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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总想狗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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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面临鲛人体态的成年,血脉会有一定的削弱和改变,而其父族的血脉恰好开始苏醒,以至于一个强而衰弱,一个弱而成强,形成了一番无形的较量。
作为两股血脉的载体,殊墨的情况不糟糕都不行。
其实,四海里有很多外族通婚都是可以诞下子嗣的,甚至是在众生中都能名列前茅的至高之族——龙族,也能随意与外族人通婚。
但鲛族却不行。
鲛族认为这就是他们地位高于普遍海族的象征。
所以,殊墨的存在就等同于是在抹黑鲛族的高贵血脉。
而也是因此,他才会在虚弱之际遭了之前那两个鲛人的黑手,被丢去神罚之地……
皎月不关心这些,她只是有些好奇殊墨会沉睡多久。
鲛人成年都会沉睡,有几天的,也有几个月的,还听说有好几年的……不知道他要多久。
皎月没有刻意等他醒来,只是每天如往常一样都去深海取天泉织鲛绡,忙得累了的时候,才会过去看看他……大概是从未有过与人相伴的缘故,眼下殊墨即便是沉睡,不省人事,皎月也忽觉自己并不再如以往那般孤寂。
只是没过多久,殊墨的身体就发生了一些令皎月始料不及的变化。
往日都蜷缩着身体恨不得把自己卷成一个大海螺的殊墨这会儿就跟条死鱼似的仰面躺着。
胸腹腔在大幅度地起伏呼吸,吐出来一串串气泡,鱼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动着,白玉一般的皮肤因为发着高烧的缘故而泛着微微的红色。而他下身的鱼体上,鳞片持续在脱落,露出了有些狰狞的皮肤,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淡色血迹。
皎月看得心脏都揪起来了。
她以前受过伤,知道鳞片脱落的痛苦……当初受伤的时候,只是几片鳞片脱落她都受不了,更何况眼前这令人心惊胆战的画面。
她过去伸手碰了碰殊墨的脸颊。
真烫。
再这么烫下去,他会不会变成烤鱼?还是烤鲛?
她还没吃过同族呢,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嗯,怎么还有种淡淡的香味?
难道真的熟了?
“……”
思及此,皎月不由心惊胆战地凑过去吸了吸鼻子,这才发现原来只是他的血迹味道。
她松了口气,而后却又皱眉,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唾沫,附身过去舔了舔他鳞片脱落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淡色的血液被舔进嘴唇,腥甜的味道通过舌尖袭遍全身,心神瞬间澈静通明。
却越发有种想将他直接撕碎吃掉的强烈冲动。
皎月忽然抬手,摸着自己不自觉显露出来的利齿,猛地回神,连忙抑制住了这股诡异的冲动,心里却早已目瞪口呆。
鲛人食荤,对于开了灵智的部分异族虽然会有食欲,但却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除非是血脉灵性特别强的种族。
他父族的血脉,到底是什么?
皎月看着殊墨的目光多了几分沉思,同时还不忘吐个气泡把他包裹进去,也把他的血腥气隔绝在了里面。
之后她才去推了推殊墨的肩膀,“殊墨,你醒醒……”
而就在她这话音落下之际,整个黑海域都忽然颤动了起来,四周礁石哗啦啦地往下掉!
整个珊瑚洞也跟着垮塌下来,皎月吓了一跳,不假思索就抱着殊墨游了出去。
一路殊墨身上的鳞片掉得更多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脱落后的鳞片居然渐渐化作了尘灰,消失不见。
殊墨本就是浑浑噩噩,这会儿被皎月抱着颠来倒去,没险些直接魂飞天外。他半睁开眼,空洞无神地望着上方晃动的礁石林,忽然说道:“海鬼过来了。”
“什么!”皎月大叫一声:“那老东西又要来抢我老巢?!”
海鬼是种巨型的海族精怪,身体结构也比较奇特,全身半根骨头都没有,反倒有好几根触须,触须上全是柔韧又粘人的吸盘,被其粘上就狠狠吸住,然后卷回去吃拆入腹,最是缠人。
说来这海鬼也算是皎月的邻居。
据其他族人说过,它已经活了将近万年,很少出来活动。
但后来试图抢过皎月的地盘,不过当时有个年迈的鲛人奶奶路过,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它震了回去,几百年都没有出来过。

☆、第4章 容忍

现在又出来,皎月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几百年前的‘领地之争’了。
殊墨听着皎月的话却静了静,轻声道:“它可能是来抢我的。”
皎月身体一顿:“你说什么?”
