的脸，伊万斯完全没有想过这从头到尾都是普丽缪拉红果果的陷害。
“怎么这么容易生气。普丽缪拉都没生气。”西里斯嘀咕着，难得地没有跟上去，跑到另一边说道，“普丽缪拉，听说到分院仪式是我们要跟巨怪对打？”
“分院仪式？”听到这个词，波特也跑了过去，“我听说是跟龙对打，没死的才能进学校。”
“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西里斯和波特又急急地加上一句话，生怕把这个小女孩吓坏了。
“哼！”斯内普轻哼一声，“马尔福家的公主身边自然是不乏送死的骑士，只怕你们还排不上。”
“学校怎么会让学生陷入危险呢？他们一定是逗你们玩的。卢修斯说了（才怪）分院仪式只是按我们的性格来分学院的。”她自动翻译理解完斯内普的担心，又忙不矢地安抚住听了她的解释一脸冏色的两人，“当然，我相信如果有危险，两位先生一定是第一个跳出来保护大家（帮倒忙兼拖累他人）的人。”
“那些该死的骗子！幸好普丽缪拉告诉了我们，才不让他们看笑话！”两人闻言愤怒地叫嚣起来，“没想到卢修斯·马尔福这人也不错嘛……”
“你们误会卢修斯了，他其实人很好。”普丽缪拉尽情地忽悠着对方，马尔福家可是一向一致对外的。反正卢修斯作案，她也可以看戏。只要完美的扮演着信任家人的单纯小女孩，就算日后他们被整了问起来也她也能脱得一干二净。
一群人看着周围明显也被亲友“恐吓”的新生，乐不可吱地偷笑起来，越发觉得“诚实”的卢修斯·马尔福比起那些骗子好多了。
临上船的时候，普丽缪拉巧妙地把仍急着想要找机会为之前的话作解释的伊万斯和那四人分开，用了一个看似“体贴”的借口把人拉到了自己和斯内普的船上。一个不习惯主动解释，一个不习惯哄人，普丽缪拉安之若素地在奇怪的静默中打着太极拳。她的手法并算不上什么高明，即使有马尔福十几年的贵族教育，但是以有心算无心，总是容易些——谁让伊万斯居然“兴灾乐祸”呢？斯莱特林可是很记仇的。
众人在有些诡异的气氛中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霍格沃茨。

十？

十
话说众人在对老旧的破帽子腹诽了一番后，又不得不忍受了一轮会唱歌的帽子。
虽然不用面对巨怪，可是未来七年的命运要被一个破帽子决定，还是让斯内普很是鄙视了一番。看着那顶又老又丑的帽长张开“口”唱出一个又一个人名，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斯内普忍不住把目光偷偷在远处的某人身上扫了几下。那个没脑的波特果然进了冲动愚蠢的格兰芬多。普丽缪拉——他看了看华丽傲慢一如往常连坐姿都优雅得无懈可击的年轻的斯莱特林学院首席，听说马尔福家族个个都是斯莱特林——他压下心里的小小开心。再转头一想，有兄长在那个娇气的小鬼以后就不会再搔扰他了吧？他一丁点也没有为这个想法而失望，斯内普懊脑地握紧衣袍下的拳头。
莉莉居然也令人不解的进了格兰芬多？！这斯内普可没有想到。也许她是唯一一个有脑子的格兰芬多吧，他有些失落地望向受众人欢迎着跟波特说说笑笑完全没有看向自己的红发友人。情况有些奇怪，如果是按姓氏排队的话，没理由莉莉·伊万斯的E都唱过了，马尔福的M还没唱到！看着孤零零站在几个人中间的普丽缪拉，斯内普担起心来，忍不住转头再次看向那把铂金色的长发打理得光可鉴人的卢修斯·马尔福。
“普丽缪拉·博尔吉亚！”
众人对“波尔吉亚”这个姓氏的漠不关心随着亚麻色长发的女孩从人群中走出，议论纷纷起来，犹疑的目光一个个偷偷地向斯莱特林长桌的首席打探而去。他们，正如斯内普，猜疑着她的身份，是马尔福家不光彩的私生子还是传言中马尔福家的内定未婚妻——如波特提过的。他们完全没有置疑过她的分院去向问题——不管是哪一种“马尔福身份”，除斯莱特林学院外不作二想。
卢修斯如往常般斜倚着雕刻着繁复图案的斯莱特林座椅，对人群的的搔动和习以为常的注目礼仿佛视而不见，略略昂起的头，神态显得既慵懒又从容，彰显着斯莱特林独有的傲慢与优雅。只有他交叠着的手指间比往常更重的按压透露出他此刻的全付注意力都集中在戴着魔法帽子的女孩身上。正如马尔福的利益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邓不利多的承诺从来无法百分之百的确认。
抬眼望向那个已渐渐脱离青涩的少年，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一抹漫不经心的讥诮，却生生在周围划出一个层次分明的界线。普丽缪拉无意理会众人善意或恶意的猜度猜度，早在11年前她被贴上马尔福家族标志的时候，早在睁开眼第一次看见那抹铂金色的时候，她的身家安全就完全交托到那一位的手中，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会护她周全，无论她是姓“马尔福”，还是姓“博尔吉亚”。有卢修斯在，斯莱特林还不是任她横着走？
