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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紫华君-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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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王后气急,“本后给你机会,你却这般不知好歹!” 
  “妾还要多谢娘娘?”钟妍冷笑,“其实如今,太子主政,王后看妾不顺眼自可随意处置,这种手法拙劣的陷害大可免了!名副其实的献丑!” 
  “华妃!” 
  “罢了!”陈王怿忽然出声,“王后,你退下,朕要单独问华妃。” 
  “王……”王后还想争取。 
  “退下!”毕竟有多年王威,陈王的冷斥令王后只能行礼退下。 
  刚出宣德楼,王后就见宫内侍卫统领正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一见她出来,急忙迎过来:“王后,华妃的寝宫没有任何可疑!” 
  “废物!”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王后气急败坏地怒斥。 
  “娘娘,臣有一言,请娘娘先恕罪才敢明言。”统领低头,半晌才无奈地道。 
  “讲!” 
  “如今这般情势,即使我们真的掌握了华妃通敌的证据又能如何?”统领一口气说出自己所想,王后不禁默然无语。 
  “王上有旨!”王的亲信宫人忽然大声传召,“命后妃、太子、王子、王女、宗室勋贵、文武臣工宣德楼见驾!” 
  王后不由大惊,急忙就要进楼,却被宫人拦下:“王后娘娘,王上说,待众人到齐再一起进殿。” 
  “王上想做什么?”王后有不好的预感。 
  “奴婢不知!”宫人低头回答,恭敬无比。 
  “王上可有处置华妃?”王后低声询问。 
  宫人同样低声回答;“华妃娘娘正在伴驾。” 
  王后只觉得天晕地转,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宫人连忙扶住她:“娘娘!” 
  “我没事!”王后苦笑,“有事的是陈!” 
  这是东岚围困安阳以来,陈王第一次宣召臣下,所有人都立刻赶到,但是,看到陈王怿憔悴的神态,陈睢、安平等人忽然感到了绝望。 
  钟妍低着头,面无表情地侍立在陈王身旁,听到那个忽然就变得苍老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对所有人说:“太子、国相,朕知道你们依旧在努力,但是……七天了,再加上之前围而不过的日子,半个月总是有的吧?安阳……还有指望吗?” 
  “父王,有的!一定有的!”陈睢大声地回答,眼中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了。 
  “睢儿……你是个好孩子……”陈王怿轻叹,眼中满是慈爱,“若是可能,你也会是一个圣王!” 
  “父王……” 
  “安阳城内还有近二十万人,你的弟妹太小……何必让他们陪着陈亡?”陈王怿摇头,坚持,“算是朕最后做一回圣主明君吧!” 
  “父王……” 
  “朕决定了……”陈王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地坚定。 
  “父王!” 
  “王上!”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哭泣声忽然就在楼中响起,那么悲哀,那么凄凉,仿佛这一刻,天塌地陷,人世覆灭。 
  “开城……降……”这个字一出口,陈王怿猛地闭上眼睛,再说不出一个字,泪水蓦地从眼角滑落。 
  ——————————
第五十八章巧合(求票)
    易洛是在攻城战正酣的午时到达安阳城外的。玄黑王旗在中军升起时,从营地至城下,东岚将士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王上驾到!” 
  “东岚必胜!” 
  欢呼声次第起伏,直入云霄。 
  ——东岚王亲临! 
  对安阳守军来说,这绝对不是好消息! 
  ——这座从未经历战火的城池,还能支撑多久呢? 
  尽管这一天,东岚军未能势如破竹,直入安阳,但是,安阳外城失守,陈军退守内城。 
  ***** 
  “臣参见王上!吾王万安!”白初宜在王旗升起前便回到中军帐,一进门便参以军礼,“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王恕罪!” 
  中军帐门大敞,易洛却站在阴影中,伸手虚扶:“免礼,紫华君。” 
  白初宜起身,同样背光而立,容颜模糊。 
  “朕以为今日可入安阳宫的!”易洛在主位坐下,语气淡然,却分明是怪罪之言。 
  白初宜低头:“臣无能!” 
  “不,应该是朕来得太快了!”易洛轻笑,“据说安阳宫是丽宇芳林对高阁,朕有些着急了!” 
  易洛愈是如此从容,白初宜愈是觉得古怪,又拿不准他是否另有深意,半晌才道:“臣尽力而为!” 
  “坐!”易洛指了一下左首的位置,手指轻动,示意随侍的亲卫退下。 
  “好了,紫华君,朕很好奇,需要你为朕释惑!”易洛盯着她,“易庭在这儿待了三天,你们做了什么?” 
  没有丝毫的惊讶,白初宜甚至松了一口气,很平静地回答:“易庭殿下向臣求援。” 
  “哦?”易洛等她的下文,神色似笑非笑,颇为玩味。 
  “有人要胁其叛国!”白初宜毫不躲闪地迎向他的目光,“臣以为是安陆永寒的设计。” 
  这个回答让易洛皱眉,随即点头:“要胁什么?” 
