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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弃女为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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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已经成型的胎儿,看不出眉眼,却已能分辨出手脚。它身上沾着血,还有粘液,这样看着,只觉格外地触目惊心。
屋子里江兰馨的喊声低下去。
皇帝挥挥手,下令以皇子的礼数将他安葬,就抬脚进了内室,千锦连忙跟进去。
江兰馨已晕厥过去。
刘太医说,这个月份掉胎对身体伤害极大,加上江兰馨的身子本来弱,此时虽已没有生命危险,却说不准何时才能醒来。
皇上听完没有回话,兀自握住江兰馨的手,半晌,才冷声道:“给朕查,朕一定要知道,是谁害皇儿枉死!”
之后便让太医下去,只留了千锦一人在身边伺候着。
屋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兰馨动了动唇,迷糊间竟零零碎碎地说起胡话来。
皇帝把她的手抱在怀里,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忽然睁开眼,厉声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只喊了两句,整个人便虚脱般软在床上,又一次昏睡过去。
皇帝明显被她吓到,可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千锦就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他周身的空气,越发地冰冷了。
因涉嫌毒害皇嗣,德妃被软禁在了寝宫。
只是那日她拿去的食盒被从里到外地验过一番,却只发现了些不大干净的东西,根本不至于让人流产。
听到太医如此说,皇帝道::“再查!”
简单两次,却透着森森杀意。
他要查,就是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他也要查出来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众人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第二日清晨,江兰馨才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却也在这时,宫里间或起了流言,说原来冤死的那人回来了,她终于还是回来复仇了。年少的宫人不知他们说的是谁,想要问清时,那些议论的人却都惊恐地一哄而散。
又过了一天,皇子枉死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后来确定,有问题的竟是那件锦绣舞衣,说是它上面沾着一味香料,香料无毒,只有一阵似有若无的清香,其功效,与麝香相近。
量很少,可闻得久了,胎儿总归是保不住的。
皇上拿着那件舞衣看了许久,最后道:“继续查!”
那舞衣是年节时藩属国送来的贡品,当时皇上看过后便让人送去了自己寝宫,后来赐给江兰馨时,因她已是有孕之身,便让人格外仔细地检查过,确保无误了才让人送来。之后江兰馨一直很珍惜地收着它,只皇上来时,她才穿起来给他看看,待他走后,她便会换下,好生收着,从不许任何人碰。
这整个过程,该没人能下手才对。
得知这种情况,内务府的人一筹莫展,每每来查总是唉声叹气地离开。后来不知是谁说要把舞衣从皇上寝宫出来到江兰馨出事,这期间碰过它的人全部清查一遍,他们才醍醐灌顶一般终于有了方向。
不过两日,内务府便来向皇上禀报,说这期间,有机会接触舞衣的不过寥寥几人,一个是安公公,一个是送衣服的宫女,一个是千锦,一个是江兰馨。
内务府总管话音刚落,那宫女便瘫跪在地上,连声喊着:“皇上明察,奴婢与淑妃无怨无仇,又怎会害她腹中皇子?”
皇上刚想说什么,却听总管说:“还有一人,只是……”
宫女猛然抬起头来,似想起什么一般,又惊又恐地喊道:“是三皇子!是三皇子!”
总管慌忙跪下:“确是三皇子无误,当日在御花园的宫人都说,三皇子曾与这宫女有过摩擦,走时还说,今日你得意,他日我定不让你好过!”
皇上沉着声,只道:“传他来凌安宫!”
三皇子很快来了,进来时脸上染着微怒,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二皇子。
两人显然不知所为何事,但看到皇上的面色,到底不敢造次,都规矩地应了礼,问着:“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有何吩咐?”
“初四那天,你在何处?”
二皇子抢着答道:“回父皇,我与三弟……”
“朕没问你!”
二皇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三皇子忙低下头,刚来时的那抹傲气和怒意已然不见了。
“这衣服,你可曾碰过?”
说着,那舞衣便轻飘飘地落在了三皇子面前。
衣服有问题的消息早已传遍皇宫,皇上此时这样问,什么意思大家定是心知肚明。
许是想起之前的事,三皇子跌坐在地上,只喃喃着:“儿臣确实碰过!”
