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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阿尔-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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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道:“我是猴子,美女,你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

“我是要跟你说个事儿,就是上次跟你说电台的学长想拿你的故事做一期节目,节目虽然没做成,倒是有人打来电话说是认识你丈夫,一家孤儿院的。”

阿尔想了想道:“你把地址给我吧。”

侯跃新道:“不远,就在临市的孤儿院,我把地址给你发手机上。”

阿尔思来想去,也就这一次了,便坐了大巴前往孤儿院。

孤儿院院长的家不难找,阿尔一路寻寻觅觅,还买了些水果,她敲门进去,说明来意。

老太太和颜悦色招待她道:“晋安才来过一次你也来了,小两口不一起啊。”

阿尔一时没反应过来,难道?是冯时。

老太太招呼她坐下,又端茶倒水的,阿尔忙说不用,老人家道:“我眼睛不好使,你想弄什么自便吧。”

阿尔道:“不麻烦了。”又问:“晋安,他什么时候过来。”

“两月多之前?这个我也记不清了,说是想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好多年前他来过要走了,自己都记不清楚了。”老人家哈哈大笑。

阿尔解释道:“他出了车祸,脑子忘了不少东西。”

“知道,知道,他跟我说了。我这命硬,去年做了场大手术没死,正好告诉他这世上还有个孪生哥哥。”

老人家脑子有些糊,没细究,嘟嘟囔囔道:“是老钟把孩子送来的,两三岁吧,很小,他生病了,说是一定要让我照顾好晋安,还给了我一笔钱,一定要给孩子找个好人家,他一边自责一边哭说对不起家里的人,还说这世上有个哥哥,等他长大了再告诉他,认不认由着他吧。”

这跟冯时母亲告诉自己的出入太大,阿尔脑子转过不过来,又问:“那……那晋安的父母呢?”

“好像都去世了?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活着?哎,老糊涂了,记不清楚了。”

阿尔紧张道:“那九月照相馆是什么?晋安他之前一直在找这个地方。”

老太太回忆道:“有这个地方?”

“在羊城。”

“老赵呆过的城市吧,这个我不大清楚了,我认识他的时候晋安已经好几个月大了。”

阿尔再问不出什么 ,临行前,老太太还把一些东西交给了阿尔,说是徐晋安小时候的玩具。她一一收好,出了这个门,脑子更乱。

怪不得冯时这段时间性情大变,行为举止都正常起来,他是在变相的弥补徐晋安?还是别的?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钟管家说没见过晋安,但是孤儿院院长说是他送来的孩子,冯时早知道了晋安的事情却不告诉自己。

一个一个问题迎面拋来,阿尔无从寻找结果,现在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冯时一探究竟,可是拿起电话又想起,冯时现在住在监狱里。

即便是心潮彭拜,但是阿尔现在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她真的追查下去的话,会影响冯时的生活,冯时跟徐晋安是兄弟,她不能伤害他的弟弟。

时钟滴答滴答作响,阿尔彻夜未眠,第二天早上钟管家特意开车来接她。

他将阿尔的行李箱放上后备箱,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阿尔看着管家慈祥的面孔,微微松了口气。

一路平静,到了火车站,钟管家拿出个黄色的信封叫阿尔收好。

她正要准备拆开,管家挡了下道:“是张□□,密码是123456,里面存了些钱,可以用来应急。”
 
“我……”

钟管家把信封推过去,“收着,总有用钱的时候,我也不缺这些钱,就当个路费吧。”

“谢谢老人家。”

“等你回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阿尔点点头,两人便说边取了票,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出站,阿尔拉着行李箱往安检口走。

钟管家冲她摆手:“一路顺风。”

阿尔点点头,拿出身份证跟车票要验票的时候,她又往旁边侧了下,拉着行李箱往外挤。

“老先生,老先生你等等!”

钟管家回头见阿尔又拖着大包小包出来,便问:“怎么了?”

阿尔看了他半秒道:“老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和颜悦色,“有什么你就说吧。”

她从包里的夹层翻出一张老旧的照片,“孤儿院的奶奶说是个姓钟的男人把孩子送到孤儿院的,我收拾了晋安小时候的东西,看到了这张照片,上面的男人是你吧。”

他充满褶皱的眼皮下垂,目光紧紧锁在那张照片上,年轻的男人抱着个孩子站在一门口前,铁质的牌子上写着九月照相馆五个字,树木茂盛,阳光被剪碎在地上。

“怪不得晋安想找九月照相馆,他应该是想找到你。”

钟管家没言语,沉默了半晌,阿尔才道:“无论如何,过去的都不重要了,我不希望冯时受伤害。”她抬手迅速的撕裂了那张照片扔进了垃圾桶,轻松道:“老人家,我遵守约定,再见。”