魔法帽子在“绯闻少女”的头上出人意料地呆了半晌，正当众人以为它老年痴呆时，却突然像是落荒而逃般退到一旁迅速唱出决定，“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什么？！”普丽缪拉“蹭”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睁着大眼怒视着早躲到其它人身后的魔法帽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斯莱特林？！”
“……就是，应该是格兰芬多……”魔法帽子吞吞吐吐的回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格兰芬多也不错啊，欧，斯莱特林是个可怕的地方，不适合小女孩……”
“亲爱的普丽缪拉！你来格兰芬多，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要跟那群毒蛇在一起，很危险的！”正当时，波特突然站上格兰芬多长桌大喊，引得一众小狮子们也吹起口哨来。坐在他身边的红发女孩，笑脸暗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向远外的斯内普点了一下头。
被波特莫名其妙的一通乱吼打断，张惶的普丽缪拉反而冷静了下来。回味着分院帽闪烁其辞论据薄弱的解释，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忽视掉手足乱舞的波特，怀疑的眼光毫不犹疑地投向一身惹眼的星星月亮装的白胡子老头——这老头又在算计什么？她既不是救世主，又不是法力高强非要关到眼前防备的“潜在魔王”，难道她算是马尔福家的人质？可惜邓不利多是什么人，就连传说中的前黑魔王“情人”都能傻笑着算计的“最伟大的白巫师”，区区普丽缪拉怎么能从他那几乎埋没在乱七八糟的胡子下的表情？她并不反感上位者草菅人命的“领袖作风”，可那仅止于被算计的是别人！普丽缪拉背着光勾起一抹冷笑，她不仅仅是一个受过贵族教育的马尔福，在此之前她更是一个流淌着博尔吉亚血液的灵魂。优雅谨慎从来不是她的行事准则，不过是她的生存手段之一，之一而已。
普丽缪拉不是没有考虑过卢修斯——卢修斯的沉默本身就说明了这件事他必定是参与者。她始终信任卢修斯，可是正如她信任斯莱特林的坚贞与守护，她同时也不会忘了斯莱特林这种特质的共生体——偏执与隐忍。普丽缪拉也许没有卢修斯的精明，也没有斯内普的坚定，更没有邓不利多的“为了最大的利益”，但是她完美的继承了斯莱特林的灵魂——任性！
不在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这一刻她想要进斯莱特林，那她就会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达到目的。普丽缪拉一步冲上前把畏惧强权·识人砖家·分院帽用力抓在手中，转身飞奔向斯莱特林长桌，扑到反应不及的学院首席大人怀里以众人恰好能听到的声音抽咽道：“卢修斯是不是不要人家了，人家、人家要跟卢修斯在一起……”
“我没有……”惊惶失措的泪眼，难以抑制的颤抖，即使明知是假装的，卢修斯也几乎立刻就溃败在心疼之下，几乎——他轻抚着她后背，努力使自己语气变得轻松一些，“我们还是在一个学校，每天都能见面的，何况……格兰芬多也……不错。”
“呜呜呜，你欺负普丽缪拉，人家不要去那个跟巨怪一家的格兰芬多……”A计划不行B计划，要是说到这个地步，他还敢让她进格兰芬多就算他狠——她再想别的理由，“你明明说进格兰芬多的都是脑子被门夹过的白痴……”
“普丽缪拉，你的礼仪呢？”冷冷地扫视了一群听了兴灾乐祸的小蛇们，他果然不该心软的，卢修斯忍住把这个捣乱的小鬼吊起打的冲动，硬着头皮说下去，“分院帽说是哪个学院就是哪个学院。学校岂容你乱来？”
“可是我们是校董！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把钱带走！”她张着犹带泪光的小脸眼巴巴地瞅着旁边的小贵族们，可怜兮兮的抽着鼻子撒娇，“亲爱的高尔、克拉布，我们一起去德国的魔法学校好不好？你们难道忍心看普丽缪拉跟巨怪一起读书么，呜呜呜……”
看似天真想想又觉得合理的话让长期被其它学院无理压制的低年级小蛇们不禁面面相觑。没错啊，学校明明是他们出资的，反而在学校还被不公对待，这不是花钱找罪受？他们一不是没钱，二不是没地位，凭什么要呆在这里受白眼？更可耻的是，那些该死的蠢狮子们居然想抢占他们“斯莱特林之花”，而那个波特家的混蛋居然还扬言要把他们“斯莱特林之花”占为已有（这到是冤枉波特了——他还没敢起那等肖想）？！
“好吧，如果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