那日天气晴好,又是年节,御花园中来往的人很多,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三皇子想辩也无从辩起,大抵他也明白,所以之后皇上问什么,他都如实地答了。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这锦绣舞衣是要赐给德妃的,他当然不例外,可初三时德妃刚被皇上说“娇俏的舞便不要跳了”这种话,第二日赐衣的圣旨便下了,他只以为是江兰馨从中做了梗,心里有气憋不住,这才去拦了送衣服的婢女。
他说他只看过,根本没在衣服上动什么手脚。他还说,虽然他不喜江兰馨,但母妃常教导他与人为善,他都是听了的。
这样的说辞虽有几分道理,却到底单薄了些,一个皇子,为母妃出气,却只冲着衣服发了一通脾气,当真是有些情理不通,又恰好,江兰馨的孩儿死在了那衣服上。
果然,皇上也是不信的,他又传了几个宫人来问,有人悻悻地看我一眼,把那日我与江兰馨说的话也一并说了,但后来三皇子怒气冲冲地去拦衣服的事,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下令把三皇子关起来,二皇子声声地求着情,他都置若罔闻,只让他回宫去好好陪着母妃,别再让她生事了。
二皇子被几位宫人请了出去,皇上转向江兰馨,问她那日为何要说那些话。
千锦抢先跪到他脚边:“皇上恕罪!当时圣旨下时,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说着闲话,都说淑妃本不会舞,皇上却把世上无双的锦绣舞衣赐给她,定是她使了狐媚功夫迷了皇上心智,德妃还说,娘娘身份卑贱,腹中的皇子也是贱种一个,娘娘气不过,这才在言语上激她一激,却不想,三皇子存着的竟是这样的心思!”
话音刚落,江兰馨顺势接了过去:“臣妾可有诋毁过德妃姐姐,皇上难道不清楚么?”她身子还是很虚,此时连话都说得软糯无力,似乎还带着些许哭腔。
皇上扶她躺下,只说是随口问问,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江兰馨面色好看了些,皇上这才要起身离开,她拉住他的手,嗫嚅道:“皇上,三皇子年轻气盛,臣妾恳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拂开她的手,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只是脸色却更阴沉了些。

☆、016 怪事

隔日早上,方凌雪来凌安宫探江兰馨,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些话,方凌雪便让她好生休息着,留下些补药便起身离开。千锦送她出门,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里却飘出几个字:“看来,本宫是小看你了!”
千锦低声回着不敢,春和伸手扶住她,她低低地笑着,似乎心情大好。
目送她走得远了,千锦正准备进去,却见另一个方向贤妃和湘嫔朝着这边来。虽然皇上下令,说江兰馨需要静养,让众妃嫔不要太扰着她,但到底是大病,姐妹一场,互相探探还是必要的。
千锦索性站在门口,等她们近前了,便一道领进去。
进屋时江兰馨正要躺下,看到千锦身后的贤妃和湘嫔先是有些惊诧,却很快陪上了笑。两人落了座,三三两两的,却还是刚刚方凌雪说过的客套话。
眼看着江兰馨倦态渐显,湘嫔忽然敛了神色道:“娘娘可得小心些,臣妾听说,这宫里,近日不太干净!”
贤妃附和着,说是桃花盛处,夜里总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听闻,以前只各宫里稀稀落落地有一两棵桃树,可皇上即位后命人在御花园中辟了一块地,一整片全种上了,不过两三年后便长成一片桃林,每逢春日,里面的桃花都会一边开着一边落,宛如仙境一般。
而贤妃的寝宫出来,不过百米,便是这片桃林。
虽说这鬼怪之事信不得,但空穴不会来风,前几日听人说起时,千锦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放心上,只觉得是他们年纪大了,才会想着些奇奇怪怪的事,可如今听贤妃和湘嫔说起,越发地像是真有其事了。
江兰馨整日里躺着,这些她当然是不知道的,只听她道:“姐姐们说的什么胡话,这青天白日里,哪来的什么脏东西!”
“娘娘莫要不信,宫里的人都知,她便是在桃林里去的……”
“湘嫔!”
贤妃低呵一声,湘嫔连忙收了话,转着弯道:“总之,娘娘最近身染着晦气,万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她说的是“她”,之前听宫人们说起时,她们说的也是:她回来了!
千锦本来还在好奇她们说的是谁,可一看到湘嫔故作慌乱的表情,她却突然明白,这个她,说的是前皇后常悠。上一次她们在这里不小心说起“故人”时便是这般反应。
想到这,千锦只觉心中一个激灵,江兰馨流产那日,她莫名喊过两句“臣妾是冤枉的”,那时我只觉不解,如今想来,那时她昏睡着,该是没有意识才对,即便她清醒着,皇上从未要定过她何罪,她又何至于要说这话?
难不成,当真是常悠?
