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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弃女为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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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件查下来,平日里为那人遮遮掩掩的官员也悉数被免。
听到宫人说,依皇上的性子,没对他们满门抄斩,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方凌雪听到这些时神色很不好。
君骋与大学士一贯看重那人,在政事方面他也确实是个鬼才,这许多年经营下来,旁枝错节的关系早已经织成了一张网,他听君骋的,便有更多人听君骋的,如今他倒了,于君骋而言,无异于少了一只强有力的臂膀。
而大学士那边,他门生虽多,真心辅佐他又有着才能的不过尔尔,这次一下搭进去许多个,对他实在是重创。
也难怪方凌雪会忧心忡忡。纵是君骋是太子,可一日不登上皇位,他便都需要苦心经营,没有大臣的支持他随时可能被废,更何况这事还是发生在他被禁足期间,皇上难免会迁怒于他。
且,方凌雪早不是皇后了。
千锦正想到这里,方凌雪忽然重重地落下一子,道:“听说淑妃在查常悠的死因?”
千锦闻言一怔,这事江兰馨一直做得隐蔽,但回头想想,上次方凌雪因为疏忽被她害得丢了后位,这之后定然是会对她格外上心的。
“奴婢不知娘娘的意思!”
方凌雪方如梦初醒:“本宫差点忘了,你已不是春和了,这些事你本是不知道的。”
千锦仍狐疑,可还是道:“奴婢让娘娘失望了!”
“无碍!”她又落下一子,“既然她要查,便让她查吧!”
是毫不在意的口吻。
千锦不知回答什么,便只在旁边站着。
她的一盘棋没有下完,就又有婢女来报,说上次君骋监修的京郊桥梁,今日忽然塌了。
“你说什么?”她手落在棋盘上,上面的棋子便被打的一团乱,蹦蹦跳跳地落了一地。
那婢女回着:“娘娘不必忧心,桥塌了,但好在没有伤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方凌雪闻言,只说让她下去。
她刚走,她便对千锦道:“看来,有些人是等不了了。”
千锦看向她。
她又说:“既然都等不了了,那就都不必等了!”
说着她便走向内室,在一个锦盒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千锦,让她去找冷宫里扫地的那个嬷嬷,跟那嬷嬷说时候到了。
千锦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只能按照她的指示做。
到冷宫时果然见一老嬷嬷弓着腰仔细地扫着地,上次处理七皇子误伤人一事时千锦看见过她,只是那日情势不明,她也没太多注意。此时看来,当时方凌雪把那两位上访的老人安置在这里,竟是因为连这里洒扫的宫人都是她的眼线!
千锦过去喊了那嬷嬷一声,她停下动作,勾起眼瞥了我一眼,依然自顾自地干着手中的活。
千锦把锦囊递到她面前,她身形一顿,猛然丢掉手中的笤帚,伸手将它抢了过去。
千锦有些诧然,可还是把方凌雪要她说的话都说了,那嬷嬷抱着锦囊,眼光闪了又闪,最后转过身,坐在门槛上,低声回着:“知道了,你回去吧!”
千锦出了冷宫,却没马上回思宸殿,而是闪身到了冷宫侧面,爬到院墙之上,仔细观察着那嬷嬷的动静。
只见她细细地抚着那香囊,而后肩头微颤,接着便小声抽泣了起来。
嘴里似乎还说着:“这么多年了,娘娘,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而后她将锦囊小心揣在怀里,伸手在脸颊上用力一扯,脸上便变了一番模样,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眼睛有些混浊,皮肤也有些干裂,可与刚才皱褶横生的样子相比,却是年轻了不少。
见到眼前情景,千锦终于放下心来。
不管方凌雪想要做什么,可从这人反应里可以断定,这件事不会牵扯到君修。
千锦小心从围墙上跳下来,整了整衣衫,这才仿若无事一般往思宸殿走去。
到了夜间,江兰馨派人传来消息,说她一直追查着的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千锦让人带话去给她,说常悠固然是颗好棋子,可多年前的事若真翻起来,指不定会把谁搭进去。
可江兰馨的人却来说,即便是把她自己搭进去,连她一起不得好死,常悠的事她也一定会查到底。
千锦叹口气,本想说说冷宫里带着面具的嬷嬷,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半夜时分下起了雪,早晨推开门,入眼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白,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如同她母亲死去的那日。
这样的雪下了两日,第三日中午,听说皇上下朝时在路上碰到一个宫女。她正在雪中抹着眼泪,止不住地哭哭啼啼着,一看到皇上,便疯了一般抱住他的腿,嘴里还说着些胡话。
安公公本想要驱走她,可皇上拦住了。
他把她带到寝宫,下令让谁都不得声张。到夜间,安公公命人进去,抬出了一具白骨。