殊墨喃喃:“我的血,对海族生命有巨大的蛊惑。”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刚刚看着你会食欲大开了。”
皎月喃喃着说完,又抱着他连忙避开一块横飞过来的礁石,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我脱鳞太严重了,不能待在海里,先离开——”
殊墨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那片由巨大的珊瑚礁形成的山石就猛地破裂开来。
软腻的章鱼触角攀爬着,触角粗壮有力,蠕动间就将那巨大的珊瑚礁碾成了飞灰。
皎月带着殊墨往后退着,有些踟蹰:“现在外面是深夜,族人活跃,我们现在出去,会被……”
殊墨的情况并不好,鳞片不断脱落,骨骼肌肉皮肤都像是要挣脱什么禁锢一般地无形膨胀,浑身上下都疼得无法言喻。
这种被恐惧和绝望袭面而来,试图支配他意识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可意识总也有些飘忽离体的错觉。
等皎月话音落下许久之后,他才语气无力地喃喃道:“飞……出去,你速度很快,冲出海域,往南去不庭山……”
“我……”皎月看着正朝她过来,触须绕到身侧的海鬼,语气犹豫不决:“我……我不想飞。”
她知道自己飞得很快。
可一旦飞出去,就会遭受所有在海面上欢笑高歌的族人的嘲笑。
那是她的噩梦。
而殊墨眼前此刻已经仿佛走马观花。
他甚至都能看到自己从睁眼再到现在经历过的所有事,听说这是临死时候才会看到的幻象。可听着皎月的话,他却没忍住轻嗤了一声:“翅膀长来不用,跟你长了尾巴不游有什么区别。”
皎月甩动尾巴往后退着,同时皱眉反驳:“我又不是鸟。”
殊墨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气无力,却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不飞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鸟。”
皎月尖声强调:“我是鲛!”
“鲛人没把你当族人,你倒想着倒贴上去,活给谁看呢……”
“要你管,是你不能呆在海里,又不是我!”
“……”
说的也是啊……
殊墨轻笑了一声,暗叹自己居然也开始指望旁人相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思及此,他抬起手,吃力地挣脱了皎月的怀抱,任由身体直接往地上的礁石上摔,轻声道:“左右都是死,倒是比看着你这窝囊样要来的痛快些……我这血腥气散不开,许是还有旁的海族已经过来,你既然见不得人,那便早些离去,可惜你这洞府因我而毁,怕是还不了了。”
“……”
皎月却维持着被他挣开后的动作没动。
那句‘窝囊’跟‘见不得人’可真是戳着她心窝子在说啊!
他凭什么?!
皎月不明白殊墨。
就跟殊墨忽然对她失去了兴趣一样。
她对他确实没有敌意,但也仅限于此了。
本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殊墨无权干涉皎月的选择,也没道理非得要强迫人带着自己逃命。
他对生命虽然执着,但也有自己的骨气。
如果只是为了活在别人的眼里就不惜苟延残喘寸步不行,那和行尸走肉也没区别了。
他这辈子是投错了胎,生来周围就是闲言碎语阴谋诡计,他无时无刻都在告诉自己要活得透彻,纵然四海之大,也无处容身,但那又怎么样。
生前没有窝囊,死后自然无憾。
他的身体摔落在了礁石上,包裹着他的气泡被礁石刺破,海水瞬间灌入进来,也将他身上的血腥气荡开。
海鬼的触须猛地集中靠了过来,眼见着就要碰到他的身体,将他卷着送入口腹。
皎月却忽然游下去把他捞了起来,带着往上游了一段距离,然后想也不想就把他往下面扔,同时厉声吼道:“说我窝囊,你自己能好到哪儿去,你看看我现在让你去死,你活得下来吗!”
这话,是说给殊墨听的,却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海鬼看到她这举动,似乎是很高兴,触须蠕动的频率都显出了几分急切,恨不得直接将殊墨吃拆入腹。
可就在它的触须即将卷上殊墨身体的时候,皎月又飞快游了过来,带着人就继续往上游。
再然后……她又把人丢了回去。
如此往复好几次。
她气急败坏地来回折腾,仿佛要以此来宣泄心里的憋屈,可眼角却不受控制地涌出了一颗颗的蓝色鲛珠。
她是鲛人啊,为什么要当什么翼族?
她明明什么都不差,鲛人会的她都会,她做得比谁都好。
可没用。
族人一直都说她是怪物,龙王也嫌她碍眼。
可同样都是怪物,他凭什么要来说自己?
他凭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再次将殊墨扔了出去。
在偌大的海鬼面前,他瘦小的身体就好比尘埃。
殊墨无动于衷,半阖着眸子,随着往后摔去的动作,手不自觉地在水中漂浮,落下去的时候却接住了一颗鲛珠。
那滚烫的温度仿佛在诉说着她五六百年的委屈。
无人知她冷暖,无人问她温饱,无人管她生死……
殊墨手指颤了颤,随即就忍不住暗叹,自己可真棒,居然把一个从来都没有流过泪的鲛人给弄哭了……
他手臂落下,还在掌中的鲛珠碰到他的鱼尾,沾上了鳞片脱落后溢出体外的血迹,那即将融化成海水的鲛珠又忽然凝聚起来,只是里面多了几丝斑驳的血迹。
身后,海鬼的触须再一次伸了过来。
它似乎是对皎月故意戏弄的手段有些恼怒了,这次的速度比之之前还快上许多,甚至还伸了其他触须,挡在了皎月身前。
殊墨缓缓地闭上了眼,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也没力气被折腾了。
皎月看他要落入海鬼手中,就准备再回去把他带出来。
可这次海鬼却伸了几根触角来对付她。
皎月知道,海鬼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尽头。

☆、第5章 造孽

死了吧。
她诅咒他。
死了之后,她就忘记他说过的话,她还可以继续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着,继续逃避族人的侮辱,每天织绡的时候,脑海里全是族人那谩骂诋毁的神色……
不!
