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四枫院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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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后悔了！真的！在得到他死亡的消息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那日静灵庭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雨，却是为了冲刷掉你的血迹吗？海燕，你猜我看见八千流给我的消息里说杀死你的虚和杀死岚哥哥的手法一样的时候，我笑得多么大声。这就是命运吗？你阻止我杀了他，最终却死在了他的手上……
你可曾后悔？我……却是后悔了……
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会在接到八千流的消息说朽木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的时候就藏在你的身边，至少，你不可以死！你怎么可以在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待你的时候就死掉呢？海燕……你，好狠的心！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阿花的话，礼物么？亚罗尼洛，他可以给我什么样的答案呢？
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迷宫里，找不到方向。银子不在，老师不在，连乌尔奇奥拉这个不称职的跟班也不在……这路我该怎么走呢？迷茫，从眼里到心里都是迷茫！
“哦呀哦呀~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银子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可怕的寂静。我看向他，瞳孔终于有了一点焦距，然后可怜兮兮的说，“老师说我的衣服做好了！但是乌尔奇奥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样啊……”银子笑眯眯的，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我知道银子不会相信我的话的，但是没有关系，小乌不在是真的不是吗？骗子的谎言不一定要被插穿的……
银子笑着牵了我的手，然后默默的带着我走，手心里的温度很温暖，让人着迷，原来当年那个爬进我房间就是为了几个柿子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吗？是了……我也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也都改变了……再见已是面目全非！
“好看吗？”我对着微笑的银子转了一个圈儿，这是老师为我准备的衣服呢！不过……为毛是和老师一模一样的……
“啊！好看！”银子挑了挑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但是那个笑得贱贱的样子，不是幸灾乐祸是什么？我已经可以想象了，外面那群一天到晚蓝染大人、蓝染大人的家伙见到我这身装扮会是什么表情了！神啊~保佑我吧！期望我死得不要太惨……
“银子……你说我会不会被所有人追杀啊？”我不安的扯了扯白色的袍子，银子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啊~难说……”
我欲哭无泪……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吧！晚饭的时间到了，而我要吃饭必须去饭厅，老师说这是为了培养感情，于是悲剧的我，马上就要穿着这套衣服去十刃面前招摇了。我感觉我好像是偷穿了龙袍的傻子，死定了啊！
当我走进饭厅的时候，这种死定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我若无其事的走到我的位置上，就在老师的旁边，我的桌上有几个橘子，和老师的豆腐一样，是独一无二的。但是老师还没有来，今天他不会来了吧？他不是说今天有事要出去吗？于是我硬着头皮准备吃饭。
“大胆！”佐马利的一句怒吼成功的吓掉了我手上摇摇欲坠的肉丸子，“你怎敢穿蓝染大人的衣服，而且蓝染大人还没有来就擅自开席了？”
我黑线，原来老师出去的事情没有和十刃说吗？还是……我想起阿花那欠扁的家伙，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难道阿花其实是出来顶替老师的？
糟了！犯了众怒了，这衣服就够扎眼了，我还忘记了要等老师吃饭……现在的情况哪里是死定了三个字可以形容的？
于是我更加淡定的夹起另一个肉丸子，毫不客气的在十刃几乎喷火的注视下吃了下去。啊啊~还是被我吃到了，而且不吃饱哪里来的力气打架？
“你们要怎么样？”我迅速的吃了几口，然后优哉游哉的剥了一个橘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蓄势待发的十刃，不是要群殴吧？
“不是要群殴吧？”我看着不说话的各位笑了笑，“这样不是很公平对吧？要不我们单挑？最弱的先来好了！银子和东仙要做裁判怎么样？”
我撇了一眼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两个人，不把他们拖下水，我就觉得心里难安啊！
“啊勒？我吗？好啊……”银子是一脸兴趣十足的样子。于是牙密大笑着站出来，“我先来！”
我立刻嚷道，“不要！你们当我傻的啊！谁说十刃是从一到十排的？好歹老师说过你们是从0到9排的，你们欺负我是新人啊！”
牙密悻悻然的坐下，我笑了一下指向了阿花口中的礼物——亚罗尼洛！
