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四枫院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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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对我怒目而视，其他人则是表情各异，浮竹十四郎貌似是担心的，京乐春水好像是无所谓的，还有银城空吾，那□裸的探究的目光看得我很不舒服。
“我只是一个囚犯而已，不是吗？我为什么要向你行礼呢？要是还知道行礼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对吧？”我坐在床上优哉游哉的说，啊啊~话说这监狱的床还真是硬呢！
“唉~”浮竹十四郎叹了口气，“小凌……这些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我没有教好你么？”
你是想来当和事老吗？但是我不领情怎么办？你是我从前的家人，但是我现在的家人已经死了，而且和你貌似关系很大呢！
“啊~浮竹队长啊！您教得怎么会不好呢？只是我比较笨而已。”我对着他笑，但是只有我知道，我的手心已经被抓得血肉模糊……
“唉~罢了~”他看着我皱眉，还是很多年前那般的眼神，但是我却觉得陌生了，多年未见，我的天使，你变成魔鬼了吗？还是一直都是呢？
“猫猫~崩玉呢？”京乐春水开口了，久违的名字，那张吊儿郎当的脸藏在大大的帽子下面，看不清楚。但是我却不想看见，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如何知道崩玉的名字的……这个名字只有三个人知道，我、浦原喜助还有岚哥哥……总不要告诉我这东西一开始就叫崩玉吧？
“封印起来了~”我笑着回答。
“封印在那里？”他再问。
“岚哥哥呢？”我没有回答他，却突然问了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他，连浮竹十四郎也是一愣，然后还是浮竹十四郎开的口，“千叶队长殉职了，被一只可以附体的虚……”
“哦~那么厉害啊~为什么是他去呢？是个人都知道岚哥哥的灵力不强吧？”我笑着问，但是听到殉职两个字，我的心还是狠狠的扯了一下，但是脸上的笑已经僵掉了呢！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是队长！”山本总有还是忍不住了，严肃的指责我，于是我笑得更欢乐了，“呵呵~我知道啊！不就是队长，还是很出色的队长呢！请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崩玉这个名字的呢？”
没有人回答我，于是我只好自己打破这沉默，“对了！我遇到了杀死岚哥哥的那只虚哦~他吞噬了岚哥哥，顺便继承了他的记忆呢！他幻化成了岚哥哥的样子，对我说，‘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找出了崩玉，总队长会派我来送死么？’那么您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呢？”
山本还是没有说话，这算是默认了么……
“除了崩玉还有其他的东西吗？”山本问，好似忽略了刚刚的问题，但是我却得到了答案，果然……是我害死了岚哥哥呢！
“有啊！”我笑，然后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悄悄地，不断的滚落，控制不住……
“出去！”山本一句话，所有的人都若有所思的消失了，这个空荡荡的监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山本还加了一个隔音结界，呵~还真是小心呢！
“什么东西？”他问。
“死神虚化的书，和一封信。”我毫无保留的回答。
“你看过了。”
听着那边肯定的语气，我莞尔一笑，“当然！”
“交出来！”
“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笑得娇俏，“早就藏好了，岚哥哥说除非是他，其他人都不可以给呢！现在他死了，他的遗愿我自不会违背。要不，您自己找找看？”
许是我流着眼泪笑得欢快的样子太过决绝，他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说，“四枫院凌，无视静灵庭的规定，私自卍解，送往忏罪宫思过！直至改过为止！”
然后他转身离开，我笑，然后在结界消失前大声的吼了一句，“山本元柳斉重国！你敢再伤害我在意的人，我便和你，和这静灵庭同归于尽！”
他停了一下，然后安然离去。你知道的吧？只要那样的秘密泄露了，静灵庭和你都会瓦解的……
我以为不会有人回来了，却不想来的那人竟是银城空吾。
“义父很担心你……”他说着，却还是那般可怕的眼神，“他昨晚哭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和山本的对峙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眼泪没有再流了，但是眼睛酸涩无比，我默然。
