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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阿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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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冯时对死亡极其没概念,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悲恸,一个三年没见的男人,再深厚的感情也被时间消磨光了吧。

“喂!”

阿尔闭着眼睛,哽咽道:“可以带我去他的坟前看看吗?”

冯时想说不,那样又过于不通人情,他嗯了一声,又翻着手机道:“就在本市,不是很远,你要是可以,现在就能走。” 

阿尔眼前发黑,她强撑着道:“可以帮我买个蛋糕吗?后天是他的生日,我想,我本来想给他过生日的。 ”


“可以。”冯时一边回答顺手点开了阿尔的帖子,待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颤了一下,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反应一瞬,又问:“你说是徐晋安后天生日,后天过年,对不对?”

阿尔沉浸在绝望中木然点头,又喃喃道:“他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一起过生日的。”



冯时脑子里忽然挤了团乱麻,有个人跟你长得一样,同月同日生,会不会还是同年?这个太可怕了,然而,除了平行空间,他实在找不到这惊人的偶然为什么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文明天要v了,有缘再见,么么哒亲爱的们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城郊的墓园寂寥空旷,苍翠的松柏上落着蒙灰的残雪,冷风吹过,墓碑瑟瑟发抖。

徐晋安的坟墓意外好找,照片上的他温柔的笑着,时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离别的瞬间,青山绿树,与雾朦胧里,他的笑折射出了彩虹,谁会想到是生离死别。

阿尔站在坟前久久没有反省过来。

冯时就站在一旁,他目光凝重的看着墓碑上的数字,1988年,果然是同年同月生。

他是孤儿,自己生在豪门。他温柔善良,自己作恶多端。

徐晋安跟冯时仿佛黑白两面,一个在艰苦生活里秉性良好,一个在金钱的实力挥霍无度。

这不可能啊,冯时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孪生兄弟 ,冯家向来富庶更不可能发生这种抱错孩子的事情,况且……难道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他的兄弟被抱错了?或者说自己被抱错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太过于天方夜谭 。

等等!这会不会是个偶然,他是孤儿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肯定是胡乱编的,可是他们为什么长得一样。

乱,真是太乱了,他从未有过的混乱跟无措,而旁边的阿尔仿佛灵魂出窍,空洞的眼神木然盯着那块墓碑,苍白的面颊,鲜红的围巾,黝黑死板的两条大辫子,如若不是刚才一起过来,冯时都要怀疑她死了。

悲伤淌过时间的河,北风在争分夺秒的渲染绝望,在气温彻底把生灵冻结成涂炭的下一秒,冯时开口道:“你,节哀顺变。”

“阿尔。”冯时也许从来没想过正经叫她的名字,从前眼里的村姑现在俨然变了一个角色,他不知道如何定性这个人,其间不过番茄跟西红柿两个叫法的微妙区别,可是有些东西在崩塌,质变 。翻天覆地,瞬间而已。

“他死了。”

“阿尔。”

“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呢,我多想他成家立业,哪怕忘了我,也比,也比……”她木然的声音噎着,眼泪决堤,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冯时抬起手想安慰她,却怎么也放下去。 

这么倔强的人,从楼上跳下去都不眨一下眼皮的人,现在哭的撕心裂肺,冯时忽然找到了她的弱点,他应该跟那群狐朋狗友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医生,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精神崩溃造成暂时性休克。平常还是多开导开导她,或者请个心理医生,多多注意她的行动,毕竟这等大事,要缓一缓。”

“麻烦您了,这边请。”

“没关系,冯先生,有什么可以再打给我。”

“再见。”

冯时看着门口松了口气,又让赵阿姨炖了些滋补的汤。他去卧室看着床上发烧的人,又伸手探了探阿尔的额头,温度不减。冯时拿凉水湿了湿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觉得不管事儿,又贴了块发热贴。

赵阿姨端来莲子银耳粥,边说:“少爷最近真是成熟了,太太要是看你这么会照顾人肯定会高兴。”

冯时接过碗,摸了摸温度又放在桌上,问道:“赵阿姨,你来冯家多久了?”

“十几年了吧,少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冯时不知从何说起,便道:“您见过我爸爸吗?”

“这个啊。”她摇摇头,“没有,少爷你忘了,我来的时候你都好高了。可能老宅的钟管家见过,咱们这里该数他年份最多。”


冯时点点头没再追问,又吩咐照顾好阿尔,别让她生命出什么意外。他昨夜本就没睡好,今天又遇到这等晴天霹雳,那种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态度怎么都找不回来,他回房躺在床上却莫名睡不着,便过来看了阿尔一会儿 。

她跟自己相反,合上眼却死活不睁开,面色铅白,唇上干的起皮。

冯时拿着棉签给她润了润唇,自言自语,“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真是不理解你这种人,不撞南墙心不死,活着不好吗?嗯?”