“第九刃，亚罗尼洛，你先来好了！”我随意的说着，咽下嘴里的橘子才慢吞吞的说，“今天就解决一下我们的私人恩怨好了。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唉？唉？你是谁啊？我不记得了！”饭厅里出现一个尖细的声音，让人厌恶，我笑了笑，“是么？那让我帮你记起来好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然后轻轻地说，“卍解！小米椒！”
灵压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饭厅里不停的落下石块，十刃惊讶的看着我，银子和东仙要也是一样，他们知道我很强，但是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灵压吧？毕竟战神的灵压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了的！
我一步步的往前走，亚罗尼洛也害怕的往后退，看着那瞬间睁大的双眼，我笑了，“看吧！你想起我来了！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是吧？一百多年不见，你的样子变得真多！”
“你、你，是你！”他不停的往后退，连说话的都结巴起来，我乐了，但是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这画面是多么的熟悉啊！当年我也是这般逼近他，却被人在背后偷袭。海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呢！
饭厅很大，但是总会有边界，当他退到墙角的时候，终于再次开口了，“我是十刃！你杀了我蓝染大人一定会生气的！”
“哈哈哈！你是不是想错了什么？你亚罗尼洛，第九十刃，也是十刃中唯一的基里安。你和外面的这群人是不一样的。”我一字一句的说着，“你是现存的最早的十刃。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为什么一只小小的基里安也可以加入十刃？”
“为什么？”他害怕的说，我笑了，“礼物！老师说你是他留给我的礼物呢！那么，让我看看吧！你有哪点配得上礼物这个词。”
“不！你不能杀了我！我不是梅塔史塔西亚，我只是吞噬了他而已！是他杀了千叶岚和志波海燕，和我没有关系！”
我怔了怔，冷静了下来，“是么？不杀你也可以，那么证明你作为礼物的价值吧！”
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关于岚哥哥和海燕的事，没想到亚罗尼洛有特俗的能力，在我还没有准备好之前，排山倒海的记忆蜂拥而来，竟是那个叫梅塔史塔西亚的虚的记忆……
梅塔史塔西亚，被银城空吾制造出来的虚，杀死了千叶岚，然后侥幸的从我的刀下逃脱，一直藏在虚圈，直到五十多年前才再次进入静灵庭，和海燕同归于尽。海燕被有融合能力的梅塔史塔西亚吞噬后，梅塔史塔西亚被朽木露琪亚所斩杀，然后老师把他和被其融合的志波海燕的灵体一起返送虚圈重新构造。
于是第9十刃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诞生了！他吞噬了死亡的梅塔史塔西亚后，因此拥有了梅塔史塔西亚的无限融合进化能力，并获取了岚哥哥的记忆和海燕的灵体和记忆……
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我再也装不出坚强，原来是这样吗！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笑话！天大的笑话！
岚哥哥是被山本救活并亲自教导的，所以在被放弃、被杀死的最后一秒想得竟然是，“小凌，不要恨，不要报仇。”
而海燕，他当时阻止我竟是因为看见浮竹十四郎杀人的时候有类似的情况，而那些实验是改造魂魄！当他知道之后后悔无比，终于在再次遇见梅塔史塔西亚之后，不顾一切的与他同归于尽……
是了！原来只是改造魂魄吗？我那个天使般的人果然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啊！原来这一切都是银城空吾做的吗？而梅塔史塔西亚记忆里，银城空吾手上的笔记本那么眼熟……
是了！是我的生日礼物！是浦原喜助送我的生日礼物！
好！实在是太好了！老师，你送我的礼物实在是太好了！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那些年的迷终于有了答案，我措手不及……
☆、那年那月
我们是瀑布前的鱼我们是铁笼中的鸟
我们是波涛的残骸 骷髅的锡杖力量的涌动 将其吞噬的鲸鱼
我们是五支角的公牛 我们是喷火的怪物号啕大哭的孩童
啊啊，我们都中了……
月光的毒
——斑目一角
答案永远都是那么残忍的，当我们心心念念的希望它手下留情的时候，等到的往往是更加残酷的东西……
其实还在忏罪宫的时候我就怀疑过这样的结果了，相比于老师和浮竹十四郎，我更加怀疑是银城空吾。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的弄丢了浦原喜助给我东西，而且还忘记的干干净净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是我能收好那本笔记本，要是浦原喜助没有送那个给我，那么……想着想着，我竟有些恨浦原喜助了。这么多年了，我帮他整理过多少次房间了？崩玉的事情也是他拉我下水的，我也不顾一切的帮他把这个黑锅完完整整的抗了下来。
但是！最终我得到了什么？浦原喜助这样的答案你叫我如何接受？
海燕和岚哥哥的死，真的要判决的话，那个叫梅塔史塔西亚的虚只是执行者，真凶是银城空吾，而我和浦原喜助都是帮凶！
“呵呵~原来百年的□竟是我咎由自取的吗？活该，是我活该……”泪一直流，我喃喃的说着，银子皱着眉走近我，“凌，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掩不住的担心，但是怎么办呢？银子，我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在岚哥哥的记忆里，有你的存在呢！在岚哥哥的记忆里，你是三本安排在老师身边的人……
我怔怔的看着银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责问他？还是，告诉他赶紧逃跑？