“你知道么？”他自顾自的说起来，“义父在我的心里一直是很强大的存在呢！但是我却见过他哭过两次，一次是昨晚见到你被抓回来之后，一个人躲在房间看一个红色的娃娃，，和你很像呢！还有一次，就是义父带我回静灵庭那天，我躲在一边看着，在双亟之上，他转身离开的刹那眼泪就流下来了……每次都是为你呢！我很羡慕你知道吗？”
我低头，没有说话，但是他却很自然的接过话题，“你不要再让他伤心了……把崩玉交出来吧！在浦原喜助那里对不对？”
我心里一惊，却还是不动声色。他是如何联想到浦原喜助的？好在崩玉、虚化的书，还有信之间最重要的是信，那信，已被岚哥哥毁了，山本那样缜密的人，在找到之前不会杀我的吧？也不会伤害其他人……
那么，他们是如何知晓的？还是说，他银城空吾是怎么知晓的？
这件事的始末，我连岚哥哥也没有说，只是告诉他，我发现了崩玉，并封印了它，岚哥哥也没有来得及问过崩玉的下落，这件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只好说，“你想想吧！我和义父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把崩玉交出来，我和义父一定会保你性命的。我明天再来……”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银城空吾，你这般费尽心机的套我的话是为了什么呢？但是，你好像还不知道吧，明天我可就不在这里了……呵呵~明天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那日，天朗气清，是个好日子，我也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入住了忏罪宫，等在门口的有老姐、浦原喜助和白菜，啊啊~好久没见他们三人组这么整齐了！
我笑，“白菜，搞不好出来以后我们就能成婚了！”
“啊~我等着你长大！”白菜冷着脸，我早已看不见他的表情了，但是这次我却看见了忏悔还有悲伤……
老姐和浦原喜助拉走了侍卫，白菜站在我的面前，久久未语！
“对不起！”白菜痛苦的说，“前几天总队长要我们提前成婚，然后你正大光明的入住六番队，我一时没忍住就告诉他我喜欢的是绯真，而你喜欢的是千叶岚。我说我早已可以支撑六番队和朽木家了……然后……千叶岚殉职……”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还小不是么？为何这般急着成婚呢？
“虽然是殉职，但是我知道是我的错！这样的静灵庭啊……”白菜见我没有说话，竟然跪了下去，和我道歉，“对不起！”
那样悲切的声音，让我动容，但是白菜，你让我如何向你解释呢？我不可能吧真相告诉你的……
我拉起他，像是那日在双亟之上，我抱着他，任由眼泪流入我的衣襟，白菜，你是多么骄傲的人呢？怎么会这般向我道歉……
“不是你的错，是命，是不公平的命！我不会怨你……在六番队的房间里，有我准备给绯真的隔绝灵压的手镯和延长生命的药。找个机会和他成婚吧！”
“凌……”他起来，红着眼眶对我欲言又止，我却同情他了……
白菜，是我害了你吧？当年朽木银铃去世，我帮你抗下一切，却也把你逼上了这条路，看着你渐渐面无表情，我也无力阻止。如今……你怕是再不愿解释什么了吧？
造就你冷漠的表情的是我，造就你寡言少语的人也是我……白菜，其实算起来，还是我欠你最多的……
我笑了，“白菜！你要记住，进入忏罪宫是我自愿的，我愿意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不要想着帮我，也不要一直记挂着我，过你自己的生活好么？”
“好！”看着白菜答应我了，我朝老姐和浦原喜助挥挥手，然后转身进入忏罪宫……
呐呐~老姐！你和浦原喜助都是老油条了，我怕在你们的面前露出什么破绽呢！所以，原谅我吧，这么一言不发的离开……
从阳光走入黑暗，很快很快……
☆、百年孤独
如果手上没有剑，我就不能保护你；如果我一直握着剑，我就无法抱紧你。
——茶渡泰虎
忏罪宫位于瀞灵廷中央、护廷十三队队舍以南的高地，是囚禁重罪犯的地方，而此刻，我以私自卍解之罪进忏罪宫悔过。虽然说是忏罪宫。但是却不是悔过的地方，来这里的人就基本上就没有出去的，他们的终点就是对面的双亟……
忏罪宫外貌为白色巨塔，由“杀气石”筑成，有阶梯通往高处的囚室，在塔的另一边又有绳桥通往双殛台。所以在这里的人们最大的痛苦就是，所能看见的唯一的风景是即将取他们性命的双亟台……
而我在这里那么多年也有幸看过一次双亟的刑罚，铺天盖地的火焰席卷而来，一只巨大的凤凰尖叫着撕裂死神的身体……竟让我想起了故事里的金乌。
狱卒的白色制服罩盖全身，使其不得与犯人直接碰触。我被安排在塔的顶端，还真是很好的待遇！这里的风景真的不错，如果忽略这样的风景是通过一个大人拳头宽的缝隙的话。好在我是在最上面的一层，所以我可以看见静灵庭的一部分。
夜晚的时候，我坐在忏罪宫的台阶上，月光从细长的缝里射进来，投在脸上，外界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丝人影。但是这样安静而闪着灯光的静灵庭无疑是我这些年见过最静谧的，就好像那么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忏罪宫里满是灰尘的味道，浑浊不堪的空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好笑的看着我脖子上和手上、脚上一共五个压抑灵压的装置。还真是看得起我呢！本来想着我在飞雪林习惯了杀气石，所以在这里应该不会很难过，但是现在不一样，这样的压制对于我来说，连呼吸都很困难！山本是怕我跑了吧？