她拉着行李箱,步伐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修文……





第30章 第三十章

山里的时光格外平静,父亲余满山对她的出走甚是不满,嘴里边叨叨,又说:“你周婶儿给你介绍了门亲事,明天就去看看,他家里好几头猪不必孙小刚差。”

阿尔低头擦着脚边的泥土,余满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他抽了口烟,长长的烟杆在桌沿梆梆的敲了两下,指着她的脑袋道:“你老大不小了,不要尽想那些有的没的。”

阿尔手上一顿,眼底的不甘稍纵即逝,手上力道加大,三两下把鞋边擦干净,起身道:“我怕去徐奶奶家 。”

“等等。”阿尔被叫住,余满山塞了一袋烟,拧着眉头道:“你说要找徐晋安也让你找了,现在还要干嘛,不要等你变成老姑娘,到时候就没人要了。”

阿尔哦了一声,抬脚跨过门槛。

夜色里的山村寂静的仿佛一副画,这里的人睡的早,隐约能看见几户亮着灯。她沿着小路往山上摸,直到那些灯光渐渐模糊,她才找了个草垛坐下,夜色中隐隐看着些红色的光点,她忽然觉得很烦躁,随手捡了根木棍在地上敲了两下,半天也不解气,愤愤把手里的棍子扔向了远处。

阿尔相亲的是邻村的一个男孩儿,对方人高马大,穿着件白色的T恤,微笑中带着点憨厚,男孩儿过于羞涩,两人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还是媒人挑头说了两句缓解了尴尬。面前的男孩儿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媒人跟父亲倒是热心的很,恨不得明天就把婚礼办了。

阿尔如坐针毡,几次想要逃离,都被余满山拦住了。

几人正说着,门帘掀开,村长匆匆进来,擦了檫额上的汗道:“老余,你这一上午你可让我好找。”
余满山起身道:“怎么了?”
“你家有人找。”村长侧身,走进来个长身玉立的男人,他西裤衬衫打扮,此时,衬衫被汗水浸湿了大半,挽着裤脚,上面泥点斑驳,脸色比茅坑还臭,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忽然想笑。


……
这里没淋浴,阿尔打了盆水给冯时洗了洗脸,他不满的接过水盆,看了眼清凌凌的水又道:“不会有毒吧。”
阿尔垂着脑袋摆弄的膝盖上的毛巾,低声咕哝道:“那别洗了。”
冯时已经把手探进了水里,他哗啦啦往脸上扑了水,叹了声:“爽。”
阿尔递过毛巾,他擦了檫脸道:“你们这里怎么什么都破破烂烂的。”
“破破烂烂你还来干嘛。”
冯时嗤了声,抬手捏着她的脸道“你还问,你说为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阿尔脸颊瞬间烧红。
梆梆吧,余满山拿着烟袋在门上敲了两下,阿尔受惊似的站起来,冯时的手悬在半空。

余满山黑着脸道:“还不做饭干嘛,有什么好坐的。”
阿尔哦了一声,慌忙跑了出去。

午饭的时候,余满山又特意询问了阿尔对今天的相亲对象什么看法。
阿尔咬着筷子瞪了余满山一眼,嗫嚅道:“爸,吃饭呢,别说这个。”
余满山放下碗筷,“不说这个说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糊弄对你没什么好处。”他说着,目光落向了冯时,眉头微微垂下,慢悠悠道:“这个小伙子,你是徐晋安家谁?”
冯时没料到余满山一眼分出了自己跟徐晋安,而对于对方的问题,他现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余满山倒对冯时的答案没什么兴趣,继续道:“我女儿等徐晋安等了很多年了,那我也没老古董到反对自由恋爱,但是我们这犄角旮旯不能跟大城市比,女孩儿过了二十不嫁人以后就嫁不出去了,你为什么来我不管,但是你不能耽误我女儿出嫁。”
“爸!”阿尔不觉拔高了调子,又看看冯时。他倒是异样的平静,还破天荒的嗯了一声。
山村里很久没来过外人了,何况是这样打扮时尚,长相帅气的年轻人,大家看热闹似的一会儿一个进来招呼,目光时不时的往里扫看新鲜。
余满山面容不善,索性把门关上了。

冯时往窗外看了一眼道:“你们这里确实有点落后,怪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阿尔点点头。

冯时又问:“你怎么忽然跑了?”
余满山进来,见两人分开距离坐着,不耐的咳了一声进了里屋,等里面传来父亲轻微的鼾声,阿尔才道:“该找的人找到了就回来了。”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道:“那你怎么跟我告白之后才走。 ”

“什么告白? ”

冯时点点嘴巴提醒她,阿尔脸颊顿时烧红,解释道:“那是个意外。”