她不要这样!
他说得没错,他本也无过。
他的生死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若让她亲眼见着丧命,她怕是这辈子都逃不脱愧疚与自责。
皎月忽然睁眼,对着前方海鬼猛地展开双翅急冲过去,同时用尽全力似的发出了一声厉吼:“给我滚!”
这一吼仿佛带着山崩海裂之势,将吸附在礁石上的海鬼直接掀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她身前也凭空出现了一个剧烈的风穴,风刃携着海水往前急涌而去,一刀刀地刮在海鬼身上,将它粗壮却丑陋的触角切成了一截一截儿的,浓烈的血腥气瞬间充斥这片海域!
海鬼怒而咆哮,同时挣扎着回来,那被切碎的触须很快重新长了出来,来势汹汹。
殊墨摔落在地上,像条翻着白肚皮的死鱼。
手里拿着的鲛珠发着莹莹的光。
只有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还活着。
皎月过去弯腰把他捞起来,语气愤愤道:“我讨厌你!”
殊墨笑了,轻声问:“要我感谢你的讨厌?”
“不稀罕。”
皎月看着随随便便就能拎在手里的鲛人,故意强调:“你没有资格说我。”
太瘦太小太过脆弱,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根根分明的肋骨在随着胸膛费力地一起一伏。
他连呼吸都这么困难。
仿佛再来几下,这动静就会彻底消失,然后化作一具尸体,再变成这海底的泥沙,随着水流飘飘浮浮。
瞧瞧,你有骨气又怎么样,不窝囊又怎么样,还不是活得这么累。
她窝囊了又怎么样,至少还活得轻松。
可不甘心啊!
凭什么要被一个臭小子教训!
殊墨却就喜欢挑人底线说话,“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现在是觉得跟你说话和白费唇舌也无异。”
他微微睁着眼,黑玉般的眸子里却看不出什么神色。
“你混蛋啊!”
皎月眼睛猛地酸胀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溢出眼眶便化作一颗颗鲛珠落在海水之中。
可没过多久,那些蓝色的鲛珠又渐渐融化,与海水融为一体。
殊墨下意识捏了捏手里的鲛珠。
下一刻,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刺痛,有尖锐的利刃刺入皮肤,穿破了血管。
他清晰地感到了血肉的流失,就如同他的意识。
垂眸看去,是皎月深蓝色的头发。
带着报复,发了狠地在啃食他的血肉。
殊墨抬手抚了抚她清软的发丝,等她抬头之后,才轻声问道:“好吃吗?”
皎月没有回答。
可殊墨下一句话就让她愣在当场。
他的声音虚弱,暗哑的嗓子甚至都无法说清楚一句完整的话,可却一字一句地敲在了她的灵魂深处:“你最好永远记住这个味道,它将是你无法摆脱的噩梦。”
在话音落下之际,他的神色猛然狰狞起来,忽然就朝着皎月猛地嘶吼一声,露出的獠牙如是索魂鬼,森然可怖。
声音也好似从地狱深处传来,可响在耳里却只是寥寥几许的沙哑喘息。
皎月的灵魂却在这无声的嘶吼下变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溃散,死亡……像是做了什么献祭。
皎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孤零零的灵魂被一道巨大的黑影牢牢束缚,再也无法挣脱,再也不见天日……
她怔愣着舔了舔唇上还沾染着的鲜血,将还沾着血迹的尖利牙齿收回。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胆,她又低头咬了他一口,却没有先前那恨不得将他就这么吞入腹中的狠劲儿。
反而开始轻轻舔舐,将那些血迹尽数吞咽入腹,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灼热的感觉,通过腹部流向全身。
皎月没有留意这些,只是等他伤口不再流血之后,才渐渐撤离。
可紧接着,她就在他瘦弱的脖颈处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动手打他,力道大得恨不得将他掐死:“他们都不喜欢我,我知道,打我骂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没人像你这么欺负我……我是鲛是鸟关你屁事啊,你凭什么欺负我,我不要你教训,你混蛋,我讨厌你!”
话说得语无伦次,却满是委屈。
殊墨:“……”
他抬不起没力气的手了,于是直接偏头,用嘴堵住了她的胡言乱语。
皎月:“……”
皎月瞬间就哑了,仿佛中了定身术,整个人都呆滞了。
殊墨往后仰了仰头,看着她呆滞的神色,就吹了口气过去,一串气泡直接钻进皎月的口中。
皎月下意识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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