千锦心中骇然,贤妃和湘嫔再说的什么也听不清了,只知道之后江兰馨让她送她们出去,到门口时湘嫔嘱咐她好生照顾江兰馨。
那日夜里,风吹得树叶摇摇晃晃,屋子里透进来斑驳的月影,恍惚间闻到清冷的桃花香味,接着是细细碎碎的仿佛哭着的声音。
千锦一直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看来,却也还是会做贼心虚。年少时庄嬷嬷曾与她说过,一个人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的。
她把头埋进被窝里,才发现竟不知何时眼泪已然流了出来。
又过了两日,江兰馨勉强能下床了,秋莲忽然来报,说是二皇子来了。
江兰馨让她请他进来。
他确实比三皇子要沉稳一些,脸上看不出情绪,脚下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甫一进门,他便拂袍跪了下去,字字铿锵地道:“儿臣今日前来,是想替母妃与三弟求情,还望馨母妃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
江兰馨要扶他起来,他却固执地跪着,倔强地不肯起。
江兰馨不再强求,只回道:“你这是哪里的话,若要求情,该找皇上才对,他的意思,哪是本宫一介女流能左右得了的?”
“如今父皇心里装的全是馨母妃,母妃与三弟皆是因冒犯了您而获罪,倘若您肯开口,父皇定然会从轻发落的!”
“你也知他们是冒犯了本宫,杀子之仇,哪里是说饶就能饶的?”
“儿臣斗胆,但儿臣敢保证,母妃与三弟,从未有过要害馨母妃之心。”
江兰馨正想继续说什么,千锦跨步过去拦在她面前,扶了她往床上去,嘴里说着“淑妃还得好生养着”,手里的东西却已塞到她手中。
她翻转手腕把它藏于袖中,只说渴了,想喝些润喉的东西。
千锦应着,却见二皇子忙不迭地起来,提着桌上的茶壶便往外去。
待他走远,江兰馨才问:“你想做什么?”
千锦轻描淡写道:“我们的目的是要铲除一切路障,二皇子可比三皇子难缠得多,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娘娘不打算用么?”
江兰馨睨我一眼,她继续道:“这都多久了,三皇子还好端端地活着,等事情过去,娘娘还有什么筹码可以除掉这对双生子?”
“你想要我拿命去换?”
“娘娘错了,□□是他给的,自然是有解药的。”
她有些错愕,正要问她什么,却听得门外的一串脚步声。她忙斜靠在床上,故作疲态地微微闭上眼。
不一会儿,二皇子就拎着茶壶进来了。
他小心地沏了一杯,极为恭敬地捧到江兰馨面前。江兰馨睁开眼,从他手中接过茶盏,略吹了吹,便送到嘴边浅饮了两口。
在饮茶之前,似是不经意地,她的指甲不小心碰到了茶水。
常风给千锦送药来时说过的,这毒性烈,只需一点,便能让人死于非命。可它又不会让人很快死去,先是腹痛不止,接着皮肤皲裂,之后是七窍流血,等血流干了,人才会死去。
果然,江兰馨刚把茶盏递给千锦,就捂着肚子叫起来。
千锦忙扶她躺下,顺手把她衣袖里剩着的药拿了出来,而后遣人去叫太医。
回来时二皇子一脸惊恐,千锦抱住他的手厉声喊道:“二皇子,你怎的这么狠心?淑妃娘娘的身子才刚刚好转!”
他甩开她,大声吼着:“我没有!”
千锦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今日之后,二皇子的罪,是洗不掉了。

☆、017 中毒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来时方凌雪贤妃和湘嫔都已经到了,众人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却也都是看戏的姿态。
二皇子依然跪在那里,千锦本跟着太医前前后后地伺候着,看到皇上忙跪在了他脚边:“求皇上做主啊,淑妃娘娘从来都未与人为敌,却没想到总有人要害她,她的命真的好苦啊!”
刚好床上的江兰馨正痛苦地□□着,皇上越过千锦,径自走到床前,问太医情况如何。
太医说,毒已入骨,虽未至心脉,却也棘手得很,若是有解药还好办,若是没有,这毒怕是控制不了多长时间。
皇上闻言,到二皇子面前问:“解药在哪?”
只四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会这么问,只能说明,他已经认定始作俑者就是他,不会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二皇子眼里刚还盛着些希望,此时却只剩了一潭死水。
他把头磕在地上,话语里全是绝望:“儿臣根本不知这是何毒,父皇若不信,儿臣无话可说!”
“朕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里?”
对面的人却只道:“儿臣没有!”
奈何此时,皇上是绝不会信的。
床上的人越发痛苦了,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声声地喊着皇上。千锦忙爬到床边,只稍碰了一下,江兰馨的皮肤便像久旱的田野一般炸裂开来,细细密密的血丝渗出来,她下意识惊叫出声。皇上闻声过来,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愈发地阴沉下去。
却听江兰馨喃喃着:“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您相信臣妾好不好?臣妾求您了!”
众人大骇,连一直在旁边的刘太医都惊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皇上看着她,眉里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耳边又回响起湘嫔和贤妃的话,千锦不自觉看她们一眼,果然见两人脸上也已没了血色,全然不是当日在凌安宫说话时的镇定自若。
难不成,常悠真的回来了?
可她是前皇后,是君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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