“ 意外意外呗,脸红啥。”他看着她笑,眉间流出些得意,抬手拍了拍裤腿。

两人静默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日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把斑驳的地面刻的格外明显。阿尔撰着衣角扭捏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找你啊,大活人忽然没了还不得找找。”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找总能找到,倒是你个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那个花店多少钱,还有我给你报的课,你说走就走,说退就退,浪费了我好多钱。我不找你这个罪魁祸首找谁?”
阿尔登时垂下脑袋,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冯时,低声道 :“我想我丈夫了,这里有我跟他的全部回忆,我回来就感觉他在我身边。这也是我陪着他最好的方式了。”
“那你不得相亲嘛,然后跟个喂猪的结婚。”
阿尔被他噎了一口,敷衍的点了点头。
冯时换了条腿搭,幽幽道:“我算是知道了,想嫁人就嫁人呗,想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哎呀,女大不中留啊。”

阿尔抬头看他,冯时抬手,眉毛一挑,“你也别多想,我不过是为了我那个不在的同胞兄弟考虑,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莫名其妙失踪很不给我本少爷脸面。”
阿尔诧异于冯时知道他跟徐晋安的关系还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忙问:“你知道晋安跟你是亲兄弟了?”
冯时点点头,又道:“不过阿尔你也别太在意,那确实是个意外,我妈也不想这样的。”

阿尔听冯时的言语不由心里一跳,冯时不以为意道:“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但是毕竟徐晋安也是我的亲人,我冯时虽然不咋滴,还没到没人性的地步,”

“阿,阿姨怎么跟你说的?”她的手不由捏紧。
他垂眼,睫毛微微颤动沉默一瞬,回道:“当时我妈确实生了双胞胎,但是接生的医生家里一直没孩子,他难得接生了双胞胎,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便抱走了徐晋安,可惜那对医生夫妇没有活多久就去世了,所以徐晋安才成了孤儿。其实我妈也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这辈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素未谋面。”
阿尔心里发酸,手指紧紧抓着衣角,还是故作坚强道:“原来是这样啊。”她抹了把不止何时湿润的眼角,便道:“这都是天意,怨不得谁,而且晋安认为他的亲生父母一定有难言之隐,所以……”她哽咽起来,完全说不下去了。
冯时蜷着手掌在嘴边轻咳了声,安慰说:“晋安那么善良,上帝肯定不会亏待他的。”
阿尔点点头,忙掩住神色,似叹息似无奈:“希望吧。”
……

冯时在村子里呆了两天,村庄闭塞作息规律早上起的早,晚上睡的早,难得没了网络跟丰富的夜生活日子冯时照旧惬意,不是站在田头吹口哨,就是跟路过的孩子插科打诨,聊的叫个热乎,阿尔见冯时丝毫没走的意思,村子里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上次给阿尔介绍对象的媒婆冷脸过来,冷言冷语同余满山道:“老余,你年纪还没到眼睛就不行了啊,这么好看小伙子来当上门女婿,还找我说什么亲事,老天爷都不敢开这玩笑。”
媒婆说这话的阿尔就在一旁洗衣服,抬头便触到余满山锋利的目光,他只能强撑着同媒婆道:“你看你这什么话,谁敢开你姜媒婆的玩笑,再说漂亮的东西多中看不中用,我们阿尔的婚事还要靠你。”他说着起身,从屋里拿了篮鸡蛋给了媒婆。
那媒婆带着惯有的职业微笑扭捏的接下,不情不愿的勉强答应。
等那媒婆前脚出去,后脚余满山的不满就冒出来,瞪着女儿道:“你爸什么都不懂,就是知道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把你那花花肠子给我收住,一会儿把那个男的给我赶走。”
阿尔忙解释说:“我没什么花花肠子。”

余满山嗤了一声:“比那个徐晋安还不靠谱!”
阿尔抿了抿唇,冯时正进来,挽着库管,肩上扛着根光溜溜的棍子,后面用草绳串了两条大鱼,眉飞色舞道:“我教了孩子们几个字,乡亲送了我两条鱼,大家可真热情。”
余满山噗的一吹,烧过的烟草从烟嘴喷出来,他眯眯眼,“山里的草鱼可比不上大城市的新鲜玩意儿,晃眼的很,我说啊你还是早点走吧。”
冯时顺手将两条鱼放进门口的破水缸里,一碰水,那两条奄奄一息的鱼瞬间生龙活虎,他擦了檫手道:“不急嘛,这里青山绿水,空气好的很,老伯你不知道城市的空气有时候是粉色,全是毒气,会得肺癌。”
余满山回:“你在这里呆着倒是不介意。”他指指阿尔,“我闺女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你在这里毁她名声。”
冯时跟他理论:“老伯,婚姻是大事,要慢慢找,天天喂猪的生活不是好生活。再说朗朗乾坤,明月高悬,天地为证,我跟阿尔的关系比河水还清,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想多了。”
余满山对不上话来,恼羞成怒,眼睛到处扫棍子在哪儿,阿尔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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