之后除了皇上,便再没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046 战乱起

那天的雪下得格外厚重,仿佛要把这世间的肮脏与不堪全都洗净。
夜里皇上去了倾嫔那里,他遣退了她宫里所有宫人,连她一贯不离身的婢女也都没有留。
第二天早上,宫里盛传,倾嫔夜间发狠,拔下头簪想要刺杀皇上。皇上躲闪不及,心口被她刺中,好在她是女子,劲道不是很大。太医看过伤口,说是没什么大事,好好调理几日便能好。
可行刺天子,向来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即便她是后妃,还有着将要成人的皇子,也一样不能幸免。
这次的圣旨下得很快,才刚听说皇上遇刺的消息,圣谕便已经传遍了皇宫,倾嫔罪大恶极,连同她家里所有人一并处死,连三两岁的孩童都不留。
而君流,也因着倾嫔的差错,被遣送去了军营,说的是他性情太过温润,不是皇子该有的样子,正好可以去军营里好好磨练磨练。
皇上还是这样,冷酷残忍,雷厉风行。
前些日子他对方凌雪手下留情,又对君修和江兰馨未曾追责,千锦还差点以为是不是人病了,便连性子也变了,如今看来,他还是他,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一夕之间,宫里便像从没有过倾嫔这人一般。
一年前,宫里还是热热闹闹,走到哪里都能见到三三两两的宫人说着哪个主子的是是非非,一不小心还能恰巧碰到个皇子,可如今,雪越落越厚,宫里的人却越来越少,位份重些的妃嫔中,竟只剩方凌雪与江兰馨了。
可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太子还是那个太子,君修也还做着他的王爷。
夜里江兰馨派人来给千锦传话,话里说:“原来我们都错了,我们都以为当年害得常悠屈辱惨死的是方凌雪,却没想到真正事情捅出来,罪魁祸首竟然是倾嫔!”
江兰馨还说,在皇上宫里化为白骨的宫女是常宁,那个在常悠死后失踪,后来江兰馨一直追查着的宫女。她是常悠事件中的突破口,可如今找到了她,她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去死。
倾嫔刺杀皇上,绝不可能是突然发疯。
千锦早已猜到,也猜到会和方凌雪让她找的冷宫嬷嬷有关,却没想到那个嬷嬷,平日靠着□□过活,可事实上,她就是很久以前伺候着常悠的人。
——她,就是常宁!
而常悠冤死的真正原因,却不是方凌雪,而是倾嫔!唯有对常悠的事,皇上才会如此说一不二。
只是不知,这宫里,像这样深深藏着的故事,还有多少?
那夜的皇宫尤其清净,风悠悠地吹,雪簌簌地下,方凌雪心情格外地好着,到夜深沉了才终于说要去休息。
早晨时她起得很晚,不多时朝上便传来消息,说是之前发难的边关小国,这几日又有了动作,而边境线上几城将士尚未迎战便弃械投降,敌国军队长驱直入,同时,京城周边数城守将中,也有数位将军声援,声称要推翻君家的统治,拥护仁君上位。
君修还在京城,边关将士皆反,对外,我国无人能守,对内,一时间也难以稳定民心。
是内忧外患之势。
这次君骋没有请旨,可他作为太子,守家卫国本是义不容辞,皇上等了一日,又召他与君修商量了一夜,最终还是命他带兵出征,随后君修进京,之后也带着大队人马出了京城。
宫中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说,众将皆反,是灭国的征兆。
之后不过几日,外面传来消息,君骋带兵路上遇袭,还没到边关就已全军覆没,连君骋都没能幸存,至于君修,他本是要奉命平叛,同样未及叛城,在路途中便陨了命。
来传话的宫人浑身发抖,方凌雪跌坐在榻上,面色惨白不堪。
而千锦,也于一瞬间满目空白。
她在宫里这么久,伤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多人,每次撑不下去时,心底都有一个信念让她坚持下去,而这个信念,一直都是君修。
而今,这信念,却忽然之间没了,她只觉心里空落落的,眼睛很疼,但很干,想要哭,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宫闱那么深,世界那么大,她们小心翼翼步履维艰地走了那么久,可一不小心,就都败在了这场叛乱里。
仿佛天都塌了。
国之不覆,焉能有家?
千锦在宫里的这些时光,恍惚都成了一场笑话!
之后宫里的流言越传越烈,甚至有人已经在说,敌军入京不过早晚的事了,还有人说,如今京城已成孤城,太子王爷不战先败,已经回天乏术了。
果然,不过两天,京中一将揭竿而起,在朝堂之上历属皇上种种恶行,说他残暴肆虐,动辄便是抄家灭门,百姓生在水深火热之中,却敢怒不敢言,如今是天要亡君家,他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而后他的人便大肆冲进来,一路闯到金銮殿前,而宫里的禁卫军却形同虚设。
千锦随方凌雪躲在殿后,殿中情势极为紧张,除却反将,其他人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而皇上在高位上显得格外地有气无力,时不时地咳两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而对殿中的状况,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待那反将声音落了地,皇上才道:“叫你的主子出来吧!”