“你先跟我说说徐晋安的事再寻死行不行,先睁开眼。”

“阿尔?余尔?你是不是叫余尔?徐晋安?余尔?徐晋安遇见你,你们的名字很合适。”他目光落在那只扎着针头的手上,冻疮还没好透,青青紫紫,淡黄的水泡看起来甚至恶心,冯时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就像他从来没见过阿尔这种的执着的人一般。周围的人忠诚,诚实,虚伪,背叛,形形色色,谁都是谁生命里的过客,浮华尘世,匆匆一过。独独没有阿尔这种,执着,倔强,果敢。他忽然觉得这个人还是有些优点的,如果她生的好可能会很优秀 。


冯时自言自语了许久都没人回答,他坐在椅子上仰头舒了口气,感叹缘分的其妙,可他又为这缘分好奇的不得了。


第二天大早上冯青有打来电话催早些回家,冯时答应的好。

阿尔的烧已经退了,她睁开迷迷蒙蒙的看着屋顶,冯时以为她会闹,不料她却平静的问:“蛋糕买了吗?”

冯时道:“买了,各种口味的都有,明天早上你可以……”话语戛然而止,不能说这个,再哭晕了可怎么办,于是他转换话题,“过年你不回老家?”

她摇摇头,“ 我爸爸不想我回去。”

“不可能的,虎毒不食子,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阿尔挣扎着要坐起来才发现浑身无力,针头动了一下,马上有血回上来,冯时上去摁住了她的手,调整滴液高度,扶着她坐起来,又端了粥说:“你一直没吃东西肯定没力气,先吃点儿东西吧,温度刚好。”

她平静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是冯时。”

冯时抬起的勺子停了一下又放在了她嘴边,“先吃饭 。”

阿尔没再顶嘴,他喂了两勺,她说自己可以,冯时便给她撑了个小桌让她自己吃。待吃完东西,又不得不回到现实。

徐晋安死了,现在她对他无所求,呆在一个陌生家里莫名其妙,阿尔只能答谢告辞。

冯时道:“你现在这样去哪儿?”

“我回家。”

“输完液再走。”

“这个是不是很贵?我没多少钱,山里信息不通,可能也还不了了。”

“啊。”冯时尴尬的抹了下头,他微微眯眼,又说:“你不是说你爸你不让你回家吗?”

“我没地方去只能回家。”

“也对。”他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回去跟妈妈聊聊天什么的,当爸的都比较严肃,你别在意。”

“我没见过我妈妈。”她淡淡的松了口气,整个人软趴趴的靠在床头,无力道:“他们说她是市里被骗来的大学生,也有人说她就是骗钱,生了我,又生了弟弟就不见了。爸爸下地我从小就学会做饭看弟弟,有时候爸爸去打工,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但是弟弟不听话,总是惹事,爸爸脾气越来越坏,骂我,急了还打我,我弟弟也是,生气了就把我关在门外一整宿,听说这叫家暴,会遗传。我一直以为遇到他会改变,没想到……哎……”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要回去了,嫁给孙小刚,他喂了三头猪,我们村子里的有钱人才能喂猪,以后我也会学会喂猪的,学会了我再给你讲怎么喂猪。”

她寥寥数语说完了勾勒完了一生,那平静的语态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又看向冯时,淡淡道:“你怎么不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想给你讲个笑话,不好笑吗? ”她自己倒是笑了,“不好笑的话我可以说别的。”

他启唇却不知道说什么,阿尔那张脸真像是一面镜子,里面的冯时狂妄自大毫无人性,可又不是吗?他从前就是这样捉弄玩笑她的,以玩弄一个穷人毫不值钱的自尊为乐。

冯时现在竟不知作何反应,手机铃声及时响起,他仿佛从黑暗的沼泽中解脱,匆忙接起,草率回答,疾步离开。


出门前冯时交待赵阿姨今夜做一顿好吃的,又让她照顾好阿尔,给她买几件新衣服,自己回来之前别让阿尔走了。

赵阿姨和善的笑道:“好的,保证看好她。”

冯时说了声谢谢匆忙离开,赵阿姨倒是奇怪,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脱胎换骨了。她一边奇怪一边上楼去,询问阿尔想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会有专门的人送衣服过来。

阿尔却问:“冯时去哪里了?”