亚罗尼洛既然能这么轻易的让我看见梅塔史塔西亚的记忆，那么老师也早就知道了。他留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谁都猜不到，但是有件事情我很肯定，以老师那个小气的性子，他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动了动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心里烦闷无比，想吹一吹风，想像在忏罪宫时那样安静的看看月亮，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要再这般痛了。
“十刃诸君，这是怎么了？”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十刃整齐划一的喊道，“蓝染大人！”
在所有的人的注视中，他走向我，然后把手放在我的头顶，“小凌怎么发脾气了？把刀收起来吧！小米椒这么锋利，伤到人就不好了。”
我乖乖的把小米椒收起来，但是立刻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点儿也不乖的要求到，“我要看月亮！”
他也不以为杵，好脾气的说，“好。”
然后自然的牵着我往外走，佐马利急了，“蓝染大人！你怎么能容忍她穿上和您一样的衣服，还打算杀死十刃？”
老师停了一下，转身，灵压狂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是声音还是那般柔柔的，“我的决定，你们可还有所怀疑？她四枫院凌，是虚圈，除我以外权利最大的人。各位记清楚吧，不要再忘记了！”
我怔怔的看着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老师的心里我真的如此重要吗？但是……
眼前这厮是阿花啊！要是老师回来知道阿花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放下了这样的狠话，我会不会受到牵连啊？
我敢这样命令眼前这人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我已经认出他是阿花了，要是此刻我面前的是老师，我才不敢这么说话，大概会很没有骨气的躲在老师的怀里哭鼻子吧？
老师，应该说是阿花，收起灵压，然后牵着我离开。在经过银子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一直笑意盎然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甚至，我还见到了久未了蓝色眸子，此刻正盯着我若有所思。
我垂下眼睛，忽略了这样的审视，然后出了虚夜宫，被阿花抱着一下子就飞身上了虚夜宫的顶端。这里安静无比，只有风呼啸而过的悲鸣，还有孤寂的行走的月亮。
这里真的是一个看月亮的好地方，我毫不客气的躺在地上，阿花也陪我躺下，双手枕着头，定定的望着这虚圈难得平静的天空。
我不想看身边的阿花，要知道看着这幅样子的老师真的是很考验承压力的一件事情，实在很毁三观的！这个时候的气氛如此只好，就让我忽略诡异的这只好了……
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圆，是虚圈少见的晴天。恍惚间，这倒是和静灵庭的夜晚很是相似了。只是虚圈的月亮是这般的自由，在高高的天空肆无忌惮的挂着，而静灵庭的月亮被那个细小的缝隙困住九十年……
人家都说睹物思人，但是我貌似没有什么物可以睹的，亚罗尼洛传给我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忽闪而过，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我不懂，只能看着这颇为耀眼的月亮发呆。
以前就听说过，如果月亮太耀眼的话，周围的星星就暗淡无关了。果然，这虚圈是没有星星的吗？但是我不喜欢月亮，我喜欢星星，小小的、密密麻麻的铺满整个暗淡的天空。好歹我可以骗自己说，天上的星星是死者的魂魄，但是现在呢？岚哥哥，海燕……你们又在哪里？
我知道错了！你们不是最疼我的吗？回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是我的错，要不是那个被我遗忘的笔记本，这些怎么会发生呢？突然记起了前世看各种穿越小说时的心得，所谓命运，便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而对于穿越的主角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到最后的时刻才发现一切自己用尽手段想要逃开的悲剧，到头来自己竟是那个罪魁祸首……
“呵呵！呵呵呵……”想到这里我却是笑出声来，然后眼泪也凑热闹一般汹涌而下，顺着眼角落入发从之中。
“唉~”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眼睛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凌~主人不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当年你怀疑主人的事情他真的很生气，但是后来却是后悔了的，也是恼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当亚罗尼洛成为破面之后，他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了……那时主人的脸上毫无表情，说来可笑，我作为他的斩魄刀还是不了解他的。但是我知道，他把亚罗尼洛留给你，是因为你是他蓝染物右介的学生，你必不是懦弱的人……”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这只挡住月光的手好像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样，我动了动唇，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嗯……”
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