  白初宜抿唇不语,易洛一愣,随即了然:“与你有关?” 
  “是!”白初宜垂下眼帘,“臣在陈国有些布置!” 
  陈是东岚一统天下的第一个牺牲品,只能胜,不能败,白初宜自然不会不在意。 
  安阳将破,她却依旧不肯明言,易洛不禁深锁眉头,好一会儿才讶然而言:“安阳宫中有你的人?” 
  “算是吧!”白初宜没有否认,却答得模糊。 
  易洛神色大变:“永寒怎么知道的?”如此关键的人物,连他都不知道,永寒如何得知? 
  “他不知道!”白初宜摇头冷笑,“只是巧合!”思忖多日,白初宜对此十分肯定。 
  易洛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因为我们将所获安陆间者的情报分传各国?” 
  原召效忠东岚后,易洛便知道了白初宜的计划,他吩咐原召继续进行,结果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安陆间者固然损失惨重,而永寒也被安陆王痛斥近两个时辰,并被罚入宗庙告罪一月。 
  “应该是的!”白初宜冷笑,“不过,他这一次算计的却不是东岚!” 
  “他要易庭指认谁?”易洛没有直接询问,而是绕了圈子。 
  “……华妃!”白初宜考虑的是安阳将破,易洛在此,与其瞒下束手束脚的,倒不如说清楚。 
  易洛再次惊讶,半晌才道:“怎么会是她?” 
  “……巧合……” 
  真的是巧合! 
  认识钟妍是巧合。 
  得其相助更是巧合。 
  初相遇,白初宜初识情愁,满腹委屈,只能寄情山水,放浪形骸,只求舒心,古庙雨夜,偶遇华服贵妇,同样情伤,两人倾盖如故,交浅言深,却未通姓名;再遇时,她一身朱凤宫裳,披帛逶迤,白初宜方知她是陈国华妃,宠极后宫,宛若神话,却只怜她亦是伤心之人;第三次,白初宜与风絮同行,四目相对,一个激动难掩,一个悲愤怒视,她只能立刻将风絮拖走。 
  风絮说,陈国欠他满门血债,而血海深仇尽因钟妍而起! 
  白初宜并未动用太多的力量便查知一切——只因君王青眼,只因家门私心,两情相悦却劳雁分飞,两家世交因此反目。仅是如此,不过一场情殇,偏偏钟家担心女儿情深难舍,也担心世交之家有意为敌,竟先下手为强,打压驱逐不说,最后竟罗织罪名,陷害其满门入罪。钟妍以入宫相胁,换恋人一家无恙,却不知只是一场梦幻,恋人一家百余口早已葬身明河冰窟,只有家中厶子九死一生,逃过此劫,改名风絮,意为风中飘零,无家可归。十多年,她一无所知。 
  当时,听白初宜说完实情,再看风絮悲愤之色,钟妍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再睁开时,镇定沉静地问她:“你是什么人?” 
  “我是东岚紫华君!”白初宜再无隐瞒。 
  “东岚要灭陈!”钟妍冷冽而言,将门血统在那一刻尽展无遗,“我帮你!” 
  “我不信你!”白初宜同样冷言。 
  钟妍大笑出声,笑声越响,泪水流得越多:“若是两家之争,钟家斩草除根,无可厚非,可是,这么多年,我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仅是钟家能做的?”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天真少女,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一点。 
  ——若非王命,钟家与她这个宠妃,孰重孰轻,自有明眼人赶着告诉她实情! 
  “我不信你!”白初宜依旧冰冷地拒绝。 
  “只为了一个女人,他便坐视自己的臣民无辜罹难,他还有何资格为王?”钟妍咬唇而言,“王已如此,陈还有公正的存在吗?还不如亡了好!” 
  白初宜盯着她,第三次拒绝:“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我不信你!” 
  钟妍看着她,良久,她张口欲言,却一下子跪倒,手指狠狠掐入土中,泪滴一粒粒落下,她就盯着裙裾上的飞凤,一字一句,泣不成声:“我爱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我恨……” 
  白初宜在她面前蹲下,执起她的双手:“钟妍,我信你!” 
  白初宜信她。 
  钟妍助她。 
  与其说钟妍是东岚的间者,倒不如说,她是与紫华君合作。 
  ***** 
  易洛并未怀疑白初宜的说法,只是,他很是不解:“你为何信她?” 
  白初宜回避了他的目光,低下头,很冷静地道:“没有人会想毁灭时还有条理分明的理由!恨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理由!” 
  沉默了一会儿,易洛闭上眼,很认真地低声问道:“那么你呢?你恨我吗?” 