赵阿姨如实说:“大小姐跟姑爷接了他一同回老宅了,这是冯家的规矩,过年子女都要回老宅的。”

大小姐跟姑爷?阿尔一时间想起冯青那张温柔的脸,真是个好人,还有霍睿凡,都是温柔的人,他们可真幸福。

赵阿姨继续说:“不过我们也热闹热闹,总要正儿八经的过年。”

阿尔道:“我喝粥就可以。”

“那可不行,过年要吃好的。我们那里都叫粥稠饭,过年喝稠饭一年都要发愁的。”

阿尔说:“多放些水就好了。”顿了下她又说:“阿姨,我知道冯时想折磨我,可是我……我现在真的很难过,不想找麻烦了。”


赵阿姨觉得这女孩儿奇怪,也没再多说,除夕夜她果真只喝了粥,又询问自己郊区的墓园怎么走。

“那可得好远,你现在去?”


阿尔说:“我想过去。”

赵阿姨也没劝她,只是拖着道:“少爷明天早早的就会回来,到时候让他带你去。”

阿尔点点头。

比起这边的冷清那边的冯家老宅也热闹不到那里去,一家人平静的吃过年夜饭,潘玉珠又想起陈年旧事回房伤感去了,冯青与霍睿凡今天兴致也不太高,冯时也有心思只拿着手机转来转去。

一会儿霍睿凡出去同父母打电话问好的时候,冯时才凑过去问:“姐,你身上有股中药味儿,还为了生孩子折腾吗? ”

冯青道:“不了,随缘。”

“这么想还差不多,不过你也别老给自己压力。”他眉毛动动,“孩子生不出来不见得是你的毛病,也说不定,对吧?”


冯青夹了块水果吃,她今天对孩子的话题不大感兴趣,冯时也没接着聊,转而问道:“姐,我……咱们家有没有双胞胎基因,不对,换个问法儿。”他认真的看着冯青,“妈生我的时候你应该有五六岁吧,那你记不记得当时时什么情况。”

“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事儿干聊天嘛。”

冯青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就记得妈妈大出血,你刚生出来很小,一直呆在保温箱里。”

“就生了我一个?”


“啊?”冯青一脸茫然。

冯时问不出什么来也没多说,霍睿凡正好进来,边走边同冯青说:“咱妈已经备好东西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

冯青道:“我身体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他过来搂着冯青的肩膀道:“青青,别闹小脾气了好不好,大过年的。”

冯时在一旁呵了句,“那你先说说你妈,一天到晚催生,我姐是你们家的老母猪吗?回去哪里是拜年,分明是说教。”

霍睿凡道:“老人家抱孙子心切 ,并没什么恶意。”

“那就先喂条狗,闲着没事儿干就容易找别人麻烦!”

霍睿凡没再言语,却打心眼儿里看不顺眼这吆五喝六的公子哥,可有什么办法,有些人再努力也比不过有些人天生好命。


手机里的拜年短信不停,冯时翻阅着千篇一律的转发,一边熬时间,柯宇森让他上完坟赶紧过去,他们正在夜店开趴就缺他一个。赵阿姨又说家里的女孩儿说想去郊区的墓地该如何是好。

他一边回复柯宇森没兴趣,一边回复赵阿姨让阿尔先等等。消息才传出去,柯宇森就打来电话,那边震耳欲聋,男人大吼,“别他妈装孝子了,上完坟了赶紧给老子滚过来,今天晚上的妞儿绝对正,赶紧赶紧啊,逼急了老子杀到墓地找你。”

那边说完匆匆挂断,冯青还在与霍睿凡冷战。冯时招呼了一声便往房间走,倒是路过看到了老管家,他又询问父亲的事。

钟管家笑笑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少爷都出生了。”

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父亲,从前他不在意,想在意的时候却发现处处透着玄机,似乎除了母亲跟姐姐,这里没人见过那位车祸去世的父亲。而冯时也只听说冯成也十分喜欢赛车,车技一流,不料在大年夜马失前蹄送了命,因此潘玉珠对赛车一事深恶痛绝,谁会料到父子俩一个德行,爱车如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越写越虐了……其实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不过,今天v了,评论送个红包吧,么么哒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冯时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天还没亮就被叫了起来,一家人赶往墓园祭拜过后,潘玉珠依旧习惯独自留在冯成的墓碑前呆一会儿,冯时难得陪着潘玉珠。

潘玉珠边说儿子体贴,边合手祈祷,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天边露出鱼肚白,烟雾弥漫着整个青灰色的早晨。

冯时扶着潘玉珠往山下走,她叹道:“这些年妈妈也对不起你,因为你爸爸的事情都没给你好好过过一个生日。 ”

冯时道:“看您在说什么,妈妈的受难日,不过也是正常。”

潘玉珠满目欣慰的看了儿子一眼,拍拍他的手背道:“你啊,懂事的时候最懂事,不乖的时候又把妈妈气的半死,你的孝心妈妈明白,如果能挪一半在公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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