那人有些不解,皇上继续道:“不是说要拥护明君上位么?朕真的很想看看,你们口中的明君,究竟是谁人!”
声音不大,可字字入心。
君修走了。
现在对千锦来说,谁做皇帝早已无所谓,可还是会觉得,他不能是这些叛军的首领,他们杀了君修,就不该过得尽如人意。
可此时的情形,却让人无从挽救!
她看看方凌雪,自得知君骋战死的消息后她就一直魂不守舍,如今看着殿中,她的眸子里竟闪出了些恨意。她直直地看着那呼来喝去的反将,双手早已不自觉握成了拳。
或许,她们一样,君骋和君修死了,皇帝是谁根本无关紧要,可是这杀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坚决不行。
世事当真难料,一个月前,千锦还在算计方凌雪,谁都不曾想到,突然之间,他们竟然有了一样的目的。
那反将轻蔑一笑:“皇上乃九五至尊,竟这般轻易就认输了么?”
皇上站起身,可没站太稳,身子不自觉摇晃了下,安公公忙上前扶住他。他冲安公公挥挥手,才极平淡地说:“你也在这朝中多年了,有着兵权的人如今都被你的人扣着,你觉得朕还能有什么手段?”
“哈哈哈!”那人朗声笑起来,“皇上说得甚是,倒是末将疏忽了!”
说着便朝外微微躬了身。
只见一男子悠然自得地走进来,他身着一袭白衣,头上绑着白色发带,冬日的雪映着,冷风吹着,竟赫然一个缥缈的仙人,周身散的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047 幕后人

他手摇着折扇,唇边依然挂着悠然自得的笑。
——他是君流,前些日子因倾嫔被抓,被皇上罚去了军队的四皇子,以前几次三番地说要娶千锦的人。
他走到那叛将前面,虚虚地朝皇上行了一礼:“父皇,如今您还觉得,儿臣性子过于温润么?”
皇上默然,而后朗声一笑:“朕没想到,这罪魁祸首,竟然是你!”
君流亦是一笑,轻缓,却骄傲。
“父皇过奖,相比于父皇,儿臣不过是学了些皮毛罢了!”
座上的皇帝没有说话,他坐在龙椅上,笑撑得开,却也很是无力。
“朕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一番懊悔的话,也不知是在与谁说。
而今的情势,根本已不容他掌握。
许是形势太严峻,众位大臣皆退到一旁,自发地为这位温润如玉的四皇子让出路来。君流行于其中,一弯笑如寒山雪,一泓眼波如天上月。
“父皇老了,总有一些考虑不周,倒也不必过于自责!”
然堂上皇上却全未把他的话听进去,而是自顾自问道:“那几城的守将,是你策反的!”
君流稍顿住脚步,而后道:“父皇英明!”
皇上又问:“朕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一言出,众人惊。皇上中毒的事宫里一直没有消息,偶尔身子不好了,太医们也都只说,冬日夜凉,皇上日理万机,这才把风寒养成了重疾,一时难以治愈。
那时没太细想,只觉得是皇上大限将至,却忘了,几个月前他还气血方刚,现今不过天气寒凉了些,他却突然大病不愈,仿若垂死老人一般。
却不想,竟是因为毒么?
“算是吧!”君流施施然一笑,那折扇便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父皇不必如此,儿臣也不是全无人性,念在你我父子一场,父皇还想知道什么,儿臣悉数告知便好!”
“朕想知道!”皇上终拿出之前的威严来,他站起身,冷眼看着堂下人,一字一顿着道,“过去这些年,你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伤天害理?”君流笑了,这一笑如万树梨花开,绚烂,却又薄情,“父皇下令杀母妃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伤天害理?父皇把儿臣扔到军营去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伤天害理?如今儿臣凭自己的本事走到这一步,就伤天害理了么?”
皇上没有答话。
君流又道:“儿臣本不想如此着急,若不是您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是还想再等一段时间,等到您寿终正寝,也让大皇兄和五弟还能过一些好日子,可现在,我等不了了!”
座上皇帝仍然默着,半晌,他才道:“你可知,你做的那些事,足够让你死多少次?”这次,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可还是满满的不容置疑。
君流却也未在意:“父皇真会说笑,光通敌叛军这一项,便足以让儿臣粉身碎骨了。”他往前踱了两步,一边踱一边道,“父皇想知道的,不过是事情因何到了如此地步,那么儿臣便说了吧,我与姜国早有联系,姜国国君答应帮我制造这场战乱,而我,只需收买几个守城的将士,营造出这内忧外患之势,而后在大皇兄和五弟前往平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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