  白初宜蓦地抬头,却看不清易洛的神色,只能沉吟不语。 
  良久,她缓缓开口:“我……” 
  “陈王请降了!”没等白初宜出说完,帐外忽然一阵喧闹,易洛猛地睁眼,起身往外走,白初宜也敛神站起,随他一起往外走。 
  到帐门前,易洛忽然停下,没有回头,淡然地道:“入安阳宫后,我再听你的回答,我希望不是‘我不知道。’这个答案!” 
  ***** 
  安阳内城的四门洞开,所有士卒沿道而列,刀戈剑戟都分类集中城门前,东岚军沿四门直入,自有校尉按照命令将陈军集合带离,分别安置在城外与城内各位,与此同时,随易洛而来的羽林军迅速接管御街防务,严密警戒。 
  陈王宣布请降后,安平当场晕倒,至今不省人事,陈居因为是大将军,不得不一身素服,披发赤足,持节至内城南门跪候东岚王。 
  最先入城不是东岚王,而是一身玄甲的紫华君。 
  看到陈居,白初宜勒缰停马,示意护卫上前检查,确认陈居未携带可疑物品后,才开口:“你是何人?” 
  “下臣陈居。” 
  白初宜皱眉:“既是请降,为何陈王不至?” 
  “臣在,岂可令主先辱?”陈居虽然恐惧,紧握住节杖的手指节泛白,青筋毕,但是,还是力持镇定,不卑不亢地回答。 
  白初宜扬眉,眼中有一丝激赏,但是,随即便嗤笑一声:“国破山河在,此情此势,何容亡国之君自矜身份?” 
  陈居无言以对,白初宜也不为难他,纵马而过,只是她身边的军士却都大笑不止,令陈居更为难堪。 
  陈王与后妃、王子、公主、宗室、朝臣都跪在安阳宫前,远远就见一队骑兵由远及近,御街上尘土飞扬。等到更近些,银龙紫旗清晰入目,人群中一阵骚动。 
  “是紫华君!”陈王怿轻叹,在伏身前,却再次轻声言道:“阿妍,你还恨我?” 
  钟妍默默低头,拜伏在地。 
  白初宜没有在宫门前下马,而是高踞马上,冷冷地道:“陈王,既已请降,为何不出城?难道要吾王来见你吗?” 
  跪在宫门前的人又是一阵骚动,最后,陈国的春官长小心翼翼地解释:“历来请降都是如此仪式。” 
  白初宜不禁扬起眉角,随手指了一个护卫道:“你去向王转述此话。” 
  “是!” 
  那一骑飞快离去,又飞快返回,在马上向白初宜行礼,道:“王上说,自此而后,我东岚的规矩便是出城请降。” 
  白初宜微微倾身,对陈王道:“陈王,吾王谕令如此,尔可听清?” 
  “圣朝规矩便是国主在宫门请降!”一个冷冽如霜的声间忽然响起,不等白初宜出声,她的护卫便怒斥:“放肆!” 
  白初宜抬手阻止护卫,循声看向宫门一旁,一直站着的一群黑袍人——只看这份高傲的姿态便知他们的身份。此时的陈,除了神殿祭司还有其他人如此沉静镇定,还敢以教导的语气反驳她的话吗? 
  “神殿祭司侍奉神明,世俗之事就不必多管了!”白初宜沉声下令,“送各位祭司回神殿!” 
  “放肆!”神殿诸人大怒。 
  与其它国家不同,东岚人敬重神明,对神殿却没那么尊崇,军令已下,那些人再愤怒也不可能影响东岚军执行军令。 
  陈国诸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只有钟妍依旧未动,维持着拜伏在地的姿态,她的耳边、心头,萦绕的全是陈王那句:“你还恨我吗?” 
  之前在宣德楼中,遣退众人,陈王看着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同样是:“阿妍,你还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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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臣服(求票)
    陈王怿踉跄着站起,王后连忙上前扶了一把,这个时候,他们都显得无比的苍老。   “请!”东岚军士彬彬有礼,却令陈王的脸色更加苍白。 
  钟妍仿佛是被这个声音惊醒一般,蓦然抬头,眼神却依旧茫然。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钟妍的动作,白初宜却注意到了,她眉头微皱,断然下令:“其它人就请到麟阳殿前候驾吧!” 
  东岚军再次以彬彬有礼的姿态将陈国诸人“请”到麟阳殿前。钟妍也木然地跟随。 
  麟阳殿是安阳宫的大朝正殿,很庄严的气势,但是,在东岚军眼中仍旧因奢华精致而显得大气不足。 
  进入安阳宫的东岚军除了紫华君的中军护卫,便是羽林军,这些人中不乏眼光精准、品位高雅的世家子弟,倒不能说全错。事实上,安阳宫是在圣朝帝君行宫的基础上改建的,而安阳早已是东方的重要城市,动作余地并不大,自然不比东岚的雍和宫。 
  白初宜却没有进安阳宫,下马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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