我想，如当时我在十二番队的时候帮忙研究出戴在头上的，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的东西，那这玩意儿一定带在我头上了……啊~还好没有……
这层太久没有人了。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双亟之丘就在眼跟前。但是，我知道岚哥哥说对了，在找到所有的东西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所有我并不会害怕那被双亟撕成两半的刑罚。
明明没有事了，明明把眼泪流干了，可是为什么看着这清冷的月色会有种想哭的冲动呢？
闭上眼睛，看见有人在血泊中睡着了，我想走过去摇醒他。但是他却消失不见，我再也摸不到他的袖子了……
初入忏罪宫时，一切都是无知而迷茫的，陌生而冰冷。就好像是现在的我的心情，岚哥哥死了……而嫌疑人刚好就是我最在意的两人，老师和浮竹十四郎……
如果说我对老师的改变是做好心理准备的，但是这件事会把浮竹十四郎扯进来是我所料未及的。我的心慌乱起来，而忏罪宫却是一个很不错的思考的地方。
每日每夜，我独坐在台阶上，冰凉渗入体内。脑海里越来越空……却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清晨，看白鸽从天空飞过，扑腾两下羽毛掉下来。
傍晚，看太阳在天际拖出了长长的血红印记，然后没入黑暗。
晚上，看静灵庭的月光洗干静一天的喧闹，升起点点火光，摇曳随风。
闭上眼睛，再也想不起人的样子，然后我苦笑。“四枫院凌，再不早点儿事做，你就该疯了！”
我看着面前的米饭，一共有28棵，也就是说，我在这里有28天了。其实我很好奇，山本是怎么解释一个私自卍解的死神被关入忏罪宫28天之久的？
我坐在台阶上，头偏向一侧。这里真的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生命的消失。有时，我也想，不如给自己一刀的好。会不会就穿越到前世去了？
这样的眺望，只会让自己不停地回忆不停地回忆。回忆是折磨人的，是回忆一点点咬噬自己生命。然后让人忘记一切。当我不再回忆的时候我就真的死了……
三月十五日，月亮是那么那么的圆，我的生日就此过去，再也没有人记得送我礼物了……我看着这样的月光，泪竟是流了下来。
“啪！”什么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直直的嵌入了杀气石里。我无比惊讶，这可是杀气石好吧？就这样嵌进去了是什么概念？而且这东西应该是从双亟那里飞来的……会是谁呢？
我走过去，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一个葡萄大小的纸团拿下来。打开，入眼的是一颗黄色的金平糖……
八千流么？我翘起多日沉闷的嘴角，突然觉得遇见你是那么的幸运，我是何德何能，竟让你如此的冒险帮我呢？
打开纸条，入眼的就只有几行字：
“平子真子等队长殉职，浦原喜助因制造掩藏灵压的灵骸而被流放，四枫院夜一叛逃。”
啊啊~命运终于开始了……
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还真是不错的礼物呢！我的四十一岁生日得到的是这样的礼物吗？谢谢了，八千流，这是我今年拿到的唯一一个礼物，也是最好的礼物……
但是，这样平板的叙述真的是你吗？那个风风火火的叫着我小疯子，然后扯着我和剑八去闯祸的人会写出这样的话吗？
还是……你怨我没有告诉你一切，怨我忘记了说再见……
我把金平糖放进嘴里，其实一直不是很待见金平糖的。但是今天的糖好像特别的甜，一直甜到了心里。
我望着被细长的缝隙压制成瘦瘦的一条的月光，其实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吧？我不再参与他们的故事，而一切都恢复了正轨。老姐他们离开才是对的，银城空吾已经猜到崩玉在哪里了，山本或许也知道，离开之后现世的事情该是多年前就准备好的，我忍不住想，如果当年我放弃了白菜逃亡现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日，一个糖果还是稳稳地嵌在了杀气石之上，这次还是黄色，橘子口味呢！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银城空吾叛逃，消失于穿界门的拘留中。”
银城空吾么？看来山本还是不放心你呢！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危险的人，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他消失了，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三日后，我接到另一个糖果，还是附有几句话：
“蓝染物右介升任五番队队长，市丸银升任三番队队长，十番队队长由急招回的志波一心接任，副队长松本乱菊。朽木家将迎娶贫民绯真为朽木白哉之妻。”
师傅还是回来了，这静灵庭他终是没有选择放弃，有时我会想，他没有放弃的是静灵庭还是我呢？那个小小的铃铛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嘛~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